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腹黑夫妻 69 情比金堅(上

夜晚的天空中,漫天繁星。

在無盡的大海裏,一輛巨大的輪船緩緩的駕駛在中,輪船上的燈光照亮黑夜的大海,顯出一種神秘的色彩。

一間裝置華麗堂皇的室內,一張巨大的賭台擺立在中,深綠的顏色呈現一種威嚴冷冽的跡象。

室內的氣氛稍微進入繃緊的時刻中。

“嗬嗬,沒想到,冷當家的賭術如此不錯。”一道爽朗的聲音打破這繃緊的氣氛,在賭台的一頭,一名中年男子發出爽朗的笑聲,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賭台另一頭,那個出色的男人。

深邃的五官透出冷冽的冰冷,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測,渾身無不發出冷酷的氣勢。盡管隻是隨意的一坐,卻無法讓人去忽視的男人。

“跟劉老大比起,小巫見大巫。”淡淡的說道,沒有加太多的裝飾詞語,如同陳述句一樣。冷傲風盯著對麵的男人,幽暗的眸子變幻莫測。

劉岩斌,其身份是在於亞州,非洲兩界之間的‘巨頭’,獨自包攬兩大的州恐怖分子的軍火走私。路數多得讓人無法估量,亞非兩州的人脈片地所有角落,同樣是冷傲風長期的生意合作夥伴。

“說什麽呢,都是些愛好罷了。”伸手罷了罷,劉岩斌謙虛的說道。劉岩斌除了軍火上的生意外,最喜歡的就賭,什麽賭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要不是對麵的是冷傲風,想怕他都捉住來人跟他賭過癮才能罷休,那有現在那麽謙虛。

冷傲風點點頭,沒有接話,隻是緩緩的拿起台上精致的高腳杯,優雅的抿了一口。那身天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出身本來就是平民的劉岩斌一個羨慕,盯著眼前這個任那個男人都忍不住妒忌的人。

這個男人是上帝的寵兒。

“劉老大這就是你對我說的重要事情。”冷冷的聲音和一道尖銳的厲光讓劉岩斌頓時冒出一身冷汗。不禁心虛的收回了眼光,別怪他看一個男人發呆,這麽一個冷酷強勢的男人,不論男女都忍不住盯著瞧。

這就是出色的人和平庸的人區別。

“呃,當然不是。是劉某失職了。”馬上調整自己的狀態,劉岩斌歉意的微微點頭。長年跟一些瘋子打交道,多少都有一些氣場,還不至於讓自己被冷當家的氣勢完全嚇倒。

“去把貨物拿出來。”劉岩斌轉過頭,對著身後的手下下命令,頓時被呼的人馬上退下去。

“冷當家,今次除了再向你購買一單大型的貨外,其中還有一件是想和你做交易,保證你一定很樂意和我做這場交易。”劉岩斌吩咐完手下後,微微的對冷傲風開口道。說話的語氣間多了一抹自信,他有預感,冷當家一定會和他進行這場交易。

冷傲風聽言皺了皺眉,冷冷的吐出一隻字:“說。”

劉岩斌臉上頓時勾勒一抹笑容,盡管冷當家的語氣不甚好,但這也是無形中的肯定。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啪啪,兩聲拍掌。大門接著給人打開,隻見幾名大漢抬著一個巨大的鐵箱進來,大漢每一步都相當沉重,由此看來這鐵箱裏的東西不輕。

砰,鐵箱落下的聲音響起,站在冷傲風身後的血狼和朱炎對視一眼。好沉重的東西。

“冷當家這東西是劉某無意間發現的,給劉某這裏簡直就是大題小用。而我相信給冷當家就是再適合不過。”劉岩斌神秘的一笑,隨即站起來拍拍箱子,徐徐的說道。

一想到裏麵的東西,劉岩斌的嘴角瞬即展開到耳際,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線。這箱東西可是他當初去非洲進行另一場交易無意間發現的。這絕對是他一生中最幸運的一次,今次和冷當家這場交易成功,他就可以收山安享下輩子了。

聽著劉岩斌的話,冷傲風沒有太多的表情,對於劉岩斌的神秘,冷傲風沒有多大的興趣。俊美的臉龐依舊冷冷的,突然好看的眉頭皺了皺,一種不安的因素斷斷續續的湧上他的心頭,令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下意識的轉頭,幽暗的視線掃上牆壁前那隻巨大的古鍾,一搖一晃的的秒針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八點四十九分。

“打開。”就在劉岩斌繼續神秘的時候,冷傲風突然轉頭冷冷的道。冰冷的視線讓劉岩斌神情一僵,看著冷傲風深深皺起的眉頭和那因不耐而緊抿的唇,劉岩斌頓時惶恐起來。

他竟然忘了,冷當家討厭浪費時間。

“是,是。馬上打開。”趕緊回應,劉岩斌立即指揮手下將鐵箱打開。

鐵箱是密封的,需要焰火折射,慢慢的截開,哢的一聲,沉重的鐵板被撬開。冷傲風皺了皺眉,身後的朱炎,血狼立即上前查看。

“當家,是貨物。”一見裏麵全是黑漆漆的家夥,朱炎頓時回頭說道。看著裏麵的東西心裏閃過一絲詫異,裏麵全是機械結構,不是完成品,每一個件的裝備都十分珍貴,這些暗門並不是沒有,可是…

冷傲風皺著眉起來,高挺的身軀無形給人一種壓力,一身黑色更讓人感到窒息。大步流星的上前,鋒利的眸子掃視鐵箱裏的東西,隨手拿起一件半成品的炮彈,幽暗的目光瞬即變得深沉。

“這些都不過是一小部分,因為海關問題就隻帶這麽一點。得到這些東西,我可是第一個就是想到冷當家呢,怎麽樣,冷當家對這個交易滿意麽。”完全沒有察覺冷傲風的冷然神色,劉岩斌頓時神采飛揚的說道,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閃亮。隻要完成這單生意,往後的日子裏,他還用得著為了那幾個臭錢而和那些瘋子打交道麽?

“這些貨物那裏得來的。”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冷傲風把玩手裏的炮彈,尖銳的視線頓時鎖住一臉笑容的劉岩斌,俊美的臉孔變幻莫測,眉頭緊緊的皺著。

“呃,是我無意間得來的。”被那道鋒利的視線緊緊盯著,劉岩斌頓時一愣,長年在外麵混的人,多少也懂得看臉色。察覺冷傲風沒有因為他的貨物而露半點喜色,劉岩斌立即收起臉上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有什麽問題嗎?”劉岩斌的心頓時七上八下的,提著心子盯著一臉冷冽的冷傲風,該不會是告訴他,這些貨物原本就是暗門的吧?

是陰差陽錯的給他撿到了?

“有什麽看法。”瞥了一眼不安的劉岩斌,冷傲風低沉的開口。身旁的朱炎眉頭同樣皺著,盯著鐵箱裏的東西沉思著,良久才微微開口。

“當家,這東西跟上次那些貨物一樣。”疑惑在心中,朱炎半遮半掩的說道。這些家夥全跟上次他們打劫來的裝置一模一樣,上次的貨還是他和夏澈一起去的,對這些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而問題就在這裏,那個基地不是已經全炸了嗎?聽劉岩斌的話,這些半成品的東西應該還有大量,這是怎麽回事?

冷傲風輕輕點頭,隨手將炮彈扔回鐵箱,才緩緩的將視線轉回一旁站立不安的劉岩斌,冷道:“什麽時候發現的,地點。”

冰冷的語氣讓劉岩斌從頭冷到落腳,不禁暗暗咽了口唾沫,這該不會真是冷當家的貨物吧?如果是,他這不是親自送刀子上自己的喉嚨?

“冷當家我不知道這是你的貨物呀,真的不關我的事,這些全是我在非洲那邊發現的,如果知道這些都是暗門的貨物,給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趕快為自己伸冤,劉岩斌緊張得一連串的說道。這話他真的不說假,如果知道這些貨物都是暗門的,就算是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半分。

眉頭皺起,冷傲風冷冷的盯著拚命解釋的劉岩斌,幽暗的眸子微微的下沉。掃了眼鐵箱,完美的薄唇抿得緊緊。不對勁,總覺得有些因素不對勁。

“哼,你還真幸運,一次性能撿到這麽多的好貨。”朱炎瞥一眼劉岩斌,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這些精品在暗門裏為數不多,劉岩斌這家夥走了狗屎運了?竟然能撿到大量的軍火零件?真是稀奇。

“呃,這這隻是好運而已。”被朱炎一說,劉岩斌頓時額冒冷汗。話說,他自個兒也覺得走了狗屎運,當初能得到這些貨物的時候,他也沒花太多的力氣時間,就像是別人完完全全送進他手裏一樣這麽簡單。

冷傲風冷冷的掃了一眼劉岩斌,朱炎的話讓他心一緊,眉心皺得更緊。

忽地,冷傲風猛的轉身往船外麵去,身形急促得讓身後的一眾頓時一愣。

“當家。”急急的喊一聲,朱炎瞬間回過神來,馬上速度跟上去。看著當家轉即消失的背影,朱炎不由疑惑,是什麽事情讓當家失去以往的冷靜?

除了主母能讓當家失去理智外,還有什麽事讓當家如此?頓時,朱炎猛的想到什麽,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腳下的步伐猛然加速。死蠢,這天下還有什麽能讓當家失去冷靜,除了主母還會有誰?

幽暗的夜色更加深沉,輪船上的甲板遠方傳來穩健卻又焦急的腳步聲,使甲板上的水手不由麵麵相覷。瞬間,一抹黑色的影子撞入所有水手們的眼瞳中。那駭人的速度和那黑得令人心慌的影子讓人忍不住心神一震。

水手雙目驚恐大睜,一陣劇烈的巨風,他脆弱的脖子就在下一瞬間交給一雙如同死神的手,緊緊的扣著他的喉嚨。一股磅礴的氣勢壓了過來,讓他瞬間覺得窒息。

“馬上,立即給我安排快艇。”低沉的聲音含著強大的殺氣,水手呼吸一閉,四肢不由瞬間進入麻木,試問讓一個滿身殺氣的人捏住鬼門關的道路誰不怕?

