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虐無殤番外之愛無悔(中)

我就這麽的等著,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就在我以為軒離為了躲我不再出現之時,他終於遲遲而歸。

我笑著上前挎住他的臂彎,對他說,“我現在隻剩下你了。”

他深深的看著我,卻沒有立刻的躲開,就是這樣簡單的反應,讓我的心裏蕩起了漣漪,哪怕他現在還做不到像我一般的喜歡他,但是至少他對我的接觸是不排斥的,這就是我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

良久,他說,“我要走了。”

“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沒有問他究竟去哪裏,其實沒有人比我清楚軒離的責任心有多重,既然能讓他做出離開的決定個,那一定是發生了非比尋常的大事。

“我準備出家,不能帶著你。”軒離的臉上一派認真的神色,絲毫不像是要和我開玩笑的。

很難想象,像是軒離這樣的人物穿上僧服是什麽樣的,但是一定是仙風道骨,他出此下策必然是與我相關,可是我對他的情感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明知自己會連累了他,卻仍然不願意放手。

我勉強讓自己的臉上保持著笑容,對他道,“你若是出家我便為尼,總之你我二人是無論如何都分不開的。”

軒離無話,而我為了防止他消無聲息的將我拋下,便時時刻刻的守在他的身邊,甚至晚上也不願意合眼,惹得軒離格外的不自在,但是又趕不走我,最後不得不開口說,“尼姑和僧侶在一起也不合規矩。”

“我從不管規矩不規矩的事情,人生於世,何必要受那麽多的束縛,我隻知道要是我看不見你我會發瘋,會鬧得天界雞犬不寧。”我向來不隻是說說而已,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以前的效果確實如此。

軒離好看的眉頭再次皺了一皺,他在天界也可以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幾乎很少有事情能讓他掛心,我應該算是一個不小的例外。

最終一來二去,還是軒離選擇了妥協,他說我跟著他可以,但是必須要拜他為師,從此放棄魔道魔力,專心修煉靈力,我一想能有個理由多與軒離相處,自然是求之不得,極為歡快的就應下了。

軒離將逍遙交給了恓惶上仙,隻帶著我離開了仙界,在三界之外重新開拓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我看著光禿禿的地麵,和他說,“我喜歡花,要不你就多種些五顏六色的花吧,這樣的話無論哪個季節都是一片絢麗。”其實我當時想的是恓惶上仙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與君坐看雲卷雲舒,閑看花開花謝,此番景色,如何能不讓人心動神往。

軒離順了我的意,但是卻將這裏的名字命名為醉花葬,我想他的意思該是花美、人醉、情葬,盡管我的心難免失落,不過這隻是小小的挫折,我還是能接受的。

接著軒離又揮手建了許多的宮殿,他讓我選擇一個,而我的態度非常明確,他住哪裏我就住哪裏,盡管不能在一間房間裏,但是至少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經過這麽久,軒離已經對我的語出驚人習以為常了,非常淡定的接受我的提議,這次我沒給軒離取名的機會,直接在殿門上寫下與子成說四個大字,然後拿著一種得意的目光看向軒離。

軒離的眸子深不見底,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情緒,隻是在第二天就將自己的頭發剃光,穿上了僧服,出口便是貧僧貧僧的。

我的心中有氣,不知道他這種半路出家的算什麽,索性也放棄了最愛的明豔之色改穿起了道袍,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想讓我將一頭的長發剪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雖然我與軒離身在一處,但是我們之間卻並不親密,他收我為徒,教授我學習靈力的辦法,用來壓製我身上的魔性,可是他卻從不在我的身邊陪我修煉,若是我有不滿,他就直接消失,少則幾個月,多則便是幾年。

這樣的次數一多,我便不再折騰,專心的修起仙來,我一有提升,他便會再來指點,每當這個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會很近,隻是感受著他的呼吸,我的心裏就變得格外的快活。

肯這麽用心學習修仙的魔人除了我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了,但是我從來不叫軒離師傅,因為在我的心裏早就認定了他是我未來的夫君,其他的身份我拒不接受,而軒離也從不強迫我改變稱呼,甚至對於我試探著直呼他其名帶著默認的態度。

