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最後的華光1)

題記:如果這就是大結局的章節,那麽我敢斷言,在這被勾畫剛剛出現雛形的世界中,後來的勇士勢必會放聲大罵這個世界的勾勒描繪者,而這描繪者內心的苦悶又會有多少人清楚呢?如果這就是大結局,再見“如果”…………

…………

“嗬,喂——”

猛然嘲諷的吆喝聲,讓‘迷’‘亂’神智的法米娜霎時驚醒,她本能的駕駛著Nemesis機甲轉身瞧看向那陌生又熟悉的聲源處,可是對麵迎接而來的卻是一瞬閃爍黑影般迅捷的身姿,當法米娜透過Nemesis機甲攝像眼真正的端看到那鋼鐵身軀細節的時候,那鋼鐵身軀已經貼在了Nemesis機甲的‘胸’前,同時高能的粒子光束放‘射’槍口已經是死死的抵在Nemesis機甲的‘胸’口,在法米娜雙眼瞳孔猛然擴散的同時,那早已是蓄能完畢的機甲粒子光束不帶有任何感情的便‘激’‘蕩’出去,咫尺的距離間,沒有任何的疑‘惑’,那妖‘豔’‘色’彩的光束穿透過Nemesis機甲,餘威的粒子光束擊打在Nemesis機甲身後的廢墟土石上才竭盡終止。

“…………”法米娜或是惶恐或是平靜的看著機甲攝像屏的一半碎裂,一半時而雪‘花’,時而‘色’彩的正常的畫麵;在機甲附屬屏幕上急驟密密麻麻彈跳的“DANGER”標識窗口,以及金屬合成語音的危險報警中,她慢慢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去瞧看自己腹部,那被粒子光束彈直接貫穿的殘裂,因為自身是與這冰冷的MS同出一轍,原本應該是‘肉’體的身軀,此刻卻如同這金屬元件的瑣碎一般,在碎裂的金屬內,那幽藍‘色’的電弧火‘花’異常興奮的跳躍不止。

沒有任何‘肉’體上的痛苦,如若是平常人遭受如此巨大粒子光束穿刺的打擊,在腹部瘡裂開如此巨大的傷口,恐怕都會當場殞命,但對於大半金屬軀體的法米娜,因為她經曆過了一次死亡的洗禮,重塑的‘肉’身便是格外的強硬,但是內心,此時此刻的內心卻並非如同冷漠的金屬強硬,她此時此刻再也不期盼那光芒和生命,隻是希望不再擁有任何的痛苦而終止自己的‘性’命。

因為看不到希望和失落自我。

“喲,這就死了嗎?‘女’士,我可是懷揣著無比慘烈的複仇之心而重生,你這樣緩慢麻木的動作卻是讓我很困‘惑’呢……哈!”那與Nemesis機甲貼身的機甲猛然的外放出機甲語音,同時那與Nemesis機甲漆‘色’同樣的裝甲機甲動作幅度再次伸展,依靠近身抵住的Nemesis機甲優勢,順勢發力,狠狠的把Nemesis推壓在廢墟土石內,在‘激’‘蕩’的土石煙塵還沒有沉澱,機甲的鋼鐵足部便毫無情感,毫無保留的踐踏在Nemesis機甲的頭顱之上。

Nemesis機甲被動的仰視角,讓法米娜透過機甲攝像眼外,除了瞭望到那依舊蒼灰‘色’的天空外,還有踐踏在Nemesis機甲身軀上,那對方機甲‘胸’部烙印的名字——Vengeful Storm King。

那複仇的英文字母一瞬間便令法米娜的心糾葛,在回憶對方機師那嘲諷的聲音,在法米娜此時此刻‘混’‘亂’回憶的思緒中,並不艱難的便記憶起這陌生有熟悉聲音的氣勢與出處,那是——那個時候在首次介入非洲時,對烏達頓,弗利可可西反抗黨救援製衡,那名來自美方的遠程狙擊型機甲駕駛者。宿命已經定義的相逢,縱使毀滅成了齏粉也會有再次重逢相遇,讓命運碰撞‘激’烈的時候。

“你,你是,在非洲時候……不可能,那個時候,你明明已經……”法米娜剛想否定對方存活的真實,但是懵然卻又想到了自己在那天譴的災難中還意外存活的生命,即要出口的話語,一瞬間便緘默了下去。

“喲,看樣子你回想起來了嘛,‘女’士!嗬,那個時候爆炸粉身碎骨的藍龍機甲,想不到身處在那樣爆炸源點的我,還可以存活,哈!”