“快。”怒吼聲響起,強勁的手力道一收,將水手猛然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甲板上。那股殺氣隨之而增大,比風刃還要鋒利,壓迫的氣勢使水手顧不上渾身的疼痛,速度的爬起上,用著連他也不敢相信的速度的,開閘,立即放快艇。

冷傲風幽暗的眸子深沉可怕,隱藏在黑暗的雙手狠狠的捏在一起,不知道是怒還是什麽,那青筋暴突的雙拳竟然微微的顫抖。

該死。

轟,一拳砸上鋼鐵護欄,肉手和鐵板狠狠相碰,頓時發出一聲巨響。讓不遠處的水手們心一震,出於本能一致微微的向後退,驚惶的盯著隱在黑暗處的男人,那渾身的殺氣,就算遠離一段距離也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

“先。先,生,快快艇,準,準備好…”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冷傲風身後響起,冷傲風頓時一扭頭,鋒利的鷹眸讓水手一驚,還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間。

好可怕的眼神。

不言不語,黑色的影子在水手麵前一竄而過,挺拔的身軀一躍,直接在輪船上跳下下方早已準備好的快艇。兩手一操作,快艇頓時發出轟轟的機動聲,一嘯即起,嗖的一下伴隨著海風,快艇飛即而去,在海水上留下一道白浪痕跡。

“當家。”隨後而到的朱炎,血狼眼睜睜的盯著黑夜中越漸越遠的影子。

“該死,究竟發生什麽事。”血狼狠狠一砸護欄,第一次見冷老大如此,這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朱炎狠狠的咬著牙,擔心和不安衝擊他整個心底,一扭頭對著呆愣的水手,目光凶狠的吼道:“還不給我準備快艇。”為今之計,隻好盡快趕在當家的身邊,不能再讓他們兩個出事了,不能。

“啊,這個,這個,那是最後一個快艇了。”被朱炎一吼,水手頓時頭腦一空,那凶狠的目光使他頭皮發麻,小心翼翼顫抖的說道。

“你說什麽。”目光一瞪,朱炎一步上前,雙手猛然揪起水手的衣領,怒氣翻滾的吼道。對於這個答案他不滿意,非常不滿意。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竟然給他出現這樣的漏洞。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我,我,…。”被狠狠揪著衣領,倒黴的水手整張臉瞬間漲紅,淚水馬上從眼眶衝了出來。為什麽一天之內他要接受兩次的生命威脅,他不幹了,不幹了。

“炎,炎,出事了。”就在朱炎一肚子火氣無從發出時,夏澈的聲音突然從遠方傳來。三道腳步聲在夜裏尤其響亮,朱炎聽聞頓時扭頭,隻見夏澈,野狼,銀狼三人急衝衝的跑來。

“澈。”看著滿臉焦急的夏澈,朱炎心一沉,不好的預感隨之而湧上。

“白虎傳消息過來,主母出事了。”急急的一句話,表達一切。

朱炎臉色一沉,果然是主母遇難了。

“媽的,該死。快,通知其他人員接應。”狠狠的將手上的人甩出去,朱炎立即開口道。眉頭間的擔憂越深,轉頭盯著當家消失的方向,那邊黑沉沉的一片讓人忍不住心慌。

夜開始深沉的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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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雅致的客廳,白亮的燈光忽然感覺尤其刺眼。

“好像遲了。”冷淡的聲音才落。

頓時一道道細微的腳步從四麵八方傳來,那輕微的腳步聲小得讓人察覺不了。

妖狐臉色一變,瞬間抬頭看向徐綺,相對於她的反應後者卻依舊冷淡自如。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到喉嚨間的話讓她咽了下去,隻是擔憂的看著徐綺。

咚咚,咚咚。

忽然,一道敲著地板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皮鞋的響亮聲在夜裏特別刺耳。

“哼,要見你一麵,還真是費了我不少周章。”隨即,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帶著不屑,帶著憤怒,帶著恨意。

緩緩的抬頭,徐綺冷冷的盯著從大門一步一步走進來的人,一身嚴肅威嚴的西裝,蒼白的發絲一絲不苟的往後腦梳起,那雙精光閃閃的眸子帶著狠勁,歲月的痕跡交錯在他的臉上,在蒼老的背後卻仍然能看見當年這個人的強勢。

來人,正是莫霸天。

舉著手上的拐杖,莫霸天緩緩的步行而來,盯著眼前這個神色間和他有三分似的人,精光的眸子閃過狠厲。

“你怎麽還活著。”相對於莫霸天帶著諷刺的話語,徐綺的話淡淡然然,開口間卻是惡毒萬分。厭惡的盯著莫霸天,徐綺雙手抱胸倚在身旁的沙發。

眼前這個惡心的老人,她幾乎有四年不曾見過。這些年來她一直對他避而不見,原本以為這輩子也不可能見麵,沒想到他還真不打算放過自己。

徐綺嘴角勾勒一抹自嘲,誰說親緣,始終血濃於水?

咚,上等木製的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砸,刺耳的聲音立時在寂靜的夜裏響起。莫霸天臉色鐵青,“放肆,你竟敢詛咒我。”盯著眼前這個一臉冷淡的徐綺,莫霸天氣得渾身顫抖。

曾經的一代霸者,給自己的小輩孫女詛咒,是個人也會憤怒,更何況是莫霸天。

“別氣,要是心肝兒受不了,真的二佛升天,這可不怪我。”斜眼的一瞥莫霸天,徐綺涼涼的說道。嘴角的譏諷甚濃,如果詛咒效果有用,這老頭早就兩腳一伸,下地獄去了。

她詛咒他的次數還少了?

“莫綺,別以為放任你幾年,你就能如此囂張。我莫霸天能創一個你,同樣能毀了你。”犀利的字跡從莫霸天的嘴裏吐出,蒼老的眸子滿滿的狠意。這輩子從來沒有敢違背過他任何事,然而莫綺就是一個另外。

徐綺眉頭一皺,盯著莫霸天冷冷的開口道:“我首先要糾正你一點,我姓徐不姓莫。其次,”聲音輕頓一下,嘴角勾勒譏諷,語氣狂妄囂張,盯著莫霸天一字一句清晰可聽:“毀了我,莫霸天你能嗎?”

赤裸裸的鄙視與詆毀,毀了她?徐綺眼底帶著濃濃的不屑,她的命由她不由人,想毀了她?那就看看誰毀了誰。

咚,又是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拐杖狠狠的一砸地麵。

“我不能?那你就看看我能不能。”莫霸天臉色鐵青,厲聲的說道。

話落,頓時四麵八方的出口處,一條條身影逐漸現身。全是統一黑色的衣著,一樣冰冷的氣勢,帶著濃烈的殺氣。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妖狐見此,眉頭頓時皺起。轉頭看著仍然淡然自若的人,心底的擔憂更甚,不由脫口而出:“零。”

零的處境,很危險。

徐綺冷冷的一掃周圍,眉頭也微微的蹙起,黑澤的眼底下帶著絲絲的謹慎。真他媽的麻煩事情總是不斷,看這情況還真是不打算讓她留命。

“看在我們血緣上的關係,別說我不念親緣。隻要你殺了冷傲風,將暗門勢力收入已下,重新壯大霸門。將來霸門的當家位依舊是你的。你是聰明人,這樣的條件,對你隻有百利無一害。”沉吟下後,莫霸天突然沉聲的說道。

他可以不計較徐綺的背叛,殺了徐綺未必是好事。莫家唯一的血緣,他還沒到徹底毀掉的念頭。當然,如果她依舊執迷不悟,哼,那就別怪他無情。想著,莫霸天的眸子下閃過一抹陰狠。

“嗤。”莫霸天的話才落,一道笑聲就在徐綺的嘴角瀉出,似笑非笑的盯著莫霸天,徐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驚訝連連的說道:“你也懂親緣這兩個字?喲,真是稀奇了。”

這簡直就是她聽過最大的笑話。

“你。”莫霸天的臉頓時變得鐵青,憤怒的話還沒到口。嘴角還帶著無盡譏諷笑意的徐綺臉色一變,冷冷的臉孔殺氣露現,對著莫霸天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口中的冷傲風是我的丈夫,請你說話經過大腦思考才慎重的說。這一次,我原諒你得無知。”

笑話,讓她殺了她的丈夫,重新壯大霸門?這老頭,腦子中風了。

這下莫霸天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了,握著拐杖的手死死的緊捏,幹巴的五指顯得青筋尤其恐怖。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在莫霸天口中道出。那鐵青的臉孔讓一旁的妖狐,和周圍的暗殺人員咽了咽口水。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老太爺如此氣憤得說不出話來,亦是第一次見有人敢如此挑釁他的權威。

所有視線轉向中間仍舊一副莫不關己的徐綺,不愧是他們暗殺團裏的第一人,這樣的膽識,這份囂張,強。

“這女人,我喜歡。”帶著戲謔的語調,一道清冷的聲音開口。這聲音不大,卻瞬間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大大的陽台處,一女子一身冷酷的黑色裝格,一頭染成火紅的發絲,耀眼張揚。黑如星辰的黑眸尤其閃亮,小巧精致的鼻子驚歎如此完美,那張小嘴微微的上翹,帶著三分冷漠七分邪氣。

要說徐綺是個冷酷,滿身骨子裏透出殺氣的人,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一身狂妄囂張,邪氣十足的家夥。

看著女子眼中的戲謔,徐綺眉頭一皺。對於眼前這人她沒有半點印象,暗殺團新來的家夥?想想,徐綺覺得不無可能,她離開暗殺四年,時過遷境,暗殺團應該增長了不少人員。

這女子或許是其中一個。聳了聳肩膀,對於暗殺增長人員對徐綺來說沒關痛癢,沒多大的事兒。所以選擇,無視。

“額,淩堂長?”就在徐綺絲毫不打算理會這個半路殺出的女子,身邊的妖狐遲疑的開口道。對於女子出現一臉狐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摸樣。

而周圍的暗殺人員看著來人,全是一臉扭曲,同樣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女子會出現這裏,盯著她,所有人的嘴角抽了抽。

“淩堂長?”聽著身邊妖狐的話,徐綺眼角挑了挑。盯著女子上下打量,很美麗邪氣的女人,哦不,應該是女孩,眼前的女子頂多就十七八歲的摸樣,隻能稱得上女孩。

妖狐稱她為淩堂長,那個組的堂長?年紀輕輕能有這等本事,看來是個人物。

“淩丫頭,你怎麽來了。”沉默一旁的莫霸天開口了,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可是敏銳感甚強的徐綺察覺到,他的語氣多了一絲謹慎,防備。

防備?徐綺掃了眼女子,若有所思。

“嘿,老爺子可不要誤會。我來隻不過就是瞧瞧我妹崇拜多年的人長啥摸樣而已,沒其他意思。”一見莫霸天開口,淩玥塵馬上笑咪咪的說道,然後退後一步兩手抱胸,表明她絕不插手這件事情。

