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雙雙把奸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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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又來了。
“你回去告訴你家蕭大人,就算他再讓你這樣時時請,天天請,請到他老了死了我也是不會過去的。”楚青不耐地合上手中賬目,這蕭晉齊偏生也不嫌煩,每到了飯點上就會派個侍衛過來邀他過去吃飯,說什麽難民區飯食粗糙怕傷了楚青的身子,真以為他那裏的東西就一定是山珍海味一樣。
侍衛聞言,躬身一禮後便自行退走了,楚青喘口氣,起身舒展了筋骨,取過腳邊的小陶罐倒出杯茶水來細細喝了兩口,溫潤的茶水下肚,立刻帶上來一陣餓感,楚青步出門外,見不遠處幾個徐家堡的夥計已經在向大夥分發飯食,便也執了自己的碗筷,過去領了一份。
其實給災民吃的東西並不算差。
就拿晚飯而言,一大碗的白米飯香氣四溢,兩素一葷搭配得也極為得當,災民們有這樣營養均衡的食物吃,還得托做飯的夥夫得了楚青這前世的醫生轉世的軍師傾情指點,靈活搭配,為了防止疫病蔓延所有的食材也必須是新鮮的。隻是這樣攤下來成本難免有些高,但花的既是陸晟的錢,楚青也覺得沒有必要替那等奸商省著。
反正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分飯的夥計是楚青欽點從徐家堡中帶出來的,模樣敦厚,因為太過老實本分而得了楚青賞識,認定他不會借著職務之便心生貪念。
排隊的災民很多,他動作也麻利非常,一勺一勺都不會滴出湯水。看見楚青,他咧嘴一笑,迅速接過他的碗,裝滿了又遞回來,還不忘道:“楚大人,今天的牛肉是鮮燉的,上次你說吃起來有些粗糙老人和小孩難以下口,這次我特地讓他們燉得久了些,保證咬上去軟乎乎的。”
楚青笑道:“你辦事我向來放心。”夾起一塊牛肉送入嘴裏,點點頭,又讚揚幾句,轉身往回走。
“這牛肉真是燉得相當鬆軟。”
背後冷不丁傳來道熟悉的聲音,楚青回過頭,見蕭晉齊也正端著碗與楚青手中一模一樣的晚飯,嘴裏嚼著牛肉與他對視。
楚青上下掃他一眼,真不清楚這人又在搞些什麽名堂。
牛皮短靴,粗布束身衣,獸皮圍腰和坎肩,加上束頭發的草繩,楚青笑道:“蕭大人這副打扮,是要去打獵不成,可惜蘇州城附近沒什麽山,這麽厚的獸皮裹在身上你也不嫌熱。”
本想打扮成年少時的模樣或許會讓楚青對自己態度好一點,可惜這計策明顯不成功,蕭晉齊俊逸的臉上笑得尷尬,隻好僵硬地將話題岔開,道:“我請你去我那吃飯,你總是不來,反倒和這些災民同吃同住,這些災民吃的東西……”
楚青閉著眼睛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話,立即出言打斷:“蕭大人可是覺得這些分發給災民的吃食太低爛粗俗了?”
“不,隻是看你總這麽勞累,吃的也不夠好,我心疼。”
楚青心裏猛地一跳。
他可不知道蕭晉齊竟然如此不合時宜大庭廣眾就說出這般肉麻地話來。
警覺地朝四周看了看,災民雖多,好在無人注意這邊,楚青鬆口氣,也不想與蕭晉齊過多言語,轉身便朝屋裏走。
蕭晉齊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楚青進了屋子,本欲關門,想了想,還是沒下手,隻回桌邊坐了,繼續一邊盯著賬目一邊埋頭朝嘴裏扒飯。
蕭晉齊立在門邊朝裏看了看,知道楚青不歡迎他,他也沒有不識趣地進去,隻盤腿坐在門邊的地上,抄起筷子也跟著吃起來。
楚青隻要一抬眼就能看見蕭晉齊挺直的背影。
氣氛莫名有些詭異,縱使蕭晉齊背對著他,楚青仍舊覺得渾身不自在,隻好強迫自己全神貫注地盯著賬本,一筆筆細細核對物資用度,到了後邊,已經是機械性地在往嘴裏塞東西,倒把門口杵著的男人給忘了個幹淨。
待他一碗飯吃完,回過神來時,天已經擦黑。
抬起頭,蕭晉齊居然還坐在門口,隻是已經轉過了身,目光炯炯的一直落在楚青身上,楚青忽然抬頭的動作明顯讓他淬不及防,發愣地與楚青對視了好一會,才輕咳了聲,尷尬地撇開眼,拳頭在膝蓋上握緊。
“蕭大人,你既然是朝廷派下來賑災的,那總該會帶著些賑災用的錢糧吧。”
楚青忽然發問道。
蕭晉齊趕忙應聲:“這些自然是有的,不過物資調度需要時間,我出京城視察的時候,東西還尚在準備,應該再過幾日便能運到了。”
楚青點頭,“有準備便好,如今未到收成的季節,城中存糧大多是去年屯下的,災民眾多,估計也撐不了太久,目前安置這些災民最為重要,隻消撐過兩個月,到了雨季,災情自然緩解,大家也就能返鄉了。”
楚青合上手中賬目,見蕭晉齊吃過的空碗還擺在一邊,索性走過去收了,連著自己的一道泡入個門邊的小水盆裏,掄起袖子開始刷洗。
蕭晉齊想不到楚青會幫他洗碗,立刻站起身來,模樣緊張局促,幹巴巴道:“我來幫你?”
