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節的逆襲
十一月十一日,一年一度單身漢的節日,悲哀的我一人走在大街上,就在方才阿cat與我一夕溫存,然後匆匆別離。
在這樣一個孤單的夜晚,我卻孤枕難眠,到手的妹紙就這樣黃了,明天還要麵對不知道有多凶險的賭局,人生就是這麽不公平。
我走在大街上感覺到節日的氣氛是那麽熱烈,一個個悲哀的光棍形影孤單,立在街頭仿佛招攬客人的女郎,等待有垂青的客人把他們帶走。
我去,這種悲催的感覺越發要籠罩在我腦海裏,我決定去前麵的酒吧喝個痛快。
酒吧裏正在舉行光棍的特別活動,一對對彼此不認識的男女被推上舞台做遊戲、玩曖昧,我坐在下麵望著他們紙醉金迷,給自己要了一大杯啤酒。
“這樣的日子還真是難得的熱鬧,話說急著脫光有啥意義,又不是裸奔了就能把妹紙全部據為己有?”我喝著酒發著牢騷。
“話說據為己有又有何用,妹紙最後難免會變成孩子他媽,可悲的是自己孩子他媽隻會嘮叨自己,別人孩子他媽還可以NTR。”旁邊有一個和我一樣喝著悶酒的家夥,突然說道。
我回頭望了一眼,我靠這廝怎麽渾身都被陰冷的氣息所籠罩,難怪說的話那麽陰寒,我忍不住冷笑道:“話說連脫光都做不到的人,還能考慮怎麽去NTR,尼瑪是不是意識太超前了?”
對方喝了口啤酒,冷冷回敬:“話說有些人就是被NTR太多,最後才會淪落為光棍,這年頭妹紙太少光棍太多。”
我立刻反駁:“話說嗷嗷待哺的女光棍也不在少數吧,關鍵有些妹紙眼光太高,又喜歡擺高姿態,所以才會造成供需嚴重不平衡。”
對方忍不住放下酒杯說道:“話說自己還是光棍的人是不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我立馬站了起來:“今晚要不要一較高下,看誰先搞定一個妹紙?”
對方起身端著啤酒坐到最遠的桌子冷冷說道:“我還是先喝完這杯再說。”
尼瑪這是什麽陰冷的性格,我快無語了,於是坐下來接著喝酒,這是台上的主持人突然宣布要做一個遊戲,說是選在場的幾個客人一起做個遊戲。
我一聽立馬換了個位置,心說千萬不要選上我,俺還是安安靜靜地喝我的啤酒好了,卻見主持人隨手指著先叫了幾位女同誌上去,然後又往後麵一指卻把方才和我說話的同誌也給選上了,我心說倒黴的家夥你躲得那麽遠不是被選中了,心裏正幸災樂禍突然聽見主持人說:“還有這位先生你也上來吧。”那個不是說的我吧,我立馬把頭低下假裝沒聽見。
“就是你先生,你別低頭啊,這麽帥的小夥老低著頭幹嘛?”我去幹嘛非得認住我了,我那個無語剛一抬頭就見大家全都怨念地望著我這邊,好像我破壞了他們的氣氛,多麽罪大惡極似的,當時那個汗流浹背。
話說這年頭想安生過來喝個酒都沒那麽容易,於是我硬著頭皮也上了台去,和站在我旁邊的陰冷的同誌打了個招呼:“你好,又見麵了。”
對方主動往後退避了一步說:“不客氣。”
我去,你躲那麽遠做什麽,就那麽怕見生人嗎?
我一頭汗水站在台上,卻聽主持人說:“請各位客人聽從我的分配,請你們各自選擇隊友玩成語接龍。”
我去,成語接龍這麽幼稚的遊戲誰有心情去玩,我還沒反應過來,最前麵一個女同誌就搶著說道:“兩小無猜。”
兩小無猜?你都成一對了,還來湊什麽光棍節?