說完後,轉頭上下打量徐綺,一副皆是滿意的樣子。這個號稱殺手界第一的女人,她那個白癡的妹妹掉下她這個天上有地下無的天才姐姐來崇拜這個多年的女人。

不錯,有點氣勢。氣質可以,殺氣夠格,性格夠冷,上下打量徐綺,淩玥塵暗暗點頭。總體來說,還不錯,就是比她差一點點兒,勉強沒讓她失望。

“嗨,你好。我叫淩玥塵,暗殺團獄刑堂的堂長。”見徐綺同樣打量她,淩玥塵頓時邪氣一笑,大大方方讓徐綺打量,順帶介紹自己。

眉頭一挑,徐綺盯著一臉邪笑的淩玥塵。暗殺團獄刑堂的堂長?沒聽過。

“哦。”淡淡的哦一聲,徐綺點點頭,沒了下文。沒聽過,不認識,何必費那麽多精力去理解?她徐綺又不是吃飽撐。

這下輪到淩玥塵挑眉了,她知道徐綺不認識她,但好歹也該表示下對她的好奇心才對。雖然對徐綺的反應不甚滿意,但淩玥塵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和怒羞,一雙眸子轉了轉後,笑了。

不愧是她妹崇拜多年的人,夠淡定。

這次出現在這裏,主要的目的還真是想看看那丫頭崇拜的人長什麽摸樣。一連聽了這個人的信息近十四年,卻從沒見過,多多少少讓淩玥塵心底對這個人起了好奇。

她在暗殺團待的時間絕對不比徐綺短,可是她就是沒見過這位傳奇人物。當然,要是她待得職位不是獄刑堂,結果就或許不一樣了。

前陣日子聽聞,莫老爺子下令擊殺這個傳聞中的零。

而昨日她又剛好得到這消息的任務,一直生活在上海的她,怎麽可能放過這等好戲和機會,當然是抓緊時間來瞧瞧。

所以,她來了。

而主角中的人,貌似沒讓她失望。

咚咚,敲切地板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引過去。

隻見莫霸天一臉陰沉,眼底下帶著濃烈的不滿。對於這個淩玥塵出現,甚是讓他的眉頭一皺再皺,這個丫頭是個另類。出牌從來不按常出示,盡管她已經表明說隻不過是來湊熱鬧,但向來古怪性格的她,會不會突然變卦,這絕對是個未知數。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而你卻不斷的反叛我。莫綺,我對你很失望。”將看著淩玥塵的視線轉了回來,莫霸天盯著仍舊一臉冷淡的徐綺,蒼老低沉的聲音中仿佛含著一絲惋惜,一絲決絕。

他花了那麽多年的時間,費盡一切心思,不惜培養出一個絕頂的人物,然而這個人卻在最終毀了他所有的一切。五指緊握,莫霸天的臉色有些陰沉不定,這個結局與他所想的相差甚遠。

“沒人讓你對我期望。”淡淡一瞥,徐綺冷冷的道。

對她失望?

誰讓他對她期望了?

她所走的每一步,所選的每一條路,都是由她自己決定。想掌控她的人生?做夢。

“夠格,我喜歡。”一記清脆的拍掌聲,淩玥塵看著徐綺冷酷直接的回話。頓時興奮一拍手掌,盯著冷淡的徐綺不由稱奇。嘖嘖,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冷酷的女人,那渾身裝不來的冷然性格,那眼底桀驁不馴的厲色,無一不把她的優勢顯得淋漓至盡。

這樣的女人,讓她不喜歡都不行。

聞言,徐綺轉過頭,皺了皺眉的盯著淩玥塵,半響才直接丟出一句:“我對同性沒興趣。”

莫名其妙。

轉過頭,徐綺在心底嘀咕這四個字。如果她沒記錯,這個女人對她說了兩次喜歡,靠,原來是個斷背的女人。

這話一出,淩玥塵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抽了抽僵硬的嘴角,淩玥塵無言以對。她什麽時候有說,她對同性有興趣了?

周圍的暗殺人員看著被一句話塞住的淩玥塵,馬上嘴角勾了勾。

這真的是第一奇見。

淩玥塵這個魔頭,也有被打壓的一瞬,真是讓人看著大快人心。

如果說,徐綺是傳奇,是所有崇拜,卻又敬畏的一個人物。

那麽,淩玥塵就是一個變態的人物,什麽崇拜,敬仰絕對用不到她的身上。對於暗殺團人員來說,她就是一個僵夢,讓人唯恐避之。

又一次給淩玥塵打亂氣氛,莫霸天臉色一臉陰沉。而這時,莫霸天身後緩緩出現一名老者,與莫霸天對視後,老者無聲的點了點頭。

眼神一淩,莫霸天頓時回頭,中氣十足的聲音讓人實在難以相信他至今八十高齡。“所有暗殺團人員聽令,立即,馬上就地格殺叛徒零。傷其能得以豐富賞金,取其首級,終身得以自由,在暗殺榜內永久除名。”

這一道令,下得又快又急。瞬間讓所有人一愣,徐綺黑澤的眸子轉化為幽沉,妖狐說得果然沒有錯。

“呀呀,老爺子你太冷血了,她不竟是你的…。”聽著這道消息,淩玥塵愣了過後,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莫霸天。頓時馬上開口的說道,說究竟也是自己的親生孫女,沒必要下這麽狠得一道令吧。

而然她的話還沒說完,頭頂上的燈光仿佛忽然間受到了外界的攻擊,頓時一炸而開。整個光亮的大廳瞬間陷入黑暗,讓所有人心底不由一慌。

“怎麽回事。”

“有人故意打碎了燈膽…”

“咦,零不見了…”

嘈雜聲頓時響起,突然的黑暗讓所有人慌了陣腳。

“都給我安靜,立即給我捕追莫綺。”周圍的光線一下子黑了下來,莫霸天不愧是曾經的一代霸者,第一時間便將尖利的目光往徐綺所站得位置去。果然,微微的月光下,徐綺的位置上一絲黑影也沒有。

當下,莫霸天臉色一沉,雄厚的嗓音立即響起,速度將所有暗殺團的人員拉回注意。

聽言,所有人的視線轉向剛剛徐綺的位置,那裏現在空空如也。

“是。”一眼,所有人明了,這絕對是徐綺搞的鬼。瞬間,剛剛還慌亂的人員,馬上朝著四周謹慎的散去。不得不說,莫老爺子的條件,很誘人。

暗殺團,明著是解散了。暗著卻一直將他們綁在一起,莫老爺子雖然是幕後人,但暗殺團卻論不到他說解散就解散,上麵的高層人員,還多著。

要不然,曾經怎麽會有一道直接格殺徐綺的命令出現。還不是因為暗殺上頭的人確定徐綺這號人物留不得,想在莫霸天還沒確切得到徐綺的消息前毀掉她。

結果卻換來一句,徐綺親自上門拜訪,和暗門的無聲警告後,立即作出解散暗殺團的表象。兩個世界級的風雲人物,是那麽好惹的嗎?

而此時,人群散去,所有人在暗黑中無聲無息進行,每人的神經線繃得緊緊,對戰的人,可是他們殺手界的第一人,能不謹慎嗎?今夜這一任務,勝了,得以自由和財富,輸了,就把命交代在這裏。

一直站在窗口邊的淩玥塵瞧了瞧周圍,然後退身背靠牆壁,雙手抱胸,抬頭看了看窗外的一輪明月,黑沉沉的天空,潔白的明月無聲無息中給遮掩在雲浮裏。淩玥塵眉頭不由皺起,看來今晚會下一場大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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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沉。

隱藏在黑夜中得大海,浪水聲滾滾而響,遠方海洋上,一抹黑影如同利劍般發射而來,轟轟的機動聲被掩蓋在海浪裏。卻掩蓋不了那種令人心驚的氣勢,讓一些偷偷來這裏談情說愛的人不由一致將目光投射海裏。

氣勢驚人,隻見一隻快艇猛地駕駛上沙灘,機動聲越發響切。上麵的人,一個跳身下艇,一身黑色氣息黑暗,高大挺拔的身形給人一種無形中的壓迫,月光的照射下,一張俊美的臉孔讓人無一不驚歎。

雕刻般的五官,一雙的深不見底眸子,讓人目眩神迷,那淡薄的嘴唇緊抿,隱隱透露冷酷狠絕,而這人不是冷傲風是誰?

幽暗的眸子一掃,目光馬上鎖定停在沙灘外的奔馳。不需要任何思考,矯健的身軀如同豹子一樣竄去,兩個領跑就到奔馳旁。那動作快得讓群眾一愣再愣,還沒回神過來。便見這個神秘的男人,修長的五指一握成拳,幽暗的眸子一淩,拳風猛地而起。

彭,毫無意外,玻璃破碎的聲音。

所有人驚愕的張大了口,愣愣的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一個翻身躍進了駕駛位。兩秒,轟轟的發動聲響起整個夜裏,嗖一下,那輛奔馳就這樣在眾人的目光下,一射而去。

這是,偷車?

“啊,我的車…”半響,一道哀嚎聲響起夜裏。

一輛車子正以彪悍的速度駕駛入市區,那種不論生死的速度,嚇得道上的車主紛紛兩邊靠攏,盯著那輛隻留給他們一個車屁股頓時咒罵了起來。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開法。

冷傲風目光深幽的盯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捏出了青筋,時速更是加上了頂端,在人來人往的車道上左拐右穿,不顧一切的直衝。

陰謀,這是一個陰謀。

冷傲風的臉色深沉得可怕,抿緊的薄唇幾乎讓他咬出血來。一批龐大的的軍火物,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輕易給劉岩斌得到,這不過就是想引他冷傲風出來罷了。

對方一定算計到,這些貨物劉岩斌得來毫無用處,隻做軍火走私的劉岩斌對軍火製作不懂,那些半成品劉岩斌一定會用來跟他做交易。而這次的交易地點也是對方的計算範圍。

該死的,東方不屬於冷傲風的領土。

綺。

冷傲風抓緊方向盤,一顆心不受控製的急速跳躍。一想到綺極有可能出事,冷傲風就冷靜不下來,冷靜不下來。一想如此,腳下的油門一踩至盡,冷傲風幽暗的眸子紅了。

要快,要快,要快,車子如同瘋子一樣,瘋狂至極。那雷霆萬鈞,不顧一切的氣勢尤其可怕。

而就在此時,冷傲風的車瘋狂。車後,一陣震耳欲聾的機動聲仰嘯而來,一條條機車猶如在黑夜中出來,駕駛著那同樣驚人的速度直奔而上,氣勢同樣驚人。

這是一條寬闊的道路,此時也不過就九點時刻,道上仍然車來車往。而冷傲風一手瘋狂的駕駛已經造給每一個人驚心膽顫,而此時,一輛輛猶如飛車黨的機車轟然而來,那驚險的速度更是讓群眾心髒一縮。

