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奇怪女人的訓話
齊無澈看著鄭重其事的司徒容若,又深深看了眼他身後的蕭沫兒,輕聲開口,沉沉的聲音中難掩傷悲:“沫兒,今天太‘亂’……三天後,我聽你親口說出,你的選擇!”
說完,他深吸了口氣,轉身就走。
蕭沫兒盯著怔怔地盯著齊無澈越走越遠的背影,心,莫名的有些酸澀。
司徒容若微微皺眉,他緊張的低頭,看向蕭沫兒。
她適時的垂眸,用長長的烏黑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情緒,臉上平靜無‘波’,看不出絲毫異樣。
正在這時,從不同地域而來的導師和學生都已到齊,其中白修然和另兩位中年導師越眾而出,站在眾導師的前邊,向眾多的學生致歡迎詞,並說明接下來的分配與安排。
蕭沫兒和另外幾個‘女’孩兒都是帶來的婢‘女’,因此會被一個胖胖的導師直接帶去帝都學院的最外圍校舍。
而司徒容若等人,以及軒萱和蕭雨等新生,都有相應的安排。
蕭沫兒與其他幾個‘女’孩兒一起,老實的跟在胖胖的中年導師身後,來到一處白‘色’的傳送‘門’前。
這裏的傳送‘門’陣勢很小,並沒有用完整的六芒星陣,隻是最簡單的傳送陣。
蕭沫兒微微一笑,畢竟距離很近,從這個驛館到學院,大概也就是幾十裏的路吧。
胖胖的中年導師帶著她們穿越這個傳送‘門’,直接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古香古‘色’的庭院。
這裏地勢較低,似乎是在山腳處,是個非常開闊的大院子。站在院中望出去,隻見四麵皆是青磚黛瓦,飛簷鬥椽,其間綠茵如織,繁‘花’似錦,處處浮翠流丹,生機盎然。
最重要的是,這裏靈氣充沛,比之前所在的帝都驛館裏還要充沛,舉目遠眺,遠處的層疊翠‘玉’間,皆有隱隱的靈霧升騰,若隱若現,如仙境般美麗。蕭沫兒甚至在踏進院子的第一時間,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遠古氣息,悠遠綿長的古樸之氣帶著絲絲縷縷的洪荒氣息,滲透在這片天地之間。
正當蕭沫兒看得入神時,就聽到一個嚴厲的聲音清了清嗓音,帶著幾分沙啞的高聲喝道:“都過來站好,不要到處‘亂’看,這裏可是修練者的聖地,也是你們能‘亂’看的?”
蕭沫兒怔了下,遁聲源看過去,隻見之前帶領他們進來的胖胖的中年導師已經離開,站在廊下台階上的,是一個麵‘色’嚴厲,正在訓話的中年‘女’人。
這個‘女’人四十來歲的模樣,雖不顯老,但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透著幾分刻薄之意,應該就是這裏管事的了。
這樣一個‘女’人,竟然也是聖階,雖然隻是一星。
蕭沫兒看著這個‘女’人,她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一星聖階水平,有些虛浮,並不踏實,應該是靠丹‘藥’硬生生培出來的。
隻不過,在這裏能用丹‘藥’培出個一星聖階,說明這個‘女’人也是有些背景和手段的。
“哼,你們都隻是些普通人而已,能走進我們神佑學院的外院,都已是天大的福分!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平時不要‘亂’跑,好好照顧你們的主子才是本分,若是被人發現,你們沒有經過允許就跑到學院的內院,哼,別怪我們外院執事手下無情,打死都是白死!”那‘婦’人的聲音越來越尖利,震得人耳朵發疼,不少‘女’孩兒和瘦弱的年輕男孩兒都‘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蕭沫兒微微蹙眉,這個‘女’人真夠囂張的,這就是修煉者對普通人的態度嗎?以前在清‘玉’城沒怎麽感覺到,這才初來這裏,就立刻有了體會。
‘婦’人頓了頓,突然,用一種非常不屑又非常鄙夷的神情,毫不留情的說道:“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你們這些人,一些是本學院的學生自己帶來的,有一些,則是本學院學生委托我們代買來的,但是,不論是跟著主人來的,還是我們采買來的,都給我記住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要想著一步登天!”
蕭沫兒微微扯了扯嘴角,一步登天?什麽意思?
“哼,你們都給我安生本分的規矩做事,少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們本學院的學生,哪個不是萬裏挑一的天才,你們這些‘女’孩子想憑著婢仆的身份巴上個貴人,做個閑適優雅的‘侍’婢什麽的,告訴你們,這種事,想都別想!”說到最後一句,這個聖階‘女’人的臉‘色’都變了,一臉的嚴肅不說,那兩隻眼睛幾乎瞪得要掉下來般,聲音更是拔高了好幾層次,尖銳的直刺穿耳膜,震得整個腦袋都嗡嗡嗡的‘亂’響。
蕭沫兒隻覺得好笑,這‘婦’人竟然會這麽想,這些孩子被家人賣出來,已經很可憐了,能保住命就已滿足,怎麽會想那些事情呢?
再說了,做人的‘侍’婢,有什麽好的?
訓完話,所有從家裏帶來的婢仆排成一列,買來的婢仆排成一列,以便分派。
蕭沫兒發現,與她同一列的人,幾乎都是‘女’孩子,足有十幾個,且各個眉目清秀,非常的水靈動人。
再看對麵,那些買來的‘女’孩兒就要普通許多,幾乎每個‘女’孩兒的手上,都長滿了老繭,應是做過不少農活的人家。
而那個‘女’人看著兩排‘女’孩兒,臉上的神情也不一樣,對蕭沫兒這一排‘女’孩兒,那‘女’人的臉上明顯帶著幾分顧忌。
“哼,你們以後隻能待在主人的院子裏,不得到處‘亂’跑,想出去采購,也隻能走偏‘門’,然後從這裏登記了再出去,記住,絕對不準走正‘門’!”那‘女’人先對她們十幾個‘女’孩兒訓話。
“為什麽呀?”家裏帶來的‘女’孩兒,都是非常受寵的,而且更善於察顏觀‘色’,因此,對這個‘女’人的訓話,提出了質疑。
“哼。”那‘女’人一撇嘴,傲然的道,“正‘門’是進內院的,你們以為自己是主子從家裏帶來的,就能放肆嗎?我告訴你們,敢犯規,不論你有多受寵,都隻有死路一條!你們都記牢點兒,別哪天忘記了,那可就沒救了!”
那‘女’孩兒不服氣的垂下頭,明顯沒有往心裏去。而那‘女’人則詭異的一笑,也不理會她,轉過身去給那邊的婢‘女’訓話去了。
蕭沫兒暗歎一聲,想進內院,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