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露出一個得意的壞笑,眼角餘光瞥向李四:“所以我用得是他的賬號。”
李四忙著翻本,這時才回過神來,念了句三字經,“老大你又害我,還不快閃。”當即關機注銷,就要回家躲貓貓。
然而我的目光已經轉向門口蜂擁進來的幾人:“已經來不及了,看來我們惹上了不得的人物。”
這些人穿著宛若流浪漢,一進來就先恐嚇收銀的小妹妹少管閑事,然後拎刀拿棍的衝這裏殺了過來。
“來者不善,櫻櫻你走樓梯,李四躲洗手間打電話,偶跳窗戶引開他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座位上彈跳而起,直奔窗口殺去。
眼看我一隻手已經按在窗台上了,背後卻有人一棍子扔了過來,正中後腦勺,老子一摸脖頸上的血,麵容都扭曲了:“該死的,有必要這麽準嗎?”
櫻櫻驚呼一聲,飛腿過去把一人踢到在地:“殺人啊,沒王法了!”
“嘿嘿!”這幫人冷笑著把她圍在當中,肆意辱罵,“得罪了我們老板,有你們罪受,小妞讓爺扒了衣服OOXX吧。”
這幫人想的容易,櫻櫻卻不是白給的,拳打腳踢,愣沒一個人能靠近,吃了苦頭的家夥們突然亮出了家夥,將黑洞洞的一支槍指向了櫻櫻背後:“去死吧,老子成全你。”
眼看一發萬惡的子彈就要射中櫻櫻那倔強的背影上,忽然有道白光一閃而過,就像是劃過地平線的極光,在半空中與子彈相錯而過擦出一道火花,最終那顆子彈歪了一點射到了天花板上。
死寂後的片刻,所有人都呆住,始料未及地麵對這幕奇跡,網吧裏突然響起一陣音樂:“難得一身好本領,情關始終闖不過……”一個略顯消瘦的身影出現在櫻櫻背後,手裏緊緊握著一把寸長的小刀,微笑著以手遮唇咳嗽,“你的背後交給我,沒人能跨過這一寸的距離。”說話的居然是張三。
小李飛刀再世啊!我差點都吐了,飛奔過來一腳踹在張三肩頭:“你耍什麽酷,什麽時候變成李探花了,你也差太遠了吧?”
張三很尷尬地捋了捋自己泡麵發型,說:“好心過來救你們,居然還不領情,大家可都來了。”
話剛說完,就有人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唰的一下抽出寶劍,擺了特帥的pose說:“誰人在這裏為非作歹,且看我白玉堂儆惡鋤奸。”
看得那幫打手一愣,正要轟然大笑,卻有人從地下鑽出來說道:“敢笑我五弟,進來吃點泥巴再說。”嗖的一下,拉進去兩人,把這幫人嚇了一跳,不用問一定是韓二爺來了。
見勢不妙,就想撤退,有兩個人剛退到門口,卻被人一腳踢飛大門,直接給壓在了門下,一個彪形大漢跑進來說道:“別都收拾完了,給我老徐留點兒。”
“三弟,這種事用得著急著動手嗎?”一個頗似古代員外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旁邊跟著個師爺模樣的男子,笑嘻嘻地伸手把躲在電腦桌底下一個打手揪了出來,“兄弟有難,就躲在一邊,不夠意思吧。”直接把那位又推進了火坑。
我一看這不是五鼠兄弟都快到齊了,不知七俠他們來了沒,剛想去問卻發覺李四又打衛生間裏出來了,還氣勢洶洶說道:“這下你們死定了,得罪了我們有你們好果子吃,各位大俠交給你們吧。”
卻見他後麵依次跟著雙俠、展昭、沈仲元他們,感情真是全民總動員,一個個摩拳擦掌,加入戰團,把一群三腳貓功夫的打手胖揍了一頓。
我在旁邊呐喊助威,同時掏出錢包,順便替各位同誌砸壞的東西向老板買單。
十分鍾過後,戰鬥結束,這幫打手完全被俺的穿越傭兵團給製伏了,經過沈仲元和柳青的逼供,他們說出了幕後指使他們的人,正是慕容大小姐的238號仰慕者,而且還從他們口中套出一個關鍵的信息,在我們遭到暗算的同時238號也在向度假村裏的慕容靚下手。
這個時候,似乎該我英雄救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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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靚坐在度假村客房的藤椅上,眼皮一陣陣的發困,她剛喝下一杯石磨的巴西咖啡,睡意卻越發的濃重,心裏想著該死,老娘也許感冒了。
門卻被人不合時宜推開了,恍惚中閃進了一個鬼祟的人影,慢慢向自己走來,慕容靚迷迷糊糊中看不清來人模樣,隻是慣常地發起脾氣:“什麽人,隨便進老娘的房間?開除”
最後開除兩字喊得有氣無力,那人聽在耳中更加大膽,猙獰地笑道:“你開除不了我,除非是我玩膩了你。”
那人很放肆地拉起了她的手,放在嘴裏啃了起來,慕容靚被一陣切膚的痛感驚醒,這才看清調戲自己的竟是那個從來沒記過名字的238號追求者。
“混蛋,你對我做了些什麽?”慕容靚努力想收回自己的手,卻怎麽也不能,她甚至感到對方將自己攔腰抱了起來,開始解最上麵的衣扣,即使努力去推搡對方,也隻是無力的在男人的胸口上落下。
“我收買了這裏的服務員,你不是一向認為有錢就能使鬼推磨?”男人的聲音越發得意,手也越來越放肆。
不知覺,一向霸道的慕容大小姐也流下了眼淚,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玩弄,隻是奮力地又給對方一巴掌,然後還是對方輕巧地捉住了手,反過來狠狠將巴掌還給了自己,“幹嘛打自己,你又是何必?”