而然下一刻的場景,猛的讓群眾心髒有一瞬間的停頓。

十多台仰嘯而來的機車,默契的包抄冷傲風的車輛。耀眼的車燈,震耳欲聾的車聲,瞬那間在車道上染上一道瘋狂的色彩。

砰,一道碰撞聲響切整條路道。

一輛機車,在冷傲風的車子後,毫不猶豫的碰撞上去。也不管自己騎得是兩隻輪,別人是四隻輪。

劇烈的碰撞,冷傲風的車子猛然一拐,不受控製的往左邊撞去。幽暗的眸子一淩,修長的雙手猛地打轉方向盤,及時將車身拉回正軌。

轟,說時遲,那時快。兩輛機車分別到了冷傲風的左右兩則,一台機車,兩個人。

機車身後的人,在安全帽後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舉起早已準備的鐵棒,迎著劇烈的風,猛地往冷傲風左右兩邊的車窗敲下。

“找死。”幽暗的眸子犀利無比,一瞥左右兩邊的機車,完美的薄唇一掀充滿戾氣,冷傲風冷冷哼了一聲。雙手的方向盤猛地一轉,車子毫不留情往左邊撞了上去。

砰,烈風一樣的速度加上力量。黑色的奔馳發狠的將左邊的機車撞了出去,立時引出一聲巨響,機車上的兩個人頓時如脫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身後同樣速度驚人的同伴機車上,一撞劃出了數丈,在地麵拖出了一道矚目驚心的血痕。

“天,殺人啦…”

驚心的場麵,讓群眾一陣哇然,一瞬間雞飛狗走,現在是傻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方向盤急促打轉,車輪在地麵劃出炫目的火花。冷傲風眸一眯,盯著後車鏡十多輛直奔而來的機車,深邃的眸子殺氣穿梭,捏握著方向盤的大手泄露主人正克製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好,很好。

陰謀,偷襲,敢把一切算在他冷傲風的頭頂上,好大的膽子。胸口中溢滿濃烈的殺氣卻又夾雜著劇烈的不安,他這邊遭遇突襲,綺那邊一定也出事了,該死。

狠狠一砸方向盤,冷傲風無視身後的機車,一踩油門直嘯而去。

幽暗的眸子轉化為深紅,冷傲風的表情冰冷如霜,眼底卻帶著濃濃的擔憂。

綺,你一定要沒事。

等他。

——分割線——

寒夜深深,風舞動孤寂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雅致的別墅裏一片黑暗,氣氛寂靜得讓人心慌,一種恐懼蔓延心底。靜悄悄,靜悄悄,別墅的二樓走廊,一條條黑影緩慢謹慎的行動著,腳下一步比一步放輕,窗邊的月光照射持著手槍的右手,微微的顫抖泄露出他們的緊張。

盡管他們的勝算大,可是還是忍不住心底湧上不安。

要殺的人是誰?他們暗殺團裏,最優秀的人。

她的無情,他們見過。

她的手段,他們清楚。

她的嗜血,沒人比他們更明白。

越是知道,他們內心的不安越是加深。

“該死,她到底在哪裏。”心底的不安讓一名暗殺人員內心湧上一股浮躁,周圍的寂靜更加使他的神經線抽痛。受不了如此安靜的壞境,他煩躁的低吼。

一滴汗從他的額際滑下,他寧願那人站在他麵前,也不願在這種讓人瘋掉的環境下打太極,沒人願意與惡魔捉迷藏。

“噓,你瘋了。你想死,別拖累我。”一聽男子的低吼,與他一隊的另一名暗殺人員馬上低聲說道。雙目不由忐忑不安的掃向四周,周圍仍舊一片黑沉沉與安靜,這種狀況非但沒有使暗殺人員心情放鬆,反而越加繃緊。

這種寂靜的氣氛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但是卻不能失控自我,越是失控就越會暴露自己,情況就越糟。

“你他媽的,我受夠了。我寧願她出現在我麵前,也不願接受這種讓人忐忑不安的氣氛,會瘋掉的,瘋掉的。”聽聞同伴的話,男子再也忍無可忍的低吼,仿佛想將心底的不安統統拋掉。

“你…”看著男子失控的低吼,另一名男子急躁的盯著他,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明明夜裏該是寒冷,可是他的背上溢滿了汗水,每一根毛孔都在叫囂。

這種氣氛,確實會使人瘋掉的。

“原來你這麽希望見到我。”淡淡冷冷的聲音忽然在二人的身後響起,聲音很低微,甚至還不及外麵的風聲大。卻猶如暴雷一樣的立即使二人受驚般的睜大雙目,一種麻痹的感覺由頭蔓延到腳,瞬間僵硬。

徐綺冷冷的盯著前方的二人,薄唇輕輕的抿著。她的命,這麽想要?

好。

很好。

二人的心髒咯噔的跳了一下,隻不過是瞬間的驚愕。多年的訓練使他們立刻回過神來,轉即馬上舉起手中的槍,想也不想對著後方開槍。腦海的念頭,隻有一個,殺了她,立即殺了她。

他們的手法快,可是一記銀色的閃光更快。搶在他們的食指還沒扣下前,寒森森的銀光瞬間劃過二人的頸間,如同饑渴的毒蛇準確無誤的瞅準大動脈,一咬而下。

咚咚,兩聲倒地的聲音。徐綺冷冷的瞅著地上兩張帶有驚愕的臉孔,黑澤的眸子轉化為深沉。

緩緩的舉起步,徐綺走到兩具屍體旁,彎腰撿起跌落在地的手槍。靜靜的站著,徐綺黑澤的眸子盯著手槍,好看的眉頭蹙起。

四十七。

剛剛她有留意,暗殺團的人員來了四十七人。

四十七,不是暗殺團裏的總數,四十七人,還不到暗殺團人數的一半。

黑澤的眸子深了,徐綺的薄唇抿得緊緊。來要她命的人,不到一半,不到一半…。

仿佛猜測了什麽,徐綺的心頓時一緊。不好的預感湧上她的心頭,瞬即徐綺調頭便往底下衝去,不管不顧還有四十多個人在暗中想要她的命。

莫霸天除了想殺她,還有風。

那個該死的老頭,他還想要風的命。

“莫霸天,要是風有任何事,我徐綺絕不放過你。”黑澤的眸子紅了,憤怒和不安湧上了徐綺的胸口。怒吼聲速度傳遍別墅裏每一個角落,在寂靜的夜裏顯然得更加清晰。

讓藏在暗中的人內心一驚,好強大的殺氣。

一直靠在窗邊的淩玥塵聽言聲音,頓時一愣。不由抬頭看上天花板,隻覺得一股濃烈的殺氣往著這邊而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而另一邊,偷偷解決掉一個該屬於她同伴的妖狐,聽著含著莫大的怒氣和殺氣的聲音,同樣一愣。零,怎。怎麽了?

“哼,為了這麽一個男人,竟然對我下狠話。”在別墅的門前,莫霸天聽著從別墅裏傳出的話。蒼老的臉孔瞬間變冷,狠狠的用拐杖在地麵敲了一下,莫霸天冷哼。

把他霸門吞得一幹二淨,以為他會放過那小子嗎?

還沒有人占了他莫霸天的便宜而不付出代價的。

“老爺,時間不多。我們還是盡快的離開吧。”站在莫霸天身後的老人,深深看了一眼身後的別墅,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後,才轉頭低聲輕道。

莫霸天瞥了老人一眼,緩緩的點頭,舉步往早已準備好的車子去。

“站住。”徐綺一衝到大門,一眼看中已經上車的莫霸天,頓時出聲冷喝。黑澤的眸子帶著濃濃的烈火,他想要她的命,她沒意見。

但是他不該動風,不該。

“哼。”坐上車上的莫霸天,轉頭從車窗望出去。看著徐綺滿臉怒火的往他這邊而來,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冷冷的道:“開車。”話落,車子頓時呼嘯而去。

“該死,給我停車。”看著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的車子,徐綺雙目火氣更甚。立即舉起手上的槍,對準車子的後輪就要開槍。就算她絲毫沒有打算要莫霸天的命,那也是他不動風的前提下。

如果他是威脅到風的存在,她絕對不會讓他活著。

砰。槍聲響起,卻不是徐綺手裏的那支。一顆子彈火勢衝衝的往徐綺方向去,原本舉槍指著莫霸天的車的徐綺眸一沉,敏銳感極強的她猛然身前一側,一顆子彈險險的從她身前劃過。

手裏握著的槍方向一轉,毫不猶豫便往剛剛子彈發射而來的方向打去。

砰,躲在暗角的一名暗殺人員給擊中了頭部,一槍送往了西天。

而徐綺兩個翻身躲進了別墅的石柱下,黑澤的眸子懊惱的盯著遠去的車子。該死,給那老頭跑了。

徐綺此時心裏的怒氣翻了天,既是不安又是憤怒。她不知道莫霸天怎麽對風,亦不知道風現在到底怎麽樣。該死的,由於懷孕的關係,她身上所有電子器全部拿了下來,這些東西的輻射甚大,不能時時刻刻戴在身上。

所以她連唯一聯係風的東西都沒有。

此時徐綺懊悔到想撞牆,媽的,早知道當初就該用那個叫手機的東西。

砰,砰,砰。突然數槍擊的聲音在徐綺的身後的柱子響起,劃出數道火星。

“零,你給包圍了,你逃不掉的。出來,或,或許,我們,不會讓你,死得太難看。”一道叫聲響起,盡管聲音已經提足了氣勢,卻還是結結巴巴的說完。

好不容易說完的某位暗殺人員,一顆心不由忐忑不安,一臉的汗水從額際滑到下巴。這句話,他說出來後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後麵的那句話,他沒想過要說的,他,他是因為緊張過度,那句話就從嘴巴裏溜出來了,嗚——,他真的沒打算說的。

聽言,徐綺眉頭一挑。不會讓她死得太難看?

