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雪兒這回又該忙什麽了,雪兒說還不是江小魚他又重出惡人穀,這個任務都拖了好長時間了,本人聽完表示毫無壓力,話說我這個任務到底完成到什麽程度才能回歸現實世界才是重點。

雪兒說完成主線任務就可以了,目前測試階段你還有三四個主線任務要完成。

我說好吧,也好久沒玩網遊了,就來體驗一把虛擬網遊的快感吧,話說小魚兒現在在哪兒呢?

雪兒沒好氣地跟我說:“已經準備決鬥了,你再不趕去就沒你什麽事了。”

既然這麽說那就是在龜山了,也不知魏無牙那老兒被氣死了沒有,我和雪兒匆匆上路趕往龜山,老實說我覺得這樣來回趕路實在太費時間就問雪兒不能開傳送門什麽的,嗖的一下穿過去?

雪兒嘟嘟嘴說:“我也想,可沒那麽容易?”

一路打著岔終於到了地方,話說這個龜山不是一般的陰森,雪兒按照指示告訴我:“小魚兒已經逃出無牙門,正準備明天與花無缺決鬥,你快上山吧。”

我心說還得爬山啊,顛顛的又往山上爬,爬了一半看見一個姑娘蹲在地上拿著樹枝抽死魚,嘴裏還恨恨地說道:“死魚,臭魚,讓你不聽我的。”

我一看就猜出來這是蘇櫻,武俠史上堪比趙敏的女中豪傑,八成因為決鬥的事和小魚兒鬧別扭了,我沒急著顯身偷偷看他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等了一會兒蘇櫻擦幹眼淚,忽然起身向山上走去,我在後麵慢慢跟著看著天色已晚,這是要去找花無缺嗎?

果然蘇櫻拿著一壺酒走進了玄武宮,她是要逼花無缺做一個選擇,我豎著耳朵偷聽裏麵的談話,隻聽見一句“你是不是來求我莫要殺小魚兒的?”卻有人在後背拍了我一下。

“老兄,裏麵有什麽熱鬧可聽的嗎?能不能讓我小魚兒也聽一下?”我一回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少年,笑嘻嘻地望著我,不用說自然是小魚兒了。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小魚兒碰麵了,裏麵的情況我熟,外麵的事可從來不清楚,就笑曰:“裏麵在變戲法,而且還有猜謎,一杯毒酒,一杯美酒,兄台你會選嗎?”

“這個戲法我常變,兄台要不要見識一下?”小魚兒忽然推門進去,阻止花無缺喝下毒酒。

以前常在電視上看,真人版的這一幕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各位看官見我說的輕描淡寫,其實當時就是千鈞一發,小魚兒再和我多說一句,他大哥花無缺就得完蛋。

眼見小魚兒搶過花無缺手的毒酒,壞了蘇櫻的好事,蘇丫頭隻好恨恨地指責他們兩個這場決鬥毫無意義,就像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然而小魚兒與花無缺也隻能苦笑,這本就是他們的宿命。

蘇丫頭走了,小魚兒也訕訕地告別花無缺,決戰之前實在沒有多餘的話語。

隻不過這一回門外卻有我等著他,我抱著臂膀欣賞小魚兒臉上的沮喪,我忽然看透了:“其實你早就有了辦法,不是嗎?你不過故意是要蘇櫻著急,要花無缺蒙在鼓裏,讓邀月和憐星好上當,所以你不愧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小魚兒見心思被我看穿,臉上終於換上笑嘻嘻的樣子:“筆研客就是筆研客,小魚兒差點把你當成偷聽的賊,既然瞞不了你是不是該請你喝酒?”

“話說我的計劃正缺一個助手……”於是我們兩個摟著肩膀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邊去找酒喝一邊商談細節。

話說在這龜山之上,也沒什麽賣酒的地方,不過小魚兒自有辦法,他能讓滿山的猴兒乖乖把他運來美酒,我們喝著猴兒送來的酒開始討論明天的計劃。

“萬叔叔那裏有一種藥,吃下去可以使人詐死,這個是我計劃的關鍵,所以知道的人絕無僅有。”

他說我自然知道,關鍵是邀月會不會說出實情,還有花無缺會一心求死,我說出計劃的核心問題,小魚兒道:“所以才需要你這個幫手,明天你既要保證邀月會在我死後說出實情,還要防止花無缺先我一步自殺,其實我早看出來花大哥有求死之心。”

這個當然,估計小魚兒也猜不到鐵心蘭會去求花無缺不殺小魚兒,要說你們也夠自虐的。

“邀月那裏我有辦法,憑我筆研客的經驗,花無缺要自尋短見也得挨過三百招以後,就看你的藥多久會發作。”

“一個時辰!”小魚兒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我會在決戰前提前服下,並算好時間,如果在我發作的時候如有什麽意外全靠你了。”

我見小魚兒如此信任我,多少有點意外:“魚兄你為何如此信任在下?”