“原來有人喜歡玩‘幹嘛打自己’的遊戲,”男人哈哈大笑,已經準備徒手宰殺這隻脆弱的羔羊,大門卻又一次被人打開。
這一回是狠狠地一腳踢開,一個滿臉是血的年青人站在兩人麵前,手裏擎著一支煙,落寞的眼神閃爍在繚繞的煙霧中,赫然正是本大爺蘇天。
“是男人,就別讓女人隨意掉淚,即便那是你的野蠻女友。”我悠悠吐出一口煙圈,狠狠一腳跺在男人麵前的辦公桌上,“老子該跟你算總賬了。”
“保鏢呢,都死哪兒了?”男人驚慌著大喊,像個縮頭烏龜。
“有事隻會找跟班的家夥,你就算渾身塗滿黃金也隻是泡大便。”竄到男人身後,抄起他的雙腿,我將對方半個身子懸空置於窗外,手裏的煙頭則在菊花處不停繚繞,“好好享受吧,這是給你的回禮。”男人一聲慘叫,麵色慘白嚇暈過去。
我把他拉了上來,又狠狠給了兩個嘴巴:“別給我撞死,是男人就給個痛快話。”
“我說,我說,我再也不敢了!”男人驚恐地連番求饒。
我狠狠又給了他兩個嘴巴,這才冷笑著將他放下,背起還在昏迷中的慕容靚,走出大門,隻留下一句:“不服隨時可以來找我,記住大爺的名字,怪俠蘇天是也!”
慕容靚迷迷糊糊被他背在身上,意外摟得很緊:“今天的事說出去半個字,殺你滅口。”
我淡淡然一笑:“我已經被人砍得很慘了,哪裏還有八卦的力氣?”
事情擺平繼續回去度假村休息,晚上新聞報道提到了某網吧發生惡性鬥毆事件,寶馬女事件卻就此平息了,傷好後我和張三李四被慕容大小姐找了過去說是要好好謝謝我們,這讓我心裏十分忐忑,不知道這回大小姐打算玩什麽把戲。
到了慕容靚住的屋子,大小姐一聽說要賬來了,先把桌子拍得啪啪響:“你們還好意思來收錢,我讓你們整一下那混球,你們卻搞得跟世界大戰似的,知道李氏企業跟我們斷絕來往了嗎,他們已經登報了。”將一份報紙甩給三人看,上麵寫得是一份有關李氏企業與慕容家族斷絕關聯的聲明。
張三李四不愧是當土匪的,我一個眼神立馬把報紙給撕了,直接吞肚子裏:“啥,啥,沒看見。”
慕容靚就知道他會來這一招,嘿嘿一陣冷笑,又搬出了一打報紙擺在桌上:“老娘昨晚收到消息,一早就把全國的報紙都回收了,這兒還有幾十萬份呢。”
張三李四仰麵栽倒,捂著喉嚨使勁咳嗽:“完了,我們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要窒息了。”匍匐著爬向門口就要開溜,卻被我一腳踩中後背,怒道,“躲什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少爺有借條敢不還嗎?”
我拿著當初寫的借條去給慕容靚看,慕容靚卻正眼都不瞧他,拿起火機當場給燒了:“協議作廢,剩的錢扣除拿來彌補我們的損失,算下來你們還欠我五千萬。”
“五千萬?你找鬼借去吧。”張三李四從地上一躍而起,又複活了,“把我們賣到南非挖鑽石,一輩子也還不起啊。”
“笑話,老娘又不是人販子,不過我還是很看好你們的潛質,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們之前搞了個孤島酒店,據說出了點麻煩,最近正在重新修正,我知道你們背後有些來曆,不過本小姐決定插手了誰也攔不住了,我決定入股你們的酒店,兩三年後將之上市,套現大發橫財,到時老娘就不是身家幾億了,而是幾十億。”
“靠,這就要上市了,那我們不成上市主席CEO了。”我與兩山賊互望了一眼,興奮得不得了,“約法三章,咱可不上闖爺板!”
於是從這一天起我光榮地變成了上市公司的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