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紊亂與抉擇(曖昧)
題記:有些時候,他們互有著好感,但卻不點破,隻是在內心中默默的享受著曖昧。他們清楚一旦這模糊的阻礙破碎,並不能得到更多,反卻會失去所有。
如此富麗堂皇的舞會派對這還是肖陽第一次參加,縱使以前在瑪雅第三部隊學院有過幾次聚餐晚會的接觸,但那時他隻是饞涎與那自助的美味,無暇太多的社交,一旦餐飽,便早早的逃離那令人拘束的地方了。
而今日他卻扮演起特工的角色。
此時他身著正統的西服,穿梭在這些陌生的人群之中。按理來說他黃種人的膚色在此時應該給他帶來更多的關注,但是這個舞會之中,並不是如他未來時想象那般的全是白人,也並不是所有的客人都是文質彬彬的紳士,高貴典雅的女郎,在今日的會場中,各色肌膚的人都有,操持著各種語言的人均在,粗豪臂膀的大漢也有,身著邋遢隨意的女中豪傑也不是少數。
正在肖陽閑走漫步四望打瞧的時候,身子一不小心便磕砰到前方,還沒等到肖陽出聲抱歉,那被肖陽磕碰到的健碩白人大漢,扭身便扯住肖陽的衣襟,把他提起並懸浮在半空之中。
肖陽在半空中歉意的聳了聳肩,然後用著英語講道,“抱歉,先生,我……”
可是還沒等他講完話語,那健碩的白人大漢便率先的大笑起來,而其他圍觀的客人也是應聲附和的大笑,這下使肖陽懵然起來。
“抱歉?這可是我聽到最有意思的笑話!!常年在生死博弈中,這“抱歉”服軟二字聽上去,真讓人覺得窩囊。”說著,健碩的白人大漢隨即鬆開手,失去懸空約束力的肖陽,如自由落體一般跌坐在地板上。
“黃臉的四眼猴子快滾吧!哈哈!”他繼續的猖狂大笑著,連續的帶動著他身邊圍觀的人群嬉笑謾罵。
肖陽也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剛要起身時,一隻帶著黑色蕾絲邊薄紗手套的手掌遞在了他的麵前,肖陽順著那手掌而把目光向上延伸,見到了法米娜那張美麗的臉龐。
肖陽剛要猶豫的出聲呼喊她的名字,便被法米娜強製性的抓起手臂從地麵上把他拽起。然後,法米娜閃身來到肖陽的身前,微微抬頭瞧向那個白人大漢,開口講道:“請向我朋友道歉。”
正在嬉笑的大漢和圍觀的看客都是微微一怔,接著爆發出更加劇烈的笑聲。
“哈哈……我沒有聽錯吧,今天怎麽這麽多人愛講這樣滑稽的笑話,想讓我道歉?可以啊,不過……”那白人大漢開始色迷迷的打量身著紅色禮服法米娜袒露的雙肩。
“……不過你陪我睡一晚之後,我在考慮……”
還沒等他的話講完,法米娜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起她的左拳,狠狠的勾打在那白人大漢的下巴上,把體格健碩的白人大漢高高的擊飛在半空中,圍觀的看客們霎時止住嬉笑,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瞧法米娜看去。
“我們走。”法米娜扭身扯著有些愣神的肖陽,轉身便要離去。
可是那被法米娜擊倒的白人大漢,踉蹌著腳步,緩緩的從地麵上爬起來,並隨意的吐了一口血沫,用手抿了一下吃痛的下巴,便要開口講話,可是還沒等他的話語講出,法米娜一邊用手拉著肖陽,一邊滑步的旋轉了下身子,挑起拖著地板的禮服裙翼,對著那白人大漢的下巴就是一記爆踢,使其再次高高的擊飛在半空中,厚沉的跌落在地板上。
這一次的打擊使那白人大漢沉底的昏死過去,不在有任何的動作了。
法米娜的眼神狠狠的掃向周圍的人群,與其對視著紛紛避讓,不自覺的向後褪去半步,給法米娜肖陽二人留出了寬廣的去路。
法米娜不待肖陽的反應,便拖拉著踉蹌腳步的他離去。
“為什麽不還手?”法米娜一邊走著一邊對肖陽開始出聲的問責。
“我……”
“別告訴我你打不過他。”還沒等肖陽說出自己的借口,便被法米娜堵住了借口的源頭。
“我們來著的目的不是來打架的不是麽,引起了麻煩,顯露了伸手便是會收到更多的關注,對接下來的任務勢必會有影響。還有,剛才的那個白人大漢,如果真的打起來,我估計輸得也是我……除非……呃,對了你怎麽會來找我,咱們不是分頭遊弋在客人人群中,來等待中校發來的行動計劃嗎?莫非你收到了中校的通訊?我怎麽沒有,耳麥壞掉了?”說著肖陽便扣挖起自己的耳朵,從其中摸索出一比指甲蓋還要細小的黑色薄片,仔細的端詳起來。
“你不必看了,沒有壞,把它貼會耳內吧,整個會場都是完全屏蔽通訊的,隻有正常的國家移動通訊可以介入。中校剛才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這些,現在他也正式的混入舞池會場內了。還有,你走錯了會場。”說著,法米娜推開了這個會場的偏門,帶著肖陽走近一條長廊之內。
“剛才那片會所是給外部粗人準備,內部才是正式的舞會場所。你難道都沒有發覺在如此高雅別墅莊園內,一個會場會沒有侍者,或是保安?”
