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問,我瘋狂地找到李飛質問他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李飛很無奈地告訴我:“我說了,問題會越來越嚴重,我們必須想辦法把劇情延續下去,負責你跟我都回不去了。你看,”他舉起一隻手伸在我麵前,卻居然莫名消失了一半,“我的手已經消失了,很快就會整個人都消失,你一定盡快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陳浩南變成那樣,他還能做什麽,除非我自己去替他搞定後麵的事。
我一時衝動,單槍匹馬找上了靚坤,就在這混蛋距離我隻有不到兩尺的距離時,一頭龐大的異形突然撲倒了我身上,將我強行攔下,我一邊奮力與之搏鬥,一邊死死盯著靚坤的身影,但這家夥卻居然露出變態的笑容望了我一眼。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發生在浩南身上的事。
我漸漸冷靜了下來,衝動解決不了問題,我迅速遠離靚坤的地盤,異形瞬間消失,想要對抗這部戲的守護者,我必須來點陰的,記得我剛學的第一重神功嗎,我開始召喚老頭。
“白眉趕快過來,教我後麵的心法。”
“臭徒弟,你著急了?”白眉不慌不急地回答,似乎都不替俺擔心。
“情況危急,師父你就別學唐僧了。”
“好吧,你附耳過來!”
我附哪兒啊,千裏傳音你還來這套,我沒理白眉,隻聽繼續聽他教我第二重破軍的心法,學了這一套我就可以自由的變幻形態,並感知他人的內心,再來對敵就更有把握。
小小修煉之後,我胸有成竹,化身成浩南的樣子去拜祭B哥,B哥的葬禮上來了很多洪興的人,也有靚坤,他們堅持我不是洪興的人不能拜祭,可這一出本就是苦情戲,俺當然不能後退,於是苦苦哀求,闖過百人陣,終於給B哥磕了個頭。
靚坤這家夥不甘冷場,出言諷刺,雖然B哥的親信說就是他害死B哥,他卻擺出一副你們咬我啊的姿態,我看時機成熟,衝李飛一使眼色,老同學淩空一腳踢得靚坤嘴歪眼斜。
接下來就該怎麽收場了,我能替浩南演一出,卻不能一直替他演下去,除了山雞回來,沒有別的辦法,我托人去台灣打聽,卻沒有什麽消息,難道山雞也出意外了。
李飛又來找我,他說半個身子都會時時消失,不能再留下來了,要我給他找個地方避避風頭,我安置了一下,盡人事聽天命吧。
洪興大部分的當家都被靚坤收買,我們的日子越來不好過,包*皮、小結巴還有我都被靚坤的人威脅過,我們忍氣吞聲等著山雞歸來。
時間又過了好幾個月,等啊等山雞還是不回來,浩南天天宅在家裏已經讓我忍無可忍,我終於決定鋌而走險一把,當晚我變身成山雞找上了浩南。
浩南在家裏正在玩魂鬥羅,忽然見到分道揚鑣的好兄弟闖進來,渾然忘記是該驚訝還是高興,我將事先買來的道具勞力士扔給了他。
接表的那一刻,浩南的眼中有了一絲眼淚:“好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還有包*皮、小結巴以及天上死去的巢皮,B哥我們馬上就會為你報仇!
約好明天的這個時候去B哥的墳上拜祭,我知道還得把山雞找回來,當晚我去了台灣。
台灣街頭,狼狽的山雞正在被人追殺,追殺他的居然是整個台灣黑道,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的山雞也像浩南一樣陷入困局。
我冷冷觀察了整個局勢,化身成浩南的樣子,衝到了山雞的麵前揮刀砍到一個殺手,大聲告訴他:“B哥死了,山雞你回不回來?”
山雞整個人呆了那麽一下,整個人卻像發瘋了似的:“就算死我也會去,砍死殺B哥的混蛋。”
我們兩個浴血殺出重圍,在天色將亮之前趕到了碼頭,在那一刻山雞的身上忽然發生了變化,滿身的血汙居然消失不見,改而換成一套黑色西裝,他的身後也突然多出一隊小弟,
山雞就像是不認識我似的,自己上了渡船,也許一切都漸漸恢複了正軌,他忘記了方才發生的事。
明天,重頭戲,設計除靚坤。
夜晚的香港街頭,別樣迷離,我和浩南還有山雞在小巷裏靜待中計的靚坤自投羅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守在陽台上,抱著一罐子汽油,終於見到了靚坤的身影,那一刻將汽油倒了出去,身上有說不出的暢快與輕鬆。
是解脫,也是終結。
無路可逃的靚坤,搖尾乞憐,回歸本色的浩南曆數他的罪狀,有冤抱冤,包*皮依計衝上去廝打他為大哥報仇,最終卻被靚坤拿著沒有子彈的散彈槍,挾持著出去。
一切都如電影裏設計的那樣,我在天台上遙望夜空,靜待那一聲槍響。
呯!————
一個有關青春、衝動的回憶終結了,古惑仔的故事還活在我心中……
睜開眼的時候,身下躺著的依舊還是那張熟悉的老板椅,屏幕上電影已經在播放片尾曲,這一場冒險終於結束了,好累。
電話忽然響起,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接通了是李飛:“老同學,謝謝你,有空出來喝茶。”
我說:“客氣了,不過回頭你得告訴我事情的詳細起因?”
那個叫二次元的人,我開始留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