好,很好。

膽子不錯。

周圍的氣氛瞬間低了兩度,這句話實在太有挑釁性了。

所有暗殺人員內心都忐忑不安,一致的都衝著剛剛說話的人員瞪去。他想死,可別拖著他們。什麽叫我們?媽的,這小子搞陷害。

“嘖,我說。你們這群家夥怕人家,還想要人家的命。有沒有再搞笑一點。”輕挑的聲音響起,淩玥塵好笑的趴在窗邊,探頭出來盯著一群滿臉忐忑不安的家夥們。

這女人有這麽恐怖麽?氣勢是很強不錯,性格也很冷,殺氣更是很重。可是也沒必要怕成這個摸樣吧?實在是令她感到丟臉,暗殺團幾十人竟然還怕一個女人。

切,她鄙視。

聽言淩玥塵的話,所有暗殺團的人都不由翻白眼。她是“局外人”當然不清楚,他們都是和零從一個區出來的,沒人比他們更熟悉零的性格。他們永遠都沒法忘記零曾經帶給他們震撼的一幕,對零,除了敬畏,崇拜,敵意,更多的其實是恐懼。

那種恐懼已經深入了骨髓,就算明知道她絕對敵不過他們四十多個人,卻還是忍不住對她的惶恐。

這種已經是心態的問題了。

“大家別再猶豫了,一起合力把她幹掉。如果今天讓她活著出去,明天絕對是我們的忌日。”仿佛被淩玥塵一句話點醒,某男子嚴肅低聲的說道。

這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靜默。今天來得這裏就預備把命豁出去,零是什麽性格,有仇必報的人。別人敬她一尺,她絕對還上三丈。今天他們集體的圍攻,這麽一個赤裸裸的威脅她絕對不會放過。

所以,今天不是她死,就絕對是他們亡。

看著這群人無聲的達成了什麽,淩玥塵不由訕訕的摸摸鼻子,她好像無意間做了什麽。

不知道誰打了個眼色,一群人頓時明白過來。一致手舉著槍對準徐綺所在的位置,所有人分半個圓形包圍著徐綺方向。一步一步的上前,四十多把槍,就算零插翼都難飛。

一直站在眾人身後的妖狐見此,心一緊,無聲無息的拿起手裏的槍支。

每走一步,每人便緊張一分,所有人拿著槍支的手緊了緊,不由都咽了口唾沫,喉嚨間微微的滾動。而然和動作相反,每人的眼底下卻浮現興奮狀態。

說句老實話,獵殺零,一切是他們的夢想。

那人太過強悍,沒有人不想突破自己的。

距離石柱越來越近,每人的心境也同時繃緊,氣氛瞬間肅殺起來,空氣仿佛凝結在半空。

三米,兩米,一米,近了…

“開槍…”臨近時刻,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四十多個人立即舉起槍同時一步踏進徐綺位置的領域,沒有絲毫的猶豫,四十多發子彈如同機關槍一樣砰砰砰的響起。

在夜裏成為獨特的一道音量,非常刺耳。

“媽的,怎麽是空的。”激動的槍聲還沒過,突然一道驚愕失控的聲音立時響起。這一叫,四十多個人頓時愣了,四十多雙眼睛瞪著已經成了馬窩蜂的位置。

那裏連隻小強都沒,哪來的人?

“咳咳,哦。那個,剛剛我忘了說,在你們商量的時候,我好像見到一條人影往哪兒去了。”就在所有人瞪著那個空空如也的地方,一道強忍住笑的聲音響起。

淩玥塵趴在窗邊笑眯眯的盯著臉色比僵屍還要好看的四十多個人,一群白癡。有那個笨蛋會站定等著他們來打的,早在他們商量著一起要人家的命時,人家早就借著周圍的掩飾物跑了。

就這群白癡還以為人家還在等著。

“媽的,你怎麽不早說。”所有人的臉唰一下子黑了,一致轉頭,咬牙的瞪著淩玥塵吼道。靠,他們還以為一定能殺了零,誰知他們“驚喜”了一場。

“切,我為什麽要早說。”一瞥他們,淩玥塵兩手抱胸,輕哼的說道。笑話了,是他們要殺人,又不是她。沒事她為什麽要屎上身?沒聽說過人為什麽會早死的麽,就是閑著沒事幹,多事。

聽著淩玥塵冷哼哼欠扁的話,暗殺團的人員一臉黑線。她為什麽要早說?媽的,難道她就不是暗殺團裏的人了?

雖然對淩玥塵的回答感到十分氣憤,可是暗殺團這群家夥卻不敢對這個比他們還要小好幾歲了的人動手,這個女的,算起來可以說是他們的上司,以下犯上,就這條罪夠他們進她的獄刑堂受罪的了。

“追,她應該還走不遠。”沒必要和這個魔星糾纏下去,某位暗殺人員馬上手一揮說道。現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零,不能讓她活著下山。

頓時一行人馬上順著淩玥塵說的方向跑去,壓根沒想過,淩玥塵這個魔星說的話,能信麽?

“咦,我隻不過順手指條路而已。這群笨蛋還真的去了?”一見那群家夥連想都沒想就往她所說的方向去了,淩玥塵眨眨眼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她的話,竟然有人信了耶,真是奇跡。

“謝了。”就在淩玥塵自言自語之際,一道淡淡的聲音的響起。淩玥塵一轉頭,便見徐綺從石柱的上方利落的跳了下來,那雙黑如星辰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她。

徐綺盯著淩玥塵,盡管眸子依舊毫無波瀾,心底卻對這個女孩有著一絲詫異。她沒想到淩玥塵會幫她,劃去她們本該就是陌生人的身份,她還是暗殺團裏的人員。

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的同伴說謊,反過來幫她。

“不客氣,我可是好人呐。俗話說,救人一命勝在七級浮屠。你不必要痛哭流淚的感謝我,亦不要把我當做偉大的女神,當然你要是這樣我也不勉強,不過金錢勝過一切,給份大禮我就好…。”

連連不斷的聲音由淩玥塵的嘴裏吐出,徐綺麵無表情的看著一麵自認自己做了多偉大事情的淩玥塵,嘴角不由輕抽了抽。隨即幹脆利落的轉身走人,連一絲猶豫也沒有。

身後這個女人不但是斷背,還是個極品,嚴重的腦抽。

“咦,我還沒說完呢。做人不能不厚道,要懂得知恩圖報,時時刻刻都要想著好好的回報你得恩人…”一見徐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淩玥塵不滿的瞪大雙目,頓時從窗邊翻躍過去,快步的追上那道身影,嘴上還不停的說道。

她可不是慈善家,沒理由有大便宜不要,裝高尚。

世界頂級第一的殺手耶,身家絕對隻多不少,給點她這個窮恩人花花不過份吧。

徐綺的眉頭蹙起,耳邊不斷的傳來嘰嘰喳喳的話音,目光斜視一掃。淩玥塵那頭紅得耀眼的發絲隨風而飄揚,帶著囂張的味兒,桀驁不馴氣勢。

停住腳步,徐綺轉身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著淩玥塵,扯了扯嘴角慢悠悠才道:“你認為殺手懂得報恩?”要她報恩?她怕她要不起。

呃…。

淩玥塵的腳步頓時停了,回視那雙黑澤迷人的眸子,嘴角抽了抽,有些化石的象征。

她到忘了,一個無情的殺手。那會懂得知恩圖報這麽神聖的詞語。靠,敢情剛剛她說全是廢話。

瞥了眼那張懊悔的臉蛋,徐綺轉身往車庫方向去。眉頭有些緊皺,腳步卻不住的加快,給莫霸天那個老家夥跑了,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必須要聯係上風,不能確定他現在平安無事,她就一刻不能安心。

快步的來到後車庫,遠遠便看見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影,徐綺不由微微鬆了口氣,腳步更是加快。幸好還有車,不然她不否定她會不會從郊外行走出市區。

徐綺來到車旁,手還沒伸到車門,精致的臉蛋瞬間一冷,黑澤的雙目激起濃濃的冷氣。

“呀,真是神機妙算。我看你今晚,是走不出這裏的了。”走在後頭的淩玥塵一見徐綺的臉發冷,眸子一轉,盯著車子上的四個泄氣的輪胎,不由吹了個口哨說道。

嘖嘖,沒想到老爺子真的是絕,看來是打定數要他這個孫女的命。淩玥塵不由憐憫的看著徐綺,有這麽一個爺爺還真是讓人傷腦筋。

“把你這個眼神給我收起來,不然我不介意毀了它。”冷冷的聲音在淩玥塵身旁響起,徐綺馬上轉身往外去。那些暗殺團找不到她,很快就會往這邊來。她沒那麽多時間去應付那些人,既然沒有車,那麽她就步行。

“你該不會是打算步行出去吧,從這裏出到市區,你走到天亮也未必能到。”一見徐綺的舉動,淩玥塵頓時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盯著她的背影。這裏是郊區,出到市區可不止一段小路程啊。

淩玥塵的話才落,徐綺果真停住了腳步,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向她。“車。”冷冷的一個字,把淩玥塵弄得莫名其妙,盯著那雙黑澤的眸子抽了抽嘴角。

車?她問她幹嘛?難不成要她維修這部四肢殘疾的寶馬?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步行上來的。”還沒等淩玥塵出聲,徐綺雙手抱胸冷冷的盯著她,黑澤的眸子溢出危險的信息。她那一句話,到提醒了她,從市區到郊區可不是一段小路程。

淩玥塵絕不可能步行上來,更加不可能乘坐的士而來。

“呃…”被那冷冰冰的目光掃視,淩玥塵不由打了個冷戰,伸手訕訕的摸摸鼻子。靠,這個女人的敏銳感真強,她還真的是有車。

“快點。”不耐煩的口氣從徐綺口中吐出,皺眉的盯著眼前這個女孩。她的時間就白白浪費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念在剛剛她幫忙的份上,她早就采取最便利的暴力手段,而不是還這麽耐性的和她交談。

“問別人借車,應該要有禮貌。”淩玥塵兩眼翻白,不由嘀咕的說道。有人像她這樣借車的麽?撇開態度不好,重點的是她的車還是限量版,全球獨一無二的,是她的寶貝呐。

借不借,她還需要嚴重考慮。

看著淩玥塵慢悠悠的態度,徐綺雙目開始發冷,薄唇抿緊,盯著淩玥塵的目光逐漸鋒利起來。她討厭廢話的人。

周圍的空氣嗖嗖冷卻了下來,感到危險氣息的淩玥塵愣了愣,馬上退後了兩步。盯著一臉冷然的徐綺嘴角不由抽搐,這女人脾氣真不好。

“我…”

“主母,主母…”淩玥塵才剛張口,一道喘氣焦急的聲音猛然的打斷她。

聽聞聲音,徐綺頓時一愣,立即嗖一下轉頭過去,隻見大門外,一道人影急衝衝的往她這邊兒來。

“白虎?”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徐綺眨眨眼輕道。她到忘了被她打發出去的白虎,這家夥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現在出現得真是時候。

