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往情深
潘婷一夜躲在顏如歌的懷裏，沒睡。次日，顏如歌從那戶人家那裏拿了兩套衣服換上，潘婷恢複女兒家的裝扮，顏如歌則是成了一個老實本分的農夫。二人趕往城門，守城官兵也沒多做懷疑，放了他們出城。因為那是，過一票隻吩咐守城注意一個打扮高貴的男人和太監。但顏如歌和潘婷此刻是農夫和姑娘，自然不在調查的範圍。
“婷兒，靈州已經不安全，大禹朝又是危機重重，咱們不如到女兒城躲幾日吧？”
“全憑殿下做主。”
二人趕了三天路程，到了落花山的腳下，到了河邊坐下休息一會兒。卻見大批黑衣人撲了過來，為首一人，正是蕭蕭。
蕭蕭：“殿下，別來無恙？”
顏如歌：“嗬嗬，我倒是看走了眼！”
“我也看走了眼，這個太監原來是個女人。”
“為什麽不在刺史府殺了我？”
“刺史府怎麽能動手呢？你要是死在刺史府，或者靈州境內，過大人可是沒法向朝廷交代。死在女兒城的邊境那是最好不過了！！！給我殺！”
顏如歌急忙護在潘婷身前，啪啪兩掌，打倒兩個黑衣人。順手奪了一柄雁翎刀，嗖的一響，砍了一人。
顏如歌：“婷兒，你沒事吧！”
潘婷：“沒事。”
“隻怕咱們此番在劫難逃了！”
“要死，就和殿下死在一起。”
蕭蕭叫道：“等等！”黑衣人停了下來。
顏如歌冷笑：“小騷娘兒們，你想怎麽樣，又想勾引老子嗎？”
“奴婢隻是覺得奇怪，殿下不是喜歡男人嗎？和這女人為何勾勾搭搭？”
“老子男女通吃，你有意見呀？”
“哼，奴婢自認也不比這個女人差，為何那晚殿下就是無動於衷？”
“老子對你沒性趣！”
蕭蕭怒不可遏：“給我上，活捉了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男人！”
黑衣人猶如潮水一般撲了過來，洶湧至極，團團圍住顏如歌和潘婷，顏如歌揮舞雁翎刀，殺了兩人，不及潘婷被人一掌拍在地上。
“婷兒！”顏如歌伸手去扶。
潘婷叫道：“殿下，小心！”
蕭蕭的白蟒皮鞭甩了過來，纏住顏如歌的頸部，幾乎讓他喘不過氣。蕭蕭一扯皮鞭，整個人被她帶了過去。
蕭蕭伸出青蔥似的玉指拂到他的臉龐：“殿下，奴家其實很愛你的，隻要你跟我走，我就不殺你。”
顏如歌笑道：“好呀，你要放了我，我自然很開心。”
“你想活命？”
“廢話。”
“你去殺了那個女人，然後永遠跟我在一起，我們逍遙快活，你說好不好？”
“好呀！”
顏如歌提刀慢慢走向潘婷，潘婷此刻已被兩個黑衣人按在地上。潘婷心中惶恐，殿下莫非真會為了自己活命殺了她嗎？若是果真這樣，她也無怨無悔，隻要他能活下去，什麽都無所謂，包括豁出她的性命。
顏如歌刀鋒一轉，那兩個黑衣人登時倒地，他們也沒想到顏如歌會殺他們。畢竟人在這個時刻，總是保自己的性命要緊，哪能顧得上其他人。何況，蕭蕭還許給他那麽美妙的條件，在場黑衣人誰不想親近蕭蕭。這小騷娘兒們一看就很帶勁！
“婷兒，快走！”顏如歌拉著潘婷就跑，又殺兩個黑衣人。
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突出重圍，潘婷哀求：“殿下，你自己活命吧，不必管我！你能有這一份與我同生共死的心，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即便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傻瓜，別說胡話，即便是拚了這條命，我也要護你周全。”
“殿下，你打不過這麽多人的。”
蕭蕭拍手笑道：“好好好，實在太感人了！！！姒文種，你當真忘了我了嗎？”
顏如歌一怔：“你個小騷娘兒們，我怎麽會忘了你呢，即便死了，我也會記得你，然後化成厲鬼，向你索命！”
“兩年前的春天，我被迫買入莞京的一家青樓，那是你和當時的太子姒無稽一起來到青樓。姒無稽要帶我走，從此享盡人間富貴，隻是當時我自命清高，一心想求個有心郎，愛我，疼我。不願跟姒無稽走，姒無稽便要拔劍殺我，是你攔了下來。我當時認定你就是我此生尋尋覓覓的那個人。你記得嗎？你當時給我銀兩，叫我逃離京城，另謀生路。”
姒文種的事，他又怎麽會知道，因為他本就不是姒文種，他是附到姒文種身體裏麵的顏如歌，但是聽得蕭蕭說起往事，他覺得事情有所轉機，笑道：“原來你就是當年我救下的那個人。”
“不錯，我的命是你救的，你總算記得我。可是後來，我的銀兩被一夥山賊搶了，他們還把我奸汙了，把我賣入青樓。我覺得自己不再幹淨了，配不上你，從此自暴自棄。後來，我學了武功，要去找你。我不敢讓你看到我，隻是默默地注視著你。我才知，你是龍陽，我對你再也沒有想法。可是……可是你不是龍陽，你和這個女人好！”
“不是說了嗎？老子男女通吃，隻要有洞的地方我就鑽！”
“可是你為什麽對我沒有感覺？”蕭蕭像是受到極大侮辱似的，憤憤不平。
“不是沒有感覺，而是我當時就知道你是過一票派來試探我的人。”顏如歌索性這麽說，做出一副有先見之明的假象，嚇嚇蕭蕭。
“原來如此。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成為你的人。”
“我怎麽相信你？”
“我可以放了你，帶你遠走高飛！前提是，你要殺了這個女人。”
顏如歌笑道：“不可能，她是我的女人，我若殺她，豈非無情無義？”
“那我替你殺她！”蕭蕭掠身過來，一鞭甩向潘婷。
顏如歌橫刀一擋，削去她的鞭梢，喝道：“你要殺她，連我也一起殺！”
“你愛不愛我？”
顏如歌心想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大家逢場作戲，何必當真呢？何況，他也沒對她做過什麽，挺多歪歪一下。她就問愛不愛她，簡直就是神經病。或許，她是對姒文種幻想太深，不能接受他有別的女人。
顏如歌：“她懷了我的孩子，你殺了她，就等於殺了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會繞了你！”
蕭蕭：“孩子？”
“不錯，我的孩子。”
“我也可以為你生！”
“生不了了，我做了結紮手術。”
“結紮？”
“唉，你不懂了啦，我隻想和你說，我愛你，也愛潘婷，你們兩個任何一人受傷，我都會痛不欲生。”
“你……你當真愛我？”蕭蕭心情激蕩不已，他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