“你吃了我的毒藥,難道忘了?”小魚兒賊兮兮地笑道,“沒有我的解藥你也命不久矣。”

我一頭黑線,這是什麽樣的設定,太詭異了吧!

閑話不多說,靜待明日的到來。

清晨的龜山,比任何時候都要蕭瑟,立於山巔之上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心說雪兒也不給我送條毛毯,這多冷啊!

眼前是決鬥的雙方,以及各自的後援團,每個人都極度亢奮地關注著這場比賽,當然也包括俺這個本來不該出現的人。

我看著花無缺緩緩走向笑嘻嘻的小魚兒,他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沉重,他的神情是那樣的緊張,這一場比試誰也無法放水,直至分出生死。

小魚兒依舊毫不在乎地站在那裏,仿佛空門大開,仿佛迎接得不是一場戰鬥,隻是老朋友的敘舊,以至於對麵花無缺的表情也很快被他緩和了下來。

就是這個時候,邀月宮主突然喊道:“還不動手。”

時候終於到了,燕南天也喊了一聲開始,兩人同時出手,在那一瞬間生死相爭。

這個曆史性的一刻很是難得,我隻恨手邊沒有相機不能記錄下來,卻見花無缺身姿飄絕,招式既穩且狂,難得的是一向不刻苦的小魚兒此時也能跟上花無缺的身法,兩人交手越來越快,幾乎到了移形換影的地步,就差沒放出兩個必殺了。

我算了算時間也該是發作的時候了,果然小魚兒的身法突然一變,雙掌一錯,好似出了一個虛招,又好似虛招使得實了,跟著便是淒慘的一幕,他胸前重重挨了一掌,飛了出去。

誰也沒想到本來活蹦亂跳的小魚兒,轉眼之間變成了一條死魚,他還狡黠地解釋自己是如何大意中了這一掌,我卻在旁邊險些笑穿了肚皮,接下來邀月宮主上場,驗完了小魚兒的屍體,終於忍不住發瘋似的倒出了二十年前的秘密(大嬸啊,你終於憋不住了)。

花無缺明白過來,發狂一般質問她小魚兒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兄弟,為什麽要騙了自己這麽多年,邀月卻冷冷告訴他身上那把碧血照丹心正好可以用來自裁。

善良的花無缺幾句話就被逼的,居然真的想要自殺了,我看差不多該萬春流上場了,左右一打量他老人家怎麽蹲在山腳哪兒不吭聲了,跑過去一看老頭正在那兒研究草藥呢,我拉住他說:“趕快吧,該你上場了。”

我拉著萬春流打斷邀月的表演:“我說大媽你能不能等會兒再笑,嘴都快抽筋了,萬教授有話要說。”

邀月正在心頭上居然被我掃了興致,狠狠瞪我一眼:“筆研客你也想要跟本宮作對嗎?”

“作對不敢,我隻想等萬春流說幾句話而已。”我讓萬春流按照計劃去檢查小魚兒脈搏,然後阻止要尋死的花無缺:“如果有人想死我不攔他,如果有人想瘋我也不笑他,我隻想說小魚兒還沒有死。”

他給小魚兒服下解藥,過了沒多久小魚兒就緩緩蘇醒,從地上坐起仿佛死屍複活,這下可把邀月嚇壞了,她想見鬼似的指著小魚兒:“你死了,你明明死了,我檢查過的你明明已經沒有呼吸沒有脈搏。”

“所以說老是宅在家裏不好,你不知道現在醫學有多發達。”我替小魚兒解釋道,“小魚兒不過提前吃了幾種毒藥,而這幾種毒藥可以讓他快速陷入假寐狀態,所以才會了詐死的一幕,所以沒事多看點書吧,別老看時尚雜誌。”

邀月一時間傻了,完全沒有在意我都胡說了些什麽,隻是愣愣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久別重逢的兩兄弟互相擁抱,沒有人能比他們更開心了,而我遠遠的看著他們也特別開心,又解決了一個任務,我離回家又近了一步。

臨行的時候,小魚兒特別隆重地把我介紹給花無缺他們認識,沒想到花無缺也是早就聽說過我,還特別客氣地要拉著我們喝酒,我說喝酒什麽的都好說,隻是在下俗事太多脫不開身,不然一會兒那口子來了,又該揪我耳朵了。

話音剛落,雪兒的聲音就出現的身後,說可把我找著了,我說你也來的太及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