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伊賀的住所,展昭卻覺得坐立不安,雖說是為了丁月華才冒險而來,但這一趟真的是龍潭虎穴,伊賀的居所雖然美麗卻難掩暗藏的殺氣,這裏每一個人都似對他虎視眈眈。

同行的北俠卻始終表現出了樂觀,似乎對自己即將麵對的命運非常的坦然,展昭偷偷問他:“老哥你就不怕嗎?咱們可是掉狼窩裏了?”北俠笑著悄悄回答:“沒事,你沒見雨夜陣五郎不在,誰人還能算計我。”

展昭一打量確實不見陣五郎的蹤跡,話說這樣還算對北俠有利,難道劇情從此開始改寫?在接受了伊賀一係列招待之後,展昭兩人被隔離安排在不同的房間,展昭獨處一室,心說且要看你怎麽算計本人,反正我的瞳術無雙沒人能破,除了月華的專破瞳術的瞳術,尼瑪為什麽這話這麽別扭。

突然門被人拉開,卻是劫持月華的女賊曼陀羅,隻見她打扮妖豔端著個托盤走進來問道:“公子,這麽晚了也不早點休息?”

展昭望了一眼那濃妝豔抹的打扮心裏一驚,這是做什麽要玩色誘術嗎?果然曼陀羅把盤子放下就開始鶯聲燕語地說些曖昧的話,展昭隻是閉目不言,任由她隨意調情,等到情講濃時忽然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姑娘,你好聒噪,能不能少說幾句?”

曼陀羅臉一紅:“休要取笑人家,你不睜眼看看,怎知我是不是真的聒噪,還是溫柔體貼?”

展昭微微睜眼笑道:“其實在下已經睡著,姑娘若是還有興致,不妨繼續正好助我睡得踏實。”

曼陀羅登時慍怒道:“你這人好不開竅,人家一心過來服侍你,你卻使勁要把推開,莫非你不是男人?”

“真男人,從來不會路邊的野花隨便采!”展昭悠悠說道,還哼起了鄧麗君的歌,曼陀羅全然潰敗,掩麵而出。

外麵北俠同誌正在閑逛,偶然見到曼陀羅從展昭的房間裏跑出來,不由一驚心說難道懶貓同誌被算計了,於是跟上曼陀羅卻發覺眼前的美人正在哭泣,於是終究敵不過內心的俠義心腸上前問道:“我說伊賀的朱絹你是怎麽了?難道被我們少主訓斥了?”

曼陀羅聽見北俠的聲音心中卻在冷笑,依舊抽泣著說道:“可不是,奴家好心過去伺候你們家少主,反而說我不知廉恥,歐陽哥哥你說我是不是願望?”說著便往北俠身上靠去。

可惜北俠不是鵜殿丈助,沒有那麽好色,龐大的身子輕輕一避就已躲開,然而曼陀羅卻釋放出了血霧,瞬間彌漫了天空,北俠一時辨不清方向,心中想到好狠辣的手段,如此這般俺的能力不就施展不出了。

於是身子猛然一彈,要自血霧中殺出一條路來,然而隻掙紮了片刻就已被那血霧黏著在身上,渾身登時一陣酸癢,不好這血霧之中有毒。

“你終於發現了嗎?我早已預料到今日這一戰,所以在自己的肌膚上塗抹秘製的麻藥,所以釋放到空氣中的血霧是有毒的,這下你絕不可能是我對手。”曼陀羅陰險地笑道。

“有一點你忘了,我是可以閉住呼吸的。”北俠忽然把頭一縮,蜷進了體內,然後像皮球一樣滾向了遠處。

朱絹豈容獵物就這麽溜走,忽然加速釋放血霧,誓要將北俠擒下,二人一路追逐來到附近的河邊,朱絹突然停下:“歐陽春你還想往前走嗎?這裏隻怕就是你的死地。”

“哪那麽容易,雨夜那廝不是沒在,難道誰還能出來偷襲我?”北俠站在河間的石頭上,心中卻不是敢大意。

“看來你真的是不如當年了,陣五郎大人分明就在這裏,你卻說沒有,難道說中了迷藥智力也下降了。”曼陀羅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卻似胸有成竹。

“你休想騙我,沒那麽容易。”北俠臉色一沉,忽然舉得腳下似乎有人伸手拉了自己一下,如果真的是陣五郎趕了回來,自己腹背受敵豈非不妙?

