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青山遠 假相很虛浮,真相很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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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就算是再蠢鈍如豬,也明白要想找個機會取樊暘的命,絕非易事。
因此他需要耐心等待一個契機,或許說自己製造一個契機。
樊暘自是察覺不出白真會有什麽異樣,見他鬧過幾天之後便安分下來,就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今江南大雨傾盆,旱災消弭於無形,鎮東軍將士們大批出動幫助在洛陽城的難民返鄉,忙得熱火朝天,樊暘身為統帥,自然免不了要站在第一線同軍民共進退。
不料白真卻在這時來了難民區。
軍士近前通報時,樊暘還滿臉不信,待看著白真笑吟吟地領著兩名侍從由幾個士兵一路護送著過來時,他才迎上去道:“你不是一直嫌棄這難民區髒麽,今日怎的也來了?”
白真料不到樊暘張口就是這麽一句,表情略微僵住一會,又立刻展顏笑開,道:“我看天色晚了,怕將軍忙起來顧不上吃飯,而且難民區也沒什麽好東西,就給你帶了些吃食過來。”說罷,他從身後的隨從手中接過一個大食盒,當著樊暘的麵打開,確實是些散發著陣陣香氣的肉食菜蔬。
樊暘皺了眉頭,“我在此處向來是與將士們同時同住,你送這些東西來,未免不太妥帖。”
那些站在一邊的士兵聽聞,滿眼崇敬地看向樊暘。
“我……”白真輕咬著嘴唇,立刻就紅了眼眶,“將軍……將軍你就這麽嫌棄我送來的東西麽?”
見白真眼淚將掉欲掉,樊暘呼吸一滯,心底頓時軟下來,握住白真嫩滑的手掌,“罷了,到底是你的一番好意,今天我便依了你,不過下次可別做這些無用功,免得我這個統帥難做。”
白真破涕為笑,重重將頭一點,樊暘對幾個副官交代了幾句,便領著白真進了自己的營帳。
這帳子內空間並不大,待樊暘盤腿在毛氈上坐好,白真立刻挽起袖管,將木幾上的書卷挪開,點亮油燈,擺上酒菜,又回過身,將這帳子的門簾放下,拉緊。
樊暘奇道:“你關上門簾作甚,未免悶了些。”
白真卻不答,隻轉過身來,探手往腰帶上一拉,他身上穿著的白袍立刻順著線條優美的軀體滑落在腳邊。樊暘瞳孔緊縮,白真內裏竟然不著寸縷,隻在私密處圍了圈白紗,雙腿間粉色的小東西透過白紗若隱若現,配上他白細嫩滑的身材與肌膚,場麵十分讓人血脈噴張。
“將軍,我侍候你喝酒。”白真依偎著樊暘坐下,端起酒杯送到他唇前。
樊暘木然地張開嘴,喝下酒液。
“將軍……”白真抬起手,輕撫著樊暘光滑硬朗的下顎,忽然整個人跨坐到他身上,千嬌百媚道:“將軍,你已經很久沒有碰過我了……”
“真兒……”樊暘呼吸漸漸急促,“你在做什麽,下去。”他抬手欲將白真推開,可手指剛觸碰到白真的肌膚,忽然覺得雙手重若千鈞,繼而脊背一軟,被白真輕而易舉地推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事已至此,他才恍然發覺自己著了道。
“你在酒裏加了什麽東西!”樊暘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但越是用力,力氣越是流失加快。
“將軍,別掙紮了,我在酒裏加了化血散,你越是掙紮,可能就死得越快。”白真騎坐在樊暘胸口,笑得詭異非常,雙手摩挲著樊暘的臉頰,又下滑到他衣領處,開始解他上衣的衣扣。
“你要我死?”樊暘眯起眼睛。
“將軍你不怕麽……?”白真已將樊暘的上衣敞開,露出他肌肉緊實的胸膛。白真俯下身去,含住樊暘胸口那已經在涼風中挺立起來的暗色小點,微微一咬,樊暘立刻渾身一震,發出聲悶哼。
“我倒忘了,你們這些當將軍的,自然是不會怕死,不然衝到戰場上也殺不了敵人。”白真看著樊暘集聚上怒色的俊臉,側過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任胸膛裏有力的心跳撞擊耳膜,“我和將軍大抵相識一場,本不想走到這一步,可誰讓你的這顆心裏,總是裝著別人呢……”
他把手伸進食盒,在最下層摸出那把喬宇桓給他的匕首,刀劍抵在樊暘心口上,隻輕輕一送,尖銳地匕首已經破開皮肉刺進去了些,殷紅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白真。”胸口淌著血,樊暘語氣卻很平靜,“你以為你在這裏殺了我,自己就能平安離去?”
