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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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問題。丹立時起身,帶著所有的隨從下去了,很快,便看見幾輛小舟滑開江麵駛向岸邊。
整條船上隻剩下最後兩個人。
“為什麽要瞞著我。”這句話一出口,楚青覺得自己的腔調簡直像極了打了雞血的怨婦。
本以為自己問了話,穆遠山會老老實實從實招來,結果這人隻是漠然側過臉,望著江麵上出身。
“穆遠山,老子我在跟你說話!”楚青霍地站起身子,也顧不得形象,跳上小幾就往對麵撲,“你以為裝死我就不會問了麽!”
穆遠山愣愣地看著撲過來的人,條件反射般張開雙手,楚青也毫不客氣,一頭就撞進他胸口,膝蓋還順勢盯上了那人的小腹。
“唔……”穆遠山吃痛,臉色一白,抱著楚青滾到了地上。
“你說話!再裝死老子要你好看!”楚青利索地爬起身子,騎上穆遠山的胸口,照著這人輪廓分明的臉狠狠一拳,“那天我連命都不要,跑到敵船上找你,你倒好,一轉身變成了突厥貴族,看見我連聲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拳打實,楚青又覺得不解氣,左右開弓又是一連好幾拳,直往穆遠山臉上招呼,仿佛恨不得他破相,“你夠狠!居然還和著這勞什子丹聯合起來算計我!當我真的好欺負麽!”
穆遠山被楚青突如其來的暴雨梨花拳打得眼冒金星,待回過神來時,剛好抬手接住了楚青又一個將要落下的拳頭。
楚青奮力動了動,結果抓著自己手腕的大掌像鐵箍子一樣,他許是氣急了,沒多想,低下頭就去用牙咬,穆遠山大驚失色,急匆匆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也不多說,嘴唇就已覆了上去。
楚青料不到穆遠山會突然來這一出,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舌頭僵直在嘴裏,隻能被動地順應著穆遠山的動作,任他一隻手將自己雙臂按於腦後,另一隻手伸進戰袍裏,在他身上不斷遊走。
“放開……放開我……”支支吾吾地掙紮著,穆遠山的身體卻將楚青壓得牢牢實實,終於,就在穆遠山的手鬆開楚青腰帶,要往下探去的那一刹那,楚青渾身一個激靈,奮力抬起腿,膝蓋再一次結結實實地頂上穆遠山的小腹。
“哼……”這一下效果十分好,穆遠山頓時從他身上翻了下去,捂住肚子,躺在他身邊直喘粗氣。
“你說……你說……你怎麽對得起我……”楚青上氣不接下氣地翻身扯住穆遠山的衣襟,死命晃著,“我時時刻刻想著你,念著你,就怕你出事,你倒好,看見了我居然裝作不認識,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晚上的眼神我怎麽都忘不掉啊混蛋!”
“楚青……別晃……”穆遠山表情痛苦。
“你還知道疼!”聽見這話,楚青不光沒停下動作,反而晃得越發有力,“剛才還一句話都不說,連個道歉都沒有,就想壓著我占便宜,老子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喜歡上你這天理不容的禽獸!”
穆遠山緊抿著嘴唇,忽然扯開一絲淡淡的笑,伸開雙臂用力將身前的人擁進懷裏。
“你還好意思抱我,給老子滾開!”楚青此時此刻簡直由剛才談判時的淡定模樣瞬間化成了隻張牙舞爪的豹子,抬起頭衝著穆遠山的肩膀就要一口下去,卻在不經意間視線凝在穆遠山臉上,身子仿佛突然僵硬了般,一動不動。
他覺得應當是自己看錯了,可事實是他並沒有看錯。
穆遠山雙眼緊閉,眼角濕潤,楚青愣愣地抬起手,伸出指頭去摸,指腹還未觸上穆遠山的皮膚,已有滴水珠順著他緊繃的下巴滴落下來,啪地打在楚青前額上,帶著淡淡的溫度暈開一圈水漬。
“小山子……?”楚青啞然道:“你,你怎麽了?”