三步並兩步,徐綺不等白虎到她的身前,自個兒配合的走上去。而然還沒等她走到白虎的身前,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徐綺臉色瞬間一變,一步上前捉住白虎胳膊,冷森森的語氣立即從她嘴裏吐出:“這是怎麽回事。”

黑澤的眸子盯著臉色蒼白的白虎,盡管此刻白虎一身深色的衣著,但那濃烈的血腥味卻逃不出徐綺的感知。徐綺的眉頭緊鎖,黑澤的眸子冰冷如霜,那黑如星辰的眸子正聚集著一種危險的信息。

莫霸天,好,很好。她身邊的每一個人,他都不打算放過。

“主母,沒時間了。快,快走。這裏五百米內,全安裝了炸彈。”白虎急急的反捉過徐綺手,無視她的話,直接的把重點說出來。

“什麽,五百米內全安裝了炸彈。”白虎的話才剛落,徐綺還沒回應。一道女聲驟然響起,一雙纖纖玉手猛的揪起白虎的雙領,淩玥塵雙目瞪圓,對著白虎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小心我斃了你。”

“你這個瘋女人打哪兒來的。”白虎皺起雙眉,伸手將淩玥塵揮開,原本蒼白的臉孔更加難看了。頭一次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發話說斃了他。

“這句話,是我說才對。”她是瘋女人?媽的,這個男子才是瘋子。

“白虎,怎麽一回事。”一旁的徐綺冷冷的一瞥二人,轉頭對白虎問道。白虎是什麽人,她清楚得很,不嚴重的事情絕不誇下口,他說這裏五百米內全是炸彈,就絕對是有。

“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炸彈的規模並沒有上次的嚴重,但殺傷力絕對不少。一旦引爆,這裏一帶絕對會化為烏有。”白虎看著徐綺,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當時他一發現那些飛車黨是對主母不利,他第一時間就掉車頭回路直追。沒想到卻巧碰上了這些人在秘密暗中裝置炸彈,而他也不幸的被發現了,所以時間就被他拖上了這麽久。

徐綺沉默了,嘴唇輕抿著。盡管白虎簡單的用一兩句話便概況了事情,但是過程絕非他所說那麽簡單,他身上的傷一定是那個時候得來的。

“不可能,我沒有得到這樣的消息。”一句話打破了沉默,淩玥塵臉色相當難看。她是暗殺團內部人員,安設炸彈這麽重要的消息她怎麽可能沒有收到。媽的,要是她知道,她還來看戲個屁,有多遠,她就滾多遠了。

“更何況,如果是這樣,組織怎麽可能還派這麽多人員…。”想了想,淩玥塵再次開口,話才說一半猛的收聲了,心頓時咯噔的一下。

而徐綺猛然抬起頭,鋒利的目光一掃整個大院。

別墅內的大院靜悄悄,寒風呼啦啦而過,一絲特別的氣氛湧入徐綺的心頭。

“該死。”狠狠的二字在徐綺和淩玥塵口中同時吐出,二人速度的對視一眼,臉色不由一致冷卻下來。

沒有人,這個大院裏除了他們三個,再也沒有任何人的氣息。四十多個人憑空“消失”了。

“媽的,老娘我宰了那幫家夥。”淩玥塵惡狠狠的說道,精致的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再笨的人也能猜到了,這是計謀。典型的掩眼法,以四十多個人為誘,成功的轉移她們的視線,後頭那幫炸彈才是主菜。

淩玥塵有生以來頭一次悔到腸子都青了,沒事她來湊什麽熱鬧。好了,現在幾乎把自己半條命都搭進去了。

“白虎,有沒車。”冷冷一瞥淩玥塵難看到頂點的臉,徐綺無聲冷笑,隨即轉頭問白虎。五百米的距離不遠,隻要及時離開,命還是自己的。

白虎蒼白的臉更蒼白了,看著徐綺無聲的搖搖頭。他的車被毀了,這也是為什麽他的命能撿回來的原因。對方看著他仍然往別墅內跑,認定了他的死路,才沒有趕盡殺絕。

徐綺臉色一沉,突然猛的回頭,一手抓向狠得牙癢癢的淩玥塵,厲聲的道:“走,立即給我把車找出來。再囉嗦,我不介意先送你下地獄。”媽的,現在唯一的活路就在這女子身上。

被徐綺像領垃圾一樣的領著,淩玥塵難得沒有發飆。馬上被動轉為主動,帶著徐綺,白虎二人走。開玩笑,現在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那還顧得上麵子。

三人快快速速的往大門出走,淩玥塵領著徐綺二人到別墅圍牆隱蔽的地方去,她的車就藏著草樹下。

“到了。”一見她藏車的地方,淩玥塵馬上快步上前,一把伸手將掩蓋住她車的草樹拉開。頓時,一輛炫目的機車出現在三人的眼底下。

“機車?”盯著炫目的機車,徐綺眉頭一挑。

“機車怎麽啦。”白了徐綺一眼,淩玥塵不滿的道。這可是她的寶貝兒,平常別人連碰都不能碰一下,如今她的寶貝兒成了保命符耶,還給讓他們騎坐,她還有什麽嫌的。

“快點。”懶得理她,徐綺淡道。

淩玥塵也不廢話,馬上跨上騎坐,立即發動機車。寂靜的夜裏轟轟的響聲格外刺耳,徐綺略帶讚賞的目光盯著淩玥塵身下的機車,如果不是時間不對,她一定試試開機車的感覺。

沒錯,她徐綺什麽都會,就是不會機車這類型東西。

看著徐綺讚賞的目光,淩玥塵下巴一揚,傲了。她的寶貝兒天下獨一無二呢。

“行嗎?”無視淩玥塵那得意的摸樣,徐綺掃了眼機車,輕道。別半路給她差茬子。

轟轟,用力的捏了捏油門,製造出響亮的聲音,淩玥塵好不得意的說道:“當然行,我的寶貝…。”話還沒說到一半,淩玥塵突然臉色一黑,原本轟轟烈烈的機動聲一下子熄了,世界再次恢複寂靜的時刻。

寒風呼啦啦而過,吹響了樹葉。

“嗯?”徐綺的臉也黑了,黑澤的眸子瞄上那機車,指著它對淩玥塵挑了挑眉。示意這是什麽情況?她雖然不懂機車,但是馬達突然熄火,是傻子也知道出了問題。

“壞了。”一旁靠在牆壁上的白虎盯著機車瞧了瞧,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淩玥塵的臉色黑過鍋底,立即低頭檢查哪裏出了問題,半響她才抬頭,看著徐綺半天才逼出一句:“給人做了手腳。”該死的,淩玥塵恨得牙癢癢,一定是那些人做了手腳。

一定不會放過,如果她有命回去,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幫兔崽子。

“沒用。”盯著淩玥塵,徐綺胸口一團火氣猛然上升,冷冷一瞥她,轉身掉下這兩個字走人。媽的,還以為這女子有那麽一點用途,結果連個屁都不會放。

她沒用,淩玥塵瞬間瞪大雙目,盯著徐綺的身影氣得一肚子火。她沒用?靠,靠,靠,這輩子頭一次給別人說沒用。她淩玥塵竟然也有給人說沒用的一天?

氣,氣,可是氣歸氣,淩玥塵還不至於失去理智撲上大打出手。不說此刻,時間,地點不對。就算打,她也未必打得過這女人。忍一時風平浪靜,淩玥塵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

“白虎,知道爆炸時間嗎?”快步的走著,徐綺皺了皺眉開口問道。沒有車,隻能是步行了,五百米不遠,如果時間夠足,或許還是有機會的。

白虎忍著身上的痛楚加快腳步跟著徐綺,俊朗的臉上越是蒼白如紙,深吸了口氣,才回答的道:“沒有時間,是手動引爆。”這個才是真正的危險。

此刻連徐綺的臉色也難得一白,相當難看。有時間還算是有底,手動引爆也就是說,他們的命現在正在某人的手中玩弄。如今如同掉進了獵人的陷阱,死不死,不由他們說了算。

“媽的,你爺真夠狠。”趕緊跟上來的淩玥塵聽言,頓時狠狠的道。竟然對自己的孫女如此下狠手,布下了天羅地網讓徐綺插翼都難飛。簡直就是變態的老人。

“主母,現在怎麽辦。”白虎瞥了一眼淩玥塵,轉頭看著徐綺問道。就算此刻他們走得出,四百九九米的距離,也不能說能走過第五百米,相信此刻,他們的一舉一動正在別人的眼底下。

徐綺緊抿著唇,此刻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莫霸天竟然安排一環接一環的對付她,那麽將他霸門毀掉的風呢?他又會如何對付風?一想到如此,徐綺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心驚膽跳。

“捷徑,這裏又沒捷徑。”猛的一回頭,徐綺盯著白虎低吼。走不了正常的道路,他們可以走捷徑,而捷徑更可以避開對方的視線。

徐綺的話一落,淩玥塵雙目頓時一亮,興奮的說道:“有,我知道那裏有捷徑。我們可以從山坡上下去,從那裏下去的話不但快,而且還能趕到另一條道路。”

她記起了,她從山下上來的時候,有看過這個地勢。郊區上的別墅中間是一片陡坡的山腰,從這裏穿過去,就能到山下的另一條道路。不但快,還能避過敵人的視線。

“不行。”還沒等淩玥塵興奮,一道聲音幹脆的回絕了,如同一盤冷水撲過來。淩玥塵臉一僵,瞪著一臉嚴肅的白虎問道:“為什麽不行,你當家的都還沒開口,你憑什麽。”

靠,這隻老虎欠扁?如今生命可貴耶,有逃的機會,他憑什麽說不行。

白虎冷冷一瞥淩玥塵,轉頭無視她而看向徐綺說道:“主母,這條路不能走。山坡的顛簸得太厲害,你的身體絕對承受不起。”這條路,他也知道。可是山坡的路崎嶇無比,主母現在懷孕在身,這樣太危險了。

“你得了什麽怪病?一個小小的山坡也能難倒你?”聽言白虎的話,淩玥塵皺了皺眉,轉頭將視線上下打量徐綺一番後問道。世界級頂尖殺手竟然被一個山坡難住了,這不能怪她詛咒她得怪病。

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她的身體為什麽承受不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徐綺臉一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很好,這是變相詛咒她。

“別廢話這麽多,帶路。”冷喝一聲淩玥塵後,徐綺轉頭對白虎道。再拖延時間不走,誰知道那老頭什麽時候引爆炸彈,到時候下地獄多的是時間討論。

“主母。”白虎皺起眉頭,欲言又止的看著徐綺。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可是主母的身體…。

“走。”冷喝一聲,徐綺伸手往身旁一抓,直接領著淩玥塵先走。再這樣磨蹭下去,他們的命遲早掉在這裏。

“喂,你別拉著我,我自己能走。”給徐綺毫不客氣的領著,淩玥塵兩道眉峰的火氣上升,準備要發作。卻頓時被一道冷冰冰的視線射來硬生生的將就要破口而出的髒話咽回肚子裏。

大人不記小人過,忍著,忍著。淩玥塵恨呐,這輩子她淩玥塵還沒這麽窩火過。無奈,誰教她不是別人的對手。就這樣,徐綺領著淩玥塵,身後跟著白虎,三人速度的往山坡的路去。

“他們要幹什麽?”一道洪厚的聲音有些疑惑的響起,在別墅的五百米外的高處,一輛普通的大眾靜靜的待在黑夜裏。一名老者手舉著望遠鏡眺望,看著遠方的三人舉動,微微的驚訝道。

此人不是莫霸天身邊的那位老者莫鑫是誰?

