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前進吧，公牛 第五百六十五章 阿森納最寶貴的財富
10月31日晚上，這個時候的倫敦已經很冷了。
秋風掃蕩著各條街道，將冰冷的寒意塞滿這座城市的每一處角落。
淅淅瀝瀝的小雨，更是讓溫度急速降到了接近零度，讓人仿佛一下子就進入到了冬天。
外出的人們裹著厚厚的風衣，步履匆忙的趕在回家的路上。隻有回到溫暖的家中，喝上一杯剛切好的濃茶，再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裏，這樣才能驅散掉那透入骨髓的冰冷寒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傑克卻從自己的家裏走了出來。
他準備離開這遮風擋雨的溫暖小屋，走進那冰冷的風雨當中去。
“哎，我說老頭子，今天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天氣這麽差，你就別去了，行不行啊？”
門再一次拉開，從裏麵走出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太太。她對著老傑克的背影，嘮嘮叨叨的勸說道。
老傑克頭也沒回，隻是很酷的往回擺了擺手。
“你不懂！”
老太太菲爾娜還待勸說，卻又被老傑克接下來的話給堵住了。
“這五十年來，我錯過了哪一場？別說是下雨了，就是三十年前那一場大雪，也沒有阻止我。一點風雨，有什麽好擔心的，你也真是的！”
老太太苦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連我們當年結婚的時候，你都要去看球。結果還差點被我父親揍了一頓……”
她有些抱怨的低聲道。
那一次，為了他倆的婚禮，老傑克五十餘年來。唯一一次沒有去現場看球。回想起他在婚禮上那難受的樣子，菲爾娜就忍不住想笑。
五十多年過去了，當年英俊高大瀟灑的傑克，如今成為一個挺著大肚腩的糟老頭子。無論是性格。還是別的什麽，他都改變了許多。唯一不變的，就隻有對她和這個家庭的愛，以及對阿森納的癡戀。
除了足球。老傑克也沒有什麽太多別的愛好。因此，在大多數時候，菲爾娜也不會幹涉老傑克去看球。
今天，是因為天氣不好，擔心老伴的身體，她才會出言阻止。
不過，看到老傑克那固執的模樣。菲爾娜就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有用。於是，她也隻好歎口氣，轉身回了屋裏。
緊了緊風衣，老傑克抬頭看了看天。
“這操蛋的鬼天氣！”
他抱怨了一句。
倫敦就是這樣。一到10月底、11月初。晝夜溫差極大。不下雨的時候還好一點，一下雨，整座城市就好像一下子進入到冬季一樣，就連個過渡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倫敦潮氣重。當天變冷的時候，往往是那種陰冷，讓人從鼻腔到肺部都憋的很難受。
因此，初來倫敦的人。還真未必能夠適應這裏的天氣。
對於老傑克來說，這樣的氣候他早就已經適應了。不過。適應了不代表不抱怨。每天抱怨一下這個該死的天氣，已經成為倫敦人。尤其是本地土著的一種日常習慣。
抱怨歸抱怨，生活還要繼續，看球可不能耽誤。
迎著雨，老傑克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棟大房子前。
“咚咚咚！咚咚咚！”
老傑克敲起了門。
盡管門的旁邊有門鈴，但是老傑克不喜歡用那個玩意兒。他固執的相信，敲門才是最正確的舉動。
真是一個倔強的老頭！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前。
一股暖氣從房間裏湧出，像春風一般拂過，讓老傑克感覺挺舒服。
“要進來麽？爸。”
男子側過身，讓開一條路。
“不了。”
老傑克抿緊嘴唇，倔強的搖了搖頭。冰冷僵硬的線條，再加上不動也不動的黑色風衣，讓他像是一座矗立在門前的雕塑。
“把我孫子叫出來，我要帶他去看球。”
老傑克繼續道。
“看球？”
那男子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迷惑的神情。
老傑克也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噢，對了！”沒過多久，那男子突然一拍腦袋，“咳，你瞧我這記性，今天是阿森納主場對陣尤文圖斯，對不對？”
老傑克還是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點頭。
“哎，爸，要我說，一直永遠也拿不了冠軍的球隊，有什麽好看的……”
注意到老傑克冰冷的眼神，那男子馬上舉起了雙手，一臉無辜的模樣。
“好吧，我錯了，我道歉，我不該說這一些。我去看看弗蘭克，看他睡了沒有。”
“他沒睡！”
老頭篤定的道。
男子聳聳肩，轉身走進了房內。
“弗蘭克！弗蘭克！……”
聲音漸漸遠去。
望著兒子漸漸遠去的背影，老傑克突然歎了口氣。
沒冠軍……
誰tmd不想奪冠，誰tmd不想拿冠軍！
但是，沒有冠軍又有什麽辦法？難道沒有冠軍，就要拋掉自己的信仰，去追捧那些暴發戶？
啊，呸！
老傑克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
