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冗長的博弈(激烈者1)

題記:“如果有專家學者對你的堅持做出批判,你會去選擇順從的改變,還是倔強的堅持?自負是一件蠢事,但自賤是遠要比這愚蠢更加可悲的墮落。我自負著,至少我心中還有這堅持,而自賤的你已經一無所有。”

當肖陽與法米娜再次返回到陸虎上之後,妥善放置好機甲,便並肩朝著陸虎的更衣休息室走去,在陸虎連接廊道的閘門開啟後,猛然間一擊拳頭筆直的擊向肖陽,在肖陽身邊一直緘默,但心思全在肖陽身上的法米娜立刻便捕捉到了這拳頭的路線,在這拳頭落實在肖陽額頭的那一刻,她已經橫過左肩,掌心牢牢的擒拿住那奔襲來的拳頭。

瞬間動作連帶起的風聲,讓肖陽有些驚詫,他本能的向後退卻了兩步,這才看清對他襲擊的人是銀色馬尾發髻的法希亞。

“哎,為什麽外出都不跟我打招呼,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撇在這裏?”法希亞唇角張合著,同時瞥眼瞧了瞧捏拿住自己拳頭的法米娜,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還有這個女人是誰?”

對於法希亞語如連珠的話語,肖陽和法米娜隻是看到法希亞的唇齒張合,還有絮亂的聲腔,在沒有補助翻譯設備下,他們是完全聽不懂法希亞話語的意義。

肖陽憑借著猜測揣摩此刻僅能勉強的會意法希亞言辭,他表情有些尷尬,木訥的講道,“呃……法希亞……”

“你們認識?”聰慧的法米娜立刻從肖陽的表情變化中看出了細節。

肖陽點了點頭,已是肯定,這時法希亞也回味過來,用力把自己的拳頭從法米娜的左手中拉回,隨手從自己的耳中摸索出芯片便塞入了肖陽的耳中,一旁的法米娜把肖陽和這陌生女人的曖昧動作看在眼中,她心中頓時厭惡起來,神色一邴,輕哼謾笑一聲後,便移動腳步朝前走去。

“法米娜……”肖陽的手高抬舉在般空中,微弱的聲息顯然並不能挽留法米娜漸遠消失的腳步。

“現在來講講我剛才的疑問吧,為什麽要把我一個人孤零的放在這裏?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法希亞的嘴角謾笑,同時舒緩著筋骨,骨指爆裂的脆響,清晰可聞。

肖陽放下了炫舞在半空的手臂,不由的歎氣苦笑。

翌日的時候,肖陽醒來已是較晚的時候,長時間不要愜意休息的他難得身體得到了鬆懈,洗漱完畢穿上使徒軍團淺藍色便裝軍服後,便走出了休息艙,來到了中心主駕駛室,可是在操控中心室內僅有幾名執勤的人員,這讓肖陽有些詫異,他立刻出聲向那執勤士兵問道:“烏達頓將……準尉呢?”

“烏達頓準尉昨晚連夜便帶著您捕捉回來的strengthfaith劫持者朝向當地反抗黨營地而去了。”一名執勤的士兵回答道。

“嗯?我們現在並不是在那反抗黨營地的附近?”

“是的,目前我們距離那營地的所在地足有近十公裏。”

“為什麽不駕駛陸虎驅動至那反抗黨營地內呢?”

“準尉您剛剛回來可能還不清楚,在您消失的這段日子中,我們與樂比這裏的反抗黨間發生了很大的摩擦。這裏的反抗黨們認為我擁有如此強勢的力量就應該去製裁當地政府,他們並不認為我們的製衡是有效的,在他們看來我們的製衡就像鬧劇一樣,所以縱使他們的首領讚同接受我們,但是其下的反抗黨門依然是對我們不屑,對於此次strengthfaith被劫持,很大程度是這裏反抗黨首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那名劫持strengthfaith的年輕人叫做雷格米,在這裏反抗黨正營中有不小的擁護者,現在安德烈中士就被他們扣押著,他們要求我用strengthfaith的劫持者去交換安德烈中士,這就是烏達頓準尉連夜而去的目的所在。”

肖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不過烏達頓準尉這次如此的動作是否有些草率,他隻身前往並沒有攜帶任何作戰設施去進行施壓,我這就去啟動sunmelteye趕去,請你預接我的啟動通訊。”說著肖陽轉身便與離去,可是那名執勤士兵卻叫住了他,一便麵帶笑意的講道:“準尉你與法米娜上士真是驚人的相似呢?”

