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越發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我打定主意更得找個機會逃出去,卻聽萬黑旗在答方才諸葛清明的問話:“諸葛清明你如此詆毀我萬黑旗,看來今日萬某非得用武力討教一下了。”說吧身影突然晃動,猶似憑空卷起一麵大旗,撲天一般裹向樹上的諸葛清明。

我一看這架勢,尼瑪怪蜀黍啊,立刻撒腿就跑,誰知諸葛清明忽然在樹上跳起,從我頭頂躍過似是蠱惑了我體內的劍根,竟是無力跑動,尼瑪不就是催眠術嗎,用得著這麽邪門嗎?

我一邊奮力抵抗那股外力,一邊觀看兩人的纏鬥,沒想到萬黑旗依舊使得是趁手的大旗,而且更多了不少變化,對上諸葛清明的劍招雖然屢次都有離奇遲緩的跡象,卻在交手第五十招的時候突然自大旗之內刺出一把利劍,險些穿透諸葛清明的胸口。

諸葛清明劍意頻發,引得萬黑旗手中旗幟離奇倒卷,隨即退後一步揚劍說道:“這就是閣下的旗劍,看來也不過如此,說我諸葛清明練得是邪劍,閣下卻也殊途同歸。”

萬黑旗笑而不言,大旗突然卷起似是發出了大戰,眼見這一輪攻勢諸葛清明竟有些吃不消,誰知又是那柄破劍離奇自旗中刺出,隻不過這一次半道轉向,卻迫向了俺的喉嚨。

尼瑪,諸葛清明說得不錯,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可恨我被諸葛清明所製無法動彈,眼見這一劍就要給來個痛快,忍不住心底爆發一團暖意,身子無端退後一步。

便是這一步,諸葛清明已在半空打了個響指,那利劍竟在我麵前自行停下,頓了片刻突然又轉向飛刺向萬黑旗去了,這下可是出乎萬黑旗的意料,沒想到自己的寶劍居然受了諸葛清明的蠱惑,反噬其主,看來諸葛清明是故意賣個破綻要萬黑旗露餡,此刻再解釋也已無益,萬黑旗大旗一卷,就要離去。

諸葛清明卻哪裏肯依,上前一步說道:“來了我這裏討完便宜就想溜走,諸葛手下沒有這麽便宜的事,留下你的命吧!”忽然自掌心之間聚起莫名詭異劍氣,瞬間化為數把七彩小劍齊齊射出,迫向萬黑旗而去。

萬黑旗沒有討著便宜,卻也不是吃素的,手裏大旗漫天揚起,頓時化作吞噬天地的黑影,看來他也發動大招,我趁著兩人全力交手之際,感覺到之前那一劍居然激發了我體內的劍根,這一刻居然聚集到丹田之內,莫名異變。

那一刻,腹中就好像燒起了一團大火,無邊無沿,也不知要沸騰到幾時,像是周身的功力在這一刻全然爆發,突然大吼一聲竟然掙脫了諸葛清明的控製,風馳電掣一般跑了出去。

這一次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停下之時才發覺自己已來到了鎮上,諸葛清明兩人居然沒有跟上,看來這一回是擺脫他們,我舉著手掌看到掌心竟然有一團淺淺的紫印,尼瑪不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吧?

得盡快找到真正的高手修習武藝,我不敢耽誤立刻找人打聽這裏是什麽地方,距離那個百劍堂什麽的還有多遠,心說要去拜師也去找名門正派,要是能遇見張三豐什麽的,也能不辭吝教。

誰知這裏的人都跟有病似的,問什麽都不想多說匆匆而逃,我說老子又不是瘟疫你們怕什麽?好容易拉著一個肯說,告訴我這地方最近鬧鬼了,老是有人離奇遇害,而且死於詭異的劍下,所以大夥都不敢隨便與外來人交談怕是有新來的劍客在私自拿人練劍。

我說這個什麽大陸還真是生人勿近啊,還他媽有詭異事件,話說在村裏兜了幾個圈子意外發現了一個鐵匠鋪,一個老漢正在爐中打鐵,看那揮舞鐵錘的動作應該是多年的鐵匠了。

俺心說既然以後要在這裏當一名劍客,看來很有必要打造一把趁手的好劍,於是走過去問那鐵匠說道:“請問老漢能不能打一把寶劍?”

老頭抬頭望了我一眼,眼神特迷糊地說:“姑娘又是你啊,我不是說了不知道什麽妖劍魔劍的,我就是個鐵匠沒事打把菜刀什麽的。”

我去,這廝明顯把我當成別人,可也不能錯得這麽離譜吧,俺的聲音很娘嗎?我咳嗽一聲啞著嗓子說道:“老頭你認錯了,我不是你說的什麽姑娘……”

我話還沒說完,後麵卻有人截口答道:“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些,打擾老漢了。”卻是個女子的聲音,我當即回頭觀望,卻見到一位螓首蛾眉的妙齡女子立在我麵前,背後背著一把寶劍似是武林中人。

這個又是那位?我略微退後一步,問道:“這位姑娘,你們認識?”

