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相愛 59 患難與共4
清晨,一絲絲的光冒露出來。大雨過後,大地一片清新。
在不知名荒島裏,濕漉漉的森林地麵,一道細微卻又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樹林響起,隻見樹林的深處一個人影緩緩的步行而來。
“冷傲風。”清脆淡然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隻見人影越來越清晰,黑色的襯衫在來人身上顯得特別寬大,已經接近黑灰的牛仔褲早已看不出原有的顏色,盡管一身顯得尤其狼狽,卻絲毫沒有影響她身上那種淡然的氣質。
“從山洞到這裏,你叫我名字已經不下幾百遍了。”低沉磁性卻帶著無奈的聲音,在來人的背後趴著一個上身赤裸隻圍著灰白色的布條男子,那張俊美的臉孔勾著無奈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靜靜的注視用瘦小的身軀把他背起來的人。
為的是預防他睡著,每五步叫他一次,從山洞出來這個女人就沒有停止過。
“你那麽多廢話幹什麽,你回應就是了。”徐綺翻了個白眼,額頭的汗水不斷的冒出,腳下的腳印一個比一個深,原本粉嫩的嘴唇已經成了慘白。
“把我放下來吧。”冷傲風伸手撫摸著那濕完又幹,幹完又濕的秀發,深邃的眸子沉了沉,他的身形幾乎是她的兩倍,他所有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她卻連吱都不吱一聲默默背著他走了幾乎兩公裏的路。好幾次幾乎支撐不住,硬是咬著牙深呼吸氣繼續走下去。
而然,她的身上同樣有傷。
“你很煩,能不能閉嘴。”低聲控訴一聲,徐綺鄙視身後的男人,從一開始到現在這個男人就不停在她耳邊嘀咕這句話不下上千遍,什麽時候這個男人變得那麽囉嗦,他不膩,她都煩了。
“你把我放下,我就閉嘴。”無聲一笑,冷傲風低頭把自己的腦袋埋入那秀發裏,深深吸了口屬於這個女人的味兒。現在是不是反角色了?
“那你做夢吧。”想也不想直接拒接,徐綺懶得理身後的人,黑澤的眸子不斷的在四處搜索,他們迷路了,走不出這個森林,冷傲風身上的傷不能拖,唯有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關解毒的草藥。
天地萬物,有毒自然有解,唯怕的是有沒這個運氣讓他們碰上。
“你,。”
“你看那邊。”冷傲風的話還沒說,徐綺的聲音突然打斷他的話,順著徐綺的指向,隻見他們不遠處有個小山坡,那個小山坡不高,就十來米左右。
“怎麽?”冷傲風不解徐綺頓時間這麽高興,那個山坡沒什麽特別之處。
徐綺沒有回答,加快腳步來到山坡下,把冷傲風放在一旁的岩石上,一雙眸子閃亮的盯著山坡頂上,才緩緩的出聲道:“看見上麵的東西了沒,那是”寒銀草“可以治毒的。”雖說沒有治百毒那麽誇張,亦沒有所有病毒一治就好的說法。
運氣好的可以清除病毒,就算不能,也絕對能克製病毒快速發作,是個好東西。
冷傲風順著山坡看上去,頓時臉色一變,一把拉著蠢蠢欲動準備上去的徐綺,“不準。”薄唇輕啟,堅決剛硬的二字吐出,冷傲風深邃的眸子盯著徐綺,手下的力度緊緊逮著那隻纖手不放。
給冷傲風緊緊捉住的手,徐綺眉頭緊皺,“做什麽,放手。那草藥對你的傷會有很大的幫助。”他懂不懂,現在他是能說能笑,是因為病毒還沒發作。如果不及時醫治,哼,那他永遠就隻有一個表情。
“不需要。”冷冷的掉出三個字,冷傲風仍然緊緊捉住徐綺的手,一步不放。“相信不多久青龍他們就會找到這裏,我們隻需要等下去就好,你不需要上去。”
這個女人是不是找死,這個山坡是不高,可是山坡上牆壁全是密密麻麻帶刺的藤條,要直接上去就必須要經過那些鋒利帶刺草條。
“哼,等?你認為你的命可以等下去?”冷哼一聲,徐綺盯著冷傲風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孔,譏諷的道。她知道天一亮,他的手下定會找到來這裏,可是誰說得準是什麽時候?沒準找到的時候不是冷傲風的已經成了冰冷的鹹魚。
她徐綺從來不期望有奇跡出現,什麽都要靠自己,就算知道下一秒定然能獲救,但這一秒是個未知數,那麽她隻會靠自己。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準去。”仍然堅決不讓任何半點的語氣,冷傲風手上的力度沒有放鬆半點。就算知道上麵的草藥對自己的傷口有幫助,就算知道自己極有可能在下一刻毒發,他也絕不允許徐綺上去。
“你,放手。”徐綺氣結了,這個男人懂不懂關鍵時刻。
“休想。”
深邃漆黑的眸子對上黑澤明亮的眸子,剛剛和諧的氣氛一度繃緊。
徐綺雙唇緊抿,緊緊盯著眼前明明已經支撐不住卻仍然死撐的冷傲風,一團火瞬間冒上她的心頭,纖手一把上前緊握冷傲風剛毅的下巴,將猛然他提到自己的麵前,怒吼:“你他媽的,是不是白癡。冷傲風,我隻說一次,我的男人就要聽我的,我的男人就要歸我管。”
靠,神馬淡然在這個男人麵前全是浮雲。
冷傲風深邃的眸子靜靜的凝視徐綺,幽暗的眸裏變幻莫測,語氣終於鬆弛,卻仍然堅定如斯:“什麽事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個不行。”這句話裏麵包含了多大的寵溺,那是承諾,一個黑道教父說出的承諾,無形間承認他歸她管。
徐綺一愣,沒想到冷傲風回答得直接。深深吸了口氣,平定自己內心的那股怒氣,握住冷傲風下巴的手依然沒有放開。低頭深深的凝視那雙深邃的眸子,徐綺突然猛然的吻上那張蒼白的薄唇,來勢洶湧特然。頓時間讓冷傲風一愣,隻感覺到唇上麵那張軟唇如同狂風驟雨一樣凶猛的吸舔。
深邃的眸子一深,伸手狠狠的按住徐綺後腦更加深入,灼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交錯,這一次的吻,不同在黑市時像似野獸般瘋狂的互相撕咬,亦不同昨晚那個霸道侵略的吻。沒有輕柔,是狂熱,想瘋狂狠狠吸取對方的氣息,想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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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愛在水木花開,煙灩,血色的恨送的花花。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