“別說話。”穆遠山收起雙臂,將楚青抱得越發的緊,腦袋垂下,將整張臉深深埋進楚青頸窩裏。
濕潤的感覺透過衣衫,沾染上皮膚,男人寬闊的肩膀微微**,半晌,楚青才聞得一股沙啞到了極致的聲音透過衣料傳進耳朵裏。
“那日之後……我以為你會永不願再見我了。”
楚青心中忽然一陣抽痛,當下便道:“你當我同那些小家子氣的女人一個樣?”
“我穆遠山一生問心無愧,可明明說過要護著你,到頭來卻傷你傷得那般深。“穆遠山澀然道:“楚青,有幾日,我真不知該怎麽辦……”
“你知道錯了?可別把我當成可以隨便敷衍過去的那種人,少在那哭哭啼啼婆婆媽媽,早點給我把事情講清楚還是正理。”楚青將穆遠山推開,胡亂在他臉上擦了擦,“一個大男人還哭鼻子,我都要替你羞死。”
穆遠山好不容易斂了表情,臉上還帶著苦情的笑,抱人的力氣也沒鬆一分,“從你上船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想要對你解釋了,可你卻對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我以為,我以為……”
“你以為你說什麽我都聽不進去?”楚青冷笑著接過話,“你早知道這樣,為什麽一開始不對我說清楚,反倒要在那麽關鍵的時候給我一個那樣大的驚喜?”說到此處,他頓了頓,“不是驚喜,應該是驚嚇才對。”
楚青盯著穆遠山的眼,“你實話對我說,若那天我沒有跟著樊暘跑上船,沒有撞見你給我的大驚嚇,你是不是就這麽打算一去不複返了?”
穆遠山沉默了一會,沉重地將頭點了一下。
“你果然是想把我甩了。”
“我怎麽舍得。”穆遠山露出絲苦笑,“我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留著這條命回到你身邊。”
“那你又哪裏來的信心斷定我不會追查你的下落,嗯?”楚青笑著反問,“你舍不得,你當我就舍得?你自己拍拍屁股走個幹淨,就沒想過我說不定要就此來一段辛酸的萬裏追夫……不,追妻?”
楚青利索地從穆遠山懷裏抽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倚在一旁的欄杆上,“現在,你最好把這一整件事的因果緣由給我徹徹底底明明白白地說清楚,別再想瞞著我什麽,我現在光是想著有些事情樊暘知道了賽花姐知道了我還被蒙在鼓裏,就渾身窩火。”
穆遠山也爬起來,想挨著楚青站著,沒想被他淩厲的視線一戳,隻好默默退後一步,開口道:“我的生世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實為突厥人,父親是突厥可汗的胞弟,母親則是中原一名流放的官婢,而丹與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楚青心道,怪不得你們長得有些像。
“因為我的母親是漢人官婢,在突厥皇室的身份與奴隸差不了多少,所以即便我們母子二人自小便倍受欺淩,多虧了有打我幾歲的丹照應,我們的生活才不至於太淒涼。很小的時候,我就存了要帶著母親遠走高飛的打算,可惜十歲那年,我母親就因為長年操勞加上久病不醫而去世。”
“啊……”楚青低呼道:“你父親難道不管?”
穆遠山笑了笑,“我母親說到底也就是個什麽身份都沒有的官婢,而誰又會管一個官婢的死活,她重病時我在那男人臥房外邊跪了一天一夜,請他找個醫生,可一直到我昏倒在那裏,他也沒有多看我一眼,帶我再醒來時,我母親已經死了。”
說到此處,穆遠山似乎十分感傷,語氣也低沉了些許,楚青不自覺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按照突厥的規矩,漢人官婢死後,連下葬的權利都沒有,隻能被丟在亂葬崗上,不立墳,不立碑。我不願母親死後無個歸處,結果還是丹派人將我母親按漢人風俗,尋了一處風水稍好的地方葬了,他為正妻所出,王子身份,所以就算有人質疑,也沒人敢提出來。”
楚青問:“你欠了他這個人情?”
