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定義失敗的戰鬥(遠方的歌聲)
題記:你能聽得到那幸福的歌聲嗎?自己的心是否早已經空虛冷漠了呢?在孤寂的世界中會有誰為自己歌唱呢?
在半空中Nemesis機甲端立著盾劍劍鋒急速的朝那漆色銀亮的機甲挺刺了過去,在強力粒子推進引擎的燃燒下,數百米的距離轉瞬即到,在那漆色銀亮的機甲還有沒做出應對防禦姿勢的時候,那盾劍的劍鋒已經深深的插進其胸部裝甲之中。
“速度真是令人咋舌呢。”從那漆色銀亮機甲中傳出外放的語音並沒有任何驚慌之意,反偌有幾分嘲諷之意。
雖一擊命中,但卻沒有刺穿對方機甲駕駛室的Nemesis中傳來冷冷的一哼,接下來,開始便要攪動其**入對方機體中的右臂劍刃,可是對方的機甲這次的動作卻迅速了起來,如此近距離之下,漆色銀亮機甲的手臂準確無誤的握住了Nemesis的右臂,任憑法米娜接下來如何驅使操縱Nemesis的右臂也無法動得半分。
“哎呀呀,你要是在攪動起來,可就要破壞我機甲更多的係統了,嗬嗬……”漆色銀亮機甲內傳出來更多的嘲諷聲。
Nemesis漆黑的機體右肩處的裝甲片突兀的開始滑動,其下推出一匕首刀的把手,Nemesis抬起左臂便要抽出那匕首把手,可是那漆色銀亮的機甲同樣的揮舞起機械右手,再次準確的擒拿住Nemesis左臂,使其動彈不得。
“嗬嗬,還有什麽手段嗎,寶貝?你這台機甲今天我是要定了!”
Nemesis艙室內的法米娜聽著對方挑釁的話語,心頭這才驚歎起來,一開始她的情緒太過於激動,完全的被怒火燒昏了頭腦,沒有任何考慮的直奔向對方,才使Nemesis與右臂相連的盾劍插在對方機甲身體內,而無法撥出,現在雙手又被對方控製住,是自身的機甲更難掙脫對方的束縛。
一陣機甲力量的對抗雙份也是平分秋色,但是法米娜畢竟是女人,心中還是保留幾分矜持的,但對方卻不是這樣,從對方不斷挑釁諷刺的話語中,就可以判斷出,對方的情操惡劣。
就這樣,那漆色銀亮的機甲突的發力,周身直撲向Nemesis,把周身的重力完全的施壓在Nemesis身上。
原本背部就有鋼鐵羽翼的Nemesis,在受到了漆色銀亮的機甲施力後,而完全的失重後被漆色銀亮的機甲壓倒在地上,兩台數十噸的機甲傾倒後,大地止不住的顫朔,煙塵與土礫四濺。
“Nemesis?複仇女神,你是女機師嗎?嗬嗬,而我的機甲卻是Godofvictory,而是男性,現在我們這樣的姿勢,真是曖昧呢……”漆色銀亮的機甲種繼續的挑逗著,縱使此時已經清醒法米娜在聽到這樣的話語,心中也是無比的厭惡,情不自禁的便出言反擊“Godofvictory?勝利之神都是如此的卑鄙嗎?”
“卑鄙?你是指我說的這些挑逗的話語?嗬嗬,看來你還是沒有理會我機甲名字的含義呢,複仇女神女士。這台機甲之所以稱之為勝利之神,除了他從未失敗過以外,更重要的內涵便是為了勝利便可以不擇手段!”
“哼,真是滑稽的小醜!”
“你馬上就要被我方捕獲了,這到底誰是小醜呢?”
稍遠處的群山後,一台較大的作戰運輸機的身影,趁著天空的星光還是暗淡的時候,徐徐升起,能把整個村落瞬間轟炸為廢墟的始作俑者恐怕便是它了。
短暫的盤旋飛行後,作戰運輸機便來到了漆色銀亮的機甲和Nemesis的領空,開始緩緩的向地麵靠攏,其上尾部的卸貨艙門徐徐的打開,兩台普通型號的機甲沿著懸浮體緩緩的降落下來。
Nemesis駕駛室內法米娜看到對方馬上親臨便要捕捉自己,這一刻她的心開始徹底焦急起來,操控機甲扭動身軀試圖擺脫勝利之神束縛的力量和頻率更加大幅起來,可是身軀被壓到在地,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是徒勞而已。
“認命吧,女士,不要再做無所謂的掙紮了,我們美軍會優待戰俘的,像你這麽優秀的機師今後會被保釋為我美方的MS駕駛員也是有可能的!”
