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盡頭—前篇 (盤算2)
題記:命運之歌的讚禮。
“我的盤算?嗬。”胡誌敏微微一怔,繼續的講道:“下一次的作戰你又是如何打算的?第一馬克思學院的精英幾乎在這一次被全滅,第二次的聯合作戰部署我想已經擬定下來了吧。”
“這個自然,新聯合國的結集體怎麽會向雇傭軍組織認輸,在失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新的戰鬥即將延續。”
“哼,這都是你蠱惑主導的吧。”
“胡上將又說笑了,我周某人何來如此大的力量,現實所需要的必須而已。”
“是嗎。”胡誌敏飲盡杯中最後一滴茶水,並把玻璃杯壓按在茶幾上,清脆的碰撞聲響亮在整間屋室。
“是要動用第三瑪雅學院的精英學院了嗎?那可是我們現存最後的精英了。”
“怎麽胡上將有反對意見。”
“不,黃瑋死後,在現任的上將中,你便是唯一的施令者,沒有人在對你的舉措進行否定,我也不是例外,眼下我隻是提醒你而已,這第二次的作戰在你的謀劃中應該也是必敗的,不要拿國家的安危來做你玩樂的實驗。”
“哦?必敗,胡上將是怎麽瞧出來的。”
“這還用瞧嗎,之前你說的giantangel都沒有登場,在這樣的主導下不就是注定失敗的戰局麽,就像是最開始非洲那一次維和,就算我們和美國再怎麽努力,在弗瑞頓有意的拖拉下,一切都不過是徒勞。”
“絕對不會有犧牲的就是了,這一點我敢保證,動用第三瑪雅學院的精英隻是為了壯大聲勢而已,告知美方和弗瑞頓,我們的態度很積極,僅此而已,如果要動用普通部隊,美方和弗瑞頓方麵肯定會對我們進行口誅筆伐的,輿論的力量時很可怕的。”
“是麽,但是如果擁有意外呢,就像是這一次,如黃瑋這般。”
“意外?”周殊明的臉上浮現出狡黠的一笑,“那意外隻是留給疏忽人犯下錯誤後的借口,我不是意外的機會主義者,這一點胡上將請放心。”
“就算你的自信滿滿,但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你一定要動用那已是塵封的giantangel。”
“嗬,如果胡上將你是一塊閃亮的金屬,你願意孤獨的沉寂在角落被遺忘而發黴麽。”周殊明抬起頭來,通透深邃的目光直向胡誌敏射去,胡誌敏也不避讓,已同樣犀利的目光回敬去。
“我是人,並不是金屬。”言罷,胡誌敏微微猶豫後,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我決定了,周殊明你我之間來打個賭如何。”
“哦?有意思,雖然不知道內容是什麽,但是我完全的接受胡上將你的賭局。”
“我擔任第二次清剿使徒軍團的中方統帥,在這一次如果我能擊潰使徒軍團,那麽你便立刻下令解除所有有關對giantangel的解封動作,如果我失敗了,那麽接下來,你便可以任意的作為,即使李光和白濤然持有反對意見,我也會站在你這邊,你覺得怎麽樣?”
“嗬嗬哈哈……”周殊明恍然大笑起來,胡誌敏聽著這暗藏嘲諷意蘊的笑聲,頗感慍怒。
“你笑什麽,怎麽,周殊明你怕了?”
“怕?我周某人會害怕,嗬嗬,我笑的是胡上將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大最後竟然會打著這樣的盤算。”
“哼,怎麽你到底應還是不應?”
“當然,之前我就說了無論什麽賭局我都會應和的,畢竟在現在四名上將中,胡上將你可是我唯一的助力,你要是倒戈了,我可真是沒轍了呢,嗬嗬,我答應你。”
“很好,我就是在等你這句話。”胡誌敏抖了抖衣服,轉身便要離去,可是才走半步,他的動作又緩了下來。
“我在多嘴一句,曾經是黃瑋女兒經紀人的那個年輕人,與此事沒有任何的瓜葛,你為何也把他……”
“人家再三下跪的請求,你讓我如何的拒絕?嗬嗬……”
“周殊明,除了瘋子意外我再也找不到更適合對你的稱呼。我勸你還是留有分寸的好,一切別做的太過分。”言罷,胡誌敏不再猶豫,大步而去。
“多謝,胡上將的忠告,我會牢記於心的。嗬嗬……”
周殊明看著胡誌敏離去的背影,在他臉上那戲孽的笑容一直沒有褪去,直至胡誌敏走出的房門,他的表情才化作平淡的模樣。
“除了王誌意外,你們不過都是庸才而已,哼。”
風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自由的飛翔在天空中,鳥瞰於這個世界的美麗。
不過他是很孤獨的,在夢的世界中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他記得自己應該是有朋友的,不過絞盡腦汁的回憶來回憶去,那朋友的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隻是衣著和頭發的不同而已。
缺了什麽呢……
誰,誰又在呼喚?
