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酒店

今日仇人見麵可謂分外眼紅,若在旁時項羽和白眉何懼眼前的幾人,奈何今日時機實在不對,兩人早已沒有鬥誌,無奈且戰且退,妄想從窗口逃出。

然而兩人剛一跳出窗外,就發覺外麵早有一支奇兵等在了這裏,卻見蔣四爺帶著一隊宅男手執水槍早已嚴陣以待,二人被*一通狂射又退了回來。

而此刻屋內狄青也已收縮了包圍圈,將他逼得徹底無路可走,白眉背靠牆壁歎了一聲氣:“罷了,老道這就去領便當了,霸王啊咱們下一篇再見吧。”從兜裏掏出一瓶安眠藥,仰脖吃了個幹淨。

“我去!”項羽見狀怒罵道,“你個貪生怕死的家夥,這麽沒骨氣。”當即九龍神槍出手,猛的戳在地麵怒道,“爾等休得猖狂,按劇本俺還不到一命嗚呼的時候。”

“誰說的?”智化翻出一本小冊子說道,“為了節省開支,什麽轅門射箭統統沒了,今個這章就是白門樓了。”

“不會吧?”項羽絕望地高呼,“砍頭不要緊,隻要主義真,今死我項羽,還有爾一群!”言罷,扭身又跳出了窗外舍生取義去了。

搞得眾人一陣無語,丫也太壯烈了吧。

不管怎麽說,眾位同誌總算徹底清除了通天一夥,成功奪下了一樓的控製權,至於接下來就該分封各方的勢力了。

展昭首先說道:“狄大哥首功居偉,這一樓大廳理應屬於狄大哥所有。”眾人聞言都違心地說道不錯不錯。

然而狄青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塊燙手山芋,話說自己的地盤在最遠的十樓VIP,原本是山高皇帝遠可以遠離戰亂,一旦占據了大廳難免分身不暇,到時候豈不丟了西瓜撿了芝麻,於是推辭說道:“哪裏哪裏,眾位齊心合力打下來的江山,我狄青豈能獨享。”

“話也不是這麽說,這年頭一切盡憑實力說話,狄青你若是自認無能,不妨乖乖的把你那十樓VIP給交出來。”白玉堂卻是理直氣壯地說道,分明就是不服狄青,五爺到底心高氣傲,第一個攤了牌。

其他諸人一臉陰笑,都是看好戲的表情,話說狄青人單勢孤,曾經的盟友嶽飛也和洪熙官他們走到了一起,看來目前處境不妙,他思前想後忽然說道:“也好,既然白兄弟當著大家的麵向我挑戰,俺也隻好硬著頭皮接招,但話說在前頭非是我相中大廳的地盤,賴著不肯走純屬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哪兒那麽多廢話?”白玉堂袖子一挽,抽寶劍擺開架勢就要開戰,狄青無奈也亮出自己的大刀,沉重應對。

旁人見狀都各自後退給他們讓出地方,卻見二人彼此怒視,在大廳中緩緩遊走,一股肅殺的氣勢悠然而生,令人無端升起一絲寒意,這就是高手過招,氣勢相對,無言也能殺人。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二人誰也沒有搶先出手,白玉堂突然姿勢一變,寶劍高舉過頂,似乎要來一招力劈華山。

狄青腳下滑步,同時也改變了身法,大刀斜斜推出,猶似擺了一個二郎擔山的架勢,緊張的氣氛引得大夥不由屏住了呼吸。

二人仍在僵持之中!

時間又過去了不少,展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狄青突然爆喝一聲道:“白玉堂,我要出招,讓你看看我狄令公真正的實力。”

卻見一股強大的氣息自他周身暴散而出,身上的衣服居然無風自破,隨即露出彪悍的肌肉,身形居然無形中暴漲了許多。

白玉堂見勢也不甘示弱,隨即喊道:“正好,也讓你見勢一下五爺的完全形態。”言罷手中寶劍突然分解,化作無數的鎧甲,組合在五爺身上,嫣然就是一套黃金甲。

旁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沈仲元鼓掌說道:“不錯不錯,頭一次見到真人版的賽亞人還有聖鬥士。”

艾虎直接就把手裏的小紅旗給扔了:“尼瑪坑爹啊,俺弱小的心靈被摧殘了好不好?”

大家見他們說了半天還不動手,齊齊催道:“行了吧,都快地球末日,你們還要僵持到什麽時候?”

狄青一愣啊了一聲,白玉堂手疾眼快,一劍落下,刺了個狄青透心涼,頓時倒地身亡:“好一招獨孤九劍,灑家這輩子值了!”

勝負已分,狄青光榮犧牲,在眾人滿目錯愕的時刻,白玉堂手中寶劍已經指向了展昭:“下一個該你了,咱們的宿怨也該了結了!”

