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瑣碎)

題記:在這個虛構的世界中,虛構現實的國度下,一種政體的存在,是依靠抹殺人性來維持它的個性。

一台領導者as87機甲慢跑在石土雜亂的訓練操場內,在已是臨近一天落日黃昏的旁晚。

秋末冬始,那日光傾斜的速度總是在人還沒有感受到那份真正的溫暖前,餘暉的角度便再也蒞臨不到身後的影子。

在稍遠處的看台上,一群年輕的少年人或是三五結群,或是兩人依偎說說笑笑,但更多的目光還是在流連在那訓練場上那最後一台機甲身上,以及在那看台最下處,黑色短發的女子和她身旁不停低頭俯身諂媚的男人。

“呃,黑蓮教官姐姐,您看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是不是遷就一下佳玲她,畢竟佳玲她一直很……”何桃滿臉強湧笑意,雙手不知所措的揉搓起來。

黑色短發的黑蓮微微瞥眼橫了一下何桃,這流露出不悅冰冷的眼神,霎時間讓何桃閉上了嘴巴,隻是那心中的情緒無法抒發,而是他的動作模樣便的更加尷尬。

“現在白毛女不在這裏,我可是這裏的大姐頭。”黑蓮說著,但猛然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話語中鄙陋,她立刻改口,“就算那個白毛女在這裏,我也是這裏的大姐頭!!”

“是,嗯,嗯,嗯!”何桃立即附和著,來到這裏已經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了,何桃早一領會了黑蓮的脾氣習性。

黑蓮看到何桃順從的應允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稍後緩緩的歎了口氣,在已是涼秋的旁晚,淡淡的白霧嫋嫋而聚,頃刻間又升華在空氣之中。

“其實我也並非是鐵石心腸,但是那個明星大小姐可是倔強的很,雖然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麽,但是刻意的關照指揮帶來更多的叛逆,你是他的朋友,這一點你應該是比我更了解的。”

何桃微微一怔,低聲的喃喃道:“她以前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以前是什麽樣子的我無暇顧問,隻不過由於你們的到來,最近學院附近總是問詢潛伏而來了大量記者,還有我們身後看台上的這些少年學員們,每天訓練完後總想要目睹這明星大小姐的風采,這真是令人頭疼。”

“嗬嗬,真是抱歉。”何桃再次的尷尬一笑,勉強的笑顏極快的消沉,更多的愁容依附在他那張不加任何修飾的臉上。

黑蓮回頭微微側顧,她雖神經大條,但內心對於感情的捕捉還是敏銳,她微微猶豫後開口講道:“明天是這個學期的購物日。”

“嗯?”

“整個學期中唯一可以允許學員自由出入學院的假日,明天的時候你找她好好談談吧。”

“談談?談什麽?”何桃有些錯愕,黑蓮微微一笑,把手掌拍打在了何桃的肩膀上。

“讓她放棄。”

“如果她是那麽簡單就會選擇放棄的人,我的勸說便早會起了作用。”

“是麽,據說她是因為父親犧牲後,而絕然放棄已有的生活,從而改變自己來到了這裏,這樣的痛苦可定會深深的折磨腐蝕著她的內心,但是她確實不適合這戰鬥,雖然她一直很努力,但是她連你這樣的門外漢的基礎都無法達到,她太脆弱了,她原本就是就是一株溫室的花朵,並不能因為主人的離去而墮落。”

“她原本就是就是一株溫室的花朵,並不能因為主人的離去而墮落……”這句話在何桃的心中開始反複的激蕩,一種新的希望與堅韌的不屈油然而生。

近處的大地開始顫抖,金屬零件運轉的轟鳴開始清晰,訓練場上那一台唯一的機甲巨人踐踏著大地,朝黑蓮與何桃所在處奔馳而來。

片刻之後顫朔大地緩緩的趨近平穩,那金屬零件的轟鳴聲也悄悄的止息,領導者as87機甲頓住了腳步,不過在這之後發歎出聲息的並不是這駕駛者的語音報告,而是在高處看台上那群年輕少年學員們的驚歎,以及預備逃跑的動作。

…………

“耶,這一次沒有失控,黃佳玲小姐的操作進步了許多嘛……”

“運氣,運氣,畢竟這一個月以來她令機甲停不下腳步的事件已經發生了七次……”

“……哎,女孩子家根本不適合這對機械的操控嘛,真是搞不懂她為什麽放棄唱歌,哎……”

“什麽女孩子不適合操控機甲,你忘了黑蓮大姐嗎?”

“黑蓮大姐還能稱之為女孩子嗎……”

“噓,小聲點,別讓黑蓮大姐聽到,你又想被關進小黑屋中然後被殘忍的施暴嗎?”