“我沒有說我現在就要殺了將軍你啊。”白真一邊笑著,手又朝樊暘的腰帶伸過去,“可能將軍還不知道化血散的功效吧,這東西細算下來其實不是毒藥,服下之人最多隻會覺得四肢酥軟,一般不會傷及性命;但若是服下之後心緒激動,血流加速,甚至是動了情-欲的話……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解開了樊暘的腰帶,手順著他輪廓分明的腹肌一路撫摸下去,握住男人雙腿間尚匍匐著的器官,輕輕揉捏,見那裏有逐漸硬朗的跡象,才接著道:“若服食之人動了□,化血散的藥力便會隨著流動的血液全部匯聚在心脈,然後,在□達到巔峰時豁然爆開。
褪下樊暘的褲子,他雙手靈巧地來回撫弄著已挺立而起的昂-揚,“而且最後就算醫官來查,也隻會得出將軍是在行房途中因太過興奮而心脈淤塞致死的結論,又有幾個人會懷疑到我頭上呢?
“你放開……”樊暘嗓音已變得粗啞難耐,“白真,你若放開,我會全然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白真卻直接一埋首,將掌心發燙的物事頂端含進了嘴裏,舌尖不住旋轉□。
陣陣刺激由下而上,樊暘嘴唇緊咬,死命控製著自己的心神。
白真嘻嘻笑道:“將軍你放心吧,這樣的死法完全不會有任何痛苦,而且你若是去了,也能和那楚淮卿做一對鬼鴛鴦,豈不是正好能與他和和美美,雙宿雙飛?”
樊暘頓時覺得如當頭一棒,心髒瞬間停跳,“你說什麽……你說淮卿……淮卿他……”
白真自然不知道楚淮卿到底是死是活,不過為了激怒樊暘,他無所不用其極地開始編起了胡話:“你是不知道麽,那個楚淮卿早就死了,他……”
話還未說完,帳子裏不知從哪裏刮來一陣風,油燈閃了兩閃,噗地滅了,周圍頓時一陣漆黑。白真暗罵一句,站起來想要去摸火折子,忽然見眼前晃過道綠光,他悚然抬頭,驚見半空中竟然隱隱浮現出了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
“啊!!!有鬼啊!!!”
白真哪裏見過這般驚悚的場景,尖叫一聲,悶頭蒼蠅一樣跑起來想要衝出這營帳,可還未邁開兩步,再抬起頭時,那綠光人影竟直接立在了他身前。
透過長發的縫隙,白真隻能看見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餓狼一般盯著自己。他雙腿一軟,已顧不得形象,噗通一聲歪倒在地,不斷朝後爬著,“你……你是誰……是人還是鬼……將軍……將軍救命……嗚嗚嗚……”
他竟被嚇得哭了。
“我是人還是鬼?”人影森幽地笑道,“白真,人在做天在看,當初你機關算盡對付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嗎?”
“你……你……”白真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掙紮半晌,一口氣才喘過來,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指著那人影道:“你……你是楚淮卿!?”
“終於認出來了?”人影俯下身子,一雙紅眼居高臨下望著白真,聲音慢條斯理:“我還以為你害了我之後,便將我的臉忘了個幹淨,沒想到卻還記得住,倒讓我有些意外。”
白真慌亂道:“你怎麽可能是鬼……你不可能是鬼……你都沒有死……我隻是,我隻是讓他們斷了你的腿而已……你後來不是好好地逃了麽……”
“嗬嗬,我有沒有死,你這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又怎麽會知道。”白影淒厲道:“你可知我在陰曹地府裏整日想的是什麽嗎,我天天都在等,等著什麽時候能反得陽間拖你下去受那十八層煉獄的煎熬,可閻王說了,還未到帶你下去的時辰,需得等什麽時候你又起了害人的歹心,我才能上來了斷這段恩仇。老天果真不負我,恰逢今天你對樊暘動手,便也正是我取你這條狗命的時候!”