對方點點頭衝我頷首一笑:“這位老漢意識有些不清楚,朋友莫怪!”隨即又拱手自我介紹說道,“在下蜀山餘英男,未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啥,我當時有點小小興奮,沒想到一下子遇見蜀山裏的第一女主教餘英男,這麽近距離的關注果然道骨英姿,於是忙拱手說道:“在下蘇天,初來窄道,正在遍訪名師想要突破劍道。”

“原來如此!”餘英男聞言點點頭說道,“恕英男多嘴,我觀蘇大哥身上的氣息頗有不妥,可曾修習什麽不明來曆的典籍。”

那啥你眼太尖了吧,我咳嗽了一聲說道:“實不相瞞,我被邪劍諸葛清明捉去,強行逼我學他的劍術,我不甘墜入魔道,就偷偷逃了出來,想起來被魔頭所誤導,真是百爪撓心。”所謂正邪不兩立,與其等餘英男發現我的實情翻了臉,不如挖開自己的傷口博取一下同情。

果然,餘英男見我潸然淚下的模樣很是感慨了一番:“也是劫數,大哥既然遇見我,餘男必定想辦法幫你解脫魔道。”

我抬頭望著不疑有詐的餘英男,心想誰幫誰解脫還不一定了,話說還是先搞定寶劍的事,於是轉移話題說道:“不知餘女俠此來所謂何事,我聽說這裏好像不*全,總有村裏的人死於離奇的劍招之下,本來還想找這位老漢打一把寶劍防身,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你是想來打劍?”餘英男笑笑,走到老漢身邊比劃了幾下,也不知她是怎麽交流的,那老漢居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轉身回去屋內拿出一個生鏽的盒子遞給我說:“這裏麵有一把年久生鏽的老劍,你若急著使用我可以幫你重新回回爐。”

我打開盒子一看,尼瑪真是鏽跡斑斑,話說這種破劍還能用嗎,無奈點點頭說:“那就有勞!”

“你說啥?”老頭又開始交流有障礙,伸著耳朵大聲問我,我隻好更大聲地回答說謝謝了,直到老頭聽見了才有大聲回複我說:“沒事,別客氣!”

尼瑪震得耳朵都快要爆掉了,你說這累不累。

於是和餘英男暫時離開鐵匠鋪,餘英男問我有什麽打算,俺心說這個時候就跟著你才是上策,於是笑曰:“我想留下來看看此地的怪事到底因何而起,若能找出那個殺人的劍客一並將他解除了也好。”

餘英男聞言竟是讚賞地說道:“難得蘇大哥還有此俠義心腸,我今晚正在打算留下來追查那個殺人的劍客,我們不妨一起聯手,也好有個照應。”

我早就猜到她會這麽說,於是點頭道:“那是最好,今晚也可見識一下餘女俠的高招。”

當下我們找個地方休息,餘英男又為我尋來一些幹糧,話說她是修道之人卻是不吃的,我隻好自己大快朵頤,就是幹糧也吃得津津有味,餘英男望著我吃東西的模樣,不由好奇問道:“蘇大哥一向都這樣是無拘無束嗎?”

“算是吧,俺這人沒心沒肺,想幹嘛幹嘛,爹娘都管不了。”我一邊舔著掌心的幹糧,一邊不害臊的自我吹噓。

“英男真是羨慕蘇大哥,可惜我自幼沒了父母,若無師傅師姐收留,也難有今日的餘英男。”餘英男憶起往事,不由把頭垂了下來,似有傷感之意。

我在旁邊添油加醋試圖看能不能攪亂她的心智,當即說道:“是啊,無父無母你真是太可憐了,既不能享受天倫之樂,也不能償還父母之恩,算起來餘女俠真是太過不幸了,不像俺自幼就被父母寵壞了,什麽事情都由著我,說一不二,簡直就是不知人間疾苦。”

越這麽說餘英男越是難受,不知不覺居然淚水打濕了衣裳,我一看好機會蠱心劍訣隨心而發,悄悄彈出一絲氣息遊走到餘英男後背附近,正要輕輕撓上一撓,卻被一股莫名的神通撞了回來,尼瑪還有護體的元神啊!

我趕緊咳嗽一聲把頭低下,餘英男猛然驚醒擦幹眼淚,待見我一臉迷茫的樣子,隨即說道:“有人在窺測我們,不知是不是此地殺人劍客?”

沒想到她卻心腸這麽好,也不懷疑俺,於是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說道:“是嗎,還這種事,那這人太厲害,我就什麽也沒感覺到,剛才還差點噎著。”

“這裏不能再待了,我換個地方吧。”餘英男帶著去了遠離村子的郊外,歇息了片刻與我商量要待夜深了再重返村子。

於是又等到深夜,我們兩個悄悄潛回村中,靜靜搜尋那個可能存在的殺人劍客,話說到底會是那位神仙我還真有點期待,目前俺已經預見萬黑旗、餘英男還有不知那個次元來的諸葛清明,這要是再來一位殺人劍客,恐怕就得是柳生一劍那個級別,尼瑪我老是在這兒兜圈子,劍道可還一點進步也沒有呢?