“是該了結了!”展昭大步站了出來,卻頓了一下指著樓上說,“隻不過不是在這裏,而是在樓上,就在諸位精心觀戰的時候,我的青州兵……不是,我的禦宅軍已經開始攻占十樓的VIP房還有十樓以下的房間,各位你們隻怕已經無處安身了。”

“我不信!”白玉堂橫劍和其餘四鼠靠攏在一起,嶽飛和洪熙官等人也聚集在一塊兒,但麵對強大的七俠眾還有七俠眾背後的禦宅大軍,他們忽然發覺這場戰鬥最大的勝利者竟是曹操……啊不,是展昭。

“你好狡猾,這麽快就過河拆橋!”洪熙官沉聲說道,頗有想撞個魚死網破之意。

歐陽春越眾而出,立在洪熙官麵前抱拳說道:“洪大俠你是洪拳高手,胖子我也練過幾年拳腳,今個不妨在這裏分個高下。”北俠擺開架勢,分明瞄上了洪熙官,其餘七俠各自盯上不同的目標,看來這邊早就定好了戰略。

嶽飛略一思量,此刻形勢想要單打獨鬥是不成的,於是笑曰:“今日之事,怕已成膠著之局,若是諸位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嶽某不才唯有戰死當場,相信我們和白玉堂聯手一擊,你們難以吃得消,不妨咱們暫且休戰,今日全當打和日後再爭勝負。”

“也好!”雙俠讓開一道通道,讓嶽飛和少林五祖就此離去,卻依舊把白玉堂他們攔住。

白玉堂劍眉倒豎,怒曰:“看來你們是想把我們兄弟包圓了,才把嶽飛先給支走,展昭你好歹毒!”

展昭仰麵笑道:“寧教我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我,這才是曹操本色,俺這是角色代入懂不?”

可惜白玉堂卻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想要這麽快將俺逼死沒那麽容易!”卻見徐慶突然發力,在牆角哪兒震碎地磚,露出一條地道,五鼠齊齊下去逃得無影無蹤。

“沒想到還有這一手!”展昭眾人圍了上去,望著那條深不見底的通道,悠悠說道,“把它給我填死,這輩子都不要讓一隻老鼠跑出來。”

“哪個?”沈仲元一頭大汗地問道,“就這麽放過他們,後患無窮啊!”

“沒事,就讓他再演兩章,反正白玉堂也是壯烈犧牲的份。”展昭微微笑道,自此一戰成名,被酒店眾封為腹黑貓。

話說展昭成功謀奪了一樓大廳的控製權,嶽飛等人則被逼退守樓上,各自為戰,酒店便成了一家獨大的局麵。

然而與其他人樂觀的態度不同,展昭依舊有深深的憂慮,因為這些人雖是拔了牙的老虎,猶有反擊之力,他最怕的是他們聯手反擊,當日放跑了白玉堂可謂一大禍患。

就在他獨自發愁的時候,突然有一人送來一封建議書,說是可以助展昭一統天下的大計,展昭拆開那建議書看了足足三天三夜,不由興奮不已,吩咐屬下:“這丫不就是《隆中對》嗎?演戲也演得像樣點兒,把送書的人給我抓來。”

一番搜查,終於找到了獻書之人,卻是自己才招降不久的禦宅軍裏的一名宅男,自稱姓司名馬,展昭笑曰:“天下有這個姓嗎?我看你是姓司馬吧?”一拍桌子怒曰:“還不從實招來。”

那人冷冷一笑,卻挺直了腰板說道:“不錯在下正是姓司馬,本名說出來隻怕要嚇你一跳,乃是一千多年前晉朝老祖宗司馬懿轉世。”

“我去!”展昭一口鹽汽水差點兒沒吐出來,“你丫司馬懿轉世,投到我麾下所為何事?”

“我看將軍也是人中龍鳳,必有……”展昭一擺手阻止他繼續拍馬屁,“行了,還是說重點,你有什麽要求,要錢要妹紙還是要地盤。”

“在下什麽都不要,隻想再會會我的宿敵諸葛亮。”

“嗯!”展昭一聽險些把腦袋撞到桌麵上,“這個要求很特別,你是要一雪前恥嗎?話說曆史上你已經是大贏家了,諸葛亮不過留了個虛名,還計較什麽,安心當你的宅男,別影響本貓睡懶覺。”(我去,你又懶勁上身。)

說著展昭趴在桌子上就要睡大覺,司馬懿冷冷笑道:“也罷,隻不過即將上演的一出好戲,大王你是看不到了。”

“什麽好戲?”展昭睜開一隻眼問。

“油炸小耗子……不,白玉堂血濺五步。”

“你是說白玉堂要領便當了?”

