第十一章 紊亂與抉擇(使徒的意義)

題記:到底什麽是使徒?古老吟遊詩人彈唱故事中英雄的排列?玄幻小說中反複出現的惡魔?還是人類世界中那些不為人知的怨念?或許這一切不過是人眼中的夢幻,真正的意義,便是現實而已。

闊野的派對會場舞池,真正的紳士與典雅的女郎或是客氣寒暄,或是相擁而舞,雖這裏的人也是膚色各異,但是卻不影響他們言語的溝通,英語的聲音靜穆而又典雅的傳響在人群之中。

法米娜與肖陽在會場內尋覓了良久也無法再見到中校馬丁的身影,這使他們有幾分詫異,當要再次拿出手機進行通訊的時候,舞池旁台的樂隊奏鳴起一隻新的樂章,恢宏的氣勢令人正耳欲聾,周邊交談紳士或是女郎們開始隨著這音樂而踱起了舞姿,而此時的肖陽和法米娜恰巧就在這紛亂舞動的舞池之中,眼看著周邊他人的舞躍,呆愣在原地的他們卻是格外的紮眼引人注目。

同樣還是在肖陽沒有晃過神的時候,法米娜再次的主動。她右手牽住肖陽的左手,然後並把拉著肖陽的右手強行按在她自己的腰間,然後便把她的左手隨意的搭在肖陽的脖子上。

總是法米娜的身軀是冰冷鋼鐵的外體,但如此曖昧的動作還是瞬間讓肖陽臉紅了起來。

“呃……那個我,我不會跳舞的……”肖陽倉惶間出聲講道。

而法米娜聞聲後卻隻是愜意的微笑,“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的。”

數年來肖陽從未見過法米娜笑顏的樣子,在他的印象中法米娜除了冷冰便是堅韌。此刻她如此微笑的模樣卻是再美不過了,有些昏了頭腦的肖陽不知不覺的竟點頭許可起來。

在得到肖陽的默認後,法米娜的身形開始隨著節奏飄逸,曾經在貴族學校學到的交際舞步雖然生疏,但卻沒有遺忘,如諾不是此時身體的重量,她似乎又可以夢見那個飄渺的過往歲月。

肖陽隨著法米娜的動作而動作,完全不知曉如何跳舞的他,總是在法米娜動作完畢後,慢了數個節拍後在跟上腳步。

今天的法米娜一改往日的黑色束身皮衣,而裝束著富麗堂皇的紅色長裙禮服,同樣的拋棄了黑皮手套,蕾絲邊薄紗手套裝點掩飾著她不可見人的軀體。

如此近距離下,女體的香氣止不住的刺激著肖陽,讓他既享受著曖昧又是尷尬,尤其是法米娜的禮服是低胸式的,在舞動著節拍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是有意或是無意的撇向那裏,使他不覺的回想起還在昨天的夜晚的時候,法米娜裸漏著胴體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樣子,心不由得劇烈起來,頻率遠勝於這舞蹈樂曲的節拍。

“怎麽一直低著頭呢?有什麽心事?”法米娜開口輕言對著肖陽講道。

肖陽微微一怔,木訥了片刻回應著:“昨天晚上的事真是抱歉……”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了呢?”法米娜狡黠對肖陽一笑,再次目睹那令人陶醉笑容的肖陽,臉蛋不由得更加紅潤了起來。

既然她不願再提起那麽便要永遠的塵封了,直至破碎的那一天。

在肖陽還在躊躇的時候,法米娜再次開口講道:“肖陽,還記得那一天嗎?”

肖陽微微一怔,抬起頭看向法米娜那一張畫著淡彩美麗的臉龐上不再是笑靨,而恢複了平日的寧靜,那漆黑的瞳孔卻是一片茫然。

肖陽雖不知法米娜心中再想什麽,可是他卻清楚法米娜的意義所指,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在那一天之前,他們還是陌生人。這無疑是俗到了極點的廢話,但是就是這樣的俗語段落,卻演繹著變化的滄桑。那一天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約定,就已經相互吐述了各自的命運。

在還令人陶醉的時候,舞曲的節奏已經走到了盡頭,在肖陽還沒有防備的時候,法米娜的身軀已經隨著終端的節奏而撲進肖陽的懷中,咫尺擁抱下的距離,法米娜再次附在肖陽的耳旁,訴說著與昨夜同樣的話語。

“謝謝你,肖陽。”

懵然間,舞場的人群開始散去,旁看的客人也開始鼓起掌聲,以示讚許。

走下舞池間的肖陽和法米娜此時卻毫不費力的找到了馬丁。馬丁一邊拍打著手掌,一邊笑意的對他們二人講道:“真是默契的一對呢,嗬嗬。”

肖陽和法米娜的臉蛋不約而同的再次羞紅起來,尷尬的時候,他們才發覺彼此的手還在緊緊的牽連在一起。

“好了,該做正經事了,那邊通往高處的梯台旁有兩名侍者,他們的任務就是阻止外來的客人通過他們身後的那扇門,而我此行的目的恰巧與他們的任務衝突。你們去負責悄聲無息的約束他們,好放我進門。還有場麵一旦失控,就立即逃逸,獨自潛回家園島去,不必管我的安危。還有問題嗎?”