我與他之間的感情始終沒有大的進展,但是我毫不氣餒,他的身邊隻有我一個女子,就算是他哪一天動了男女之情,那麽對象也一定是我,所以我根本不急。

兩個人的世界盡管偶爾會感到孤單,但是卻也歲月靜好,不曾想在某一天軒離竟然又帶來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隻有點靈根的凡人男子,軒離從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那麽此人與他想必有些淵源。

軒離收了那名男子為徒,法號取之為忘塵,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我的師弟,忘塵的性格溫潤如玉,與軒離在某種程度上有相似之處,但是確是一個情種,這從他給自己的寢殿取的名字為千年緣便可以看出,他的心早就有所屬。

忘塵修煉一向很用功,甚至連我都不禁有些側目,我曾玩笑的問,“你如此努力莫非是喜歡上了哪個仙人?”

他搖了煙頭,似乎回想到了某段往事之中,“我隻是在努力的等待她的出現。”

後來我從軒離的口中得知,忘塵喜歡的女子已然過世,甚至可以說他從來沒有與活著的姑娘相處過,就這麽一往情深的栽了進去,他無法相守今生,隻能等待虛無縹緲的來世,相比他來說,我的情感還是比較幸運一些的。

或許是出於同樣愛而不得的同情,在軒離不在的時候,我會教給忘塵一些功法,仔細算來我與他一年在一起的相處時間都比和軒離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多,也不清楚是為什麽,軒離躲著我躲得越發的頻繁,這讓我變得消沉了起來,忘塵見此,給我出謀劃策,說必須要拿到愛情當中的主動權,等待軒離自己想清楚好不如主動出擊來的實在。

我深以為然,於是有一次就在軒離坐在我身邊教導我迷魂琴的時候,我忽然向他吻去,可能是這些年我的記錄太過於良好,讓他對我放鬆了警惕,當我的唇已經碰到他略顯冰涼的唇時,他依然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而是呆呆的任憑我在他的唇上纏綿。

我從未吻過別人,因此接吻的技術上也稱不得多好,但是我盡量多出幾分耐心,不讓軒離有拒絕的機會,好半晌,他似乎反應了過來,手推拒了一番,卻沒有用了全力,我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裏,將我們心髒的位置貼近,我也不知知己究竟從哪裏生出來的膽量,居然強吻的光明正大了起來。

意亂神迷之間,我似乎聽到了他的一聲歎息,我將這絲歎息堵住,他與我在一起根本不用想那麽多的煩惱,隻要用心的感受這份快樂就好。

一吻結束,我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而軒離的眼睛也出現了絲渾濁,我攬著他的頸項笑著說,“人的身體最為的誠實,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盡管你嘴上不肯承認。”

他別過了頭去,不給我對視的機會,將我的手臂不太溫柔的放下,然後就轉瞬消失,這一消失就又是三年,在某些事情上軒離絕對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可是在感情上他確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

我心中有氣,不過再大的氣三年也該生完了,等到軒離再次出現的時候,我謹慎了許多,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再半夜去偷襲,以前我就聽說過美人出浴美不勝收,但是對於其他的人我都沒有感覺,直到看到軒離的我才相信這句話確實屬實,軒離的皮膚白希,可是卻不失男人的力量之感,當水珠順著他的背部滑下,那絕對是一種無言的you惑,而我當然經受不住這種you惑,鼻血情不自禁的就流了下來,我高高的揚起頭,盡量讓血流的少些,可是視線卻舍不得離開軒離一分,生怕錯過了片刻的美景。

或許是我的視線過於的灼熱,讓軒離察覺到了我的存在,轉瞬間一件僧袍就穿到了身上,微冷的目光像是一盤冷水一般從我的頭上澆了下來,讓我找回了快要不見的理智。

“你以前也這麽擅闖男子住處?”軒離臉色透著粉紅,可是嘴角卻抿的緊緊的,語氣也找不到溫和的痕跡。

“是啊!”我試探的回道,見軒離的臉色有繼續黑下去的趨勢,我趕緊補充,“我就闖過父王與無痕的房間而已,他們的身材都沒有你白希。”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