旁邊的人略一猶豫說道:“才高八鬥。”我一看這位同誌個高兩米非常挺拔,心說你才高不高俺不知道,身高確實挺高的。
他後麵一位女同誌立馬脫口說道:“鬥轉星移。”我去!慕容複表示躺著也中槍了。
下一位同誌一看這麽快到自己了,立馬結巴了:“移……移……一不做二不休。”
立馬有人起哄:“這不是成語,這是歇後語。”
主持人跳出來說道:“這個朋友很遺憾你說錯了,按照規矩你得閉上眼睛接受懲罰。”
我去,怎麽還得閉上眼睛,萬一誰過來給人一酒瓶子怎麽辦,那位同學好害羞地還把眼閉上了,主持人衝旁邊人一使眼色,立刻有位同學跑過去在他臉上抹了點巧克力,一時引來哄堂大笑。
我心裏那個悲催,話說俺到幼兒園了嗎?
遊戲繼續進行,傳來傳去終於傳到我這裏,前麵一句說的是兔死狗亨,我一聽正想接一句橫行霸道,誰知後麵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橫刀奪愛。”
我去誰要說這麽有殺傷力的詞語!主持人和大家望著我都是驚訝無比:“這位同學殺氣好重,看來今天很有信心脫光。”
雖然我知道他說的脫光是什麽意思,但聽起來就是那麽的別扭,尼瑪當我是暴露狂,我轉身盯著後麵,那位不愛說話的同誌依舊低著頭好像剛才發生的事和他沒關係。
我心說難道自己撞鬼了,還是有幻覺了,突然覺得有個聲音在冥冥之中告訴我:是的,那是你自己不小心說出來的。
不會吧,我當時就恐懼了,難道我真的有幻覺了!
接下來的遊戲讓我好像陷入了恐怖的無限循環一樣,身邊的同誌一個接著一個被淘汰,但是我依然幸存了下來,每一次當輪到我接成語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聲音就會冒出來,如影隨形一般讓我不寒而栗。
難道我已經人格分裂了,早就覺得這種日子就不該出來瞎晃,隻怕今晚我就會死在這裏,再也見不到心愛的阿cat了。
終於主持人宣布比賽進入下一環節比喝啤酒,我的對手是兩名實力和魅力都一流的賣酒女郎,而我的戰友則是那個陰冷的家夥,咦!這家夥怎麽到現在還活著,我突然覺得陰冷的感覺更加明顯了,這個同誌不是幽靈吧,他來這裏不是要奪走酒吧裏所有人的靈魂吧,我今天真是來錯地方了。
我抱著腦袋無比鬱悶,主持人一聲令下就像收到了刺激,二話不說抱起一打啤酒咕嘟嘟全灌進了嘴裏,一下子把對麵的美眉全嚇傻了,一個個抱怨說:“不來了,要喝死人嗎?”
我這時也徹底地放開了,咆哮著說道:“害怕了是吧?害怕了就投身爺的懷抱吧,這個世界已經不能阻止我了。”說完我啪啪臉上挨來兩巴掌,還是雙響,尼瑪是雙胞胎嗎,這麽有默契?兩個妹紙掩麵走掉,我又造孽了!
旁邊那位陰冷的同誌,默默地拿起酒瓶開始灌酒,好像完全不知道眼前發生的事似的,主持人尷尬地說道:“這位朋友比喝酒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咱們還是進行下一環節吧。”
那位同誌抱著啤酒瓶子,默默後退一步,表示不能接受。
主持人當時就要瘋了似的,我聽見他心裏在想:尼瑪今天怎麽來了兩瘋子,這下可怎麽收場?
我心說快啊快啊,趕緊想個辦法把這家夥轟出去,這個時候台下已經有人抗議了:“不想玩遊戲就快滾下去,別耽誤我們脫光!”
那位同誌終於放下酒瓶,冷冷看著台下起哄的人,然後打了個酒嗝,繼續又喝上了,登時台下撲倒一片,我心說你對啤酒到底有何種執念啊?
