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好不好,也得看包裝
話說我和王老五帶著拍好的母帶擠完了公交,終於來到製片公司的大樓底下。
我問領導:“你哪裏找來的公司,靠譜嗎?”
王老五扭了扭腰,話說剛才被擠得還沒緩過來勁,半天才說:“我以前大學的死黨,當時班上唯二的另類,畢業以後我進了時空管理局,他就出來成了藝術家。”
“你打算怎麽整啊,不會想吹成《十麵埋伏》那種爛片吧?”我們邊走邊說,來到電梯間附近,一看等電梯的還不少,我見領導欲言又止就嚇唬他,“又該擠了領導做好準備。”
王老五把眼一瞪:“怕什麽大不了上樓梯,反正他在四樓,俺不怕。”
電梯門一開,出來了不少人,隨即又擠進去不少人,我一看又沒地方了,特無奈地對領導說:“應了您老的吉言,咱走樓梯吧。”
王老五和我拉著張三李四一起去爬樓梯,這一路爬上去意外地還把腿腳給活動開了,反而王老五同誌居然累得喘不過來氣,我說:“領導你多久沒鍛煉身體了?”
王老五一咧嘴:“不是,今個擠車傷到腰了。”
我一聽無語了,這也算是極品的理由了,催促落在後麵的張三李四,兩個土匪還直埋怨:“急什麽急什麽,我們就是來陪太子讀書,不用那麽敬業吧?”
我說:“那好你們慢慢悠著,俺先陪領導去辦正事。”於是陪著王老五走進四樓來到人家影視公司門外,接待的客服美眉問我們有沒有預約,王老五報了自己的本名說是定在了上午,然後被很客氣地領到了會客室。
等了一會兒一個領導摸樣的中年人走進來特熱情地呼喚王老五的外號:“老五啊,你可算來了,我說你是不是不敢來了,都是快十點。”
王老五歎氣道:“別提了今個車壞了,擠公交過來,你們這兒連打車都沒人來啊。”
“不是吧,你現在住哪兒連的士都不載你?”對方有點驚訝了,王老五趕緊轉移話題介紹我:“這是我合夥人蘇天,這是我大學死黨人稱貌似潘安的潘總,你們多親近。”
“潘什麽總,就是混口飯吃。”潘總特客氣地和我握了握手,然後坐下接過我遞來的母帶說,“本來這事都是交給工作室處理,不過是你老王過來我就不得不親自出馬了。”
我們連說客氣,潘總費心了。
潘總把母帶交給守在外麵的秘書,然後說:“母帶的事回頭再商量,中午都別走留下來吃個便飯。”
“這個……”我心說這一章就兩千字的配額,你們還想拖到四千字啊,就擺手笑道,“這個不用了吧,領導咱們是不是還有事?”
王老五揉了揉腰說:“那我就叨擾了,腰正不舒服呢?”
“那正好,吃完了咱們去桑拿。”潘總拍板了。
我一聽差點無語了,你還想多噌一章啊,用得著這麽拚命露臉嗎,就對王老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領導要不你看?”
“嗯!”王老五咳嗽一聲,沉吟了一下說,“還是先吃飯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這就對了!”潘總吩咐秘書馬上去樓下定位子,然後開始和王老五聊起亂七八糟的人生經曆,我一聽這分明是要轉移話題啊,話說今個來恐怕是什麽辦不成了。
結果聊了半天,到了飯點潘總帶我們去就餐,定的還是小包間,服務的小姐腰彎的那叫一個流暢,聽著那句歡迎光臨別提多舒暢了,飯桌上潘總又是敬酒又是搗菜,張口閉口就是哥倆絕口不提母帶的事情,我嚴重懷疑此人是不是公關公司的。
王老五被灌了不少酒也有點迷糊,隻顧拚命耍酒瘋了,說自己當年多麽有魄力,迷倒班上多少少女,就差沒去演電影當明星,我一看機會趕緊也裝作醉醺醺地說道:“所以……咱們的機會不來了,這片子要是火了,領導你就是第一男豬腳,內地版歐陽震華。”
“是,兄弟說的是,老潘你說是不是,我們那片子是不是拍得夠絕?”
