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四分之一(Thursday)

題記:……

“…………”

“如果你執意想要追求答案,這就是我給予你的會答,隨你去想吧,你想要怎麽做便就怎麽去做,我絕不插手去約束。”

“嗬……”希加索在得到自己兄長法爾拉米這般話語的打發後,隻能慍怒的輕聲嘲笑,以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麽接下來我做出什麽出乎你意料之外的麻煩,你可別後悔!”希加索狠狠的威脅道,同時從座椅上起身便離開了房間,稍後間那摔門的聲響分外清晰。

“嗬,出乎意料,後悔……”法爾拉米的臉上難得的露出笑意,戶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的折射灑滿這間辦公廳堂,這種連綿陰雨後天氣的晴朗,總是使人的心情格外明亮。

廊道之內,剛從法爾拉米辦公房間走出的希加索把那慍怒的模樣,毫無保留的掛在臉上,令廊道內不時出入的帝國官員們紛紛緘默退讓。

“哼。”希加索看著這來往庸碌的官員們,心情更是暴躁,在這樣冗雜的官員之中卻沒有任何一人可以為他排憂解難,這些身為老官棍的政客們到非常會明哲保身。

直至在希加索繼續穿梭在廊道之時,麵前嶄新出現低頭駐足退讓之人的身影,讓希加索的心頭不由得一跳,希加索立刻的停下腳步,眉頭皺起,對向那人講道“你是……”

話語思付之時,希加索把目光流連向那年輕人胸襟前的金屬徽記,那獨特的金屬徽記,邪龍騰飛的鑲雕,以及那阿拉伯數字“21”分外的清楚。

“……飛龍騎士,亥斯克?諾瑪?”

“是的,陛下。”亥斯克繼續躬身以示尊敬。

在得到這樣肯定的回答後,希加索的心頭微微一顫,他雖名義統領著帝國皇家機甲騎士團,可是對於騎士團內部一直是處於放任的情況,平日也沒有說什麽集會命令。如果希加索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在記憶的歲月中,他第二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位騎士團中排名最末端的騎士了。而至於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在希加索的記憶中,那個時候亥斯克還是個小孩子,緊緊勉強可以稱呼為少年,在那騎士冊封的典禮上,當自己的父親老國王,拔出榮耀之劍壓按在這孩子的肩膀上時,那個時候孩子般的亥斯克給予了他內心極深的印象,還有那後來,當自己兄長親手為其佩戴上著騎士團標記的金屬徽記時,再也無法自我的亥斯克,嚎嚎大哭的模樣,成為了那個時候多少人心中難以釋懷的溫馨記憶。可是現在時間蹉跎,雖是朝夕與共,但並不熟絡,荒廢之下,再見麵時,希加索不敢想象當年那樣倔強堅強的小孩子,變成如此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年。

短暫的失神後,希加索清咳一聲,繼續開口講道,“能傳喚騎士團成員的隻有帝國血脈掌權者,是被我的兄長傳召至此嗎?”

“是的,陛下。”

“嗬,那麽我的兄長在傳喚你之時可曾說起什麽?”希加索隨意一問,雖然想打探到什麽,但對並不抱太大希望。

“是的。”

“嗯?”希加索一怔。

“總統帥陛下對我的傳喚,早在陛下與總統帥陛下的會晤之前,是總統帥吩咐我在此等候陛下您。”

“等候我?是要向我傳達什麽嗎?”希加索朝著這廊道的左右看了一眼後,繼續講道,“你隨我來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呃,陛下,這對我來說也是一頭霧水,並且那傳達的話語並不長,並不會占用陛下您太多的時間。”

“好吧,你說吧,我的兄長想通過你的口吻對我傳達什麽?”

“有關於那在皇都第一監獄服刑的使徒軍團囚犯……”

“嗬。”沒等亥斯克的話語沉澱,希加索便打斷了他的話語,“還說不是冗長的信訊,僅聽到這樣的開場就已經可以確認為無比冗長了。你隨我來吧,飛龍騎士,到我的辦公廳去說,就算著信訊很短,但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對你詢問。”言罷,希加索不等待亥斯克如何回應,便移步朝前而去。

亥斯克的表情微微尷尬,對於帝權政治他內心是極其的厭惡,他也知道這事件的始末絕非簡單的為一兩句話,他之前之所以那樣講述,隻不過是為了早些從這帝國權利辦公的地方脫身而去,但事違人願,在權力的壓製下,歲內心並不情願,但亥斯克還是畢恭畢敬的跟隨上了希加索的腳步。

