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毫無相關的故事(平行世界1)
題記:啊咧,這一小節怎麽會出現標題了呢……
兩年,轉眼見我已經宅居在家兩年的時間了。
就是這樣,我的人生從二十餘歲起便開始走向下坡路,而且是沒有盡頭的下降。反複的麵試,測試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碌碌平庸,這讓冷漠害羞的我便的冷漠邋遢,我再也不會對別人對我怎麽看而抱有想法,我隻是在想我怎麽樣才能夠成功,怎麽樣才能獲得一份工作。
是的,或許從哪個時候起我骨子裏對美好未來追去的倔強便開始被這個社會腐蝕,螻蟻啃噬骨髓的聲音總是使我在夜半驚醒,恍惚時我心中隱隱生出悔意,如果當初我聽從那位在政府工作年長者的安排,恐怕現在的我也會衣光鮮亮,也會有著屬於自己真正成年人的愛戀。
遺憾的是,人生的後悔總是在假設如果中渡過;嗬,或許我也可以這樣逆向思維的去假設,如果現在的我因為聽從那名在政府工作年長者的安排,雖然可以擁有物質的一切,但是我會依然不滿足那精神束縛的鎖鏈。
人類依靠精神支配肉體,精神同樣需要肉體的負載,人類真是一種矛盾的生物。
啊,意念就到此為止吧,精神雖然會給人力量,但還不得不去支配肉體去果腹。
接下來日子的麵試中我放棄了隻應聘對口專業的崗位,對各種全職業都參與麵試,有些時候麵試混沌的我,都不知道這家公司是招聘什麽的,做什麽的,便加入了麵試排起的長隊,就像眼下這般,當我拿到應聘的號碼時已經是六十九號,而招聘的人員數隻需要兩人,雖然不知道在招聘什麽崗位,但是這麽搶手的工作一看便就清楚這是什麽顯赫的好位置。
隊伍行進的速度異常緩慢,而隊伍膨脹的速度就是令人咋舌。不多時我已經聽見了排隊閑聊人群中有人驚呼自己的一百八十二號。
“啊咧,這是什麽工作……”
那時候的一瞬間我有一種想放棄的衝動,在這樣擁堵的大軍踩踏獨木橋的進程中,我知道自己的斤兩,我並不是什麽傳奇的英雄少年,我隻是一名苟活性命的小兵,這樣僵持下去我在那獨木橋上落水的命運已經可以注定,但是……
我討厭這個轉折意蘊的連接詞。
但是在那個時候我的心猛然間騰出一種想法,在我身後的那一百餘號士兵也不一定便是什麽勇者,我在這更加靠近獨木橋的前列位置上已是占據了天時,在這樣的廝殺中,我或許在這群與我同樣邋遢苟活的小兵中會有著奇跡發生,當然前提在這群小兵中沒有官宦混取功名的紈絝子弟。也沒有那傳說中的少年英雄……
就這樣我腦海混亂的臆想我在弓箭火弩的古戰場奮勇殺敵時,時間已久流逝了許久,我有這樣的佇立在這裏許久,我人生剩餘時間又減少了這樣的許久。
“喂,喂,喂!!!”
有人的高喝貫穿的響亮在整個廊道內,這使我不由得一激靈,看樣子招聘的結果已經完成,在我的身前已有英雄少年的橫空出世霸占了那獨木橋的橋頭……
“喂,從七十號之前的人全部被錄取,如果中間出現空擋,依次類推!被選中號碼的人隨我到大會議室來。”
“啊咧……人生真是充滿奇遇……”
當我看著我手中那六十九號紙條的時候已經無法言語,而我隊伍身後的哥們兒拿著他那張八十四號紙條同樣是激動的講不出話來。
原來爭搶獨木橋的戰爭意外結束了,先鋒的英雄們已經額外的打開了敵方陣營的城門吊橋,攻取這座敗城僅需要七十個勇士就夠了,剩下的勇士便沒有了功名與封賞。
原來誰的人生都會有占便宜的時候,意外的獲得總是令人欣喜不能。
入座在這個陌生的會議室後,那領路主管站在台前便對我們講道:“由於時間緊急,我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我們剛剛得知我們業餘媒體的最大競爭對手cb已經準備對巴爾也夫吉斯坦的重建六周年典禮上采取全程的播報,而剛剛組建不到三年的我們sw絕對不能就這樣的被cb打倒,雖然經費緊張,但是領導已經決定同樣對巴爾也夫吉斯坦的重建六周年典禮上采取全程的播報!在眼下人手不足的情況下便臨時的雇傭了你們,雖然不清楚你們的學曆經驗怎麽樣,但是時間緊迫我們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在對你們考核了!希望諸位不要讓我們失望!如若此次播報成功,一舉擊敗cb,或是與cb分庭抗禮,那麽諸位將都是sw的英雄!”
