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酒店裏傳來一陣驚呼之聲,老子正在洗澡,卻發覺熱水器的燈不亮了。

我勒個去,不會這時候停電吧,話說如今可是大夏天,我頂著一頭的肥皂泡給博士打電話:“博士,你不是說酒店的供電係統,用的是超新科技太陽能係統,永不斷電嗎?怎麽好端端停電了!”

“我哪裏知道,可能是該升級打補丁了吧,本博士好久沒露麵,記性不太好了。”電話那頭博士的口氣好不哀怨,我心裏咯噔一聲,這可麻煩了,就問:“能者多勞,作者不是也想著讓你放放大假,什麽時候能搞好好,回頭俺請你吃大餐。”

“修修看吧,什麽時候修好什麽時候算完。”博士匆匆掛了電話,剩下我在衛生間裏發起了愁,俺這一頭的肥皂泡可怎麽辦?

將就著先用涼水先衝幹淨,然後換上褲頭背心,出門去安撫一下同誌,沒想到樓道裏已經擠滿了出來發牢騷的同誌,大家夥議論紛紛,都說:“這大熱天怎麽過啊?”

我趕緊指示張三和李四先去多買些蠟燭、手電、蒲扇,然後再問廚房有什麽解暑的小菜點心都端出來,大家嫌悶就去客廳坐會兒,沒事聊聊天。

下樓的時候歐陽春走在最後麵,歎著氣說:“好久沒走樓梯了,俺這身段可是折騰不起了。”

我說:“北俠同誌你該減減肥了,當心糖尿病三高啊。”

扁鵲在下麵回頭深表讚同:“防患於未然,可不能諱疾忌醫啊!”

雙俠笑嘻嘻從旁邊擦身而過道:“歐陽大哥跟我們學魔術吧,絕對環保又減肥。”

歐陽春擦擦汗說:“你們就埋汰我老歐吧,我得歇會兒了,不行實在太熱了。”

艾虎說:“我留下來陪幹爹,你們先走著。”

於是大家夥匆匆來到大廳,張三他們已經點上蠟燭,借著微弱的燭光,大家齊聚一堂,有點寢室夜談的感覺,我說:“誰要不先表演個節目?”

雙俠自告奮勇,先給大家來了段魔術,借著昏暗的燭光,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忽然不知誰的手機響了,鈴聲居然還是忐忑,弄得大廳幾個女同誌驚呼了起來。

“誰啊!自覺點別想人!”在大家的指責之下,沈仲元不好意思地站出來說:“接個電話,勿怪!”

他跑出去接電話,雙俠的魔術也表演完了,小宛站出來說:“我給大家唱首曲子吧。”

我鼓掌說:“這個提議好,早想聽小宛姐一展歌喉了。”

大家隨聲附和,於是小宛姐略帶羞澀地站在大廳中央,緩緩開唱……

夜靜更深對朗月,

朗月清輝亮。

行遍天涯離開家園,

沉痛看月亮。

何堪天涯回首家鄉,

夜夜暗盼望。

笑對朗月,

月光光照地堂上,

照著歡暢團敘愉快,

溫暖處樂也洋洋。

遠處裏隔阻千裏白雲晚望,

想想想,

別離後寸心怎會不思鄉?

每夜每朝抱愁眠,

悲痛流浪,故地故園最是難忘,

空盼望。

啊……

深秋滿地風霜最斷腸。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

陣陣秋風送柳浪,

朗月光且亮。

人去天涯萍蹤漂流何處有岸?

離開妻兒懷想家鄉,

*兩處望,

笑對朗月,

月光光照地堂上,

照著歡暢孩兒父母,

溫暖處樂也洋洋。

去去去,去家千裏夢回故鄉上,

悲秋風,

獨流浪那堪漂泊嗟風霜。

冷漠痛心歲月無情,

漂泊流浪,

那日那朝鳥倦還巢,

春柳岸。

啊……

秋心倍念家鄉,

最斷腸。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

…………

那個動聽,那個悅耳,猶如珍珠落玉盤,幽泉流水,就在大家陶醉其中之時,桌上幾支蠟燭突然很應景地熄滅了。

有風嗎?我害怕破壞氣氛,悄悄過去用火機點燃,然後就像是有人在和我作對似的,老是一點就滅,正納悶呢大廳裏所有的蠟燭突然齊刷刷都滅掉了。

“怎麽回事?”這也太詭異了,張三李四忙去點蠟,可不幸的是和我一樣怎麽也點不著了。

黑暗之中,不知誰突然冒出了一句:“不會有鬼吧,太詭異了!”

“怎麽可能?”男同誌們報以輕蔑的質疑,我們都是不怕死的無神論者。

我說:“沒事,有手機的同誌都亮出來,聚沙成塔還不信照不亮一個大廳。”

“糟了,我的手機沒電。”“俺的忘拿了!”“我的怎麽開不了機?”