進入希加索的辦公廳堂後,希加索客氣的為亥斯克接了杯咖啡,這使亥斯克更加的局促不安,畢竟在自己麵前的是帝國的副統帥,對整個帝國也是存有舉足輕微的權柄。

“好了,說說看吧。”希加索陪坐在亥斯克的身旁,亥斯克手中端握著那溫熱的咖啡杯,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

“其實在皇都第一監獄服刑的那名使徒軍團囚徒,我是認識的。”

“嗯?”下枷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在去年的對非洲執行維和任務,以及後續的交戰中,我與他彼此熟悉起來,反複的交戰下,產生了英雄相惜的感情……”

“嗬……”下枷鎖莞爾一笑,對於麵前少年的亥斯克,他可以理解這樣年紀天真的情懷。

“所以我並不認為他是一個囚徒,隻不過是一個走錯路,選擇錯了信仰的人。所以在對他宣判服刑監獄的時候,我找到了總統帥陛下,對總統帥陛下講述了我那個時候的想法,原本並沒有抱有多大的期盼,但卻沒有想到總統帥答應了我的請求,更改了他流放異地監獄服刑的審判,致使他關押在皇都第一監獄。”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兄長刻意把這樣的危險囚徒關押在皇都第一監獄?”希加索立刻從亥斯克的話語中捕捉到了細節所在,並詫異的驚呼出來。

“其實主要也因為我的惻隱,那個時候把他從機甲中俘虜出來,看到他那失落如同丟了魂的模樣,我原以為他內心中的一切信仰都已經破碎,那樣繼續肉體的痛苦或許對他來說太過殘酷,原本以為他會在皇都第一監獄安逸的渡過一生,可惜我卻沒有想到,在他心中,他使徒軍團,那瘋狂信念的火花卻還是在燃燒著。”亥斯克微微有些傷感的低下了頭,過去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駕馭獰邪之龍擒獲sunmelteye後,把肖陽從駕駛艙中揪出俘虜之時,那人還無聲息的模樣,給予他內心極大的震撼,那就像是一種無名的蠱,瞬間就寄居在了他的心房,同化他為同情脆弱。在那樣失落的眼眸中,他宛如是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哥哥,在那村口的老樹上被高高吊起;看到自己的爺爺葬身於大火之中。

希加索看著眼前的少年亥斯克那雙眼失神的回憶,並沒有出聲打斷,通過之前的對話,他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演變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的兄長,但雖然找到了根源,但卻無法理解明白自己的兄長為何會如此作為,就算此刻他再去質問他為何如此,為何這般,恐怕得到的又會是這樣,又是那樣的稀落嘲諷,不過一瞬間的時候希加索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或許可以稱為是自己兄長唯一的心腹,麵對這種種摸不到頭緒的故事,或許從那個人的身上可以找到某些線索。

思緒之下,希加索抬手輕拍了一下亥斯克的肩膀,“好了,你可以退去了飛龍騎士。”

“是,陛下。”一直以來,亥斯克等待的都是這一句話,在得到希加索這樣的離去命令後,他毫不猶豫的起身施禮,隨後大步的退出房間,生怕希加索在臨時興起,又想到什麽把他過多的再挽留一分鍾。

當房間內隻剩下希加索一個人的時候,希加索毫不介意的拿過之前自己為亥斯克接的那杯咖啡,便暢飲了一口。對於亥斯克這樣完全沒有城府的少年,他並不會用什麽手腕氣勢去為難,他雖是喜歡這樣的下屬,但這樣下屬的年弱,以及無能讓他無法接受,而對於像玄子或是阿洛思那樣無論是實力,還是謀慮城府完全俱全的人他又無法駕馭,有些時候他甚至搞不懂他們心中的所思所慮,甚至他依照著曆史的寫照去嚐試融洽玄子與阿洛思認為己用,但卻得到了背馳的效果。

“城府?”思緒之中夏季所猛然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麽,不久之前阿洛思與玄子執行對帝國公主的援救任務時,似乎還存有著某些小插曲,這讓希加索一直緊皺的眉頭,慢慢舒緩開,他似乎已經窺望到了這兩名騎士團高位者內心真正所在意的是什麽。

他疾步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案後,抓過圓珠筆,便開始在紙張上快速標記人名,隨後用冗雜的線索開始反複串聯塗畫,稍許後,希加索停下筆跡,看著自己完成的線索圖,心中那一直未解的因素開始漸漸浮出水麵。

但是他並不滿足如此,而是立刻把那線索圖投放入桌案旁的粉碎機內。

“如果這樣就能揣測出法爾拉米的所思所想,那麽我便不就是他用絲線擺放控製的人偶了?嗬……”希加索自我的嘲諷著,同時把瞥眼瞧看了那台曆上的日期。

“thursday……明天,或許應該就是解惑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