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直到世界的盡頭—後篇(絕望2)
題記:“你以為這是什麽?廝殺搏命永遠隻會爛衣服,隻見鮮血不見傷口的暴力美學漫畫?還是那各路‘精’英傳說人物,在一個愣頭青主角王八之氣外放後堪比地痞流氓的網絡玄幻小說?”
…………
“嗒嗒……嗒嗒……”輕碎的腳步急促‘交’替,在那模糊朦朧的廊道地板上撞擊出清脆,而前方那唯一光明的出口,在咫尺耀眼間給予疲累的人,最後衝刺的力量。
“再快一些,就要到了,就要到了……”自我勉勵的話語,在心跳與腳步鼓點般的節奏下反複詠唱,直至在下一刻,那身軀高高跳躍,湧入那前方光明所在的出口。
“爸爸,媽媽……”
…………
黑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心痛升華的錯覺讓清醒的人還如在夢中。她慢慢的從‘床’上坐起,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濕跡,輕歎一口氣,轉頭瞥向戶外——透過那窗簾與牆體遺留的夾角,在玻璃的折‘射’下,那戶外的陽光已經是異樣的明媚耀眼。
黑美在轉頭瞧看自己‘床’邊的鍾表,較高的指針讓她不由得咧嘴苦笑,這樣安逸的睡眠,心中沒有負載的睡眠在她還是孩童時便再也沒有享受過了。
“一切都結束了。”
黑美起身來到洗漱間,開始簡單的洗漱,懵然時候抬起頭,通過那鏡麵咫尺的反‘射’,她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她的動作緩慢下來,寂寂的端望自己容顏的細節,那是一張堪比天使模樣的臉龐,隻是因為那碎‘亂’的短發,以及她骨子中蘊含的氣質,讓這美麗變得颯爽,她不由得氣結一笑,聯想到數日前奧島那些對自己揶揄的話語,在平和之時,懷‘春’的心思開始‘騷’動,她抬起手去抓攏自己的頭發,微微疑‘惑’後,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該把頭發留的長一些……”
“喂喂喂,你這樣大清早的拉著我做幹什麽……”奧島一邊打著哈氣,一邊抱怨的講道,此刻他的胳膊被黑美緊緊的拉住,在黑美的拖力下,半更隨的奔跑著。
“喂,你以前說過的,我有什麽麻煩都可以找你是不是?”
“……我有說過嗎?”
“嗙!”黑美毫不猶豫的轉身,用自己的鞋尖狠狠的踢在了奧島膝蓋下的小‘腿’板上,在澳中‘春’末夏始之際,奧島已然是早早的褪去了棉衣,在小‘腿’板上作為力量緩衝的僅有單薄的長‘褲’,這讓吃痛的奧島不由得哀嚎,並立刻改口道,“好吧,好吧,就算我說過……不過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好像是很不削的對我說,根本不稀罕我的幫助……”
“嗙!”奧島的小‘腿’板上再次遭受到黑美鞋尖的踢擊,這回讓奧島徹底的屈服了,“啊,好吧,好吧,以上都是我錯‘亂’的記憶…………”
“呃,好吧,說說看你到底有什麽麻煩事,這樣連早餐都不吃的就從莊園內跑出來,並且還這樣的拉扯我,你不覺得這樣太……”奧島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打量自己被黑美拖拉的手腕,曖昧的意蘊不言而喻。
黑美停下腳步,回頭再次橫了奧島一眼,隨後低頭又看了看奧島的小‘腿’板。
奧島條件反‘射’的一得嗦,“啊,這樣被拉著也沒什麽,就像是好朋友一樣,好朋友,哈哈哈哈……”
“嗙!”沒有任何的意外,奧島的小‘腿’板再次遭受踢擊。
此刻黑美鬆開了奧島的手腕,大步的向前走去,而奧島微微踉蹌著腳步緊隨其後,樣子甚是滑稽。
“喂,你至少應該告訴我應該去哪吧?我們可是連早餐都沒有吃,在這樣明媚陽光下,一會就回產生虛脫感的,如果目的地太遠,你看我們是不是打量計程車?”
“…………其實,我……我……”黑美開始期期艾艾,全無果斷的樣子,此時此刻要不是她那一頭碎‘亂’短發的颯爽,這樣猶豫羞赧的模樣與鄰家‘女’孩的羞澀毫無差別。
奧島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了。”
“嗯?”黑美一驚,立刻轉會頭去,不敢置信的看著奧島,“我還沒有講出口,你就知道了?!”
“哈,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這是什麽?廝殺搏命永遠隻會爛衣服,隻見鮮血不見傷口的暴力美學漫畫?還是那各路‘精’英傳說人物,在一個愣頭青主角王八之氣外放後堪比地痞流氓的網絡玄幻小說?在現實中每個人都是每個人故事的主角,就算是在你人生的故事中,我也不是白菜胡蘿卜,彼此間存有‘交’集那麽久,我怎麽不知道你的所思所想,此刻在這樣和平安逸的時候,外部碎‘亂’都結束的時候,戰鬥結束後人自然便會想到自己,自己對未來的憧憬……”
“我……”奧島的話讓黑美微微有些動容,一直以來他都是厭惡奧島這樣絮‘亂’哲理的陳述,但是當著陳述真正觸及她內心時,那種共鳴讓人不得不去感動。
“……啊,總之就是這樣,不就是去買泳衣嗎,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少‘女’走向‘婦’‘女’僅僅一步之遙。”
“泳衣?”黑美動容的表情瞬時一僵,緊接著開始難堪起來。
“嗯?難道我說錯了?不就是在夏日的時候去海邊衝‘浪’,準備的泳衣嗎?”