楚青頭也沒抬,“蕭大人你還是回去吧,我這地方又爛又小,著實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蕭晉齊本已經挽起了袖子,沒想到楚青卻是這麽一句話,動作立刻就頓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臉色繃得緊緊的,默然盯著楚青洗碗的動作,過了半晌,才澀然一聲:“我隻是想幫幫你,沒別的意思。”
“蕭大人,我所有的話,那日都在徐家堡跟你說得清楚明白了,你怎麽就這麽執迷不悟呢?”楚青幽幽歎了口氣,歪過腦袋,盯著蕭晉齊的眼睛,坦然道:“你完全無需這樣,其實我與你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沒必要非到一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麵,做不得情人,當朋友總過得去,你說是不是?”
蕭晉齊眼角有些發脹,努力用一種平靜的語氣道:“隻做朋友?”
“你也可以當我是看中了你這有權有勢的帥哥才想要攀高枝,這樣或許幹脆些,就不知你是怎麽想的了。”楚青將刷幹淨的碗從水裏取出來,甩幹水,又用塊方巾擦了擦,重新塞進蕭晉齊手裏,“你的想法呢。”
蕭晉齊顫著手,深吸一口氣,忽然道:“你是為了那個穆遠山才這麽急著和我劃清界限?”
楚青一愣,“關穆遠山什麽事?”
“其實我注意他好久了,你和他,關係並不一般吧。”蕭晉齊半閉上眼睛,也不想再掩飾了,索性將心中想法當著楚青的麵全說了出來,“我早就派人調查過他的底細,那個穆遠山在江湖中有點名號,朋友也多,但居無定所,說得好聽點是雲遊四海的俠士,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個四處漂泊的流浪漢,你跟著他,會有好日子嗎?”
楚青早被蕭晉齊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話炸得三魂七魄飛到天外去了,嗓子都變了個調,“你莫要胡言亂語!”
“我有真憑實據!”蕭晉齊聲音近乎是怒喝出來,字字鏗鏘擲地有聲,“陸晟親口所述,他道你曾經對他身邊一個廚娘親口承認過,哪裏還會有假!”
楚青渾身一震。
難不成……
“你既然有膽量對著別人承認,為什麽卻沒膽量對我坦言,此時此刻,我連能讓你如實相告這樣的資格都沒有了?”蕭晉齊拳頭逐漸收緊,陶瓷製成的碗竟然“啪”一聲被他捏得爆然炸碎,碎片刺進掌心皮肉裏,鮮血瞬間便溢了出來。
他也隻是微微掃一眼,毫不理會。
楚青伸手扶了扶額頭,整理半天思緒,還是想不出要如何解釋這個誤會,閆蔓那個姑娘果然厲害,就算要報複,也不能立刻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八卦對陸晟抖出來吧,陸晟與蕭晉齊又走得親近,也無怪乎他會覺得自己和穆遠山有一腿了。
明明就是為了騙一騙閆蔓而胡亂編出來的東西,如今蕭晉齊卻當了真,瞧他模樣還深信不疑,真解釋起來,似乎還很……
等等,為什麽要解釋?
楚青渾身兀地一鬆,真是傻,為什麽要解釋,當初自己給穆遠山當了一回擋箭牌,這一回穆遠山難道就不能來給他當一回擋箭牌了?
想通這一層,楚青原本不怎麽足的底氣立刻昂-揚勃-發起來,當即挺起胸脯道,“不錯,是又如何,穆遠山他待人極好,論起長相體格也數一數二不比你蕭大人差,難不成你心生嫉妒,如今也見不得別人過得好了?”
“你……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麵目!”蕭晉齊嘴角都在抖動,“你被他騙了,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是不是好東西用不著蕭大人你評頭論足,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楚青故意冷著一副臉,“我要休息了,蕭大人請回吧。”
說罷,他回身進屋,準備關門。
蕭晉齊卻突然一手用力撐住門板,一手扯過楚青手腕道:“好,看來你是怎麽都不肯信我說的話了?我坦白知道你和那穆遠山的關係之後心裏是不好過,但也不會小人到去做一些妒婦才會做的離間齷齪之事,縱使你真的喜歡他,也聽我一言,你可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他要去哪裏是他的自由,我又沒權利綁著他。”楚青扭過臉。
“他若是在乎你,為何獨留你一人在城外而不過來陪你?”蕭晉齊的手越握越緊,“他若是在乎你,就不會把你扔在這兒自己卻在妓院裏尋花問柳!”
楚青兀地怔住。
穆遠山在妓院?
這麽多天沒見這人,他在妓院?
“你……你再說一遍?”楚青覺得身子有些不穩,定定神,“你怎麽知道他再妓院?你派人跟蹤?”
“我也隻不過是擔心你。”蕭晉齊冷哼一聲,“我若不是擔心,也決計不會派人暗中調查,那穆遠山這幾日一直呆在妓院內尋歡作樂,連大門都未出過!”蕭晉齊定定看著楚青,“你莫不是不信?也罷,可能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的確不值得你相信。”
蕭晉齊突然轉過身,拖著楚青便走。
“慢著,你要帶我去哪裏?”楚青被他拽得淬不及防,跌跌撞撞好一陣才跟上步伐,被蕭晉齊淩亂地塞上了一輛停於不遠處的官家馬車。
“你總該相信你親眼見到的事實。”蕭晉齊跟著上來,坐到楚青對麵,依舊沒有放開他的手腕,“我便讓你親眼去見見,你那‘待人極好’的穆遠山,背地裏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說罷,他對著駕車的車夫打了個手勢,“進城!”無任何病毒的綠色網站,飛天中文書目最為齊全,更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