我先打住胡思亂想的思緒,在村裏繼續搜查,忽然村中燃起一團衝天火苗似是鐵匠家中個方向,餘英男見狀立刻化作一道劍光飛了過去,那啥你會禦劍術,俺可不會也不等等,正要一個瞬移飄了過去,卻發覺黑影裏隱隱走出來一個人說道:“蘇兄弟,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話說這是來嚇人的嗎,我仔細一打量還是個帥氣的小夥子,臉上的笑意優雅而紳士,隻是殺氣卻似很重,我猛然一驚,為何這眉目之間異常熟悉,登時就認出乃是我要去九色旗投奔的楚江南。

那啥,《劍嘯江湖》第一大帥鍋啊,俺要是個女滴早就口水流得嘩啦啦了,當即問道:“原來是九色旗少旗主,敢問找我蘇天何事?”尼瑪咋又是一個知道俺嫡係的人。

楚江南笑曰:“你要和柳生比劍之事,已經有人告訴我了,其實穿越到這裏的不隻有你,還有一個知道你嫡係的人一早就投奔了我九色旗,所以不管是萬黑旗要你來做臥底,還是諸葛清明誤打誤撞把你救走,隻怕都改變不了你此來失敗的事實。”

“我去,你丫不是被柳生害死得,還跟他一個鼻孔出氣?”我掏了掏耳屎不屑地笑曰,“這裏的慘案是你搞的吧?”

“非也,江南隻是個路人,不過恰好知曉了一個內幕,想要跟閣下打個賭,賭你跟蜀山派的餘英男是阻止不了這場悲劇的?”楚江南自信滿滿的想要打擊我。

俺對這些什麽挑釁早就是毒抗為無窮大了,當下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咱就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於是拍拍屁股瞬移走人。

來到鐵匠鋪外,卻見餘英男正在奮力救火,尼瑪老頭的屋子居然被火燒著了,話說這廝是不是打鐵打糊塗,於是趕緊幫忙正要提水滅火,誰知著火的屋子裏忽然發出一聲巨響,隨即有一物離奇竄出然後蹦到了外麵。

該怎麽形容眼前的怪物我還真有些費思量,看它滿身焦黑的樣子很像是從煉丹爐裏跑出來的孫悟空,除了沒有那一雙火眼金睛罷了,倒是此公的手中卻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利劍,璀璨如火,醒目如炬,我忽然有些詫*在想這個被燒焦的家夥難道就是那鐵匠。

餘英男大概和我抱有的是同樣的心思,試探著上前問道:“老漢是你嗎?”

那廝也不答話,忽然咧嘴怪笑起來:“成功了,終於成功了,看來你們來得真是時候,隻要再沾染了你們臉的血,我的烈火焚劍就大功告成了。”

尼瑪,原來老頭你才是罪魁禍首啊!我二話不說飛過去一腳,就把老頭給踹倒了:“尼瑪身為一個反角,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老頭被我踹了一腳,手裏寶劍差點落地,餘英男埋怨了我一句衝上去扶他卻忽然被晃了一劍,這一晃可不要緊把餘英男照得一暈,當即腳步不穩就退了一步,我忙上去扶住餘英男卻覺得她身子異常發燙,那啥不會被烈火焚劍照一下就感冒了吧,這到底是什麽怪劍?

老頭拿著寶劍還在得瑟:“誰也別想從我手裏奪走,它是我的。”當你自己是天下第一,東方不敗啊!

我見他馬上就要發狂,心說就別猶豫了,扶著餘英男坐下,撲上去蠱心劍訣隨心而發,立馬帶動老頭手裏的烈火焚劍倒轉劍尖抹進了自己的脖子裏,一開始他還苦苦掙紮嘴裏念叨什麽,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輸,我說你那麽多人是不是都是你殺的,你也夠本了快去領便當吧。

老頭與我僵持了一番,到底抵不過我年輕力壯,寶劍抹斷了脖子首級分了家。望著躺在地上的屍體,我撿起了那把沾染了鮮血的邪劍,忽然覺得此劍給人一種更加熾熱難擋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我此來要找的寶劍,我竟忍受不住此劍的鼓動,將它舉過頭頂笑道:“看來它還是要屬於我蘇天的了。”

餘英男坐在地上猛然伸手:“不可,你莫要著了邪道。”

然而我哪裏聽得進去,隻是笑曰:“俺此來就為了追求劍道,管他什麽邪不邪道的?現在這柄神劍就差你一人的鮮血祭奠了。”走上前去,不由分說在餘英男手臂上輕輕一劃,她側目望我眼露無比的幽怨,我卻好不得意地與她自此結下難解的孽緣。

“你……”餘英男隻說了一句已然暈去,我將她扛在肩上大踏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