“嗯?”肖陽一怔。

“法米娜上士在半個小時前就來過了,在向我詢問清楚情況後已經駕乘著nemesis前去了,雖然烏達頓準尉已經囑咐說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但是準尉與法米娜上士似乎都不放心呢,所以才說你們是驚人的相似呢。”

“呃……是麽……”肖陽尷尬的回應著,對與他與法米娜之間那紊亂的曖昧是他心中一塊沉重的碎片。

“哦,對了,法米娜上士臨行前還有些話要求我轉述給準尉您,上士說等她回來後請您準備好對那女人解釋的話語……”

“解釋的話語?解釋什麽?”

“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執勤的士兵放棄了手上敲擊鍵盤命令的工作,著手撫摸在下巴上思索起來,“呃……什麽屁股坐在臉上啊,什麽擁抱,摸胸呐…………”

“…………昨天晚上法希亞那個神經大條的家夥在女官休息室中到底對法米娜講了什麽……”

“………”

瑪雅部隊第三學院科研實驗室。

一名身著白色大褂工作服的短發女子在黑暗實驗室內唯一熒光的電腦屏幕前反複的敲擊著鍵盤命令。

在完成一係列字符串命令鍵入後,顯示屏幕內的窗口開始變得簡單,運算讀條百分比的指令開始進行。

“嗬,你還是如此的喜歡黑暗場景呐,不過對於從事科研工作的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長時間對著電腦屏幕還是讓房間內充溢一些光亮要好些吧?”實驗室的房門被動的滑開,身著白色大褂工作服的華爾納走了進來。

短發的女子瞥眼隨意的打量一眼來人後,回應道:“我討厭光。”

“嗬嗬,真是個叛逆的女孩子呢。”華爾納不顧及短發女子的感受,著手隨意便把牆側的閉火推開,霎時間房間內被光明充溢,那短發女子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著手從桌案上拿起擱置的眼鏡架放到鼻梁上。

“有事嗎?華爾納博士?”短發的女子開口問道,同時出於禮貌客氣她從工作椅上站起身來,踱步來到放置牆內槽的咖啡機旁,為華爾納沏杯咖啡。

“沒什麽,完成了每日的基礎教學,順便到你這裏來看看,怎麽maya係統驅動粒子係統又新的進展嗎?”華爾納點頭致謝的接過短發女子遞過的咖啡杯後,繼續的開口講道。

“沒有,目前仍處於攻堅階段,目前最大的難題就是讓磁場促使粒子進行均勻的陣列。”

“啊,是啊,這確實是個難題,粒子的尖銳不穩定性很難得到有效固定,很難想象使徒軍團的科研隊伍是如何實現粒子驅動的,按理來講他們機甲的住驅動係統應該就是業內流傳廣泛的maya係統,或許會有些代碼更改,但絕對不可能自主創造,要創造一個新的主驅動係統依靠使徒軍團那種人力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他們既然可以使用maya係統對粒子驅動,我們為什麽不可以,我們的鑽研到底缺失在哪裏了呢?”

“嗬,華爾納博士,你問我,我有趣問誰呢?中國的maya係統技術可全部都是來自你們美國。”短發的女子略帶嘲笑講道。

華爾納微微尷尬,把目光朝從短發女子的身上移開,向四處打量,很開電腦屏幕中正在運行的命令計算讀條吸引了他的眼球。

“這是什麽?infectederythrocytes?誰的血液檢測?”華爾納瞬時皺起了眉頭,目光緊緊的盯向短發女子。

“看來華爾納博士對這infectederythrocytes記憶頗深呢。”

“你們抓回了……陽…………叛逃者?”

“華爾納博士對那個孩子的感情頗深呢,不過那樣一個人造人值得你去如此的掛念嗎?”

“你……”華爾納瞬時的捏緊了拳頭,中年的老者那顆熱血的心並未冷卻。

短發的女子似乎很得意自己言語譏諷的結果,她自嘲的一笑,打破僵局,“這並不是那孩子的血液分析,至於是誰的我還不能對你透漏,畢竟這是我中國的內事,你一個外來的教職工是無權幹涉的。”

“中國的高層又要啟動那慘無人道實驗了嗎?”

“噓!”短發的女子豎起中指在唇上輕輕一吹,“華爾納博士我奉勸你安靜些,不要講述這些捕風作影的事,就算你把這一切向世界公布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的,因為中國從未失信於世界。”

“是麽,可是它已經失信於了人心。”

“哼,人心……”短發的女子踱步來到已經停止的檢測儀器旁,左手在那儀器上按動了某個按鈕,接著那儀器的艙門便被打開,一隻密封透明樹脂玻璃灌裝的血液被彈送了出來,短發的女子著手拾起那密封的試管,輕輕搖晃,借著房間內的光源仔細打量。

“……這個世上還有人心這種東西存在嗎?”

華爾納一怔,再也講不出話來。

注:infectederythrocytes,變異紅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