“你這麽拚命又是為了什麽呢?為了你身後那一片已經化為焦土的村落?為了你心中所謂的信仰?為了你們組織堅持的正義?和平和自由又是什麽?一個人痛快的活著不好嗎?何必背負那些所謂的命運?被命運的名義折磨驅趕的終其一生你又會得到什麽?嗜血的甲蟲可以吞噬掉一棵腐朽的古樹嗎…………”
對方蠱惑的話語開始漸漸的生效,如果是以前,哪怕還是昨天的時候,法米娜也不會被這言語而動搖心中的信仰。
從那一天起誓的之後,近六年的光景內,她眼眸中的那份冰冷與堅韌第一次開始動搖起來。
還是落日之前的那一刻,那些幼年孩子天真無邪圍著她追問的笑臉閃現在她的眼前,那種無知的安逸是誰都有過而沒有珍惜的時間。
雖然被命運折磨的痛苦,但似乎隻要回憶起曾經快樂的往事,便會幸福起來。
那時候自己的世界中,除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外,便全是被幸福包圍著。縱使我的國家軟弱,縱使有的人食不果腹,但那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故事……
每天被管家開車送到學校,便開始了在那裏與其他貴族富人少爺小姐的嬉戲,每一天都在重複著,抱怨過無聊,但現在回憶起來卻又是無比的期盼再過回那無聊的日子。
公元2611年8月15日。那一天突兀天譴而來的命運改變了太多……而那一天便又是我的生日……宿命嗎,嗬嗬……
真是無奈的苦笑,真正該反抗這個世界不公平的人,不應該是此時腳下這片大地上的人民嗎?他們不才是這個世界最末端承受著這個世界全部壓迫的人民嗎?而我,我又算得了什麽呢?僅為自己所謂的仇恨而抱怨這個世界的不公嗎……那我曾記得到的一切,而那食不果腹人沒有的一切又該如何的演算?!
誰?誰有在呐喊?!
“難道你就如此的墮落了嗎!!!”
Nemesis機甲旁側通訊屏上采集的外部影像被迅速的放大,而充滿整個屏幕,其上腳踏在燃燒中焦土的由米西瘋狂的仰麵怒吼著,他那白若魔鬼幽靈的臉龐觸目驚心。
那麽他呢?他又得到了什麽呢!我該為他們而戰?真如我呼喊的那樣熾烈嗎?
歌聲?哪裏傳來的歌聲?
Nemesis機甲訊屏上采集的外部影像再一次被放大,同樣是由米西,在他的懷中,那個緊閉雙目胸膛流淌著鮮血的少女正在輕聲詠唱,在這燃燒的建築廢墟群落中,在這頭頂作戰運輸機引擎高聲的運轉中,那聲音卻是格外的穿雲裂石,甚至可以刺頭人心!
