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將薑素送回去之後,便沒有繼續遊玩京大的興趣,直接回了別墅。

在家門口時,薑願沒著急下車。

她看著家裏安安靜靜,沒開一盞燈,就知道陸臣衍是沒回來。

在送薑素回去的路程,薑願想過好幾次,想要去找陸臣衍分享。

想跟他說,今天認識一個很溫柔的姐姐,她總覺得親切。

可是姐姐嫁給一個很不好的男人。

不過,這些想法在看著空****的別墅之後,徹底扼殺。

與此同時,薑願手機震了下。

是有人發朋友圈標注了她所以才會有提醒。

薑願點開,發現是溫迎的朋友圈。

是一條十秒的視頻。

背景是陸家的客廳,麵前堆著很多紙張,男人戴著十八籽佛串的手隨意的撐在桌麵,而溫迎的手則隨意放在旁邊,跟男人撐著的人並排貼合。

隻是很短暫的一段視頻,可曖昧氛圍滿級。

溫迎:第一次麵對挑戰的事,卻因有你的陪伴指導而變的獨特。

這般暗示性的朋友圈,任誰看了都很難不說一句兩個人應該是好事將近。

薑願也知道溫迎特意圈她的意思。

她隻能苦笑著,將心頭的發苦發澀的酸楚壓下去。

而不得不去承認一個事實情況:沒有她的阻止,溫迎與陸臣衍之間的關係是突飛猛進的進展。

也難怪。

陸夫人耗費二十來年心血為陸臣衍培養的童養媳。

不管是從未來陸太太身份,還是對陸臣衍性格,溫迎都是標準,陸臣衍怎麽會抗拒?怎麽會不喜歡?

薑願苦笑。

可笑著笑著,眼眶便紅了下來。

即便她努力克製,可淚珠子還是一滴滴砸下來,嘲笑她自以為多獨特,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

接下來幾天,陸宅為陸夫人的五十生日宴而忙碌,包括老夫人都在忙。

整個陸家上下所有人都在忙碌。

唯獨薑願。

她在別墅內無所事事,每天不是在附近遊玩,就是通宵打遊戲。

溫迎的朋友圈總是會定時定點的發,關於她為籌辦宴會忙碌的事,而每次的視頻內都會有陸臣衍的身影。

即便陸臣衍從未露過臉,但那標注行的十八籽佛串都會出現。

讓薑願覺得,她戴在脖子上的佛珠,仿佛成了一場笑話。

理性上,她這個佛珠其實應該給溫迎。

如若說,陸臣衍跟溫迎的關係當真進展順利的話。

可薑願舍不得。

這是她最後的自私,關於這佛珠,她怎麽都不想讓給別人。

宴會當天。

薑願穿上陸臣衍讓人送到別墅的禮服,周南過來接她到場。

幾日不來陸宅,整個陸宅上下已經完全不一樣,整個宴會現場足以以‘金碧輝煌’四個字概括,更是展現作為京城頂尖企業的陸氏集團的經濟實力。

薑願不是頭一批到的客人,也不是最後一批,卡的時間不前不後,挺尷尬的。

不過,薑願到達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在宴賓廳並排站著招待到達客人的陸臣衍跟溫迎。

薑願到達那一刻,陸臣衍似乎完全沒見到,也好像眸光瞥過一眼,不過不放在心上。

時不時溫迎昂頭跟陸臣衍說點什麽,溫迎便低頭笑。

“這位莫不是傳說中的溫小姐?據說她與陸先生青梅竹馬,從小就定下來是未來的陸太太?”

“現在一看啊,陸夫人的五十壽辰是一方麵,更多的還是要將這位未來的陸家女主人介紹出來。”

“果然陸先生這樣的人中龍鳳,唯有溫小姐這樣才足夠匹配。難怪陸先生當年皈依佛門失敗,有這樣的溫香軟玉,我也不願遁入空門。”

薑願耳邊都是關於陸臣衍和溫迎的稱讚。

同時,更多的還是討論,這次陸夫人五十壽辰宴會,其實也是要公開陸臣衍與溫迎之間的婚事。

薑願其實長這麽大,一直在陸臣衍身邊,即便陸夫人不喜歡她,再怎麽嘲她來曆不明,薑願都沒有什麽感覺。

唯獨這一刻,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確隻是一個外人,有幸被陸臣衍所救,寄養在陸家一陣時間。

改變不了什麽。

薑願本想一個人躲到角落裏,等待今晚這場宴會結束。

或者說,半場之後她會離開,這樣就不用聽到關於陸臣衍跟溫迎的任何信息。

隻是,在薑願轉彎要走到角落位子時,前麵的路被人擋了下。

她不太開心,就習慣低頭看腳尖走路,也就當是人多不小心碰到,便移了方向。

結果這雙高跟鞋的主人就堵著薑願。

往左就往左,往右就往右。

薑願基本確定,是故意的。

她冷著臉上抬頭,便見到一張不算太熟悉,卻仍舊有點印象的臉:“請問有什麽事嗎?”

“還真是你。”對方說,“薑願。你是那個當年安和寺主持塞給陸先生,之後一直纏著陸先生那個乞丐?”

“倪明明?”薑願喊出對方的名字,冷著臉質問:“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請問你這個小乞丐什麽時候能夠不巴著陸家,糾纏著陸先生?”倪明明冷著臉質問。

“跟你有關係?”

“跟我沒關係,我隻是看不順眼。像你這樣死皮賴臉的貨,看不得陸家這樣的門第,會被你這樣的人纏上。”倪明明聳肩。

“那你好正義啊,陸家的事你要打抱不平。”薑願冷笑:“請問你家的事,你搞定了嗎?”

“我家什麽事?”倪明明當場質問。

“你不是考試之前跟家裏打包票,可以拿下前三,結果拿了第四,跟家裏交代清楚了嗎?”

“你……”

“噓!”薑願食指放唇上,阻止倪明明拔高聲音:“現在是陸家的宴會,別製造噪音。陸夫人是個很挑剔的人,一旦宴會有瑕疵,她會追究的。”

薑願拍了拍倪明明,善意提醒著。

而薑願準備離開宴賓廳時,另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女士帶著高高在上的姿態而言:“倪明明,你好歹是千金大小姐,你跟這樣的貨色多說什麽?”

“蕭柔,我隻是為溫迎打抱不平。”倪明明說。

蕭柔打量薑願:“她跟溫迎不是一個層次的,你打抱不平什麽,這種貨色根本不需要搭理,陸家自會處理……誒,這個佛珠,就是溫迎說的,陸先生手上十八籽被薑願強行拽走的?”

薑願一聽這話,立馬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