“嗬,那又怎麽樣,心中依靠對我複仇的執念而重生的嗎,那你還在猶豫什麽,直接再次的扣動你機甲手中的粒子光束發‘射’槍,稍稍偏移一下我機甲‘胸’口的位置,讓那粒子光束直接的穿刺我的大腦便好了,那樣你複仇的願望便也就達成了。”

法米娜失落的語氣此刻傳輸在壓製機甲內瑞馬爾的耳中,被瑞馬爾完全理解為嘲諷,他舍棄了自己的‘肉’體,依靠自己父親的權柄與經濟讓自己的靈魂依靠金屬的身軀而獲得重生,現在的他不在同於以前是為了享受戰場的屠戮而戰鬥,或是為了什麽國家的利益,他現在的戰鬥完全就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執念,他要親手製裁當初擊敗嘲諷他的機師,那個不可原諒的‘女’機師!此時此刻他雖然絕對的壓製著Nemesis機甲,那機甲中的人也是未曾改變的那個時候的‘女’機師,但是這與期盼中壓製住對方,對方哭訴求饒的幻想完全不同,對方繼續求死的話語,讓錯意為嘲諷的瑞馬爾內心極度的暴躁起來。

“上士,你還在猶豫什麽?請迅速對目標機體實施俘虜!”瑞馬爾的機甲偏側通訊屏猛然的彈開,福達利一臉‘抽’緊的皺紋,嚴肅的對瑞馬爾命令道。

瑞馬爾不削的冷哼,在他父親的權柄下,即便是福達利自己國家這樣高層的人物,他也未曾放在眼中。

“上士請速度配合已下潛的我方作戰直升飛機,對目標MS實施捆綁捕獲,不要再猶豫了,眼下中方如此的收勢,放任這樣的便利給我們,我們可不能錯失,同樣,弗瑞頓的空艦已經出現在了區域內的天空上,我想上士你的機甲雷達也已是可以檢測,請迅速的執行命令!!你雖然可以看不起我,但別忘了這次行動我隻是一個副帥,真正的主帥你心中清楚,那是所有美國戰士都愛戴的英雄,如果……”

“啊,我知道了,不要再給我‘亂’帶帽子,給我施壓了!”雙重受氣的瑞馬爾心情暴躁了極點,此時此刻在己方作戰直升飛機不斷下潛‘逼’近後,瑞馬爾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他不再猶豫,‘操’控著機甲微微偏移抵在Nemesis機甲‘胸’部裝甲的槍口位置,其內的粒子聚能早已完畢。

“啊,既然你那麽想死,那麽就死吧,就死吧!就去死吧!!!”瑞馬爾一邊嘶吼著,一邊扳動了發‘射’鍵,一瞬間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中卻沒有那複仇成功的爽快和解脫,而仿若是一種全新的枷鎖束縛住了靈魂。

那最後,最耀眼的光芒閃耀在法米娜的眼前,仰望的視角下,在那最後的天空逐漸被那閃耀光輝代替的時候,法米娜卻在天空處看到了那姍姍遲來的純白‘色’機甲。

一瞬間的時候法米娜心中那份絕望不知為何又被點燃,但是再想反抗這扭曲的生命時,已經傾斜的天平依靠那微弱的重量,卻是再也無法逆轉改變。

“就這樣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就這樣在那人的眼前終結一切,親眼目睹這一悲慘的他,是否會為我哭泣……”懵然的時候法米娜不知為何又回憶起那個時候,那個時候,當她在那鯨使徒艦艇錯節管道區域牆壁後自己淚流的模樣,以及肖陽和那個白‘色’馬尾發髻法希亞想用相‘吻’的視覺留影,一開始匆匆的冷漠,便是因為如此的糾葛,演繹至此的感傷,彼此間都沒有話語來得及解釋這般絮‘亂’的一切,就這樣匆匆的終結,空留遺憾和悔恨。

法米娜慢慢的閉上了她那美麗的眼眸,封閉自我而冷漠世間孤立自在。但是心中的所思所想卻是遠是不能這般的終止,那人的影像已經是在她記憶深處無法刪除的圖片。

她的眼角緩緩的流淌下晶瑩剔透的淚水,‘唇’角微張微合講述出最後離別的話語,匆匆間再無冗長雜‘亂’。

“……Bye……”

…………

在和神戀愛的時候,從未想過這樣的離別會來臨……

如果宿命再也無法改變,

如果不能再次的相見,

我希望至少還可以最後一次的緊緊擁抱。

再會了,再會了反覆說著,

對自己無比地勸說,

揮手也是一種溫柔吧?

現在想要堅強,

與你相遇,星辰閃耀,我如獲新生,

去愛了才會,擁有愛才會,

沒有希望,空等著奇跡降臨會變成怎樣?

滲透眼淚,行星的眨眼已遠去……

………

孤冷的歌聲在人的心底響起,沒人還會紀念什麽,如果這就是結局的終章……那麽,再見“如果”。

注:1,瑞馬爾前文中鋪墊的人物,在第三次大戰開始之前也有提及。

2,尾部歌詞來自《鑽石裂痕》,略有刪減更改。

3,Vengeful Storm King,譯為複仇暴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