靜靜待坐著車上的莫霸天冷冷的注視遠方,一臉嚴肅威嚴,那雙精明的雙目閃爍著可怕的金光。

“哼,到是聰明,想著走捷徑。”莫霸天稍稍沉思一下,隨即冷哼一聲說道。

“捷徑?那老爺這怎麽辦…。?”聽言莫霸天的話,莫鑫低頭想了想後問道。看著遠方,莫鑫無聲的歎了口氣,跟在老爺身邊這麽多年。老爺是什麽性格他再清楚不過。

小姐四年前的反叛,已經觸到老爺的底線。四年後的今時,小姐嫁於冷傲風,這更是老爺絕不能容忍的。

寧為玉碎,也絕不為瓦全,這一向是老爺的行事作風。

才會成了如今的結局。

“莫綺很聰明,她一定會猜測我最後想做什麽。哼,我到要看看,所謂的愛情到底如何無價。”冷冷的哼一聲,莫霸天厲聲的道。蒼老的臉孔盡是陰森,握著拐杖的手捏得甚緊。

反叛他的下場,就是如此。

一旁的莫鑫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選擇無聲的歎了口氣,將目光放遠,看著下方一片漆黑幽深。罷了,結局如何,看上天的決定。

夜寒冷蕭蕭,大地間寂靜無聲。

“呐,從這裏下去,走過這片山腰就能走上另一條道路。”看著前方一片崎嶇無比的山坡,樹林雜草密密麻麻,淩玥塵往前一指,嚴肅的說道。

迎著夜裏寒冷的風,徐綺黑澤的眸子閃了閃,從他們現在這裏的位置看下去,確實能看見下方的一條道路。果然是捷徑,從這裏過去,不知道快上多少陪。

“主母,我們還是另想辦法。這條路太崎嶇了,你現在懷孕在身,這樣太冒險了。”白虎一臉擔憂的看著下方,再也忍不住開口。主母現在懷孕才四個月,是非常的時期。一有什麽差池,他怎麽對的起當家。

徐綺的眉頭皺了起來,隱約總感覺不對,沒有理會白虎,徐綺轉頭往身後一看,身後一片漆黑,耳邊除了寒風徐徐而過,再沒有任何。可是她總感覺不對。

“懷孕?你懷孕了?”一旁的淩玥塵聽聞白虎的話,目光驚異的瞪著徐綺的肚子,那裏果然微微的隆起,她還以為那是她發福的象征。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懷孕了,好怪的感覺。

“我懷孕,你有意見?”黑澤的眸子眯著眺望過去,看著淩玥塵一臉古怪的摸樣,徐綺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她懷孕很奇怪?

“額,沒有。”伸手摸摸鼻子,淩玥塵納悶的回道。怪了,一向瀟灑囂張的她,怎麽遇上這個女人後,老是給她打壓著。要是給希那家夥見著還不笑死她。

“沒有就好。”淡淡的一掃過淩玥塵,徐綺將目光轉回山坡下,黑澤的眸子沉了沉。“沒有別的路走,就從這裏下去。”淡淡的聲音帶著堅定的語調響起,一旁的白虎臉色變了變,就連局外人的淩玥塵也皺了皺眉,目光轉向一臉冷淡的徐綺,如果真的是懷孕了,她從這裏下去會很危險。

“主母…”白虎急著再次開口,這可不是兒戲,一有任何差池,說句不中聽,很有可能一屍兩命的。

“別廢話,不走,你就自己待著。”白虎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徐綺冷喝一聲把它打斷。冷冷的掉下一句,整個人馬上投入山坡下,連一秒的機會也不給白虎二人反應。

現在莫霸天很有可能在不遠處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唯有進入這片山坡才能避開他的視線。

沒有別的路,危險也得闖。

“好魄力呢,難怪我妹這麽崇拜她。”愣了愣,淩玥塵不由低聲喃喃的說道。這個女人行事作風太幹脆利落了,那種氣勢不得不說,很吸引人。

“主母。”一見徐綺投入了山坡,白虎的臉色白了白,馬上跟了上去。拚了命,也一定要保好主母的周全。

淩玥塵也不再猶豫,馬上的跟了上去,三人瞬間沒入這片林裏。

遠方的高處,莫鑫盯著望遠鏡裏的三人消失了,皺了皺眉轉過頭,對著靜坐在車子內的莫霸天,恭敬的道:“老爺,他們進了山坡。是該行動還是…。?”

蒼老的五指握著拐杖輕點,莫霸天麵無表情,半響他才緩緩的道,語氣堅定如斯:“哼,她不會走的。”有著蒼老之色的雙眸閃過精明的金光,眼底的深處流露陰厲,莫霸天無聲的冷笑。

真正的遊戲才剛開始。

而這邊,此時徐綺,白虎,淩玥塵三人快速往山坡下去,山路崎嶇無比,雜草碎石無處不是,三個要小心翼翼,卻又要速度進行著。

“主母小心。”白虎搶在徐綺身前,一點一點慎重為徐綺擋開一切雜物,由於現在是深夜時分,山坡的光線尤其漆黑,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就會被絆腳,從這裏滾下去,不死也殘。

對於白虎的舉動,徐綺也沒有阻擾,隻是眉頭越皺越緊,黑澤的眸子有些莫名的慌亂。她總是覺得,有些東西被她忽略了。

轟,突然間一記閃電響切天地之間,泛白的光線瞬間照亮了徐綺等人。

“天,不會是要下雨了吧。”被這一記雷聲嚇了一跳,淩玥塵猛然抬頭看上天空,天空黑沉沉的一片,黑色的烏雲遮掩了月光,大地仿佛一瞬間進入了黑暗之間,天色深沉得讓人忍不住心慌。

“該死。”看著天空,白虎狠狠的咒罵了一聲,嗖一下轉頭,背對徐綺半彎下腰,急急的道:“主母,快上來,我背你下去。”要是下雨,這路更難走了。

徐綺站在白虎麵前沉默不語,薄唇抿得緊緊的,藏在兩腿邊的手突然緊握。黑澤的眸子越來越幽暗,瞳孔越張越大,一種心驚的感覺蔓延入她的心底。

此時此刻莫霸天要等什麽,他在等什麽。

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麽還不引爆炸彈?

難道突然良心發現,想放過她了?

嗬,放屁。

別人不懂莫霸天,她懂。

這個老狐狸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她,一環接一環,如此精心的設計,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到底為什麽?徐綺鎖緊眉頭,內心的焦操越來越泛濫,一扭頭,徐綺看上半山腰,目及所遠,黑夜籠罩住半邊的別墅,仿佛被黑霧的惡魔吞噬了去。

轟,再次一記打雷閃電,銀光劈開了夜裏的黑霧將別墅顯現徐綺的眼底。

風。

一個字突然灌入了徐綺的腦海,黑澤的瞬間瞳孔睜大,驚慌失措頭一次出現徐綺的臉上。

沒有任何的思考動作,徐綺猛地轉身不要命的往上跑,驚慌的心連帶她的十指都不由顫抖,整個人連滾帶爬得直往上麵去。

莫霸天等的人是風,一定是風。

該死。

如果她沒有猜錯,風一定正往這邊兒來,一旦風進入這個禁區。那麽後果……。

想著後果,徐綺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狠。

“主母,主母。”一直半彎著腰的白虎突然看著徐綺一聲不吭的往回跑,頓時一愣,瞬即回過神來立即要追上去。這是怎麽一回事?

“等等,怎麽一回事。再上去,是不是找死。”一旁的淩玥塵明眼手快的捉著白虎,急衝衝的低吼。目光瞪著遠方的那道纖細的身影,這怎麽一回事?這個女人要回去送死?

“放手。”被捉著手臂的白虎猛然一回頭大吼,用力的揮開淩玥塵的手。急忙的追上去,主母突然回頭,一定有原因的,不管是什麽原因,他絕不獨自偷生離開。

“瘋了,瘋了,一個二個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瞪著白虎的背影,淩玥塵惡狠狠的說道。蠢貨,明知道前方是虎穴,偏要往前去,這不是找死麽。

淩玥塵恨得牙癢癢,轉頭盯著下方的山坡,再抬頭看看快要消失的白虎。

突然狠狠的一甩頭,舉步就往上衝。

這個舉動讓淩玥塵恨不得摑自己耳光,這分明就是犯賤的舉動。她一定是撞邪了,要不怎麽有命不要去送死。

她簡直是超級大蠢貨。

此時徐綺奮力的爬上山坡,剛站穩住腳就往大道上跑,汗水從她的額際滑落淹沒在露出鎖骨的衣領處,白色的襯衫有些灰暗,一身髒的她顯現尤其狼狽。

風,別來,千萬別來。

站在大道的中央,徐綺咬緊牙關,一遍又一遍在心底低吟。

千萬別來,風……

而然就在此時,突然一道刺眼閃亮的光照射而來,徐綺本能的手一伸擋住了雙目。前方頓時發出一記刹車的吱響聲,徐綺緩緩的放下手,刺眼的光線下一道人影從車上走下來。

熾熱忽然湧上了徐綺的雙眼,那道熟悉的身影逐漸的出現她的眼前。

鼻子一酸,徐綺咬緊下唇。紅潤的雙目死死的盯著那道人影,不希望他的出現,卻又好想的見他,瘋狂的想見他。

“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徐綺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整個身子突然被一隻大手一拉,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跌入一個寬闊的胸膛。