主持人和酒吧領班商量了一會兒,為了能讓遊戲繼續下去,他們決定假借增加新的選手為名,重新挑選新的客人上台繼續遊戲,然後想辦法將我們兩人徹底排斥在遊戲之外。
我心說俺巴不得立刻呢,你趕緊派人上來把我淘汰吧,這會兒又上來幾個美眉,衝我們兩個擠眉弄眼說道:“嗨!帥哥敢不敢和我們PK一下?”
“PK什麽你們說吧?”我看這兩位姐妹穿著性感,又身材豐滿八成也是舞林高手,等下你們隨便扭兩下我就下去投降走人,剛一想到這裏果然對方秀出了性感舞步,開始大放電臀。
我的天!俺倒忍不住想多看幾眼,這在台上瞄得不亦樂乎,誰知那位同誌又出手了,先學了一個邁克傑克遜的舞步,然後滑翔著來到兩位美女,開始大跳霹靂,這下可不得了雙方算是對上,一時鬥了個不亦樂乎。
我在旁邊汗了個沒完,心說今個到底管我什麽事,俺還是下去走人,剛要下去忽然聽見主持人說道:“太厲害,這位朋友居然在空中連著翻轉三百六十五度,然後跪下來一個無敵滑翔,他簡直不是一個人,他就像舞王重生一樣。”
回頭一看,丫那兩個美女已經累得趴在舞台上起不來了,我去你就這樣把人家秒殺了,正在主持人準備宣布我們這方勝利的消息時我一腳把他踢飛了。
“說吧,你在這裏是不是故意要和我作對?”我忍不住指著那位同誌說道。
對方保持著一個劈叉的動作坐在地上說道:“你才看出來,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我為嘛要知道?我和你很熟嗎?不是,我和你有仇嗎?搶過你的零用錢嗎?偷過你的漫畫嗎?為嘛偏偏在這樣一個日子找我麻煩,我隻想隨便找個喝醉的美眉擺脫今晚光棍的悲催事實,你何必呢?”
“那個?”對方一臉悲催的說道,“我動不了了,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我那個一頭黑線!多好的氛圍就這麽被破壞了,我默默地拿過一瓶啤酒澆在他頭上:“嘢!是你幹的吧,統統都是你幹的,什麽幻覺,什麽吐槽,什麽欺負妹紙的,都是你誤導我幹的吧,既然你這麽喜歡陰冷,我幹脆把你送到北極去了好了。不,既然你這麽喜歡喝啤酒,那我就多敬你幾杯吧!”
澄黃的啤酒緩緩流到對方的頭頂,然後沾滿了身上,陰冷的同誌終於坐不住了,跳起來怒道:“你丫是浪費啤酒知不知道?”
我無言地把啤酒繼續倒在他腳丫子上:“你有在和我說話,我有在和你說話,一切是幻覺吧?明明一切都是幻覺!哈哈,果然一切都是幻覺。”
“完了,場上發生突發事件,一個男同誌因為忍受不了光棍的事實突然發狂了。”主持人很**地舉著話筒在旁邊做現場直播。
我甩手把啤酒瓶扔過去把他手裏的話筒給砸飛了:“尼瑪不知道什麽叫關愛生命,遠離造謠嗎?”
主持人嚇了一跳抱頭就躲到一邊了,然後叫來保安想要控製我,我一看保安上來立馬心裏就樂開了話,主動湊上去說:“快把我帶走吧,我早就想離開了。”
誰知對方搶在我前麵突然出手,一酒瓶就把保安給砸倒了,我一看壞菜這下徹底鬧大了,一邊動手和保安們搏鬥,一邊對那家夥抱怨:“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為止!”
“你錯了,我隻是來和你打個招呼。”對方臉上難得帶上一抹笑容,“作為殺手界的同行,我是替大家來向你致敬的。”
“你是?”我恍然驚醒,差點兒忘了自己已是另一個世界的殺手,代號小霸王。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殺手鍾物生,我還會找上你的。”一起衝出酒吧,鍾物生果斷地與我分道揚鑣,我在黑暗中望著那家夥的背影,冷笑:“果然光棍節什麽的,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