“嗬嗬,剛開始也有這樣的疑惑,不過在看到那裏麵都是那些人後,也便不覺得奇怪了,以為這個舞會原本就是如此。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個舞會到底是為何而開呢,貌似世界各國地方的人都有來參加,呃……不會是某個黑道大佬的生日吧?”
“嗬,倒是會YY,難怪風蓮總愛纏著你。我剛剛得到中校送來的正式請柬,上麵的邀請信息是指,一個叫做阿裏莫克富豪的七十歲生日。”
“阿裏莫克……”肖陽默默的複述講道。
“我剛才簡單用手機互聯網查詢了一下這個人,與你臆想的到有幾分相似,他確實與世界各國的黑道都有幾分瓜葛,但他更出名的原因便是暗中資助過世界各國反抗政府組織黨派,但均沒有留下確鑿的證據,致使他得以一直安身,沒有得到各國政府的製裁。”
“這些都是無所謂了,我們隻是給中校望風而已,其他的我們就無暇管束了。”
“對,這個請柬隻有一份,一會兒,入門時配合我點兒。”
“一份?那,那中校怎麽混入會場的?”
“一開始,我也如你一般走錯了會場,我進入的是這別墅建築三層的地方,那裏的情況與你這裏差不多,後來收到了中校的手機通訊後,我才與其匯合混入會場內的。”
“那中校為什麽沒有向我通訊呢?”肖陽有些懵然。
“嗬嗬,這一點,你看看這張邀請函你就明白了。”說著法米娜隨手翻卷起禮服,從禮服內縫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精致的折合卡片,並遞給了肖陽。
肖陽結果那卡片後,翻開便閱讀起來,他的英語並不是特別的好,他學習到的英語,大多都來自這幾年對軍團內部人的口語交流,對於這樣純英文的書寫段落,閱讀起來還是有幾分吃力的,但縱使如此,他還是能讀懂其中的意思。
“克裏紮夫人?!隻能攜帶一名親屬?”閱讀完畢後,肖陽皺起了眉頭。
“這下你明白了吧,這是給克裏紮夫人的邀請函,想必這張邀請函是中校他打劫而來的,在入會場的時候,我就冒出克裏紮夫人,而中校他就冒充為我的老仆人了。”
“哦,是這樣。”肖陽點了點頭,心中默想著,一會兒自己也會是扮演仆人的角色。
在蜿蜒綿長的廊道內穿行的久了,法米娜和肖陽兩人終於來到了廊道盡頭處,門前的侍者紳士的一禮後,法米娜便把邀請函遞給了那名侍者。
那名侍者短暫的瞧量後,抬起頭朝肖陽看去,然後開口講道:“尊貴的克裏紮夫人,這位先生是?”
“哦,他是我的丈夫,陪我一起而來的,他也是仰望阿裏莫克先生許久了,今天恰巧也想一睹阿裏莫克先生的尊容。”
“哦,原來是這樣。”那侍者再次仔細的打量起肖陽,肖陽此刻通紅著臉,強佯裝起笑容。
“那麽二位請進吧。”說著侍者把請柬轉交回法米娜的手中,並再次欠身,隨手拉開了他身後的房門。
“請尊位妥善保管好請柬,稍晚些時候,阿裏莫克先生會舉行一次幸運抽獎,抽獎的號碼已經印在了您的邀請函末端尾處。”
入了門內依然是一片廊道,不過確實短小,幾十米外已經可以看到閃光剔透的水晶門簾,透過那門簾舞會場所內的一切慢慢的擴入他們的眼中。
“呃……那個為什麽要我冒充克裏紮夫人的丈夫……”肖陽紅著臉有些尷尬的開口講道,心也劇烈的跳躍起來,在一開始他完全的沒有預料到故事會是如此的演繹。
而法米娜同樣是羞紅著臉蛋,在稍稍有些冷暗的廊道內,卻顯得更加的迷人。她故意的撇過臉去,不去正視肖陽,猶豫了良久後,才訥訥的講道:“呃……或許這門侍記得我曾帶過一名老仆人進來了呢……”
這是如此蹩腳的借口。她與馬丁步入的舞會的門或許根本就不是這一扇,如果那門侍記得你曾來過,並帶著一名老仆人,那麽他還會放她進門嗎?
但是此刻就是如此蹩腳漏洞百出的借口,肖陽聽在聽在耳中後,卻是默默點頭,輕輕的附和。
“嗯。”
再其心中或許也早已默認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