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遊戲青樓

春滿樓總共兩層,四五十個廂房,圍著一個巨大的天井。此刻,顏如歌走過樓上的朱紅遊廊,旁邊的房間發出陣陣糜爛之音。

顏如歌扭頭去問老鴇:“沙華姑娘在哪個房間?”

老鴇麵露難色,好言相勸:“公子,沙華姑娘的這位客人你真的惹不起,要不老身找冷翠兒陪你,她可是咱們這兒的花魁,保證比沙華更讓你滿意。”

顏如歌鐵了心就要沙華:“你不告訴我沙華姑娘在哪個房間,我就自己找”隨腳踹開旁邊一個房間的門。

那個房間裏麵,一個瘦骨如柴的老頭摟著一個白花花的姑娘,正在賣力做著活塞運動,猛地聽到一聲巨響,門被踹開,嚇得一個激靈,陽精大泄。

那姑娘一個巴掌將他摑到床下:“沒用的東西,這麽快就完事了”

顏如歌對老鴇說:“你們這兒服務態度也太差了,妓女竟然敢打嫖客,還有沒有王法?”

老鴇忙道:“公子,你誤會了,被打的那位才是我們的人,那位姑娘才是嫖客。”

“呃,你們這兒男女通殺呀?”

“沒辦法,市場經濟,競爭太激烈了”

“那也該找個強壯一點哥兒們,你找個老頭,怎麽能讓消費者滿意呢?”

“公子有所不知,他才三十不到,從前是我們這兒最紅的相公,身體強壯得像頭牛。也正因如此,很多寂寞的名媛貴婦慕名而來,他因操勞過度,久而久之身體就垮了老身多次勸他回家頤養天年,他硬是要堅守崗位,唉,真太敬業了”

顏如歌又踹開一個房間,床上兩人嚇了一跳,緊緊摟在一起。顏如歌定睛一看,都是男人,心想春滿樓的服務也太到位了,什麽款式都有,滿足市場各種需求。

顏如歌向那兩個男人說:“繼續努力,爭取菊花怒放。”

顏如歌來到隔壁房間門口,老鴇生怕他又踹門,擋到門前,伸手一攔:“公子,你可不能再踹門了,老身還要做生意呢”

顏如歌抬起一腳,連同老鴇一同踹進門去,床上隻有一個姑娘,裹著一條大紅鴛鴦錦被,縮在角落,望向來人。

那姑娘麵容光潔如玉,眉若遠山含黛,唇似明珠點絳,倒也是個標致人物,顏如歌不禁多看兩眼,覺得姑娘似曾相識,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沙華”

“噢,原來你就是沙華姑娘?”顏如歌饒有興致地走上前去,“這房間就你一個人?”

沙華點了點頭。

老鴇已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一臉疑惑:“女兒,張大人走了嗎?”

顏如歌一把抓過老鴇:“哪個張大人?”

老鴇此刻倒還神奇起來:“就是刺史張簌張大人,公子,你知道剛才老身為什麽不讓你見沙華姑娘了吧”

顏如歌審視房間,金絲棗木攢牡丹花圍拔步大床的踏板上麵,分明放著兩雙鞋,一雙是雲頭緞麵衲棉繡花鞋,一雙卻是粉底朱革長靿朝靴。

顏如歌冷笑:“張大人真是日理萬雞,走的時候連靴子都不穿,果然是國之棟梁”

沙華不停地向老鴇使眼色,老鴇不明就裏:“女兒,你眼睛怎麽了,可是進了沙子了嗎?”

顏如歌從紅木小圓桌上拿了銀花纏枝鳳嘴酒壺,搬了一隻繡凳坐在床前:“沙華姑娘,陪我喝杯酒如何?”哐當一聲,酒壺落地,顏如歌俯身去撿,餘光瞥見貓身躲在床底的張簌。想是張簌躲得倉促,衣裳未及穿上,抱成一團,冷得發抖。

顏如歌暗暗覺得好笑,隻當不知,吩咐老鴇:“老雞婆,去給我拿壺酒,另外給我準備一盆冷水。”

老鴇奇道:“拿水作何?”

“洗手,我是一個講衛生的人,你沒看出來嗎?”

“這大冬天的,冷水凍得瘮人,老身叫人給你打盆熱水吧?”

“不,就要冷水,越冷越好,我洗得就越舒服。”

老鴇心想,真是一個怪人,但見他錦衣華服,器宇軒昂,知道有些來頭,不敢得罪,吩咐沙華:“女兒,好好伺候這位公子。”接著,出門叫人去打冷水。

顏如歌將剛才打翻的酒壺扔回桌上,又仔細端詳沙華一回,見她頭發不是很長,似乎剛剛長出不久,落落披在香肩,笑道:“姑娘,我看你十分眼熟,咱們是不是見過麵?”

沙華不自然地笑了笑:“公子千金之軀,奴家不過區區煙花女子,哪有福氣見過公子?”

“你怎知我是千金之軀?”

沙華自知失言,慌忙把話來圓:“奴家看公子一身打扮,必是大富大貴之人,那自然就是千金之軀了”

“好一張巧嘴你這麽巧的嘴,必定不錯了不知一日品得幾管簫呀”

“公子,你這般說話,奴家好難為情哩”

顏如歌見她麵露羞色,嬌滴滴的煞是可人,比起潘婷別是一番風情。顏如歌暗歎,專業就是專業,一顰一笑,俱能撩人心弦。顏如歌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體驗一下她的,不想張簌這老王八蛋也在場,他總不能在下屬麵前現場直播吧?何況,他現在附在姒文種的身體裏麵,姒文種是個gay,他一現場直播,這個冒牌皇子的身份難免引人懷疑。

顏如歌隻有強自壓下自己澎湃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戲弄戲弄張簌這老王八蛋,這遠比體驗沙華的有趣得多。

片刻,老鴇帶著兩個龜奴進來,一人紅木捧盤捧著酒菜,一人銅盆端著冷水。

顏如歌頤指氣使:“把酒菜放桌上,把冷水給我端過來,老師教過,飯前便後要洗手,我要先洗手再吃飯,做一個講衛生的好孩子,以後為建設祖國出一份力。”

龜奴端水到他跟前,他起身將手探入水裏,尼瑪,還真是冰寒刺骨。顏如歌搓了搓手,雙手在水裏暗使巧勁,龜奴捧著銅盆的雙手隻覺一震,猶如針紮一般,本能將手一縮。顏如歌右手一劃,順勢一帶,哐當一聲,銅盆摔在地上,大半的水都被潑進床底。

老鴇抽了那個龜奴一個耳刮子:“你個挨千刀的,手指沒螺的嗎?一盆水都端不穩”

顏如歌忙道:“沒事沒事,再去打盆水來便是。”撿起銅盆,看到還剩一些水,隨手潑進床底,將盆拿給龜奴。

躲在床底的張簌已經冷得發抖,被冷水一潑,一條命早已去了大半,聽說顏如歌還要一盆冷水,差點沒嚇昏過去,但願這次他不要這麽不小心,把水打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