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心事你別猜

一大早李四就來找我,說是他大哥張三生病了。

這事我聽著新鮮,話說兩土匪在本書也是小強一般的存在,屢次被俺蹂躪都百折不撓地活著,怎麽就生病了,於是我問:“得啥病了?嚴重不?可以去找扁鵲啊!”

李四愁眉苦臉地說:“找了沒用,三哥得的是相思病。”

“不是吧?”我當時就錯愕了,話說這種對白怎麽會出現在張三身上,難道土匪三春心蕩漾看上誰家的小媳婦了?這事我得攙和,立馬拉著李四就讓他帶我去找土匪張三。

話說樓下保安室裏,張三同誌正對著窗外發愁呢:“又是一天,不知道她來不來?”

我一聽就沒敢進去,先問李四:“果然是發花癡了,他到底看上誰了?”

“那個……”李四難得啞巴了,被我踢了一腳才說,“一個小姑娘,在咱酒店裏打工的。”

“我去!蘿莉控,張三同學你不乖啊。”我輕輕推門進去,咳嗽了一聲,“警察臨檢,男左女右統統站好。”

張三依舊坐在哪裏穩如泰山,半天才反應過來,立馬站起說道:“老大您怎麽來了?最近沒事了?”

我說:“什麽沒事?還不是為你小子過來的,聽說你最近不學好啊!”

“有嗎?”張三滿頭大汗地笑道,瞪了一眼我身後的李四,忽然換回土匪囂張的嘴臉,“老子本來就不是好人,有什麽不學好的,領導你見識太淺了。”

“咦!會反駁,就是還沒死透。”我坐下接茬審訊,“行了,別來這套繞口令,我就問你為什麽最近不好好看門,咱們酒店丟了不少值錢的東西,你知道不?”

“不是吧?咱們酒店有值錢東西嗎?”張三立馬給甩得幹幹淨淨,“除了一群宅男,就是一群老古董。”伊尹在廚房裏冒出頭來抗議:“老古董還是很值錢滴!”

我說:“行了,你就別貧嘴了,哥們就是過來幫你的,要是這麽不給麵子,俺就撤退了。”

“別啊!”張三立馬拉住我說道,“俺就快愁斷腸了,老大你趕緊出個主意。”

我站在窗口望了一眼:“目標出現了嗎?一般都時候出沒?”

“瞧你說的,又不是小動物,什麽叫出沒?”張三還不願意了。

我說:“瞧瞧,都護上短了,話說還不是你們家小動物呢,當心被拒無情。”

“老大能不埋汰俺成不?”沒想到張三同誌毒抗大減,兩句話就擺下陣來,趴在桌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我看了他一眼,歎息道:“行了,俺幫你好好撮合一下,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嗎?”

張三居然羞澀地說道:“好像叫小莉吧。”

不是,這名字太大眾了,話說作者的老婆也叫……(突然有王八之氣隱隱浮現,蘇天立馬閉嘴)

“好吧,俺先幫你坐一下準備。”我拿出萬能儀開始搜索資料,將張三腦中的人像投影到資料庫裏,隨即得了一張名單,叫小莉而且同時在酒店裏打工的居然有三個,一個是清潔工,一個是王老五的專用秘書,一個是送報紙的初中生。

話說怎麽這麽多小莉?

很明顯張三喜歡的一定是最年輕的初中生,話說這不是早戀嗎?

我收集完資料,然後又問:“平時都什麽時候來,搭過訕嗎?”

“沒有!”張三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催似的,趴在桌上放聲痛哭,“老子丫還從沒這麽為難過。”

我拍拍他後背說:“乖,兄弟一定成全你。”

李四忽然拍我:“來了,來了。”我扭頭一看就見外麵並排走來三位女同誌,丫怎麽一塊兒來了,你們是少先隊員嗎?

我把張三拉起來:“是哪個,快給我認認?”張三往外一瞅,臉紅脖子粗的說不出話來,最後爆血管暈了,我說瞧你那點出息,幹脆自己上馬得了。

於是把大門鎖死,先不放行,對著話筒說道:“各位同誌不好意思,酒店係統發生了一些小小故障,需要識別一下你們的身份,請主動報出姓名。”

“不會吧?來這裏這麽多天也沒說還要識別身份?”其中一位OL美女略帶撒嬌地說道,“俺可是王總的秘書,耽誤了時間你付得起責任嗎?”

這麽小資,我想不會是張三看上的吧,望了一眼廢柴中的張三,心說要是這個你就杯具到底,於是咳嗽一聲繼續說道:“你說王老五嗎?他已經被我趕回家種地去了,請配合我們的審查,否則你們可能會被開除。”

“怎麽搞的?我就是來送報紙的,你也要開除我嗎?你們好像沒有這個權利吧?”旁邊的初中生忍不住牢騷,“我把報紙留在這裏你們隨便吧。”

“那個……我們當然不會開除你,不過我們會考慮取消所有的訂閱,話說我們這兒可是訂閱大戶,一年定了多少報紙你該知道。”我開始威逼利誘,話說目標應該就是這個了。

誰知一直沒說話的清潔女工突然開口:“那個,我急著幹活,下午還有別的工作,能不能讓我先來接受審查。”