穆遠山將頭一點,“那一年我十歲,辦完母親的後事,那地方便沒有什麽可再讓我留戀的了,我就對丹說,我承了他的情,現在卻還不了,待以後他若有什麽事要我幫忙,便大可派人來找,我萬不會推辭。之後我才離開突厥,南下中原。這麽多年過去,我本以為他貴為王子,還有何所缺,結果就在不久之前,我在長安城裏見到了丹派來找我的人。”
穆遠山的手漸漸收緊,“這是我欠他的,我必須還他。”
“他要你跟他回去幫他爭王位?”楚青歎了口氣,將頭靠在穆遠山肩上,“你倒是能瞞我瞞這麽久,偏生一點消息都不透露。”
“我若是事先告訴了你,以你的性子,十有**是要同我一道去的,但此行凶險非常,稍微踏錯一步,便是個有來無回的下場。”穆遠山閉眼搖頭,“我必須將你留在這裏,一點消息也不能告訴你,直到……我有命回來的那一天。”
楚青笑了,“你就斷定自己這麽一聲不吭地走了,我不會去找你?”
穆遠山不說話。
楚青又道,“你就不怕等你回來的那一天,發現我已經找了另外一個比你好上千倍萬倍的人過日子,悔青你的腸子?”
“我自然想過,可惜決定動身的那一刻,我覺得你若是能找到更好的人,也不妨是一件好事。”穆遠山忽然轉身,就著姿勢將楚青按在甲板邊的欄杆上一記深吻,“可惜……才幾日功夫不到,我就後悔了,你說得一點不差,連腸子都悔青了。”
楚青心中想笑,卻被穆遠山吻得喘不過氣來,一時腦子空白一片,半晌,他聽見自己用迷亂不已的嗓音,咬著穆遠山的耳垂說:“小山子,來做吧。”
穆遠山將人緊緊扣進懷裏,舔著懷中人的脖頸道:“在這裏?”
溫潤的觸感讓楚青渾身發軟,穆遠山順勢將他平放在甲板上,修長手指輕挑,戰袍上衣已盡數解開,大片白皙的皮膚暴露在他的視線裏,胸口處殷紅的小點已在涼風中微微顫栗。
“我好話不說第二遍,你愛做便做,不做我便走。”楚青伸手朝穆遠山身下探去,很快便碰到了男人灼熱堅-挺的物事,笑了笑,“不過親幾下,居然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是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麽誘人,楚將軍。”仿佛在洛陽地牢裏初識那日一般,一絲頑劣的笑容再度回到了穆遠山臉上,“楚大人,你隻消躺著不動,剩下一切交給小人來打理就成。”
楚青精神有些恍惚,已分不清身上最後一塊布料是什麽時候被除去的,隻能感受到身上覆蓋著的穆遠山灼熱的體溫,還有他掌心繭子滑過自己敏感地帶所帶來的戰栗感。
楚青抬起雙腿,環繞上穆遠山結實的腰,雙手也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將兩人的身體毫無間隙地緊緊貼合。
仿佛連心跳都要融合在了一起
“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能喜歡上別人……”
“我……我可沒那個精力等你一輩子……”
“三年之內,我一定回來……”
“那好……那我就等你三年……三年了你要是還不回來……我就找別人……”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達到巔峰,穆遠山依舊樂此不疲地在他體內衝撞,仿佛擁有無限的精力挖掘。楚青意識有些遊離,唯有身後結合處刺激的感覺無匹的清晰,似乎隨著欲-望的攀升宣泄而越發敏感。終於,在又一股熱流狠狠在自己體內爆發之後,楚青感覺到身上之人的動作頓了頓。
楚青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逆著光,他看不清上方穆遠山的表情,隻能看清他的眼神裏好像有一團緊簇的火苗,不斷跳動,閃耀著炙熱的光。
“我一定會回來……我愛你。”無任何病毒的綠色網站,飛天中文書目最為齊全,更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