“正是,在下已經埋好了地雷。”

“你演地道戰呢?”

“你應該說演地雷戰才對吧?”

“都一樣,差不多!”

“………………”

“………………”

“那切換下一個場景吧!”

躲回樓上連著開了好幾天戰略會議的五鼠兄弟,最近得出了一個結論,為了阻止樓上展昭等人的擴張,他們打算先下手為強,在鐵桶一塊的二樓挖出一條裂縫。

目標瞄準了小賣鋪的伊尹,話說伊尹跟他們也有仇,之前專諸之死哥幾個早記恨上了,今個正好拿他出氣,話說七俠惹不起,惹你一個老頭還不容易。

當即一番籌劃,翌日奇襲樓下小賣鋪。

話說這是一個陰沉沉的早上,酒店裏的燈跟商量好似的一早上都是那麽的不明亮,收買了看管電梯的守衛白玉堂五人悄悄摸到二樓,一步步逼近臨近酒吧的小賣鋪。

小賣鋪裏看店的伊尹因為沒有客人正在打瞌睡,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威脅絲毫沒有警惕,白玉堂五人一步步逼近卻不敢大意,連日來的激烈爭奪告訴他們一個教訓,在如今的酒店裏危機遍布,沒有一刻是安全的。

終於將刀架在了伊尹的脖子,老頭猛然驚醒一看是五鼠兄弟,這才不自然地冷笑:“原來是白兄弟啊,要不要來包味思花生?”

白玉堂沒答話,徐慶急道:“有魚皮的沒?”韓彰捶了他一拳:“瞎鬧什麽。”

“廢話不必多說!”白玉堂冷冷說道,“今個開始小賣鋪就是我們的了,順便為專老大報仇。”

“我去,殺我一個老頭子你們不怕丟人?”伊尹牙尖嘴利,予以還擊。

盧方沉吟著說道:“五弟,殺了他卻有不妥。”

白玉堂急道:“大哥不能聽他廢話,專諸就是被老頭耍陰招害死的。”

蔣平湊過來笑嘻嘻道:“五弟你誤會了,大哥的意思是讓老頭自己領便當。”

“嗯?”伊尹眨了眨眼,不明白啥意思。

韓彰拿出劇本給他看:“按照劇情提示,這是你最後一章,自己主動自絕於天下吧。”

“什麽!”伊尹突然爆氣了,撕掉身上衣服,露出一身強健的肌肉說道,“別小看老夫,想當初俺也是商朝名相,曾經強大無比的存在……”

轟隆一聲,忽然後麵的貨架轟然倒塌將伊尹壓在了下麵,一個弱弱地聲音問道:“那個……我是不是好像走錯地方了?”

白玉堂等人一臉黑線,卻見在小賣鋪裏麵走出了一個帶著滿臉微笑的少年,那摸樣那舉動分明就是和蘇天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你是……”

“在下司馬懿,方才正在檢修酒店的電路,不好意思把這裏給弄塌了,那位老伯沒事吧?”司馬懿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

“喂!你分明是在謀殺好不好?”白玉堂望了一眼早就斷氣的伊尹,怒道,“沒事檢什麽修,五爺還沒複仇呢,白白便宜了你。”

“是這樣啊,那不好意思我隻有以死謝罪了。”司馬懿忽然從衣服裏掏出一把手機對準了自己腦袋,一臉懊喪地說道,“打擾了各位複仇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我實在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修個電路還把牆給弄塌了,請各位安心地讓我去死。”

“至於嗎?”白玉堂差點兒崩潰,“說著說著你就要自殺了,話說你幫我們搞定老頭還打算謝謝你,你可別自尋短見。”

“是嗎,那麽你就是預謀殺人了。”司馬懿忽然把槍指向白玉堂,臉露猙獰,“我以現行犯的名義正式逮捕你。”

“去吧!”白玉堂抄家夥就要往上衝,“你丫絕對是人格分裂,砍了你也不用負責。”

啪的一聲就在白玉堂的寶劍就要砍到司馬懿腦門上的時候,指在他麵前的手槍忽然打著了火,原來是一支打火機,司馬懿舉起一根香煙送到白玉堂麵前:“抽一支吧,給閣下開個玩笑。”

白玉堂接過來一看還是自己最喜歡的紅塔山,抽了兩口還不錯,司馬懿躬身又退了出去:“這件事我會當做意外報給上麵,幾位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另外,有一件事要提醒大家。”走進洞口他突然又停了下來轉身說道,“我剛剛啟動了博士在酒店設置的機關,很快酒店就會進入堡壘模式。”

“堡壘模式?”五鼠麵麵相覷,“尼瑪這裏是猛大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