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燃燒了她的青春

S城的冬天來了,比別的地方遲來了三個月,別處的嚴冬從天氣預報中了解到已經零下十幾度了,S城的溫度此時降到了曆史上的最低,隻有五度,這樣寒冷的夜和其他的寒冷氣候相比應該是幸運地,可是在驕陽似火的S城生活了四年,第一次站在這樣的月夜中,我的身心和這寒夜一樣冰冷,從未有過的冰冷!

身披大衣獨自站在別墅的樓頂,此刻喧囂的都市安靜的像一個熟睡的嬰兒,我抬頭看見從烏黑得如同暴徒一般地雲裏升起的月亮,一輪腴滿的嫵媚,看上去分外的亮,分外的圓,月光撫摸著這個沉睡的S城,新舊的鬼魂穿梭在其中自由自在。

而我將是何處的冤靈!我的苗苗又存在何處,是陽光能灑到的世間還是鬼魂聒噪的陰曹地府。

無果,還是無果,苗苗失蹤的日子越來越長了,在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論中,關於苗苗的消息紛至遝來,可惜卻一個也不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關於她的消息越來越零星了,我們都沒有放棄尋找,可是公司還要正常運營,那是人的心血,少凱也經常挺著身子出現在,而我已經無力再過問工作上的任何事情。

爸媽回去了,子旋在回來後的第五天也相繼離開了。

臨走時,子旋沒有再說讓我離開的話語,那些錯落在彼此心中的掛念已經雲淡風輕,萌芽在子旋內心的愛意已經牢牢地被他冰封了,我們的一生,不管經過多少世事變遷都不可能會有交集,因為他姓莊。

站在這樣寂靜的夜空下,冰冷地寒風從腳底灌入我的大衣,我卻不再顫抖,胸中的堅定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了然,我要用盡一生的時間和精力去尋找,等待我的又將是什麽呢?

眼下我真想邁前一步,就把命運結束在這嫵媚的月光下,呼吸進最後一口氣,可是世事弄人,這別墅連樓頂花園一共才四層,我不確定邁前一步是否能一錘定音,倘若還有餘生豈不是要苟延殘喘地活在他的世界中,於是退後一步,還是默默地離開吧,或許將來有機會能見到我的骨肉。

揉揉太陽穴,額頭的溫度越來越高了,滾燙地臉頰被這徐徐的寒風侵襲著也稍感舒適,隻是腰腿酸疼地厲害,幾乎不能再支撐下去。

刹那間,我看到了好多星星,好多好多……

我的苗苗,摟著心愛的白雪公主朝我走來,她白皙的皮膚被凍得發紫,這樣寒冷的夜晚,她卻赤**腳踝,踩在冰冷的柏油馬路上,一瘸一跛地疼痛糾結著她的眉心,我迅速展開了懷抱想迎上去將她擁抱在懷裏,將我的溫暖傳遞給她,苗苗!孩子,苗苗,快到媽媽這裏來!可我越想用力趕赴到她身旁,我的腳就越是被繩索捆牢,不能移動半步,苗苗朝我的方向越走卻越模糊,甚至到看不清楚她的麵容,我焦急地示意孩子將頭發別開,讓媽媽能再清晰一點看到你的模樣,希望能將這模樣永遠鐫刻在我的心底,可是她突然開始後退,一步一步離我越來越遠,我穿雲裂石般地喊叫完全不能眷留住她一秒,苗苗的名字在我的身體裏沸騰調轉,可憐的我依然沒有幸運擁你在我的懷裏,依然沒有資格讓你再叫我一聲媽媽!

“苗苗,別退,別再後退!媽媽已經看不到你了——!”我喃喃自語。

“可欣,可欣!”一個如夢魘般地聲音在耳邊滑過。

“快醒醒!”

“你怎麽了!”

“醫生,醫生,護士!……”

聲音消失在耳畔。

當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入我瞳孔的瞬間,我鼓起勇氣喊了兩個字苗苗。

“醫生,她沒事吧!”少凱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我睜開雙眼看著皚皚的牆壁,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眼神迷離而又疲倦。

“醫生,她醒了!應該不要緊吧!”少凱再次求證著醫生的答案。

“好了,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她太虛脫了,你還是要想辦法讓她進食,這樣光靠營養**是不行的,另外得趕快把她的衣服更換,已經全部變成水了。”醫生吩咐著站立在一旁的少凱。

“那她什麽時候能出院?”少凱疑問道。

“可能還要觀察幾天,發燒的次數太頻繁了,盡量不要受過大的刺激,減少她昏迷和發燒的頻率。”醫生看著病床上的我歎氣道。

而後少凱便被醫生叫了出去。

我雙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恍然間才知道原來自己剛才在夢裏見到了心愛的苗苗,三個月以來,這折磨人的夢魘時時糾纏著我,要等到何時才能變得真實!要多少思念的淚水才能填滿我們可以靠岸的海洋。

“可欣,你終於恢複過來了,可不能倒下呀,你昨晚昏迷在樓頂,我今天早上才發現,把你送來醫院,已經十二個小時了!”少凱推門進來,那張英俊地臉龐已不複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精疲力竭。

“來,我幫你把濕透的衣衫換掉!”任憑他怎樣地翻轉著我的身體,我像個靈魂出竅地幽靈,沒有任何知覺,眼睛仍然呆滯地望向前方,這目中無人地表情應該像鋼針一樣插在少凱地胸膛,這是我想要的場景,這是我期待已久地鏡頭,我要他痛,我要他傷心欲絕,我要他為了苗苗和我愧疚一生!

忽然他略顯冰涼的手觸摸到我那濕漉漉地**,他吃驚地停頓了幾秒,見我毫無反映,於是用毛巾在我的前胸和後被上不斷地擦拭著,這樣近距離地接觸已經越來越難了,那闊別已久地溫情在他的臉頰飛過,那激動地細胞在他的身體裏馳騁,然而卻絲毫不能打動我的芳心,因為這顆曾經為莊少凱而跳動的心早已經燃燒殆盡了!

“可欣,你說句話好嗎?我快瘋掉了,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見我這樣被他刺激都毫無反應的狀態,原形畢露地莊少凱這一刻失去了耐心,痛苦地言語間能感覺到他煎熬的心,可比起我十年來受到的傷害和痛苦又算什麽呢!

我仍然不語,如果你有種,可以將我遺棄在荒郊野外讓其自生自滅,如果你狠心,可以將我像五年前一樣打得遍體鱗傷,如果你願意,甚至可以再次帶處女回來睡覺,我絕無半點不悅,這一切都源於今天你已和我沒有任何瓜葛了。

他幫我穿好衣服後,發瘋似地咆哮了一會,就忿忿地離去了,三個月以來,我幾乎沒有和他說上十句話,我在給自己一個期限,一百天的期限,過了這一百天,我將要離開這生活了五年的S城,獨自踏上尋找苗苗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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