這下提到點子上了,潘總沒有馬上答話拿著濕巾擦了擦嘴,臉上笑意忽然收斂,語氣終於變得凝重了幾分:“實話說吧老王,你那片子我助手看了,山寨太過山寨,無厘頭有餘,情節卻過於散亂,關鍵沒有亮點。”
“什麽叫亮點?”王老五被灌多了,還在迷糊當中,沒有聽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這就是要翻臉送客了。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撩,說道:“其實潘總誤會了,我們拍這個也就是散散心逗逗樂子,沒打算發行個千百萬什麽的,就是想給重新製作一下,弄得好看一點兒自己留個念想。”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哥哥我多心了,實話說說吧,這年頭人人都當影視界是塊肥肉,其實已是鐵板一塊,任什麽好創意沒money都是辦不成的。”
“這麽說盤總的意思,我們要是拿個千百萬出來包裝一下,搞些噱頭就能一炮而紅。”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潘總還點頭了,“是這麽個理,最關鍵是噱頭,你看李宇春、還珠格格那麽多人罵,還不是罵著罵著罵紅了。”
“那俺可真是受教了。”我拱著手說道,“今個這頓真沒白吃,領導你說是不?”回頭一看王老五,躺在椅子上仰麵睡著了,你丫是不是成心裝得。
既然這樣那就鳴金收兵,我說:“多謝潘總提點,我們也就不獻醜了,母帶還拿回去孤芳自賞吧。”
“別啊,飯才吃到一半,等會兒還得去桑拿啊,難得來一回總得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潘總繼續假惺惺地客套,我心說盡尼瑪啊,俺又不是韓信,沒必要留下來受**之辱,當即堅持就要告辭。
潘總見攔不住又客套一番直接從袋子裏拿出母帶遞給我說:“兄弟拿好了,這東西怎麽說也是自己的珍藏,對別人沒用對自己到底還是寶貝。”
我接過母帶心說得瑟不是,放到桌上正準備想個陰招折騰他,誰知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玉環:“玉環姐是吧,問我這會兒有空沒,不巧正陪朋友吃飯呢,你問我在哪兒,就是那個什麽大道,你也在附近,大喬姐、小宛姐也在,想讓我送你們一程,哪行啊都來吧。”
接完電話我已經有了個主意,忙跟潘總告辭說:“你看真是不巧有朋友也在附近,我還得去接要不今個就散了,多謝潘總美意。”於是扶著王老五離開酒店,潘總堅持在後麵送著,其實他什麽主意我再猜不出來,還不是聽見電話裏有美女的聲音想去見識一下,心說你這就上鉤了。
等來到大街上,卻見三個美女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正在等我,見我和王老五露麵,玉環姐捏著鼻子說道:“怎麽搞得喝成這樣?領導這酒量可是得修煉啊!”
一句話媚中帶嗔,嗔中帶媚,把個潘總看得迷了魂兒似的,好半天聽見我說了一句沒事潘總您回吧,卻答非所問地說:“這三位美女是?”
我笑曰:“我幹姐姐!”
玉環的突然出現讓潘總的態度有了意外的轉變,本來隻是客套地送我們出來,此刻卻非要開車送我和玉環他們回去。
我非常好意思地接受了他的提議,坐上了潘總的商務車回去酒店,路上潘總興致大發不停地和玉環她們攀談套話,可惜他麵對的不是一般人,玉環時而嫵媚時而霸氣的風格,還是讓潘總甘拜下風,至於大喬和董小宛更已是閱人無數,純把潘總的胡侃當做耳邊風。
到了地方,玉環他們下車,張三李四送王老五回去,潘總特意拉著我追問:“那幾位美女都做什麽的,有沒有興趣往影視界發展?”