“嗙!”
“啊——”
“所有人都開始有著新的生活,新的追求;在耀眼的日光下,無論是幸福還是落魄。”幽暗的房間內白‘色’短發的修拉用力撩開窗簾,讓白皙的日光透‘射’入房間,頃刻間便讓房間內的一切明亮清晰,幽暗與光明僅此一簾布之隔,毫無過渡的朦朧‘色’彩。
“但是你呢,我親愛的弟弟,我愚蠢的弟弟,你是選擇幸福,還是落魄?”修拉緩緩的轉過身子,背對窗外的陽光,佇立俯視在沙發上低頭悶坐的範裏斯。
“我……”範裏斯張開嘴不知該如何言語,他雖已經是知天命的中年,但內心還是懷有孩童的稚嫩,尤其此刻在自己兄長的麵前,他更是不知所措。一個人現在的思考模式,以及所作所為,完全取決於對過去生活的記憶,在範裏斯的記憶深處,那童年時候,與自己兄長的摩擦和傷害,讓他在今後的歲月中無論什麽時候在自己兄長修拉麵前都是懦弱無能,即便是偶爾的高聲質問反抗,那也是內心無能脆弱的告白。
使徒軍團敗亡覆滅了?範裏斯,以及所有這些幕後主導者都清楚,使徒軍團還有一艘名為鰩使徒的核潛艇。雖不清楚新聯合國,世界高端這圈是否對著存有認知,但是那曾經在世界上輝煌過的ZERO機甲,卻是老一代人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任誰都清楚那ZERO曾經便是使徒軍團標誌般的存在。世界展望的和平會到來?在弗瑞頓帝國停止了擴展戰略政治,在中美友好的磋商下,新崛起的聯合國是民主還是極權?
種種的極端不可預測下,原本就是一名科研人員的範裏斯卻是更加難以描述明慧。或者原本他就應該從事簡單的科研工作,但是在命運的嫁接之下,內心深處期盼的航道總是偏差著。
“MS是殺人的機器,是這個時代戰爭戰場上的推動者。曾經那ZERO一台機甲改變一場戰爭的勢力傾向,車頂讓現代人認知了這MS擬人兵器的可怕,而我親愛的弟弟,你一直都是在鑄造這殺人兵器,你雖然沒有馳聘在戰場上,但是你的雙手已經間接的沾染上了鮮血!”
“我……”
“很是惶恐,盲目嗎?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是嗎?在曾經追逐正義的使徒軍團中,頃刻間便被嶄新的正義取代,你覺得這個現實社會荒唐無比是嗎?”修拉字字誅心,讓範裏斯震驚的抬起頭,朝自己的兄長看去,一直以來他的兄長都是對他了如執掌,而他卻隻恩呢更是永遠的仰望自己兄長的項背,永遠的無法超越。
“我說過,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般的荒唐‘混’沌,原本你可以選擇默默無聞的從事科研工作,做你喜歡的科學實驗,不用去顧及人心的變動思慮;但是當你觸及到了戰爭,演變這個世界戰爭的時候,你便會成為焦點,這不是兩個勢力之間的鬥爭,而是全人類內部的矛盾。”
“那……那哥哥你還提供給我MS粒子驅動的理論參考技術資料……”
“嗬,那是拉姆斯爾先生授意的,使徒軍團這一戰的覆滅,新聯合各國看樣子不動聲‘色’,但是對於向你這樣的高級科研人員,在曆史上可以注明為粒子驅動MS研發者名號的人才,他們可卻是覬覦的很呢。”
“那麽……我……”
“你就是一個替身,我的一個替身,代替那真是曆史印跡的替身,嗬。”
“是麽……”範裏斯再次把頭低了下去,沉默許久後,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開口講道,“那麽,哥哥我便走了。”
“走?去哪?”修拉的神‘色’微微一變,眉頭緊皺。
“哥哥你之前不是說,在耀眼的日光下,無論是幸福還是落魄,所有人都開始有著新的生活,新的追求嗎?而我追求,我的新生活便是繼續去做哥哥你的影子,雖然我不知道這意義如何,但如果哥哥你覺得無用的弟弟活著還對你有所幫助的話,那麽這或許便就是我今後的意義了,我告辭了……”範裏斯講完這哀傷的話語後,眼角處已經是沾有淚珠,他匆匆的別過頭去,不讓自己的兄長看見自己的窘迫,匆忙的離開房間,腳步踢踏在地方廊道內的聲音徐徐遠去。
“嗬。”修拉輕歎苦笑,在自己的弟弟範裏斯離去後收起了那嚴肅的模樣,他踱步到窗邊,通過那絢麗的日光瞭望別墅建築外,那沒落離去之人的身影。
“我愚蠢的弟弟,什麽時候你才能把你對科學執念的智慧,分配給你那粗獷稚嫩的內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