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總覺得渾身都很痛,痛到動也不想再動一下的感覺。

但是即使一動不動,渾身還是會有疼痛感傳過來。

況且現在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間了。

應該是過了很久了吧,因為肚子已經開始發出咕咕的叫聲了。

衛宮士郎無視肚子上纏繞著的繃帶,艱難的爬了起來。

得去吃點什麽才行,饑餓的胃袋這麽告訴他。

“……肚子好餓呐,有什麽做好了放著的東西麽?”一邊這麽喃喃自語,一邊拉開了客廳拉門的衛宮士郎吃驚的發現平時自己習慣使用的坐墊上,已經坐了一個沒有想到會出現的人了。

“早安,衛宮同學,我自己進來了哦。”遠阪凜笑眯眯地向衛宮士郎問好,那淡定的態度好像她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什……咦?”完全沒有想到遠阪會先發製人的衛宮士郎,完全沒有想到應該怎麽樣回答,隻得默默的在坐墊上坐下,拘束的好像剛剛到陌生人家做客的孩子一樣。

接著,深吸一口氣,平靜了思緒的衛宮士郎才開始就自己的疑惑發問:“遠阪你為什麽會……”

“你的問題全都無關緊要了,”遠阪凜毫不猶豫地用好似機關槍一般的說話速度打斷了衛宮士郎的發問,帶著譏諷的笑容看著麵前的笨蛋“關鍵是……你的肚子,真的沒事了麽?”

肚子?衛宮士郎聽了這段話之後,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纏滿了繃帶的腹部,對了,自己昨天是要去救下Saber,結果卻被Berserker劈開了腹部。

衛宮士郎這麽想著,剛起床時候的不適感不由得再次湧了出來。

昨天,在與Berserker的交戰——或者根本算不上交戰,因為隻是瞬間,戰鬥就已經結束了——衛宮士郎為了保護Saber而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身體。倘若是正常人的話,現在能否活著做起來都是問題,而他現在還能夠自行走到客廳,這無疑說明了很多問題。

“奇……奇怪啊……我怎麽還能活下來的。”回憶起了全部過程的衛宮士郎後怕似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卻再一次被遠阪凜打斷了話頭。

“想起來了?現在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麽愚蠢的事情了吧。那麽就請稍微的反省一下。”悶哼了一聲,遠阪凜數落著對方。但不知道為何,衛宮士郎看著她認真的麵龐卻突然想起了昨天第一次見到那個紅衣的男子時,他對自己說的話。

“這就是……傲嬌麽……”忍受著惡心感,衛宮士郎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Archer你還真是……實話實說啊。”

“你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麽東西呢?Archer到底跟你說了什麽事情?”不好,是剛才的話被遠阪同學聽到了麽?衛宮士郎急急忙忙地將頭低下,避開了遠阪凜的視線的同時想要將話題轉開“Archer沒說什麽傲嬌的問題……話說回來,Archer人呢?怎麽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

看著遠阪凜似笑非笑地表情,衛宮士郎越發的膽跳心驚了,也不知道自己轉移話題到底成功了沒有,更不知道遠阪同學有沒有聽清自己的話。

“哦?這麽關心Archer麽?”遠阪凜端起身邊還有些溫熱的茶水,少少的抿了一口之後不在意的揮揮手,“去道場看看吧,今天早上Archer突然說要找地方鍛煉,我就擅自讓他使用你們家的道場了,因為你那個時候還沒醒,所以就沒有通知你了。”

……僅僅是通知麽?遠阪同學?

“想見Archer的話就去道場看看吧,剛好早些時候Archer也讓我通知你醒了之後就去找他,他好像也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衛宮士郎突然覺得提到Archer的時候遠阪凜的聲音稍微低了一點,神色也和以往的遠阪凜稍稍有些不同。不是在學校裏掛著優等生麵具,做任何事都完美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遠阪凜,也同樣不是得知衛宮士郎的魔術師身份之後馬上露出真實麵目,仗著前輩身份對著自己頤氣指使的遠阪凜,但在衛宮士郎仔細地分辨這些細微的差別之前,遠阪凜就已經將他趕出了客廳。

“我說遠阪同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可是掛著衛宮宅的牌子呢。”衛宮士郎苦笑著走向道場,習慣性地換上了武道服。

雖然隻是按照Archer的留言走到道場來的而已,不過卻並沒有見到那名紅衣男子的身影。第一個奪去衛宮士郎所有注意力的,卻是一個身著便服的少女。

少女自然的坐在地板上,兩腿並攏斜斜地放在一邊,清晨的一抹陽光透過道場的窗戶灑落在他白皙的近似於透明的皮膚上,在她可愛的臉頰上帶出一抹誘人的粉紅。幾乎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昨天晚上一言不發就擊退Lancer,甚至險些殺死Archer的那個少女。

“咕……”衛宮士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幾乎要吃驚的摔倒。雖然早就知道Saber是不輸於遠阪凜的美人,但他卻從未想過,解除了武裝的Saber,會是這麽可愛的女孩子。

不,這麽說實在太失禮了,應該說,雖然全副武裝的Saber確實是靈氣勃發的美人,而便服的Saber,卻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美的姿態。美到讓衛宮士郎連呼吸也忘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Saber終於像是從安靜睡眠當中醒過來一樣,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啊……”不知道為何,衛宮士郎發出好似歎息一般的聲音,在安靜的道場當中顯得格外的明顯。注意到了那聲音的Saber安靜的站了起來,看著緩緩走向自己的Master,問好“你醒過來了呢,士郎。”

那是清冽如同雪山上流下的小溪水一般的聲音,如同滲透整個道場一般在衛宮士郎的耳邊回蕩著。讓原本就不怎麽清楚的衛宮士郎的腦袋,更加不能正常運作起來。

“士郎,你的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身體還沒好麽?”金發少女將身體湊向衛宮士郎,似乎是想要用額頭來替他測量體溫,卻把衛宮士郎嚇得倒退了幾步。

“啊……不,不是,我的身體很好,非常好。”衛宮士郎也許是過於緊張,口不擇言的說出了幾句奇怪的話之後,飛快的向後倒退。卻發現自己撞在了一個非常強壯的人的身上。

“啊咧啊咧,雖然很不想被馬踢,不過好像快到你們上課的時間了,很明顯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了啊。”

紅衣男子看似一臉無奈地聳聳肩膀,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嘴角上卻掛上了一絲似有若無的壞笑。

(注:日本有打擾別人談戀愛的人會被馬踢死這個梗,雖然我覺得看過FATE的人肯定知道……沒看過的人也不會看到這裏,不過還是順便提一下。)再PS,目測應該沒有簽約的機會了……咱隨便那麽一更,大夥隨便那麽一看,喜歡呢,收藏下,特喜歡就給個推薦,書評區發發評論,我都是很開心的。不喜歡的人提出意見我也會接受,但是如果覺得太宅太腐惡心到您了,右上角有個紅叉是您需要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