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宅忍法帖之序章
閣塔之上,兩名奇異男子一動不動,彼此對視。
台下有人一聲怒喝,兩人卻同時出手,行動迅如鬼魅,頃刻之間已交手數招。
讓人驚訝的是其中一名男子,相貌詭異,身材奇特,後背高高隆起,趴在瓦片之上遊走形如蜘蛛,猛然向對方吐出一口濃痰。
他的對手,一名美少年猝不及防卻隻有伸手擋住,不想那濃痰竟似極具粘性,居然粘住了雙手無法伸展,醜陋男子瞬間移動到他背後伸手將其製住說道:“小子,今天栽到我徐慶……啊不將監手裏算你倒黴,這種粘痰粘得連老子自己都覺得惡心。”
“不是吧,你丫說自己是什麽?”美少年突然一抖雙手,捆綁在腕間的黑色秘繩瞬間彈開,隔斷了手上的粘痰也削斷了部分頭發,憤怒的他突然揮舞黑繩攻向身後的將監。
將監正在得意,冷不防一個逆轉,險些被那黑繩給割傷,急忙躲避同時吐槽:“什麽玩意兒?”
“這是我們伊賀的黑繩,用女人的發絲浸泡秘製而成,你就安心受死吧。”形勢逆轉,美少年全力反擊,兩人在閣塔之上展開生死之戰,卻把下麵的眾人看得驚歎不已。
“罷了,且讓他們住手。”一名老者忽然吩咐,端坐在旁邊的兩位老者齊齊點頭,冷冷說道:“停手。”
正在決鬥的二人就在那一瞬間突然齊齊罷手,猶還保持著生死僵持的局麵,還是先前吩咐的老者說道:“爾等甲賀伊賀可願為將軍家繼承人之事奉獻自己的生命,決一死戰?”
兩名老者正是甲賀伊賀的首領,聞言齊齊冷笑:“隻要半藏大人接觸與我等簽下的不戰之約,自然願意放手一戰。”
老者回頭與身旁諸人商量一下,過了片刻半藏大人正式宣布接觸不戰之約,讓雙方報上十人姓名,正式展開決戰,以勝利一方所代表的世子來作為將軍的繼承人。
甲賀彈正和伊賀的阿幻分別寫下了甲賀組十人眾與伊賀組十人眾的姓名,各自手執一卷名冊離開。
立在河邊讓兩名屬下先行離去,兩位老人無言而對,終是彈正先開了口:“這個時候兩個孩子應該還在幽會吧,偏偏是這個時候卻宣布接觸不戰之約,真是宿命啊!”
“彈正大人恐怕早就期待這一刻吧,隻是不知你可曉得伊賀十人眾的底係?”阿幻嗬嗬笑著問道。
“知道又如何,我們終究隻是過客。”彈正默然說道:“我真的不想出手殺你,玉環。”
“狄青我們拖了這麽久,也是時候分開,今天正好做個了斷,還是亮出你的招式吧?”阿幻笑得卻似更加嫵媚了,誰又能猜出來她就是那個風情萬種的玉環。
“想不到啊,我們又一次穿越了,這一回還要做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前世。”彈正繼續說道,“今天真的是杯具嗎?”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卷軸,“可這玩意還是落在了我手裏。”
“狄青你就趕緊刺出來你的吹針吧,我一早演完離開這裏。”阿幻不耐煩地說道。
狄青唯有苦笑:“明明是跑龍套的還這麽著急,那麽這一章甲賀忍法帖的位麵,十人眾大決鬥。”言罷一根刺眼的吹針突然從嘴裏突出生猛地紮進了阿幻的脖頸。
“還要照著劇本去演嗎?”狄青一邊拿起卷軸,在上麵用沾血的手指抹掉阿幻的名字,一邊又吐出一根吹針要刺進阿幻身上,不想頭頂卻有一隻飛鷹撲來,狠狠晃了一下他的眼,隨即阿幻奪過他手裏的吹針插進了對方的胸膛。
眼望著愛人倒在血泊之中,玉環含著熱淚蘸著對方流出的血紅在攤開的卷軸上抹除了對方的名字。
最終也倒在河邊,與對方彼此相擁著離開了人世,那隻飛鷹盤旋在屍首邊好久,最終叼走了兩人手中的卷軸。
甲賀伊賀交接之地,一對少年正在尷尬地迎麵相對。
“沒有想到是你,月華?”其中高個的英俊青年皺眉問道。
“是的,也許這就是夙緣。”對麵弱小天真的女孩答道,“懶貓,你終究難逃我手?”
“看來我們兩個難得做一回主角,是不是就不要再坐無謂的爭執了。”展昭依舊愁眉不展的說道,“話說這個什麽弦之介少主到底是做啥子的?”
