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撲朔迷離

林藍帶著花襲人去了天牢探視月仆,不想左少祭司在場,她先向林藍唱了個諾,又說:“天牢乃是大凶之地,大聖女還是請回!”

花襲人喝道:“大膽,你敢阻攔大聖女嗎?”

左少祭司笑道:“卑職不敢,隻是天牢並非大聖女該來的地方,要讓大祭司知道,卑職就是死罪!還望大聖女開恩,不要讓卑職為難。”

林藍冷笑:“若我非要進去呢!”

左少祭司桀驁地說:“那就請大聖女從卑職的屍體上踏進去!”

林藍氣得鼻子都歪了,她雖貴為大聖女,女兒城身份最為尊崇之人,但她的行動卻是處處受到限製,就連小小的一個少祭司也敢對她蹬鼻子上臉。在這個時代,每個國家都是皇權至上,偏偏女兒城要搞這麽先進,搞什麽君主立憲!尼瑪,這符合人類曆史的發展規律嗎?那個叫做木河的作者是不是又腦殘了?

月仆正在天牢忍受種種酷刑,老虎凳,辣椒水,鞭笞,鐵烙,因他武功高強,是以雙手雙腳都被戴上精鋼打造的鐐銬。

他被獄卒押到左少祭司麵前,左少祭司喝道:“月仆,你還不肯招供嗎?”

“招供什麽?”

“隻要你招供月神殺了聖女宮的禁衛隊長魚飛燕,我就放了你,你看如何?”

月仆啐了一個唾沫:“呸,我家少主沒有殺人!”

“混賬,給我接著打!”

卻見右少祭司走了進來:“且慢!”

左少祭司乜斜右少祭司一眼:“噢,右少祭司,你有何指教?”

“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左少祭司冷笑:“右少祭司,你這是在憐香惜玉嗎?”

“左少祭司,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們都是祭司,早已斷情斷欲,你這是在侮辱祭司殿!”

祭司殿乃是一個機構,和聖女宮一樣,神聖不可侵犯,左少祭司被右少祭司堵了一嘴,一時也找不出話來反駁,隻有悻悻而去。

右少祭司回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月仆:“你再不招供,會死的!”

月仆冷笑:“我若怕死,又何必出來行走江湖?”

右少祭司歎息,拿了一瓶金瘡藥遞給獄卒:“給他敷上!”又吩咐獄卒將他押回牢房,好生照看。

右少祭司拿來的金瘡藥似乎很有神效,月仆傷口的疼痛立即減輕,變得清涼如絲。獄卒則是暗暗奇怪,右少祭司為何要對這個犯人這麽大的恩德。他們猜想,這金瘡藥裏應該還有其他成分,比如神秘的蠱卵,隻要蠱卵融入月仆的傷口,孵化成為蠱蟲,這犯人將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林藍回到聖女宮悶悶不樂,花襲人隻在身邊開導,片刻,聖母便帶著新來的禁衛隊長拜見。新來的禁衛隊長名叫郝鳳,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本是戍邊的將領,被花城主調了回來。

“卑職見過大聖女!”

“起來說話!”

“謝大聖女!”

林藍瞟了郝鳳一眼:“你多大了?”

“回大聖女,卑職今年二十八!”

“噢,那一定是成親了?”

郝鳳笑了一下:“托大聖女的福,卑職不久之前剛剛娶了第七房丈夫!”

林藍瞠目結舌,尼瑪,這女兒城對女人的福利也太好了吧?再見這郝鳳長得撲朔迷離,尼瑪,哪個男人受得了?不由暗暗為那七個被郝鳳蹂躪的男人感到悲哀。

無事吩咐,郝鳳下去巡視聖女宮,聖母問道:“大聖女今日可是去了天牢?”

林藍點頭。

“那個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林藍奇道:“聖母,怎麽連你也這麽說?”

“你是大聖女,就要守大聖女的規矩,人在高位,本來就要比常人更守規矩。以後行事要處處小心,莫要被祭司殿的人抓到把柄!”

“我是大聖女,祭司殿能對我如何?”

“你若有大的過錯被祭司殿拿到把柄,她們有權廢了大聖女!”

林藍不以為然:“廢就廢了,這大聖女我還不想當呢!”

聖母冷笑:“被廢除的大聖女,是不能落在這世上的,要以熊熊聖火燃燒生前罪孽!”

林藍嚇了一跳:“這……這也太殘忍了吧!”

“祭司殿主管刑罰,她們的酷刑還有比這更殘忍的呢!”

林藍默默無言,這鬼地方說什麽也要想辦法逃了出去,否則以自己大媽哈的性格,遲早會被燒成一團灰燼。

冬日晝短,夜幕很快降臨,月仆靠在牢房的牆壁,望著鐵窗外麵的明月,這輪明月和在月宮看到的明月一模一樣,每個地方的明月都是一樣的吧!不同的隻是望月之人的心情,他剛剛又受了一頓酷刑,明天還能不能看到這樣的明月,那就不知道了!

忽聽監獄外麵一陣大叫:“著火了,著火了,快來救火!”

獄卒紛紛跑了出去救火,隻留兩個看守,一條黑影躥了進來,雙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斬在他們腦後的玉枕穴,二人立即倒地。那人從他們身上拿了鑰匙,打開牢房,又打開月仆手腳的鐐銬。

那人蒙麵,身形與月奴有些相似,月仆呆了一呆:“你怎麽又回來了?”

那人拉起他的手:“事不宜遲,咱們快走!”

月仆一聽聲音不對:“你不是月奴,你是何人?”

那人不耐煩道:“你這人好生囉唆,我是救你的人!”

二人趁著黑夜,迅疾逃離監獄,那些獄卒正在忙著救火,無暇估計監獄裏麵到底發生何事。

到了郊外,那人這才放開月仆的手,喘著粗氣:“好了,這裏應該安全了!”

“姑娘,你到底是誰?”月仆聽出她的聲音是個姑娘。

那人扯下蒙麵的黑布,月仆呆了一呆:“右少祭司!”

“很意外吧?”

“你為什麽要救我?”

“不想看你枉死!”

“哼,你們祭司殿也有像你這麽好心的人嗎?”

右少祭司目光炯炯望著他鼻青臉腫的臉龐:“如果我能選擇,我寧願我不是祭司殿的人,有哪個姑娘願意去做祭司,終身隻能侍奉那個子虛烏有的神靈,不能接觸任何男人,一生孤獨到老!”

“那你為何又去做了祭司?”

“我是孤兒,從小被大祭司收養,從小生活在祭司殿,那個地方雖然可惡,卻是我唯一可以安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