當即就要離開這裏,身子剛往空中移了一步,卻不覺一歪,仿佛有什麽東西悄然爬到身上,難道真的是陣五郎現身了,於是忍不住往背後一摸卻什麽也沒有,與此同時朱絹突然發難,手中操著一把血液凝成的尖錐猛然刺進了北俠的心口。

“告訴你吧,你隻是中了迷藥產生了幻覺,沒人能抵抗得了我這七步斷腸散。”曼陀羅冷冷笑著,伸手拔出北俠體內的血錐,將他推進了河內。

北俠墜入河中的刹那,卻在曼陀羅的腿上劃出了一道口子,曼陀羅厭惡地伸手止著大腿上冒血的傷口宣布:“鵜殿丈助已死。”

村裏忽然傳來消息,天膳等人回來了,朱絹急忙回去迎接,卻見雨夜陣五郎等人擒著一名女子歸來,說是甲賀的忍者胡夷。

“這事暫時不用讓小姐她們知道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朱絹建議道。

白玉堂頗為不悅地說道:“四哥真是事多,非要逮回來個丫頭做什麽,不是男人大丈夫做的事啊。”

蔣平不屑地說道:“五弟就愛意氣用事,這是拚命的戰爭,哪能容你手軟?”

盧方剛過來,聽說抓了個女人,很是生氣:“這怎麽行,咱們五義不做這等欺負婦孺的事,關在那裏了,我去把人放開好生賠罪。”

徐慶一聽忙攔他:“大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道那是個禍害,你還要送上門去?”

盧方不理他們,徑自離去:“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於是來到伊賀的鹽倉,打開大門果然見到一個弱小女子衣衫不整地被捆在裏麵,見自己出來驚恐地說道:“不要,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小姑娘別怕,我不是來害你的,咱們五義就算要拚個你死我活,也不會搞這種手段。”盧方一邊說話,一邊給胡夷鬆綁,然而胡夷卻始終垂著頭一句不說。

直到身上的繩索被解下來,才顫巍巍地說道:“謝謝你盧大哥,看來你真的是好人。”忽然整個身子撲倒盧方懷裏,卻讓盧老大猛然一驚。

等明白過來之時,胡夷的胳膊已經貼在了他手臂和後背上:“是你自己仁慈,就不要怪別人。”胡夷的身上猛然變成炙熱的火紅色,接觸的皮膚更是像火一樣灼燒著,開始吸取盧方體內的血液。

饒是鑽天鼠經驗老道,這一次也吃了大虧,正待拚命掙脫胡夷卻又一口咬在他咽喉,瞬時大量的血液又順著胡夷的咽喉被吞噬了進去,這一刻盧方已然失去知覺,直到被胡夷吸幹了血液,幹癟著倒在了地上。

小豆臘齊斃命。

徐慶等人趕到鹽倉之時,目睹得卻是盧方斃命的一幕,徐慶大吼一聲就要吹出風鐮,卻被胡夷先發製人一個跳躍竄到了他身前,忽然伸開懷抱將徐慶抱住,立刻施展忍術吸取小五郎身上的血液,眼見又要搞定一人,韓彰卻已露麵,猛然將渾身的毛發刺出直直攻向半空中懷抱小四郎的胡夷。

胡夷當年吃過大虧,豈會再次上當,急忙轉動身子逼迫小四郎轉身,結果徐慶的屁股糟了殃,被刺了好幾下,韓彰被迫撤招,眼睜睜看著胡夷逃出了鹽倉。

不想外麵卻有一名美豔女子擋在了門口,冷冷笑道:“此路不通,你往哪裏走?”胡夷正彈跳而起,避過此女,不想對方身上突然散發出無數的血霧撲麵襲來,於是急忙後退屏住呼吸暗叫不好,血霧之中似有毒。

一時被逼回了鹽倉,後麵徐慶韓彰齊齊發難,一個從嘴中吐出風鐮,一個就伸出長發狠狠洞穿了胡夷的胸膛,隻是頃刻之間方才還輕鬆殺掉一人的胡夷已然成了死屍,軟綿綿的趴在地上,漸已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