…………

看台之下,領導者as87頓足許久後,終於在她不熟練駕駛者的實驗操控中,開啟了外放語音。

“報告黑蓮準尉,已完成今天的訓練任務。”那原本天籟的喉嚨中,疲憊的喘息清晰可聞,即使她在努力的壓抑那份劇烈,可是卻欲蓋彌藏,讓聽聞這聲音的人都可以在腦海中清晰的幻想出她在機甲中汗流的樣子。

“很好!比昨天進步了十秒。現在可以把機甲送回倉庫了!注意小心謹慎些,不要在發生類似之前把倉庫門撞開的意外。”

“是,黑蓮準尉!”她的聲音很堅定,絲毫沒有受到黑蓮那帶著嘲諷意蘊話語的影響,或許也可以說她把自己此時並不需要的感情隱藏。

人類永遠是無法預言的生命體。

夕陽的餘暉已被地平線吞噬的僅剩最後一抹霞光。在如此強烈逆襲的光束下,鋼鐵機甲的留影被拉扯的更加冗長,宛如伏躺的巨劍,卻不知還要多大的巨人才能拾起舞動。

乘坐在ms駕駛艙內的黃佳玲的臉上已滿是淚水,這已是她這近一個月以來每天必修的悲傷課程,在這個金屬凝聚體的包裹之下,沒有人會發覺,沒有人可以試探。

心中的不甘,扭曲,現實的痛苦,眼下的磨難都是對她人生的一種顛覆。

但是淚水隻是一種發泄,並不是她的心正在軟弱。

認證時因為拋棄釋放了那些痛苦悲傷,才得以在現實中成長。

這一刻的黃佳玲猛然的抬起手拭去自己臉頰上的淚水,在她那雙原本細嫩的雙手上此刻卻被繃帶包裹,這是在短期內高頻率操控機甲的結果,雖是不影響正常的活動,但是卻再也無法對任何精密的樂器彈奏。

很痛。

但是她卻咬緊了牙關,義無反顧的再次推拉起那機甲操控杆,駕駛者機甲繼續朝著前方夕陽最後的光輝走去。

“前方也是臨近黑暗了嗎……但是我知道我的身後已被黑暗吞沒,我沒有退路,隻能朝向那最後也即將湮滅的光輝處前進。”

某地,某處。

透過被塵土灰煙模糊的玻璃,入眼的僅有黑暗與紅黃色交織的工業。

房間內的中年人徐徐的放下遮掩的簾布,轉過身來朝房間另一頭會客沙發上的人看去,因為黑暗的沉澱,隻能通過那外來昏黃的餘光瞧見模糊輪廓,細節之處完全的消弭

“你來了。”

“是,先生。”

“來說一說吧。”

“是。endstorm成功的運轉,驅散開了打擾者,但是似乎時間計算上有些差池錯誤,有三個目標體被卷了進來,並被您的孫子帶走了。”

“哦。那孩子真是個仁慈,不過有些事情並不能完全按著他的性子來做。”

“是,這一點我知道,所以我便去少統帥那裏要人了,可是在那裏並沒有我們要搜尋查找的目標。”

“哦,那孩子也開始懂得謀略了,嗬嗬……不過我知道你也有辦法一定會做到再次完成本分任務的。”

“是,先生。”

“現在這個世界變得愈加紊亂了,那偽善的黑暗之光似乎壓製不住真正的光芒了呢。”

“不,先生。在那偽善的黑暗光芒之下,還有更多的愚鈍的擁戴者,那些政府給了他們簡單的權利,便完全的把他們驅使征服,那些政府依靠抹殺人性來維持他們的個性。”

“哦,看來還不是時候啊。”

“是的先生,即使現在世界的格局在發生為妙的改變,但是還不是我活動的最好時機。”

“嗯,確實如此,不過就算我們現在沒有越權的活動,但似乎也開始有人注意到我們的存在了。”

“不可能的先生,凡是身過此處,愈加挖掘我們秘密的人都已被我清除,這一點我絕對敢保證!”

“嗯,我當然知道,這並對不是你的疏忽,但是確實有人已經開始注意到了我們。”中年人說著,手指隨意的在桌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一劃,待機的屏幕瞬間亮了起來,突兀閃現的白光刺的消弭在黑暗中的人抬手遮住雙眼避讓,當漸漸習慣適應著光景後,才正視的瞧那屏幕中看去。

“這個人叫拉姆斯爾,我們外部情報部門偵查到這個人為使徒軍團的真正領袖,那些往日在電視中演講的不夠都是替身而已……”中年人繼續的開口解說道,“據我們情報部門的反應這個叫做拉姆斯爾的男人似乎開始察覺到了什麽。”

“察覺到了什麽,這……”

“我們並不是完全的隔離與這個世界,與外界保持著聯係,被察覺並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眼下他也隻是有所察覺,但並沒有掌握什麽,所以我們不必擔心,所要擔心的是這個……”說著,中年人用手指再次滑了一下筆記本電腦的熒屏,畫麵一閃轉為另一個人的頭像。

“這個人叫做亨利?金,美國新潮報的記者,現在還停留在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內……”

“是,先生,我知道這是我的失誤,我會處理好的。”

“嗯,我能理解著失誤的原因,在這裏並沒有權威的個性。”

注:1,endstorm,末日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