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三卷 的平行世界(番外 篇 )
題記:在第二卷進行的同時,第三卷的人物也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中守望著這天空。
弗瑞頓帝國皇都城市圈內在這樣夜晚中燈火繚繞,富饒的城市,紅燈綠酒相互交織,足夠迷亂任何人的眼球。
同樣的對照相比之下,郊野的夜晚,星光雖然明亮豔麗,但是卻太過於冷清。
一棟中歐世紀的建築風格的教堂在這樣的郊野處挺立,如若那牆體不是潔白的漆色,恐怕在這樣隻有月光星辰的夜晚,在黑暗籠罩之下,任何趕路者都會驚悚這建築為童話故事中的黑暗城堡。
白色,反射白色,使得這教堂在月光的夜晚中格外的透徹清新。
透過教堂莊園的鐵柵欄,以及那在冬日早已幹枯死去的藤蔓,在青石瑣碎的道路上延伸,直至那燭光搖曳的教堂內閣,被一身黑色修女服包裹身軀的卡露亞寂寂的端坐在教堂大廳扉處的長椅上。
搖曳的燭火已經被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淘汰,太過於微弱的光明,給予不了人們溫暖和明亮;但這並不是真實,而是在人類進化中那不斷膨脹的貪婪在作祟,燭火的溫暖與明亮依舊,數十個世紀中從未改變,改變的隻有人類的貪婪,那微弱的溫暖和光明已經滿足不了人類貪欲。
但即便是這樣,這模糊搖曳的燭火,對於卡露亞來講也已經是足夠奢侈了,何況此時此刻在那教堂大廳高處的聖母采花玻璃窗上,潔淨的月光投射在大理石地麵,宛如一抹冰霜的湖麵,清澈潔白。
卡露亞見到此時聖堂中如此諸多的神的恩惠,內心已經是被淨化,她誠篤的雙手合攏在胸前,緊握住那金屬十字架的項墜,寂寂的祈禱著。
“應該祈禱神靈去祝福保佑什麽呢?”
這是九歲的卡露亞剛剛來到教堂修道院時,對這教堂執掌的神甫詢問的話語。那時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與她同齡者,她知道自己是個特殊的存在,也清楚自己的過去都已經敗亡,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從此隻有她自己的身軀可以去依靠,從此以後她將一生一世的永遠孤獨。
這些悲傷的情感全部的施壓在一個九歲的小女孩身上無疑是殘酷無比,即使她也知道那時候的天空與星辰無比的暗淡,陰雲遮住了太陽與月亮的輝光,但是她還是選擇的堅強,因為她繼承了他父親的脊梁,雖然沒有什麽遺誌,也沒有什麽目的任務,但是曾經那短暫磨合的時,已經在她的心底種下了種子。
誰說沒有光種子就無法萌發?那需要的條件隻是溫度而已,簡單的科學卻被很多人肉眼蒙蔽遺棄。
成長中的卡露亞雖不喜言笑,對人不善言辭,但心腸還是溫熱的。每當周日來臨,教堂中來來滿了禱告禮拜的誠篤信徒,她都是早早的起床,梳洗完畢後,提前去潔淨教堂大廳的陳列,為神甫準備整理好《聖經》故事講義的段落,為樂師抄寫下最新的讚美詩譜曲。當她完成這一切後,她會寂寂的離開,或是躲在自己的房間宿舍,或是藏身在教堂後園,瞧看著教堂外那停泊的車輛,那些衣冠顯赫的帝國貴族等等,在那些華美的轎車上,或是那些人的氣質間,或多或少卡露亞總是能感到那種熟悉的味道,對過去追憶的問道,雖然使人傷感,但是這味道卻令人壓抑的心情充實,而不虛空,這讓卡露亞覺察到自己活著還有意義,在她的前方還有光亮,雖然那如同堪比此時此刻的聖堂燭火,但那弱弱的溫暖,對於內心並不貪婪覬覦的卡露亞來講,這已經是春天了。
“應該祈禱神靈去祝福保佑什麽呢?”