雖然聽不懂那言語的意義,但流露的感情卻是無比的熾烈,讓心中那怕是存有一絲希冀的人便會瞬間引爆共鳴。
歌唱的幸福與美好,在此時悲愴的場麵中卻是更多無法言語的悲傷。
法米娜的心雖沒有徹底清明,但是她的頭腦已經清醒,但此時Nemesis的四肢已經被鋼索纏繞捕捉,其機體正在懸浮在半空中,緩緩的朝那作戰運輸機的後艙門內吊去。
法米娜咬緊了牙關,微微猶豫後,快速的翻開機甲旁側的隱匿劃層,然後毫不猶豫的快速扳動了其上的數枚不可逆命令按鈕。
接下來在半空中,Nemesis的四肢全部的從根部關節脫離開主機體,Nemesis的主機體得到了自由,並依靠著黑色的鋼鐵羽翼還有強力的粒子推進引擎繼續的懸浮在天空之上。
無論是敵方還是站在燃燒焦土之中抬頭仰望的由米西皆是大驚起來,稍微對機甲有些常識的人都清楚機體四肢關節的重要性,關節部位是任何時候都是要優先保護的保護的部位,而這台機甲,Nemesis竟然可以自由的脫漏四肢!!這完全的顛覆了他們傳統對機甲的認知。
“哼,就算你脫離了束縛,但失去了四肢你有能做些什麽?逃命?這就是你們使徒軍團組織的實力嗎?哈哈……”勝利之神對著半空中的Nemesis繼續的嘲諷起來,再其身旁的兩台普通型號機甲一並的附和著。
“不……不……絕不是為了逃命而設計的脫離技術……”由米西喃喃自語,在他的腦海中開始快速的盤算起來,天才的他立刻就思考清楚,“那是,那應該是為了戰鬥中機甲減輕重量而研發的脫離技術!但是,但是她為什麽不一開始被對方擒拿住便自由的脫離掉右臂呢?”
此時的法米娜在心中默默的開始自語禱告,接下來,其機甲再次開始了動作,僅剩的主機體周身全部裝甲板開始紛紛脫落,勝利之神機甲內的人剛想再次對法米娜譏諷,可是當他看清那一片片裝甲板脫落後露出的無數的炮眼時,開始徹底的狂笑起來,“哈哈,這樣數目眾多的小火炮就是你最後的殺手鐧嗎?真是可笑!!”
“勝利之神?哼,在我眼中,你除了狂妄自大外便一無所有!在我的複仇之眼下,徹底泯滅吧!!”
接下來,在Nemesis的機體上無數的小炮眼中紛紛湧現出耀眼的白光,大地上的勝利之神這才開始驚恐起來,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機甲可以擁有如此數目眾多的粒子光束火炮眼,但長久以來的實戰經驗驅使下,勝利之神機甲立刻便開始朝身後跑去,同時其左臂右臂同時甩動把那兩台普通的捕捉機甲拋到自己的身後,作為擋箭牌,當他完成這一切的時候,Nemesis機體上那無數的粒子光束火炮便齊射而來,毫無懸念的刺穿了那兩台可憐的普通機體,雜亂的粒子光束穿透下,延伸的光束也穿擊入勝利之神的機體內,在一開始便被Nemesis盾劍刺傷的勝利之神機甲係統再也無法繼續作業,開始崩潰起來,其駕駛員果斷的跳離出艙門,再其逃出機甲後,勝利之神便爆炸起來,漣漪起來的衝擊波把他卷飛到離近燃燒中村落的地方,當他忍受著周身的痛苦,想要爬起身時,一冰冷而又熾烈的槍口按在了他的腦袋上。
“很抱歉先生,我們從不優待戰俘。”獨眼烏達頓講完這段話後,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白色與紅色的**濺在了他的身上,他渾不在意,隻是狠狠的我起拳頭,並用腳死死把那屍體踏在這燃燒灼熱的泥土裏,然後抬頭朝那已經有些昏暗的天空瞧去。
Nemesis快速的追趕上那既要逃離而去的作戰運輸機,並靜止在在作戰運輸機的頭前。
作戰運輸機內的駕駛員開清這漆黑色的機甲如凶神一般怒紅的攝像眼後,不由自主的便開始嘚嗦起來,在按下飛機的某個按鍵後,再也不理什麽,便朝艙室後跑去。可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Nemesis周身的光束炮隻有一枚凝聚發射刺穿進入這飛機頭內,接下來作戰運輸機開始由頭至尾連續的爆炸起來,紅黃交織的煙火燒亮了整片天空,僅有幾處烏鳥的啼鳴。
待那滾滾的煙塵褪去後,天空中除了漸漸明亮的星辰外,唯有Nemesis翱展著金屬羽翼,連同著依然燃燒的大地,。
烏達頓和繼續苟活的村民們對這天空中歡呼起來。
但在Nemesis駕駛內,法米娜卻是失落的低著頭,喃喃的自語道:“失敗了……”
那在苦難中幸福的歌聲久久的開始纏腰在她的心間。
自己的心是否早已經空虛冷漠了呢?在孤寂的世界中會有誰為自己歌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