大家吵吵嚷嚷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老爹說:“別急,心靜自然涼,越急越熱。”

我忙點頭說:“就是,大家都先別嚷嚷,不行咱們玩成語接龍,緩解一下氣氛。”

蔣平忽然說:“正好我這裏有火石,再試試。”

卻見黑影裏有人啪啪打了兩下,伴隨隱隱濺出的火苗,忽然有人驚呼道:“有鬼!鬼影!”

我順著聲音望去,好似是玉環喊得,心說今個算是撞邪了,事事都透著詭異,就說:“大家都別動,是人是鬼自有分解。”

摸黑走到大廳中央,忽然伸手打著火機,並以強大的念力籠罩身周半尺的距離,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影響我手中的火苗:“什麽人放馬過來。”

我目光緩緩掃過大廳裏的每一個角落,不知是否天黑的緣故,忽然覺得這裏異常陰森,脊背都不由發涼,然後手一抖可能火機點得時間太長了,燒著手了。

忽然門口啪的一聲,似有鎖門之聲,墨子叫道:“不好門被人鎖住了,誰在外麵?”我正吹著燙傷的大拇指頭,一聽怪了就問:“誰剛才出去了?”

大家互相詢問,發覺基本上都在這裏了,然後老媽顫抖的聲音說道:“你們聽沒聽見有腳步聲?”

她這一麽說大家全靜下來了,豎著耳朵去聽,隱隱好像真的有人在拖著腳步走路的樣子,踏踏的腳步聲在大廳裏回響著,異常陰森。

李四嗷了一嗓子,就往外跑正撞我身上,我拉著他說:“臭山賊急什麽?”

“人點蠟,鬼吹燈,你沒聽過民間的傳說嗎,這是冤鬼來索命了!”李四激動地語無倫次。

我說:“你個無膽匪類,在爺的地盤上,隻有我一個人是厲鬼!”

“去你的,爺的命可不想扔在這裏。”張三不知道什麽時候跑我身後了,拿著個家夥砸我後腦勺上了。

我伸手一摸怎麽是個塑料瓶子,這不廢柴嗎,伸手揪住他脖領說:“沒跟你說過少爺練過鐵頭功嗎?你們兩個叛徒,老想著叛變。大哥,接著。”

伸手把兩人扔給狄青,我席地而坐說:“大家不要怕,我跟毛道長學過捉鬼之術,什麽鬼魅都是小兒科。”當即喊了句媽咪媽咪哄,伸手扔出一把符咒,“怨魂厲鬼,速速現形!”

然而卻久久無人回應,玉環忍不住問道:“你究竟行不行,那鬼不會就在我們中間吧?”

公主忽然站出來說道:“這個時候還是看我的吧,所謂南毛北馬,有俺驅魔龍族愛麗絲一族在此,什麽妖魔鬼怪統統不在話下。”

我心說你這不是KUSO馬小玲嗎,我還想說我是僵屍探長呢,誰知公主還來真的了,一伸手先放出螢火蟲照亮自己,卻見她換了一身白色的超短裙,手裏拿著魔法棒,揮舞成風,口裏振振有詞:“臨兵鬥者皆在陣前誅邪!”

一道黃色光波,宛如一條遊龍,忽然自她魔法棒下變幻出來,在大廳四周遊蕩,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接跟著我們就見到一團黑影,隱隱在與它爭鋒相鬥,我見還有真有效果,於是伸手射出去一道符咒,正中那黑影身上,忽然間暴射開來,一股強大的激流激射之下,卻把麵前的黃龍給震得煙消雲散。

就在大家長出一口氣的時候,忽然有人一聲驚叫:“姐姐,你怎麽了?不要嚇我,你醒醒”聽聲音似乎是小喬,似乎是大喬暈了過去,卻不知出了什麽事,我急忙向她們呼叫的方向趕去,誰知身後展昭又喊道:“月華,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

不會吧,一下子兩個人都出事了,難道都被嚇暈了,還是和方才消散的那黑影有關。

蘭陵的聲音忽然喊道:“我又看見了,那個影子好像鑽進了大喬姐還有丁姑娘的身上。”

眾人一陣驚歎,白玉堂十分不屑地說:“怎麽可能?讓五爺去見識見識什麽鬼魂這麽厲害。”他似乎走向丁月華那裏,既然這樣我便繼續去看大喬的情況。

誰知還沒走到近前,卻隱約看見一個人影豁然站起,幽幽說道:“你不要過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聲音十分陌生,不像酒店裏任何一人,憑直覺我感到對方不是普通的人類,與此同時,白玉堂和展昭也警覺地喊道:“你是誰?你絕不是丁月華!”

娘的,難道酒店裏又來了陌生人?

大廳之上的蠟燭,突然被齊齊點燃,站在那裏的陌生人分明就是大喬和丁月華,隻是她們臉上的神情完全已是另一個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