大嬸,你好配合!雖然仔細看一下也不過二十出頭,可你這誠樸的風格,實在讓我感激涕零,於是說道:“請先唱一首兒歌,要完整版的,我們來做聲音對比。”

“什麽呀,要人唱兒歌,才不要。”OL美女試圖拉攏清潔女工聯合統一戰線,“千萬不要聽他的,這人一定是神經病。”

送報的初中生也臉紅說道:“就是啊大姐,你可別唱,這人不是好人。”

誰知清潔女工也臉紅了,果然低下來頭,我心說你就不會真的唱,還是趕緊考研初中生美眉吧,我剛要轉換話題,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歌聲:“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我趴著玻璃窗上當時就驚呆了,我說大嬸你真的唱啊,正想直接把她給PASS了,誰知張三死死拉住我的手說:“是她,就是她,我的莉莉。”

“你……”我當時就無語問蒼天了,瞬間石化一邊用頭撞著桌子,一邊自言自語說道,“我在做夢吧,我一定是在做夢,你這不是坑爹嗎?”

李四弱弱地問我要不要開門放她們進來,我冷笑著說道:“放!先把保安室的門給我鎖死。”

於是在三位女同誌鄙夷的目光中,我把她們都放了進來,心說這下徹底成了大灰狼了,OL美女臨進門時冷哼:“看著吧,我非找王總告你去。”

我揮揮手表示無視,送報紙的初中生使勁把報紙扔在大廳說道:“都在這裏了,你們自己分吧。”

清潔女工則無言地開始打掃衛生,張三忽然拉著我說:“怎麽辦,怎麽辦?”

我推開他說:“我知道怎麽辦?誰讓你丫事先不說清楚。”

李四在旁邊小聲嘀咕道:“要不咱倆上去冒充色狼,讓三哥英雄救美。”

我扭頭對他報以中指:“我們已經是色狼了,而且是最猥瑣的那種,不需要再裝了。”

張三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使勁推我:“要不咱試試?”

我摸摸他腦袋:“三爺燒糊塗了吧?要不晚上帶你去中國城?”

咣的一聲,我後腦勺突然被人拿東西砸了一下,立馬爬到在地,正要起來李四突然按住我說:“別動,你就配合三哥一下吧。”

我去,你也太狠了吧,我感覺脖子後麵血都冒出來了,隨即就聽見張三大喊:“你個無恥匪類,我要和你決裂。”然後兩人推門出去,不管我了。

我靠,你要英雄救美我不攔你,也別把撂在這兒啊,萬一我失血過多不治身亡怎麽辦,所以說結交朋友要慎重,像土匪這種職業千萬不要和他們打交道。

我一邊運功療傷,一邊聆聽外麵的發展,貌似張三這廝跑去找人家清潔女工訴苦去了,李四在旁邊當翻譯,大意是什麽棄暗投明,鄙夷我方才的所謂,向人家賠不是。

你這麽有膽色,有本事別結巴啊,我聽著那叫一個著急,換做是俺早就滾到床上顛龍倒鳳去了。

於是爬起來翻箱倒櫃找出一卷衛生紙,擦了擦脖子後麵的血,然後想找幾張創可貼貼上,尼瑪偌大的保安室居然找不到一張,話說你們這配置也太差了吧?

正想推門出去,忽然外麵有人敲門,一抬頭怎麽清潔大姐,手裏拿著創可貼向我招手,俺心說張三兩人跑哪兒,怎麽大嬸來找我了,於是一頭霧水把門打開問道:“咋了?”

她指指我的脖子說道:“你沒事吧,我把他們支開了。”

支開了?為嘛這句話我聽著很像狗血言情劇裏的對白,當即笑曰:“沒啥大事,謝謝關心,我得趕快去治傷了。”

“別慌,你這樣亂跑,血會流得更快。”清潔大姐居然按著我讓我坐到了椅子上,然後細心地給我貼上了膠布,話說這個情節好曖昧,我怎麽有種驚慌失措地感覺。

“好點了嗎?”貼完膠布大嬸坐在我麵前又問道。

我點點頭非常認真的回答:“沒啥事,我練過武術好得比較快。”

“真是對不住了,我知道這都是張三逼你做的。”大嬸低著頭很是抱歉的說道。

咦!這是啥樣的神轉折,難道她早就知道張三暗戀自己?

卻清潔大姐又說:“其實我也早知道他的意思,隻是一直裝作不知道罷了,我有苦衷怕他不明白,更怕他誤會,結果還是連累了別人。”

對方越說越難過,臉上無端升起一團紅暈,我忽然發覺這位大嬸年紀也並不大,可能是經常幹體力活風吹日曬的緣故,所以顯得比較老,就忙安慰:“不會不會,張三這人我還是比較了解,他不是那種市儈的人。”

“你不知道,我家中有重病多年的老父親……”沒想到大嬸越說越苦情,突然一把還抱住了我,“……所以我真的不敢吐露心事,就是怕受到傷害,你說我做錯了嗎?”

她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望著我,我心裏頭那個糾結啊,話說這說怎樣詭異的場景,要是被阿cat看見不得誤會到家了,於是一邊試圖掙脫大嬸的魔掌,一邊四處打量,結果意外發現張三同誌傻站在門口,已然石化……

那一天開始,張三的初戀徹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