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糾纏

不管我怎麽地把生死置之度外,但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也著實讓我微微一顫。

少凱脹著紅彤彤地脖子怒吼道:“離就離!你可不要後悔!”

他轉身衝了出去,我留意著他的腳步,沒有離開家,或許去了臥室獨自生氣或樞酒。

我開始草擬著離婚協議書,握著鋼筆的手有些,但因為內心的決絕仍然堅持地一

字一句地進行著。

今天的經過這幾年突飛猛進地壯大市值應該有接近一個億,而我貌同的財產

對於我來說除了苗苗幾乎空空如也,我希望將來有一天如果苗苗還能回到少凱身爆那麽盼望著他能善待我們的共同財產。

現如今這一切的名利財富不能讓我動容那是假的,畢竟有我耕耘的足跡,有我努力的心血,可是盡管我再怎樣舍不得這樣的環境,此刻也必須作出選擇,因為他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活在我的心中,他帶苗苗去做DNA就是對我們賴以生存地基礎作出的最大褻瀆。

當離婚協議書擬好後,無奈不知不覺的淚水幾乎把A4紙全麵沁濕,隻有強忍著的手再重新摘抄一遍,一式兩份,隻要落上彼此的親筆簽名,我們曆時近乎六年的婚姻就瓦解了,就在苗苗失蹤後的一百天,我終究失去了繼續生活的信心!

“絲絲,忙嗎?”我將電話打給絲絲。

“欣姐,是你呀!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我正和易右說起你呢!”她興致勃勃地嚷嚷道。

“說我什麽?”我疑惑道。

“說你整治那個馬老板,”絲絲在電話那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怎麽了?這麽好笑?”我此刻對於他的開心是不苟言笑的,但是最近幾個月對公司的疏離,潛意識裏還是很想知道關於的一切。

“我今天到他廠裏詢價一款產品,好像他的其他什麽訂單又出問題了,就見他效仿你那天在他廠裏的樣子將他的主管罵得狗血淋頭,嗬嗬!”她意猶未盡地傻笑著。

但是這樣冷笑話我隻能強顏歡笑地回了一句:“吃一塹長一智!”

“對了,絲絲,你明天到辦公室幫我把辦公台上的物品整理下送過來給我!”我鎮定自若地向她述說道。

“怎麽了?你還沒休息好嗎?差不多就來上班吧,公司裏少了你,莊總像缺了塊胳膊,苗苗的事慢慢來吧!”我真不知道這個曾經被少凱奪取的莊絲絲今天如何這般破繭成蝶,講述著一個仿佛與自己從來不曾觸及過的故事。

“我可能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所以請你代勞下!”我將更多想表達對的眷戀哽在喉間,如今再說什麽都已惘然。

“那——那好吧!我明天給你送過去!”絲絲吞吐的言語間仿佛悟到了什麽,但是依然對我的話言聽計從。

這時候,隻見少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看見我站在走廊裏,他沒有理會我,而是獨自下樓奔進了廚房。

我回到書房拿了離婚協議書出來朝樓下走去,將離婚協議書放在餐桌上,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了徐誌摩的灰色人生,那感覺和我此時的心情如出一轍。

我想開放我寬闊而粗暴的嗓音,唱一支大膽而又駭人的新歌;

我想放散我一頭的長發,像一個遊方僧人似的散批著一頭亂發;

我伸出我的手掌,向著天與地,海與山,無饜地求討,尋撈……

而此時的我呢!想要尋撈的除了苗苗,還包括自己嗎?

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餐桌旁,一直等到那清蒸鱸魚的香味撲鼻而來,這仿佛成了最後的晚餐,少凱在我的記憶中,進廚房的時間屈指可數。

他坐在我對麵,靜靜地看著這一桌的佳肴,此時我是無法提出讓他簽字的,那樣的話未免顯得我太不盡人情了,盡管他已經看到那一紙協議書,瞬間蹙著眉,但是轉而仍然強顏歡笑地讓我品嚐他貌似精湛的廚藝。

我饒有興致地品嚐著,也希望他能在期間說些挽留我的話,雖然我知道這樣其實並不能改變什麽,但是最起碼讓我知道原來我十年的付出並不是一場空,盡管隻有傷害,那也是一種存在的狀態。

“你打算怎麽分?”他淡然地邊吃邊問道。

我詫異地放下碗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分散!”

“那你離婚圖什麽?”他仍然津津有味地吃著,似乎潛意識裏我就是那勢利小人。

“你先吃完飯再看看協議吧!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麽齷齪!”我將碗筷一抽,起身離開了,將陰森地少凱留在餐桌旁。

回到臥室,取出去舊金山時新買的行李箱,打開箱蓋我卻無助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往裏麵放進什麽?我能帶走什麽呢?最想帶走的苗苗此刻已經銷聲匿跡,最不想帶走的傷害卻這般刻骨銘心!

良久,直到腿有些泛酸……

突然背後的雙手環住了我的腰,心中微微地抽搐著!

我沒有反抗,也不想掙紮。

他沒有得寸進超隻是輕輕地環住我,嘀嗒,嘀嗒,隻能聽見牆壁上的吊鍾在呼吸。

“你舍得嗎?”他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我不願意說出任何有利於糾纏下去的話語。

“你能再和我做一次嗎?”他過分地提著我不能答應的要求。

“為什麽?”我漠然地詢問。

“因為我想要,想將你最後的一切深深烙在我的心底,包括那曾熟知的!”這玩味地話語看似不可理喻,但是我卻出其不意地答應了他。

不知道是想更早地解脫,還是對他心存眷戀,我將行李箱放回原處,層層地褪去自己的衣衫,坐在床沿像一個任人調戲的,羞愧?惱怒?還是開心?盼望?

他並不像我想像中那麽激動,出奇地鎮定自若,此刻還能稱之為歡愛嗎?

他的身體覆蓋在我的上麵,久違地溫度灑遍全身每一寸肌膚,我木訥地像一具屍體,任憑他在我的各個部位公式化地索吻和噬,隨即,他將那比先前任何時候都要的健碩插入我的私密處,我輕蹙著眉仍然緊閉著雙眼。

“你能不能假裝很有!能不能再最後的一次!能不能假裝你還愛我,還想和我做……”他在我身體上有節奏地**著,斷斷續續。

此刻我的身體在感受著和他一樣的,人非草木,這也許是他出奇製勝的最後一招,或許骨子裏也想者證實那些床頭吵架床尾合的夫妻定律。

我不能將身體裏的呐喊出來,雖然我佩服他做的能力,但是我決絕的心不允許我在這樣的時刻再次放縱自己。

隨著他更有力更快地**,我緊緊地咬住嘴唇,雙手捏成拳頭拽得更緊!

“對不起!”我終於憋出了三個字,其實心裏根本不知道我錯在哪裏,是我沒有配合好他嗎?還是因為我提出了離婚?

“可欣,我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做了,你就不能假裝快樂一次嗎?”他懇求地話語真的像苗苗的眼神,讓我窒息,讓我束手無策。

直到他發泄完了之後抽離我的身體,我也沒有一聲,此時此刻的我這般地痛苦和憂鬱,吝嗇那一句的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這次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過後就酣然入睡,而是拿過我的睡衣一件件地將我緊緊包裹起來,然後獨自在臥室裏開始抽煙,也許他試圖想挽回,但是我的心已經不可能再讓他有任何回旋地餘地,所以他不斷地努力和懇求著!

其實婚姻裏不管幸福或是不幸,任何一方都沒有對錯之分,也許對於婚姻或是人生本身來講,我們誰都是一個匆匆過客,無法把任何一種感情叫做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