“不知道,方才你的胖手下好像和一個老頭為了什麽卷軸打起來了。”丁月華一指不遠處的叢林說道,那裏隱隱傳來打鬥聲。
“真是無奈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身邊跟著個胖子做什麽?”化身弦之介的展昭轉身去往樹林阻止兩人的爭鬥。
“盧方,咱們有必要還爭個你死我活嗎?”一個胖乎乎的家夥大著嗓門說道。
對麵矮個老頭伸著長長的觸手回道:“難道北俠不知道嗎?在這個位麵如果不能斬殺對手就難以升級離開,我們在這裏待了太長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既然這樣咱們就分個高下,話說當年你我還沒怎麽交過手呢。”北俠一捋袖子就要開打,化身弦之介的展昭卻突然出現,製止兩人說道,“好了,大家以和為貴,這個時候還是暫且罷手吧。胖子,你不會不聽少主的話吧?”
北俠一瞪眼,非常無奈地退了回來,盧方指著樹枝上掛得那副卷軸說道:“按劇情,這東西我們先拿走了。”
“想得美,既然大家都穿越到這裏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憑什麽把忍法帖給你們?”展昭毫不客氣地把卷軸收了起來。
“看來我們隻有再分個勝負了!”盧方突然發難,雙手無端暴漲,長長的觸手席卷而來,眼見就要抽到展昭臉上,北俠突然身子一卷,仿若皮球一般彈了過去,一下子把對方的觸手給彈了回去。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咱們誰也不怕誰。”北俠一邊施展自己皮球一樣的身材展開進攻,盧方倒也不示弱,仰仗著小豆臘的優勢,攀越樹林和北俠展開拉鋸戰。
忽然一名女子悄悄出現在林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丁月華身邊將她挾持:“對不住了少主,可惜你是他們那邊的人,我隻好出此下策。展昭,不想你的親密愛人出事,最好乖乖聽我們的話和我們去伊賀。”
“這人是誰?居然出來威脅俺們?”展昭望著麵前出現的美豔女子,渾然不知這就是伊賀的朱娟善使血霧,愣了片刻忽然笑道,“挾持了更好,俗話說升官發財死老……”
話沒說完,後麵北俠一皮球壓了過來,怒曰:“懶貓,咱們不能那樣,七俠眾是不可以不講信用的。”
展昭爬起來一臉大汗:“那啥,美人你到底是誰,為啥要和我們過不去?”
對方笑曰:“我就是曼陀羅,丐幫被驅逐的長老,誤打誤撞來到這個位麵,已經和五鼠聯手。”
“我去,這麽說我們隻能自投羅網了?”展昭那個怨念,望著丁月華道,“月華,咱們的宿命還是不能……”
話未說完,丁月華一鞋拔子踢了過來:“方才你說什麽,想見死不救,這回不去也得去,和我們回伊賀。”
於是這一路人馬別別扭扭地趕往了伊賀的屬地。
陰暗的樹林裏,還有另一批人在悄悄關注著方才的舉動,一個麵貌俊美近似妖異的男子說道:“一切發展的都超乎我們的想象,南俠北俠全來了,相信其餘的七俠也會聚集,借著伊賀的勢力讓我們一雪前恥吧。”這人竟是藥師寺天膳。
“沒有想到我們五鼠竟要借著倭寇忍者的能力才能大顯神通,是不是太可悲了?”一個須發皆生的男子說道,似乎就是衰念鬼。
“話不能這麽說,誰讓我們穿越到了這個位麵,反正要離開就得搏殺對手,全當是一次小小的遊戲。”另一個麵色慘白仿佛泡在雨裏的家夥說道,八成就是雨夜陣五郎。
“既然如此,咱們就去截殺那個什麽風濕將監吧,話說也不知道會是哪一位同誌?”另一個英俊少年,腰間別著兩把鐮刀,正是築摩小四郎天膳的隨從。
“可惜大哥還得做醜角,出去和北俠演鬧劇,咱們要是出去幫把手說不定就能解決懶貓。”天膳意猶未盡地說道。
“我說玉堂你就別癡心妄想了,咱們都打聽過了那什麽甲賀少主能力牛X的很,你我要出馬一定不是對手。”陣五郎答道,沒想到穿越到天膳身上的竟是白玉堂。
“四哥此言詫異,如今我可是不死之身,任誰都殺不死啊,還怕毛?”白玉堂胸有成竹。
“這話說得也不對,別忘了咱們這邊最關鍵的少主可是人家展昭的相好,她要使出來那什麽天眼通,咱們什麽忍術不都完了。”小四郎很是喪氣地說道,那神情十足像是徐三爺。
“老三,你怎麽總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四弟早調查好了,接下來會有一幕少主自封雙眼的戲碼,倒是咱們不就天下無敵了,可憐三弟你要委屈一下自廢雙眼。”衰念鬼如此說道,看來竟是韓二爺。
“不要,老徐我才不幹了,等會兒回去你們隻管往上衝,我就躲在屋裏睡大覺,誰也拉不醒我。”幾人商量了一陣,悄然離去,臨走時忽然有人問道:“螢火那丫頭呢,一直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咱們這些事可得背著她,我看她對丁月華忠心得很。”
“就是,那丫頭老是對咱們愛理不理的,這回去劫殺甲賀人就不帶她玩。”徐慶冷冷說道,最終四人留下一陣塵煙而去。
林間又一次冒出一個操蛇的少女,她似乎早已旁觀了這所有的一切,此刻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地笑容:“大戰終於開始了,勝利始終使我們丁氏兄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