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青山遠 被遺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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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你昏了麽!前幾日你拖著不審說什麽將軍養病不好定奪,如今楚大人來了你居然還要護著這個家夥,你知道將軍差點就死在這人手上麽!”楚青不言不語,龐充倒第一個紅了眼要衝上去,即使堪堪被身邊的仆從扯住了,兩隻腳還淩空朝前踢,恨不得將鞋甩到白真臉上。8?9文學網

知府滿臉的汗,支支吾吾說不清個所以然出來,楚青意味深長地望向他,見他護白真護得緊,忽然一拍手:“我明白了,指使白真去害樊暘的就是知府你吧!”

“楚大人,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幹過這等事啊!”知府嚇得渾身一顫,已經狼狽不堪地跪了下去,連聲道:“冤枉啊冤枉,蒼天可鑒,我從未幹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楚大人明察!”

“你要我怎的明察。”楚青放下手中茶盅,“我們現在正在審白真對不對?你審了好幾天也沒審出個結果對不對?現在你在明顯是在包庇他對不對?你要包庇他就是怕我審出結果對不對?我審出了結果你就要遭殃了對不對?所以是你指使的對不對?”

楚青一連串對不對說得知府眼冒金星,張了半天的嘴也沒蹦出一個字,楚青卻沒那麽好的心思再磨下去了,朝那兩個執杖兵士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又將白真按在地上,刑棍高高揚起。

“不能打!”知府一閃身撲到白真身上,四五個獄卒也嗡嗡而上,竟然要去奪下刑棍。

“娘的今天我就不信問不出個結果來!”楚青一直保持的淡定氣度蕩然無存,狠狠拍了把扶手,連喝三聲:“打打打!誰敢攔著也給我按住一起打,出了什麽事我擔著,大夥上!”

“兄弟們上啊!”

楚青身後的十來名士兵齊齊爆喝一聲,蜂擁而上,這些隨著樊暘南征北戰的陽剛小夥子怎麽可能是知府那幾個手軟腳軟的隨從能比得上的,幾個硬邦邦的拳頭一招呼過去,頓時將人打得哭爹喊娘,場麵亂成一團,連著龐充也不顧形象地衝了出去,誰也不對付,扯住知府的衣領肥厚的手掌左右開弓打得知府兩個腮幫子腫得通紅,見將人扇得軟在了地上,還不解氣地又踢了兩腳。

待一切安靜下來,知府那一幫人已經被龐充領著將軍府的家仆牢牢看緊在角落,龐充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道:“這個吃裏爬外的老家夥,也不想想將軍之前是怎麽對他的,我說怎麽聽聞楚大人老來提審這個老東西居然也過來了,原來是來礙事的,真找打!”

知府老臉青紫,兩淚漣漣,嘴裏還嘶啞喊著:“打不得啊……打不得啊……打了就完了……全完了……”

“完你個奶奶,我看你這老頭是瘋了!”龐充又欲衝上去,倒被楚青伸手阻了,“龐管家,正事要緊。”

這回再沒人阻攔,楚青辦事也幹脆,指著白真道了聲:“繼續!”

“啪啪啪!”皮肉撞擊聲伴隨著白真的參加又響了起來,還一浪高過一浪,士兵們似乎很有經驗,刑棍舞得虎虎生風,帶上輕微的震動,打在身上包管疼到骨子裏,卻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好幾十杖下去,白真已叫得嗓音沙啞,衣服被冷汗浸透,卻還沒有皮開肉綻流出血。

楚青見差不多了,一抬手,士兵才停下。

“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好像弄得你不招,我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一樣,謀害樊暘可是重罪,到頭來不都是個死麽?”楚青蹲下身,挑起白真的下巴,“誰指使你的,說吧。”

白真卻咧開嘴笑了笑,“你以為你還能猖狂多久……沒幾天了……樊暘自然會有人對付……等我出去了……你們全都得死……”

“你這狠話放得是一點沒有約束力,罷了,既然你敢在此與我放狠話,我亦沒有必要跟你客氣。”楚青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對不遠處一個士兵招招手,指著一個鐵架道:“你把那東西推過來。”

白真順著看過去,頓時渾身一顫。

待鐵架到了跟前,楚青慢條斯理地拿起一塊烙鐵,故意在白真眼前晃了晃,哐啷一下丟進不遠處的火盆裏。

“你……你……你不會是想……”

“我當然是這麽想的呀。”楚青眨眨眼,打斷白真的話,“我看看,你這臉蛋不錯,左右各打個標記想必會十分的別致。”

說罷,他也不再去看白真的臉色,轉而又拿起一根細細的鐵刺,朝龐充問道:“這是做什麽用的?”

“回楚大人,此乃拔指甲所用。”龐充故意提高了聲音,“就用尖的這一頭,從犯人十指的指甲尖尖刺進去,再往上一挑,就能將指甲蓋掀開。這可是個厲害的玩意,十指連心,有的人犯連話都還未說出口就能給活活疼死。”

“唔,是個好東西。”楚青連點頭,指著白真道:“來幾個人把他按住。”

白真滿臉驚恐,見幾個士兵朝自己抓來,急忙奮力反抗,可惜他剛被打了一頓,早沒了力氣,別說士兵,估計一個孩童來按他他都掙不開。

“楚淮卿,你不可以對我這樣!你會遭報應的!你不能動我!不能!”