“你沒事,你沒事,還好你沒事。”擁著徐綺兩隻剛強的手臂輕微的顫抖著,那低沉的聲音激動帶著恐懼,冷傲風狠狠的將徐綺擁入懷裏,雙手緊緊的扣著徐綺的腰,感到懷裏的人一上一下的呼吸才微微的平穩自己的內心的惶恐。

天知道這一路來,他有多擔心,多害怕。他怕他來不及,來不及。

“你怎麽來了,你不該…。”被冷傲風緊緊的抱著,徐綺原本懸著半空的心也稍微穩了穩。卻瞬間想起重要的事情,急急的從冷傲風的懷裏抬起投來說道,而話沒說到一半。

徐綺的臉色突然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整個人頓時退後一步,雙手猛的捉著冷傲風的雙臂,一改以往冷然的語氣,害怕顫抖的聲音響起:“你受傷了,你受傷了,傷到了那裏,那裏。”

捉著冷傲風的雙手顫顫抖抖的震著,徐綺睜著雙眼死死盯著冷傲風所站得位置,黑暗中,一點一滴的鮮濃的血液從冷傲風身上滴落,徐綺的目光微移,順著血液的方向,一路掃及到那輛車的位置。

血從車與冷傲風的距離鏈接了起來,血斑斑的痕跡顯現的矚目驚心。

“我沒事,別怕,沒事的。我不會有事的。聽,它很頑強,別怕。”大手一拉,冷傲風將徐綺從新拉回自己的懷裏,大手將徐綺的頭按在他的胸口處,低沉的聲音如同哄小孩一樣,一遍又一遍的陳述。

低下頭,冷傲風細細的吻著徐綺的額頭,深邃的眸子流露心疼。綺的擔心絕不比他少。

“不要嚇我,冷傲風,我不許你嚇我。”聽著一上一下的心跳聲,一股熱淚湧出了徐綺的瞳孔裏,把頭深深的埋在冷傲風的胸前,徐綺低聲的吼著。

她受不了他出事的消息,受不了。

“別怕,我沒事。”緊了緊雙手,冷傲風下巴抵住徐綺的腦袋,輕輕的磨蹭,緩緩的低聲說道。

“當家…”從後麵跟上來的白虎,呆愣愣的看著前方相擁的二人,一股沸熱在他的胸口翻滾。這個世界,唯獨主母能感知當家。

站在白虎身後的淩玥塵同樣的愣了愣看著前方相擁二人,那種刻骨銘心的深情讓她心底湧起莫名的情緒,這感情好深。這個世界,還能有多少如此的感情?

冷傲風微微的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白虎,深邃眸子的掃了眼他,眉頭不由皺了皺,輕微的點點頭後冷道:“沒事?”

“沒事。”搖搖頭,白虎馬上回答。突然想起什麽,臉色一變,頓時急急的對冷傲風道:“當家,先快離開。這裏五百米內全安裝了炸彈。”媽的,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冷傲風臉色一整,幽暗的眸子頓時深沉了起來,俊美的臉孔沒有出現慌亂,而是馬上當機立斷的冷道:“走。”一字落下,冷傲風雙手一橫,將徐綺整個人打橫的抱起。

“…風,把我放下來,我能走。”徐綺頓時一愣,馬上急急的開口道。她沒有忘記,他身上還有傷,這樣帶著她隻會成他的累贅。

“乖,聽話。”低頭對徐綺輕道。冷傲風隨即轉頭對白虎說:“時間還剩多少。”

“沒有時間,引爆炸彈的裝置在別人手中。”冷傲風問得幹脆,白虎同樣也答得幹脆。

冷傲風的眉頭蹙起,白虎隻不過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聰明如他馬上將所有事情鏈接起來。頓時一切明了。

“走,往山坡這條路去。”幽暗的眸子一轉,冷傲風頓時冷冷的說道。抱著徐綺就往山坡的路段去,連一句多餘的解釋的沒有,那當機立斷的魄力讓一旁的淩玥塵愣了。

“等等,我們不是有車嗎。”一見冷傲風抱著徐綺去,而白虎連句多餘的話也沒問,直接的跟著走。淩玥塵淩亂了,頓時指著冷傲風格開來的車,急急的說道。

沒車,他們才要走山坡,但是如今有車了,為啥還是要走山坡?

“廢了。”前方的冷傲風連頭也不回,隻是冷冷的掉下兩個字,抱著徐綺加快腳步遠去了。

廢了?淩玥塵眨眨眼,半響也沒能回過神來。

廢了的意思是不是指,那車廢了?

“你還不走,留著準備屍骨無全。”走在後方的白虎轉頭看著淩玥塵還愣呆住,頓時翻了個白眼冷道。要不是看著這個女的竟然沒有獨自走掉而是跟了上來,白虎才懶得開聲。

瞥了眼淩玥塵,白虎抿了抿嘴唇。說實話,這個女的,真蠢。竟然為了無相關的人放棄離開,真是有夠蠢的。

“呃。”

被白虎一喝,淩玥塵依依不舍的瞥了眼身後不遠處的車,真的壞了麽?雖然很想證實,可是時間就是生命,還是趕緊逃命要緊。一起腳,淩玥塵馬上跟了上去。

“哼,還真為了這個男人命都不要。”此刻遠方的莫霸天透過望遠鏡看著剛剛的一幕,頓時冷冷的一哼。

“老爺,這…”莫鑫看著底下的一幕,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已經定了結局了。

“炸。”毫無感情的一個字從莫霸天口中吐出,莫鑫心底不由震了震,嘴角揚起苦笑,轉頭看向下方,黑沉沉一片已經見不了徐綺等人的身影。

莫鑫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遙控機,轉身打開駕駛位坐了進去,方向盤一打,車頓時掉頭一轉,往山下去。一隻蒼老的手伸手窗外,拇指猶豫了片刻終究按上了遙控機上紅色的扭鍵,隨後手一揚,拋了出去。

車,一下子沒入了黑夜。

此刻冷傲風等人直直的往山坡下衝去,冷傲風緊緊的護著徐綺,深邃的眸子在黑夜中掃視,專找雜草少的方向去,盡量不讓任何雜物觸碰徐綺。

“風,還是把我放下…。”被冷傲風緊緊護著,徐綺眉頭緊鎖,輕咬下唇,忍不住再次出聲說道,她實在不願意拖累風。而然話還沒說完,砰,砰,砰。

一連接一連的爆炸聲在他們身後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直擊人心,威力甚大的攻擊連他們的腳下的土地都在顫抖。

“媽的,真炸了。”突然而來的爆炸,讓淩玥塵身子受到了外力的衝擊忍不住向前一撲,險險勉強才站穩身子,臉色頓時一沉,咬牙狠道。千萬別讓她活著出去,要不然她實會破戒抽老人。

那有這麽狠心的老頭。

“風,快,快放我下來。”一聽身後的爆炸聲,徐綺再也待不住了,掙紮的要從冷傲風的懷裏下來。

“給我待著,別任性。”低聲冷喝,冷傲風加緊了力度不讓徐綺掙脫。高聳的雙眉皺得死死,無視身後越來越近的爆炸聲,一如既往的冷靜,奮力的往下衝去。

被冷傲風一喝,徐綺愣住了。嘴角不由抽了抽。她,任性?

砰,砰,砰,一環接一環,身後的火爆聲不斷,遠方的別墅早已成了廢墟,徐綺轉過頭盯著身後的情形,精致的臉蛋有些蒼白,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冷傲風的衣角。

“不要看。”大手按著徐綺的腦袋,冷傲風沉聲的說道。俊美的臉孔更為沉靜,完全對身後的舉動置諸不理。

淩玥塵和白虎急急跟在冷傲風的身後,周邊的樹枝劃**上的肌膚也沒法顧及,隻知道耳邊的爆炸聲越來越近,死神仿佛就在他們的半步之遙。

轟,天空再次打起雷聲,閃電一記又一記的閃著,一陣陣大雨破空而來,如大海一樣怒濤翻滾,咆哮奔騰抽打地麵。

“靠他媽的,竟然還給我下雨。”白虎再也忍不住了,髒話瞬間破口而出,卻又馬上給掩蓋在這龐大的雨水中。

此時淩玥塵悔到腸子都青,為什麽剛剛她就不走?媽的,過了今次,老娘從此以後絕不多管閑事,遇上什麽,有多遠就滾多遠。

“風…”徐綺臉色再次白了,下雨這山坡會變滑,這路更不好走。身後還跟著威力甚大的炸彈,這下完了。

“沒事,有我在。”冷傲風低低的說道,穩沉的聲音含著莫名的說服力,沒有一絲慌亂,有的是無限堅定的語調。

“嗯。”聽著冷傲風短短的五個字,徐綺突然一笑,點點頭,把頭埋入冷傲風的胸膛裏。就算真的下地獄又如何,有他在,到那裏都一樣。

砰,砰。響聲越來越近。

淩玥塵的臉色蒼白如紙,咬了咬牙拚命的往下衝,而然她的左腳突然一滑,整個人猛然的向前撲。身旁的白虎一驚,本能的伸手去拉住淩玥塵的手,卻隻能險險的捉住她的衣角。

地麵太滑,雨水太猛,地段太震,淩玥塵滑落的速度太快,加重了力量,使白虎不但拉不住,反而被拉了下去。而然,走在淩玥塵和白虎身前的冷傲風,猛的被滾下來的淩玥塵狠狠一撞,頓時抱著徐綺滾下山坡。

“風。”天地在轉,徐綺隻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來不及反應,自己的身體就被緊緊的抱在懷裏,動彈不得。而身體仍舊在轉…

摔在地上一刻,冷傲風猛的將徐綺緊緊護在懷裏,整個身體如同老鷹將自己的孩子護得滴水不流。二人如同混球一樣驚險萬分的滾下山坡。

“風,放開,快放開。”瞬間,徐綺知道冷傲風做了什麽,猛然的在冷傲風懷裏掙紮,急求他放手。這個山坡太險,碎石太多,這樣下去,風一定出事的。

“別動,沒事的,聽話,不會有事的。”冷傲風一手護著徐綺的頭,一手護著徐綺的身子,緊緊的扣緊雙手。俊美的臉孔蒼白如紙,在冷傲風滾下得泥土中,一片片暗紅色梅花速度給龐大的雨水清洗去。

“放開,給我放開。”雨水混合著淚水,徐綺埋在冷傲風的胸前竭斯底裏的吼喊,他為了顧她,沒有為自己做任何的防備,沒有。

這個該死的男人,該死的男人。

------題外話------

失蹤了一個月,如今上傳伊的手在抖…

通宵了兩個晚上,勉強寫了結局的上半部分。

實在太困了,寫不下去。

先把這傳來,睡醒了繼續下半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