“啊咧……”
原來我參與應聘排隊的這家公司便是剛剛成立已有少許名氣的sw業餘新聞媒體,這真是更加令人意外的欣喜。
性格冷漠孤僻的我也有一天會成為新聞工作者,真是一個命運的笑話。
接著我人生的諸多第一次便拉開了序幕,第一次出國,第一次與外國人講話,第一次在異鄉入眠,第一次去瞧看那外國的太陽。
當我還以為這安逸的夢幻還要延續的時候,淩晨的腦中便吵鬧的驚醒人的瞌睡。雖然我們是公費出遊,但還是要做公家安排的工作。
那一天的時候我按著領隊主管的要求,早早的來到這巴爾也夫吉斯坦的慶典廣場現場,這個早早的時間概念大概是提前了四十八小時,這樣的實際徹底顛覆了我對這個“早早”詞語的理解。
領隊的主管說看我為人謹慎嚴謹,提前占據直播焦距的好位置,以及看護設備的工作就交給我了。
啊咧?為人嚴謹?我們相處一共還不到十天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嗬,很多東西都是不可言談隻可意會的,在一半人觀光新建的巴爾也夫吉斯坦的時候,另一半人便要沒有理由的擔負起全部的執勤工作。
隔壁的攝像機設備放置區域是來自一家日本的媒體機構,半路出家的我根本不認識那些世界著名媒體的標誌,但是既然能來到這個現場,那麽肯定便是非比尋常的新聞媒體了。
那看護設備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如此的相鄰下,彼此間難免不會不熟悉,雖然我的英語很爛,但是他們的中文卻很好,當我從他們那裏得知,一名訪外記者必須掌握至少五門外語時,我隻能尷尬的搪塞,這一刻的我才發覺我是多麽的草包,而我這樣的一個草包能躋身與這樣的一個行列中,沒有麵試,沒有考核便匆匆上崗的我,真是運氣的作祟。
安置調試完設備還是剩餘近三十六小時的,與隔壁的日本朋友閑聊時,我發現了一個微妙的細節,他們在我的麵前似乎總是禮帽有加,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對別人如此,但是對於我這樣一個中國人確實令我感到詫異。是自己國家的威勢淩駕在他們國度之上的結果?
這真是好笑。
當他們提及自己國家的富士山以及三月飄渺的櫻花時總是一臉的陶醉,而等到反問我時,我卻對我偉大的祖國種種無法講述。因為我的祖國太過於龐大,許多東西都是我無法親臨去一一感受,念及此處真是令人覺得傷感,或者可以說在外人看來我強大的祖國,在我的心中我卻看不到他到底是哪裏強大。
這更令人覺得好笑。
慶典的日子在外國的新鮮中很快就開始了,新建的城市,除了遷徙而來的弗瑞頓居民,和我們這些外來的媒體外,便很難尋找到巴爾也夫吉斯坦土著人的麵貌,念及此處,幾年前,當我在網吧眺望窗外親睹那耀眼的光柱時,那種毀滅的震撼由心底緩緩的上升,或許那時候的我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幾年後相似的日期時間,我會站在這個曾經被那光柱打擊的焦點上。
巡邏的ms環繞在廣場的四周,雖然不知道巴爾也夫吉斯坦的反抗黨還在掙紮什麽,但如果是我的話,在自己的國家已經覆滅後,我一定不會去選擇顛覆。或許這樣說,很多人會指責我的懦弱,但是我更清楚每一次的顛覆給予那些渴望和平的普通人會帶來怎麽樣的打擊;當然如果覆滅後的政權踐踏人性的話,我不排除我體內、骨子深處的血液將會有著怎麽樣的沸騰。
廣場上的人群開始越發的擁堵起來,領班的前輩示意我打起精神做好準備,我收回了思緒,把身心都集中在攝像機反饋的畫麵上。
在臨時搭建起來的露天演講台的外圈,一群全副武裝手持盾牌的弗瑞頓警察牢牢的圍和在著演講台的周圍,隔離開政要和群眾的距離。
三聲禮炮轟鳴之後,典禮在宏亮的弗瑞頓國歌聲中拉開了序幕。在主持人廢話連篇的感謝讚美發言後,弗瑞頓的副統帥,希加索?索拉思爾便走上了台前,發表起那令人既感到哀痛,有令人感到新生曙光的演講。
不足五分鍾的演講給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至於在他出席演講時,他身旁人是誰,等等這樣的細節,便不是我要囉嗦的了,媒體內有專門負責這八卦內容的部門,他們就像水貨排雷兵一樣,永遠無法查到那真實的意義,總是在排除真實。
接著便是這慶典的重頭戲了,在沒有中方官方出席的情況下,來自中方的黃佳玲小姐為慶典獻唱。
複雜的政治不是我能講述清白的,我的工作隻是用攝像機幾率畫麵而已。懵然時候我有些想不明白,如此簡單的操作工作想必一個初中生都可以應付自如,為何要使用那麽高的學曆做陪襯?
啊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