風?
風又是誰?
在夢中的夢中,夢中人清醒是的記憶快速的留影播放,模糊的圖片漸漸的清晰為黑白,映像之後,七彩的顏色融匯在一起,致使一幅幅畫卷鮮活起來。
這就是我嗎……
這就是我的記憶嗎……
原來我還活著…………
在風睜開眼睛的那一個刹那,首先入眼的隻是一片暗淡的蒼白。
“天堂?”
他微微詫異後,身體的知覺開始了工作,入耳的是一陣陣電子機械儀器的滴答聲,他微微用力的支撐起身體,才得知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蒼白不過是天花板的牆壁而已,他訥訥一笑,在打量這間不大的房間時,才發覺這是醫院病房。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思緒之間,那天譴的光柱照射下的那一個瞬間清晰在眼前,他不由得一得嗦後怕起來。
“我,我還活著……”風抬起手查看他自己那完好無缺掌心,以及感受著身體全部肢體的存在。
“但是,其他人呢,天哥呢……”
病房的門被猛地的推開,在風還沒有瞧清來人的模樣時,那一團火紅色的身影便竄進了他的懷抱。
“呃,喂……”風有些不知所措,隨即而來嗚咽哭泣的聲音,填滿了人內心的脆弱。
“風哥,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嗚嗚……”紅蓮哭訴著,雙手緊緊的抱著病床上的風,巨大的擁抱力要風大病初愈的身體感到有些不適,他隻能微笑的承受著牽掛的好意。
“今天是幾號了。”許久之後,在紅蓮的欣喜之情漸漸平穩後,風出聲問道,並抬起他那羸弱的手拭去紅蓮臉上的淚珠。
“八號,十一月八號。”
“半個月了,這一個懶覺足足睡了這麽久,嗬嗬。”
“是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風哥,你,你……”紅蓮說著,剛止住的淚水又充溢出來,並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
風撇了撇嘴,抬起手來在紅蓮的額頭上輕輕一敲,“又笨又粗心的丫頭,黑蓮遠要比你堅強一萬倍呢!”
紅蓮微微一怔,隨即慍怒了起來,“那個男人婆,她哪能跟老娘比……”她的話才說了一半,便霎時的呆住了,看著麵前風嬉笑的樣子,她那大條的神經才恍然,知道這是風故意的戲弄自己,不過此時她喜歡這善意的戲弄,滿心的苦澀,被著突來少量的蜜糖滋潤香甜。
病房門外,星止步在那裏,看到房間內風與紅蓮溫馨的甜蜜後,他的嘴角緩緩的一笑,不過在瞬間之後便又消散,隨後轉身便要離去。
“怎麽,不進去坐一會兒嗎。”在他身後天依靠在廊道牆壁上,雙手抱肩的對著星講道。他身著著醫院病人的單衣,在他的左眼上包紮著繃帶,或許平日裏他就有著痞子氣的習慣,站立的腿腳盤在一起,嘴上並叼著煙卷,令人瞧不出任何高雅之處。
“看到風醒了,我便安心了。”星頓下了腳步,回應著天的話語。
“是麽。”天吐納著煙圈,那熟練的動作,令人很難想象,看樣子不過二十五歲左右的他到底有多少年的煙齡。
“還有什麽什麽事嗎,天哥,沒有的話,我便要告辭了。”言罷,星抬起腳步便邁開,但是在路過天地身邊時,天抬起手攔住星的道路。
“怎麽……”星微微有些詫異。
“你小子自從戰場上回來就有些不對頭啊,連我此時大搖大擺的吸煙你都不加已拘束,有心事?”
“不用你管。”星抬起手打掉天阻攔的手臂。
“喲,成長了很多嘛,再也不是那個愛哭泣的小星了,嗬嗬,我很好奇你胸前的那個項墜哪去了。”
“放起來了。”星閉眼,逃開天瞪視而來的眼神,佯裝起冷酷。
“是麽?”天打量星一番後,緩緩的講道,並隨之把香煙從口中摘下掐滅,然後有些寒顫的放在病衣的口袋裏。
“我不知道你在海下看到了什麽,或是聽到了什麽,但是那一切如果是你一個人力量無法改變的,無法承受的,便要講出來,就像是這煙卷一樣,如果放任不管早晚都是要燃盡的,隻有依靠外力的手才能阻斷燃燒的命運。”
“囉嗦。”星抬起腳步不在猶豫便大步離去,在他身後的天微微一笑,繼續的講道,“你小子真是忍心啊,那張照片可是僅存的單本啊,可是你冒險從火場中搶出來的呢,沒想到你那麽隨意的就拋到海裏喂魚了……”
星的腳步在此一緩,但卻沒有停下。
“瞎操心的船長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