馬丁看了看自己麵前兩個猶豫躊躇的年輕人,微微一笑,然後再次的開口講道:“不必擔心,能做到中校的這個位子,我自然是有我的實力的,嗬嗬,我們出發吧。”

言罷,馬丁便率先的移開腳步,接近向那個樓梯口,肖陽和法米娜相視的一望後,便快速的跟上馬丁的腳步。

樓梯口的兩名侍者看著馬丁三人向此處走來,便要上前勸阻,不了他們剛邁動了半步身姿,就看到那三人為首人後的兩人從手中詭異的變出手槍來,冰冷的槍口筆直的對準他們,讓他們動換不得。

“放鬆些,兩位,我隻是借過一下而已,在這樣的死角視線下,就算你們警報驚呼,我的手下也會快速的收起槍來,而沒有任何的證據,我想你們的主人也不想在如此的日子中掃了客人的興致吧?”

那兩名門侍微微一怔,互望了一眼後,默許的對馬丁點了點頭。

“上麵是我家主人的內閣,閣下若真是想拜訪的話,我等通報一聲便可以了……”說著,那兩名門侍中的其中一位,便把自己的手探進西裝之中,似乎就要摸索通訊電話,可是他的手在西服之中摸索了一半的時候,法米娜毫不猶豫的突步上前,用手槍的槍口抵在那人的胸上。

“別在想打任何主意了兩位,小歇片刻,讓我的手下陪同你們一同站崗吧。”言罷,馬丁給了法米娜和肖陽兩人一個肯定的點頭,然後便快速大步攀登而上樓梯,推開前麵轉側的房門後,便消失其中。

就是這樣短暫不足一分鍾的變故,卻被舞池會場另一側僻靜閣樓高台上的兩個人完全的看在眼中。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純黑色並有些淩亂的短發使她從遠處看上去有些男性化,但是在近處打量,她的那張臉卻是精致,尤其是那雙黑色瞳孔的眼眸不僅楚楚動人,還暴漏了她的民族。

在她身旁一名著裝隨意的白人男子,對著她輕笑後,開口講道:“要去管理一下嗎?”

那年輕的女孩微微猶豫,那漆黑的眼瞳卻是異常的平靜和堅韌,深邃的令人難以折磨。

“這一切都在拉姆斯爾先生的預言之內。他對馬丁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他在大戰之前一定會找他的,我們隻要放任他們自由就可以了,他們並沒有惡意。”

“嗬嗬,是嗎?拉姆斯爾先生還真是神通廣大啊,他可以判斷了解曾經夥伴的所思所想這不難理解,但是那兩個人呢?他們應該是使徒家軍團的機甲駕駛者吧?真正的戰鬥可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中,拉姆斯爾閣下也能主導嗎?”

“你還是不了解拉姆斯爾先生的運籌。他的慧眼雖沒有真正的看到未來,但是主導的力量確實不可懷疑褻瀆的,雖沒有預言未來,但是朝著心中所有的意念進行著,那麽未來就是已經確定。”

“嗬嗬,你倒是拉姆斯爾先生誠篤的信徒。”

“我不是信徒,與你一樣,都是他的部下而已。”

“是嗎,那麽哪一天拉姆斯爾先生要你交出你的性命,你也不會猶豫嗎?”白人男子臉上的表情開始戲孽起來,有些嘲諷的對著身邊年輕的女孩講道。

那女孩微微猶豫了片刻後,堅定的開口講道:“不會。”

“哦?我倒是想聽聽你的原因。”

“因為你還沒有了解使徒真正的意義。”

“使徒真正的意義,嗬嗬,真是詭異的比喻,就像你不喜歡黃佳玲的流行音樂一樣。”

“不是我不喜歡她的聲音,隻是她的歌曲詞語太過於幻想了,肉體永遠是活在現實中的,越是夢幻越是讓人感到脆弱。”

“是嗎……”白人男子,緩緩的抬起手從自己的耳內拔出耳機,其內正在播放的音樂瞬間就被堙沒在滿場宏亮的舞曲之中。

“這樣的音樂有意義嗎?”說著,他開始放眼瞧向閣樓扶欄之下,那些正裝的男男女女。

“……他們此刻的內心都是真摯的嗎?感情都是由心而發不加過修飾的嗎?這就是你所說的現實嗎?你口中使徒的意義我不清楚,也不敢揣測,我也無法如同你一般完全的聽懂黃佳玲中文歌曲歌詞的意義,但是我隻知道,那歌曲令人覺得發自內心的愉快,這便足夠了,我且問你,你一直如此,你的心是否是快樂?是否沒有任何的遺憾?”

年輕的女孩的目光閃爍的輕眨了一下,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注:本作出場人物越來越多,有時候作者都要翻看筆記,如讀者混淆,可適當書寫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