“保佑這個世界的和平,人心善良就可以了。”那時候的神甫就是這樣一邊撫慰這九歲卡露亞的額頭,一邊慈祥的回答著。
那時候的卡露亞雖然是懵懂的年紀,但她也是知道這個世界平不是和平,因為身處在高位,總是可以感受到更多的風聲,即便是孩童,也曉得那是武力與殺戮,雖然肉眼無法目睹那喋血的模樣,但是在影視以及頭腦中想象的加工,那一切邊都被虛假的還原了。
成長時候卡露亞依舊是蒼白的姿色,她一直都是那般的祈禱,遵從著神甫那時候對她的告誡,在帝國連年的戰爭擴張終於緩和,要與對峙的china與america重新共建世界和平的時候,卡露亞的心中倍感歡喜,因為禱告與期盼終於被肯定,努力終於品嚐到果實,這對卡露亞來講是最為值得歡喜的事情,她沒有小我的意識,有的全部都是世界,她雖模樣冰冷,但是心卻是熱的;她雖不善表達言談,但是卻會付之於行動。
“……神啊,請求您讓這個世界的和平永遠的到來吧……”這是卡露亞此時此刻心中反複默念的箴言,當緒論的禱告結束語默誦完畢,卡露亞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月光投射的潔白,刺目的色彩讓她不得不眯縫起眼睛。
教堂大廳的偏門“吱呀”的被人推開,那熟悉的腳步聲,使卡露亞心中那一灘靜水緩緩的漣漪起溫柔的波紋。
“神甫大人……”卡露亞連忙的從長椅上起身,快速的踱步走近那來人的身前。
“啊,卡露亞不必慌忙。”女神甫柔聲的講道,輕柔的聲音宛如夜鶯的啼鳴,在這樣的夜晚中不打碎任何的平靜。
“這麽晚了為何還不去歇息?”女神甫繼續的講道。
卡露亞的語氣一窒,低下頭默不作聲。
片刻後,女神甫長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聊望向那教堂大廳高處的采花玻璃窗上的聖母印花。
“有心事嗎?”
卡露亞微微一怔隨後點了點頭,但是懵然間心中瑣碎的顛覆,她又立刻搖起頭來。
女神甫輕聲的嗬笑,接著伸出手去撫慰卡露亞的額頭,就像是多少歲月以前,撫慰那個九歲孩童的那般,那份溫柔從未改變。
“心中的絮亂又怎麽可以說得請講得明呢?心煩意亂的時候,我也總是這般喜歡到這夜晚寂靜的教堂大廳坐坐,聆聽那還未散去的讚美詩歌,其中夾雜的或許還有神的箴言。”
“…………”卡露亞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翼,默不作聲。
女神甫繼續的憨笑,絮亂的講道,“我們每天都在侍奉著神,在帝國追溯複辟傳統的文明下,我們這些神職人員的社會地位不在低微,我們享受著政府的額外福利,不必購買任何的交通票據,每個月享受著經帖福利,而每天隻做極其簡單的工作,並且我們也不必每日那般的奔波傳道,現代的科技下,我們隻要在網絡上打打字,發發帖子就能做到傳道的福音,而這些換句話來講,我們就與政府收養的蛀蟲一轍。”
“神甫……”卡露亞開始有些詫異一直慈祥對人和善的神甫會對她講述這些叛逆的話語。
“這些或許是牢騷,但卻是我心中的真實。卡露亞,你已經不在是孩子,你也有了你的是非觀,你的世界觀,你也可以判斷出這一切的對與錯。在科技日漸的昌盛下,這種神學再也不是幾個世紀前約等於迷信,而是直接完全的被這個世界,這個社會的數學演算規劃出結果為迷信,而我們這些人每天所做的就是在對人說謊話,在幻想的神靈世界,麻木陶醉自我。我們一直不過都是一種擺設,無論是封建社會時期的教廷對民眾的欺騙,還是現在傳統教堂擺設為帝國複興的代表標誌,我們都是一群可笑的人呐。”
“神甫,我……”
“你不必多言,卡露亞,我知道你是潔白的天鵝,這醜陋的鴨圈是約束不了你的美麗與潔白。雖然當年你來到這裏是被人所托,但是擁有羽翼的你,你的翅膀羽翼已經豐滿,這裏並不是牢籠或是囹圄,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隨時的離去。你也不必擔心,已經時隔了十餘年,沒人還會記得你,與你有關的一切,世人隻會驚豔你的容顏和你品性的純潔。”
“我……”不善表達的卡露亞隻能是張開嘴反複的期期艾艾。
“你不必猶豫,如果你的信仰從未改變過,即使科學曆史人文在如何的辯證那全等迷信的神靈,隻要你的心相信,那神靈就一定存在於你的心中。不必過多強求什麽,心中相信,口裏承認這就足夠了。《馬太福音》中彼得三次不認主,這就是人性的軟弱,其中最大的軟弱就是人總是自認自己剛強,總不認為自己會跌倒,人總是認為自己是全能的,但這世間唯有神才是全能者,神讓他看見了他自己的軟弱,讓他認識到真實的自己;神總是憐憫軟弱的人,隻要我們回改,即使有失敗,神也不會丟棄我們這些羔羊,這就是神的奇妙。”
女神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把目光從高處收回,她雖講述了試探神靈的話語,但是她的心卻從未試探。接著女神甫微微合目,轉身朝向來時的道路而去,空留下還在原定徘徊的卡露亞。
教堂大廳高處的聖母彩繪在窗欞逆襲的月光下,幽暗模糊,但是那憐憫的模樣卻是從未改變,寂寂間宛如有淚水從她的那閉合的眼眸中滾下,傷感的在這月光投射的平鏡中漣漪起波浪。
“我……”
注:1,傳統中神甫都為男性,因為要傳道驅鬼洗禮是件危險的事,要由男性承擔;但近現代已經不在區分神甫的性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