從小的時候，老傑克就跟隨著老老傑克一起去看球，去看槍手們的比賽。那個時候，槍手的球場還叫做海布裏；那個時候，也沒那麽多大腕球星，但那又怎樣？
那個時候，也正是槍手無冠的時期。
上一次奪得頂級聯賽冠軍，是在1953年；上一次拿足總杯冠軍，是在1950年，悲劇的老傑克跟著老老傑克一起看球的時候。槍手什麽冠軍也不是，但那又怎樣？
一群人聚在一起，為槍手贏球而歡呼。為球隊輸球而落淚，不一樣是甜美的回憶麽？
當球隊無冠的時候，球迷們緊緊的團結在一起，一起給球隊加油。也一起為自己加油，就這樣一起堅持到了1970年。然後，他們就一起見證了槍手的幸福。
那一年，他們是雙冠王。是杯賽和聯賽的雙料冠軍！
那個時候，槍手的隊長叫做弗蘭克.麥克林托克。老傑克之所以給自己的孫子取名叫做弗蘭克，也正是為了紀念這位偉大的隊長，這位率領槍手獲得雙冠王的偉大隊長。
冠軍也許會遲到，但是他一定會來到！
五十餘年的看球經曆，告訴了老傑克這樣的一個道理。
他相信，在他有生之年。他一定會再一次看到心愛的球隊，站在英倫之巔，成為舉世矚目的冠軍！
這就是老傑克的信仰！
可惜，他的兒子不信。
從小的時候。老傑克就培養自己的兒子做阿森納球迷。結果，這個叛逆的孩子為了挑戰老傑克的權威，居然跑去支持托特納姆熱刺隊，差點沒把老傑克給氣死。
這幾年，據說他又成了切爾西的球迷。不過，老傑克已經不在乎了。
在固執的老傑克看來，隻待在家裏看電視，從來不去球場看球的人。根本算不上什麽球迷。
支持切爾西？
誰在乎呢！
現在，老傑克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孫子弗蘭克。他一定要讓弗蘭克和他一樣，成為最堅定的阿森納球迷。一輩子也不動搖的那種！
阿森納，就是傑克家族的傳統。
老傑克是槍手球迷，老老傑克也是槍手球迷，老老老傑克還是槍手球迷，不管說什麽，這個傳統一定不能在老傑克這一代就斷掉了！
幸運的是，得益於4、5歲就已經開始的培養，弗蘭克確實對阿森納有好感。
理論課上的那些公式他可能記不住，但是槍手每個賽季的陣容，他都能倒背如流，這讓老傑克感到很欣慰。
“這才是我的好孫子！”
老傑克如是想道。
沒等多久，老傑克的好孫子就出來了。
“咚咚咚！”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一個長相很萌的小男孩突然衝了出來。隻見他一頭蓬鬆的金發，齊眉的蓋在腦袋上，儼然就像是哈裏.波特裏麵的羅恩.韋斯萊。那便是老傑克最痛愛的小孫子，弗蘭克。
“快走，爺爺，要趕不上了！”
他像一陣風一樣的跑到老傑克身前，拽著老傑克的風衣，就要拉著爺爺一起出門。
“弗蘭克，弗蘭克！”
一個少婦也馬上跑了出來，一臉的焦急。
“啊，爸！”
看到老傑克，少婦連忙打了個招呼，然後急匆匆的走到萌小孩的身前。
“天這麽冷，還要看什麽球有些抱怨。
弗蘭克偷偷的朝老傑克做了一個鬼臉，老傑克立刻很配合的咳嗽了一聲。
瞅了老傑克一眼，少婦一臉的無奈。
“要出門，也要把風衣穿好。要不然，感冒了怎麽辦？”
少婦無奈的彎下腰，為萌小孩穿好風衣，還為他整理了幾下領口和袖子。
ok！
趁著母親不注意，萌小孩給爺爺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就在這個時候，那男子也走了出來。看到兒子的手勢，他也有幾分無奈。
不一會兒，弗蘭克就順利了離開了家，和爺爺一起出了門。
“爺爺，瓊恩那個傻小子今天又來嘲笑我！”
在路上，弗蘭克和老傑克說著話。
“哦？”
老傑克一邊開車，一邊搭著腔。
“他說我們是平民球隊，什麽明星都沒有，還說我們永遠都拿不了冠軍！”
萌小孩揮拳著粉嫩的小拳頭，神情顯得很氣憤。
“別理那些無聊的人。”
老傑克也有些無奈。
“哼！我偏要理！他說我們沒有明星，可我們有範佩西，有楚，他們有麽？在我看來，他喜歡的魯尼不如我們的羅賓，他們的德赫亞，更是比我們的楚差遠了！”
提及這兩個名字，萌小孩高高仰起頭，就像是一個打贏了勝仗的大將軍。
“哈哈，說得對！”
老傑克摸了摸小孫子的腦袋。
“哈哈哈！”
萌小孩得到了表揚，笑得非常開心。
“瓊恩還說什麽楚是中國人，肯定是水貨，因為中國貨都是水貨。然後，我就打了他！別看他長得比我高、比我大，打架他就不是我的對手。我一腿就把他踹倒，然後這樣踢、這樣踢，再打這裏，幾下他就服了！”
弗蘭克興致勃勃的比劃了幾下，重複了他英勇的搏鬥過程。
“哈哈，打得好！敢侮辱我們的球員，你就揍他，就這樣揍！幹得好，弗蘭克！”
老傑克很是欣慰。
因為打架的事情，弗蘭克沒少挨父母批評。如今得了爺爺的支持，他開心極了。
誰沒有年少調皮的時候，誰沒有和小夥伴打過架，老傑克才不會在意這一些事情呢。隻要自己的孫子沒吃虧，誰管他打的是誰！
在熱烈的討論中，汽車距離酋長球場愈發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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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的刷新，揍死（用河南腔發音）不見月票，孤很桑心，孤很寂寞，孤很淩亂啊嗷嗷嗷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