“不要……不要啊!”白真撲到在地抱住白影的小腿,哭得十分慘烈,“我不想死……我錯了……淮卿我錯了……我不想死啊……嗚嗚嗚……”
“你錯了,你錯在哪裏?我倒覺得你一直以來的行為都對得很。”白影沉聲道:“你為了穩固自己在將軍府中的地位,無所不用其極地設計加害與我,汙蔑我的人格,敗壞我的名聲,在我被奸人迫害入得監牢之後,你又瞞著樊暘多番遣人下來對我諸刑加身,嚴加拷打,還斷我雙腿。你機關算盡用的種種手段,不都是在為你自己鋪路,打算取我而代之麽?誠然你做到了,一切順風順水,你倒是說說,你何錯隻有?”
白真聽聞白影所言,哭得越發大聲:“饒了我……我錯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那麽害你……可是……可是如果不害你……我在將軍府裏就呆不下去……除了你和樊暘,那裏就連一個下人都看不起我……我都是為了生存……為了生存啊……”
白影久久未說話。
“淮卿……饒了我……淮卿……”白真的身體在地上縮成一團,還不忘扯著白影的褲腳,卻叫白影一腳踢開。
“白真,你誰也怨不得,人要生存,自有另外一條路可以選擇,而你的所作所為,永遠都隻會是一個自掘墳墓的下場。”
白影緩緩說完這番話,突然抬起了手。
唰唰唰……四五個火把自周圍燃起,營帳內頓時亮堂一片。
白真木然地望著眼前的白影,見白影瀟灑地將頭發攏至腦後,竟露出張姿容豔麗的女子臉孔來,再看向四周,周圍舉著火把的皆是鎮東軍的將士,個個一臉怒容地望著自己。而營帳盡頭,樊暘正被一肌肉發達地大漢攙扶著站在那裏,淩亂的衣衫已穿戴整齊。
女子越過呆愣的白真,瀟灑地走到樊暘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說親愛的將軍大人,這白真剛才的話,你可是聽清楚了?”
樊暘此時已經分不清自己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思緒早已亂成一團,眼前不斷盤旋回響著的竟全然是自己與楚淮卿過往的種種,他狠狠閉上眼,又睜開,用嘶啞的聲音對白真到:“原來……原來淮卿從來就沒有變過……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白真呆呆跪著,沒有言語,扶著樊暘的大漢對門邊兩個士兵丟了個顏色,兩名士兵立刻一左一右拿了白真,將人拖出了帳子。
“淮卿……”樊暘掙開大漢的攙扶,費力往前走了幾步,又猛然一個踉蹌,單膝跪下。
“將軍!”周圍舉著火把的士兵見狀立刻圍到他身邊,卻被他一一推開。
“我要去找淮卿……我要去找他回來……”樊暘雙眼通紅,原本俊朗剛毅的臉孔盡是悵然失神的摸樣。他奮力朝帳門口挪著,幾度踉蹌倒地,還是掙紮著站起了身,不住地自言自語:“淮卿他肯定在外麵受苦……我說過我會保護他的……我要去接他……我要去接他回來……”
方才扮作楚淮卿的女子許是再看不過去樊暘的這番姿態,一個閃身到他背後,手起掌落,樊暘立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手卻還朝帳門口的方向伸著,五指扣進土裏,沙石磨破指尖,浸出血來。
“現在怎麽辦,我看這家夥刺激似乎受大了。”大漢走到女子身邊,滿臉無奈。
女子瀟灑地甩了甩烏黑長發,神態要自然許多,“還能怎麽辦,受了我一掌,加上他喝下去的那些東西,怎麽都能讓他躺上個三五天,反正這鎮東軍這麽多,他們也決計不會讓心愛的將軍到處跑,我看倒不如就讓這些士兵先看著他,剩下的事情,等楚兄弟來了洛陽再說吧。”
大漢點頭,“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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