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節 隨風而逝

“真的就這麽放他走麽?”Saber仿佛心有不甘地看著吉爾加美什離去的方向,似乎隨時都會再追上去的樣子。

“抱歉啊,Saber,是我拖了你的後腿。”終於放鬆下來了的周傑感受著身下柔軟地泥土,喘了一口氣,活著真是美好啊。

“不……Archer,我不是這個意思……”Saber突然著急地開始分辨,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麽好,最後隻能沉默不語。周傑原本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於是很快轉身,對在一邊的衛宮士郎笑道:“士郎,現在感覺如何?”

“咦……我麽?好像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說到這裏,衛宮士郎突然愣了一下。其實不僅是他,連在一邊的Saber也吃了一驚,明明親眼見到衛宮士郎的胸膛都被Lancer的魔槍給貫穿了,即便Lancer已經被周傑給打倒了所以魔槍所帶來的詛咒也隨之消失,但明明是個普通人的衛宮士郎現在卻如同沒事人亂跑亂跳一般也太過奇怪了吧。

“等一下,士郎……”突然想到什麽的Saber突然伸出了手,將衛宮士郎擁入懷中,雙手還不停地在衛宮士郎身上摸索著,似乎在找什麽東西一樣。衛宮士郎一臉尷尬地望著身邊的周傑,卻又不敢製止Saber。

活該你以後是個妻管嚴,雖然明白Saber此時正在確認衛宮士郎身上劍鞘的存在,但是心裏偷笑著的周傑臉上卻一本正經的抗議道:“喂喂喂……要親熱能麻煩你們等到回家再去親熱麽?別在這裏刺激我這個單身漢啊。”這麽直白的話讓衛宮士郎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而Saber則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原來如此,士郎身上存在靈子化的劍鞘,因此才會在和我契約之後獲得遠超常人的恢複能力,在接近召喚陣的時候,劍鞘也充當了聖遺物的作用吧,難怪當初士郎會召喚出我而不是更像他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Saber停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周傑以後,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意味著實是很明顯了。然後Saber突然想得到了什麽似的,忽然又認真地補充道:“對了,凜說過,Archer是有女兒的人,所以剛才的指責不成立。”

……凜,你又賣隊友。雖然借由遠阪凜身上傳輸過來的魔力,傷口已經恢複了很大的一部分,不過周傑覺得,自己現在要比剛才麵對吉爾伽美什的時候更無力。

“劍鞘……Saber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體裏存在著你的寶具?”問出這個問題的當然是衛宮士郎,他當然也聽過那個傳說,Excalibur的鞘是讓持有主不老不死的寶具,亞瑟王就是因為失去了鞘,才會在嘉姆蘭一戰中失去生命。幸好他沒有提出一把劍鞘(話說回來劍鞘的量詞到底應該是什麽啊魂淡!)那樣的東西要怎麽樣才能塞進自己的身體那樣的問題,不然周傑一定會崩潰掉的。

“……那,大概是切嗣做的吧。上次的戰爭中,衛宮切嗣用聖劍之鞘把我招喚出來。聖劍之鞘是會治愈持有主的寶具。切嗣判斷與其把它還給我,不如自己持有還比較有利。雖然被分解而沒有保留原型,但是士郎身體裏麵的確有鞘。那應該就是你治愈能力的根源。”Saber不怎麽確認地回答道。

“是麽……老爹啊……”仿佛又陷入了回憶一般,衛宮士郎茫然地點頭。當然不會忘記,這樣的話,想要救回陷入那樣嚴重的傷勢的孩子,當然必須使用接近奇跡的手段才可以。不擅長治療魔術的衛宮切嗣,唯一能夠能夠使用的,就是持有的亞瑟王的劍鞘。無論是多麽寶貴的東西,在人命前全都不值一提,這就是,衛宮切嗣的觀點。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手中的劍鞘轉化為靈子,注入麵前唯一被自己救出的孩子的身體。

“……是麽?那個,很抱歉啊Saber,將你的劍鞘這樣用。”放佛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衛宮士郎撓了撓腦袋,然後鄭重地向Saber道了歉。

“你在說什麽。士郎是我的Master,使用我的東西不是當然的嗎。而且------知道士郎是那樣子,我很高興。因為什麽都保護不了的我也能救你的生命。”Saber高興地笑道.。

“和打情罵俏比起來……我們現在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一邊的周傑弱弱地舉起了手。“剛才那個假神父似乎說要回去抓伊莉雅的樣子,我們這樣聊天,真的沒問題麽?”

……

“言峰那家夥……Archer你怎麽不早說,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衛宮士郎聽到這麽可怕的消息,連忙站了起來。

“不對,是我要趕緊回去才對,至於衛宮士郎你的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對吧。”周傑一臉偷到雞的狐狸一般的笑容。早就知道將會發生什麽的他,怎麽可能不事先做好準備,剛剛之所以那麽認真,純粹是因為周傑自己的惡趣味,想要嚇唬嚇唬麵前這一對不自覺在大FFF團團員就曬甜蜜的家夥而已。

已經提前知道了言峰綺禮真麵目的遠阪凜,應該不會再那麽容易被偷襲了吧。

“更重要的事?Archer你是指……”衛宮士郎疑惑地順著周傑地目光看了過去,那是自己剛剛出來的地下室入口,於是瞬間就明白了。

“聽著,衛宮士郎,那些孩子都是和你一起在火災中脫困的戰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一般,你是所有人當中唯一的被救贖者,等同於背負著所有人的命運一起活下來的。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想法了,所以,現在由你來決定他們的命運,到底是像這樣苟延殘喘,作為仇人的食糧而活下去,還是由唯一的幸存者你來結束他們的痛苦,背負起所有的責任,向言峰討回一個公道。”

“仇人的食糧……你的意思是……”

“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正是由言峰綺禮向聖杯許的願引起的,而之後,為了延續英雄王在現世的存在,他獻上了收養的孩童的苦難作為祭品。”不顧Saber的阻止,周傑淡淡地將所有的真相都說了出來。

看著步履沉重的走向地下室的衛宮士郎,周傑輕聲地哼起來以前曾經聽過的一首歌謠。

“一個男人到底要走多少路,才能讓別人承認他是男人。”

PS,不知道為什麽這章寫得很歡樂……玩脫了似的,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