“真是瓜噪,龐管家,這個交給你了。”楚青瀟灑地對龐充打了計響指。

龐充立刻帶著敦厚的笑,朝白真走去,抓出他一隻手指,將鐵刺對準指甲蓋。

“不……不……”白真臉色頓時一陣青白,“楚淮卿!我要是出了事喬大人一定會殺了你!你們以為樊暘還能活得久麽!喬大人若是發現我死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喬大人?”楚青皺眉想了想,似想通了什麽,又轉頭看著那洛陽知府,輕道:“他說的,可是那個勞什子尚書省右仆射喬宇桓?”

知府衣衫淩亂地坐在牆角,點點頭。

“所以你百般護著白真,也是怕那個什麽喬宇桓?”

知府再點頭。

楚青覺得自己仿佛聽見了年度笑話一般,指著白真道:“你就因為畏懼一個從二品京官的威脅,才偏袒這個差點害了鎮東大將軍的禍害?”

這回知府沒再點頭,卻似十分困難地用沙啞的嗓子吐出三個字:“高……太傅……”

“哼哼……楚淮卿,你以為你還能猖狂多久……”白真亦在這時□話,“知府幫著我,也是他知道了現在的局勢,喬大人說過了,京中有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要對付樊暘,興許就在這兩天,就算我不動手,他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難道我還坐以待斃不成?你們等著吧,楚淮卿,樊暘一倒,再無人會有膽子追究與我,到那時有喬大人相助……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群傻帽!”楚淮卿指著白真的鼻子就差破口大罵,“對付樊暘?大人物?真是蠢鈍如豬!告訴你們,就算天皇老子要對付樊暘也得先問問他手裏的那塊兵符再說!”

事已至此,是沒有再審下去的必要了。

“原來幕後黑手還是京官?難不成是樊將軍的仇家?”鍾賽花輕輕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楚兄弟,現在你打算如何做,上京告禦狀麽?”

“那是他們當官的事情,我才懶得管。”楚青煩躁道:“誰知道這麽早就會把樊暘牽扯進去啊,罷了,我也隻能先提醒提醒他,唉,我還真是爛好人。”

胡亂讓人將白真重新關回牢裏,連帶著關進去的還有那吃裏爬外的知府,楚青領著一群人出了地牢,折騰了這麽久,天色漸晚,閆煥與鍾賽花又扯了楚青去酒館說是要為他接風洗塵,楚青無法隻得跟著去了,待吃飽喝足了從酒樓出來,天都黑了一大片。

閆煥來了性子,與上十個鎮東軍的士兵拚起了酒,連帶著鍾賽花也參與了進去,鬧得整個酒樓雞飛狗跳,楚青實在忍不住,隻好先行告辭,與龐充還有幾個家仆先行往將軍府走。他一路走一路想,先是從蕭晉齊想到齊銘,再從齊銘想到樊暘,再到喬宇桓,再到這一堆破爛事,最後望著將軍府氣派的大門,他自語道:“我總覺得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

然後,他扭過臉。

然後,他看見一個叼著枚草葉頓在不遠處牆角的男人。

然後,他知道他忘記什麽了。

他小心翼翼走到那人身邊,蹲下來,輕輕推了推他道:“小山子?”

穆遠山懶洋洋應了一聲,扭過臉,看也不看他。

“小山子?”楚青撞牆的心思都有了,忙挪到另一邊去,堆了一臉的笑:“實在是對不住,我一忙起來就……”

“你忙,你忙,我當然知道!”穆遠山腦袋連點,吐掉嘴角的草葉,順勢打了個哈欠,“這三個時辰都過去了,您老人家可是忙完了?”

楚青哪裏見過如此賭氣的穆遠山,要是平常他可沒閑工夫廢話,早拍拍屁股走了。不過如今把人晾在這裏一個下午的人可是他,想到穆遠山風塵仆仆隨他來到洛陽,就一個人幹巴巴地蹲在牆角一下午,估計連一口水都沒喝上,他心口就突然疼起來,不自覺將穆遠山的手握住,“你肚子餓不餓……”

穆遠山兩眼一閉,又不說話了。

“龐管家?”楚青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胖男人,“你先進去,我過一會再來。”

龐充狐疑地望了穆遠山一眼,應了聲,帶著幾個家仆走了。

“說吧。”楚青有些沮喪地肩膀一沉,“你想怎麽樣,痛快些。”

穆遠山眨眨眼,才懶洋洋道:“你靠過來些。”

楚青不明所以,往前挪了挪。

穆遠山忽然就伸出手,勾住楚青的腰,楚青驚呼一聲,已被人按在了地上,接著炙熱的吻鋪天蓋地湧了過來。

這是穆遠山吻他吻得最為狂野的一次,舌尖滑過白細的牙齒,糾纏,深入,楚青渾身發抖,心亂如麻,穆遠山可謂相當會掌握時間,直到楚青要窒息了,他才堪堪放開眼前人的唇。

冰涼的空氣吸入肺裏,楚青眼前頓時清明,掄起一拳就朝穆遠山臉上打過去。

“你瘋了麽!這裏可是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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