我鬥膽拍拍潘總的肩膀:“她們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她們要想進軍影視界早幾百年就是影後了。”俺這話絕對不是誇張,真的是幾百年前就能成影後了。
“可惜可惜!”潘總不由歎氣,忽然話鋒一轉,“其實你們拍得母帶還是有些亮點,要是咱們多探討幾次就好了,小兄弟給你張名片咱們多聯係。”
我接過潘總知道目的已經達到,就也壓低了聲音給他說:“其實也沒什麽,我那幾個姐姐最聽我的,要是潘總方便能帶她們多去片場逛逛,或許也會動心說不定。”
潘總眼前一亮,沒想到峰回路轉還有這一幕,和我握了握手說:“兄弟果然是明白人,那就這麽說定了。”於是開車離去。
目送潘總離開,我將名片順手裝進兜裏,心說你就等著被忽悠吧,今日之辱必當湧泉相報。
回去酒店,王老我已經被送回房間,玉環幾個人拉著我問方才送她們回來的到底是誰,看眼神絕對不正常,我說沒什麽就是一暴發戶,幾位姐姐想不想當明星,找他就成了名片都留下了。
“不好吧。”大喬和小宛姐明顯沒有興趣,玉環姐猶豫著接過名片,“有空我去見識見識。”
我說:“那成,你們自個聯係吧。”留下名片回去睡大覺,今個也喝了不少,話說幸虧酒量沒拉下,要不早就和王老五一樣被抬回來了。
推門進屋,阿cat躺在床上正看電視呢,我怕她問我我去哪兒,先嘲笑她說:“天天窩在床上看電視,你都快懶成小豬了。”
“誰說的?”阿cat趕緊把八點檔狗血言情劇換成央視曆史大片,然後捏著鼻子問,“你喝了多少,渾身酒味。”
“是嗎?不覺得啊?”我抱著她先來個上下其手,被阿cat一腳差點踹床底下,“哎呦,老婆功夫又見長啊,《楊門女將》怎麽沒找你演穆桂英去?”
“少貧嘴!”阿cat一聲暴喝,“俺還沒嫁你呢,別喊的那麽親熱,說是不是泡妹妹去了。”
“是不是你不會聞聞,看我身上有沒有女人的香水味。”我主動獻身讓阿cat檢查個仔細,阿cat掩著鼻子伸手推開我,“先去洗澡吧,小髒豬別來挨我。”
“遵命!”說完我就直奔衛生間沐浴去洗刷刷去了,後麵的事就隻關風月,恕不詳敘了。
睡了午覺後,去找領導王老五,老五同誌斷片了,正鬱悶呢:“母帶呢?老潘呢?我咋回來了?中午發生啥事了?”
我陰笑著對他說道:“還能發生啥事?就是你喝多了,然後菊花……”
話沒說完就見王老五掏出激光槍指住我腦門臉色陰沉地說道:“你繼續說下去,我聽著!”
靠!王八之氣大盛啊,我打著哈哈笑曰:“沒有的事,就是給衝了點菊花茶醒了醒酒,領導睡得可好?”
“差不多,就是頭暈,老潘怎麽說的?”王老五總算把槍收了回去,問我正題。
我說:“沒什麽大事,就是細節需要修改,不過潘總看上玉環姐了,想捧她做女主角,下次你帶她一起去片場吧。”
“還有這事?”王老五一轉身忽然換了副猥瑣地笑臉,“看來片場的美眉們一定很期待俺的到來。”
我心說鬼才期待你呢,不是玉環姐的魅力,你那老同學潘總也不會改變主意,不過想一想這年頭三毛抄四的菊花教主都能身家千萬,還不都是炒作出來的,who怕who?
於是鼓掌說道:“領導英明,領導安息。”
“說什麽呢?”見領導還要拔槍,我施展淩波微步及時逃出去了。
接下來我和潘總聯係,安排下一次王老五帶玉環姐去片場再好好談,心說要是真捧玉環姐拍一部電影什麽的,咱們也能母帶再改改,整個什麽花絮碟的附帶著一塊兒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