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站在噴灑下,差點腳一軟就要摔。

她終於徹底清醒,想起來買的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至於,陸臣衍說的什麽半路毀壞讓人扔了,薑願是一點都不相信。

讓人扔了是有可能。

但恐怕是陸臣衍發現端倪,拆了快遞看到裏麵的東西才丟的。

所以才會讓她不要買快遞,需要什麽讓人送過來。

畢竟她沒辦法臉皮厚的找人買那些東西送過來。

陸臣衍這是讓她將色YU斷的一幹二淨。

薑願深呼吸一口氣,不斷的舔著唇瓣,心裏慌慌的,同時羞恥感倍增。

她感覺這兩天時間,把這些年在陸臣衍身邊沒丟過的臉全都丟的一幹二淨。

先是發癲的跟陸臣衍談什麽,成年人的戀愛就要到**。

再其次目光盯著陸臣衍皮帶那個位子被抓包,

然後又是手指事件。

現在又是快遞事件。

真的是……

薑願瘋狂的用水衝刷自己的臉。

她雖然很色,雖然對陸臣衍的確有千千萬萬的心思,可被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撞破,薑願還是會覺得沒臉。

她一麵色陸臣衍。

一麵也是因為這多年將陸臣衍當做長輩,內心對他多少是有些敬重和懼怕。

因為對他產生心動,產生想要占有的最基本且屬於最原始想要擁有一個人的欲。

內心因為身份轉變的情愫,帶著禁忌與隱晦抓心撓肝的衍生出很多複雜的情緒,叫薑願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招架的住。

如若非要用詞形容,隻剩下兩個字:羞恥!

薑願洗完澡躺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沉甸甸的。

她思來想去,覺得明天一定要找機會跟陸臣衍談談關於這方麵的事。

總不能這樣一直避而不談。

鬼知道陸臣衍現在在心裏把她想成什麽樣子?

薑願帶著這份心思入睡,卻做了一個極不好的夢。

一開始,她穿著陸臣衍的襯衣站在床邊,臉上帶著麵具,手裏拿著小鞭子,幽幽的看著雙手被吊起來,跪在**的男人。

男人**上身,漂亮的胸肌,整齊的八塊腹肌,以及被迫舉起的手撐的肱二頭肌輪廓非常漂亮。

西裝褲係著皮帶因跪在地上的動作而顯的緊繃繃的。

男人一張臉宛若謫仙一般毫無波動,寡淡的很,可身上卻濃墨重彩,行成巨大的反差,讓人激出最原始的念想。

薑願吞了好幾次口水,貪婪的看著她饞了很久的身體。

她一步步靠近。

就在她即將要吃到這塊饞很久的肉時,陸臣衍被吊起來的手突然滑落突然一把摘掉薑願臉上的麵具。

真麵目曝光那一刻,陸臣衍帶著不可置信且失望的表情盯著薑願:“是你!”

“你竟然是這個樣子。”

“薑願,你為什麽是這個樣子?”

“薑願你怎麽可以是這樣?”

一聲聲不可置信的質問聲,生生將薑願從夢中驚醒。

她睜開眼的時候情緒還在夢裏,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呼吸,卻仍舊緩不過來。

薑願覺得,再沒有其他夢比這個夢還要驚悚。

太嚇人。

尤其是陸臣衍看到真麵目那一刻,既失望又憎惡的眼神,太刺痛。

仿佛薑願就是一個什麽惡心的東西,他之前一直被薑願的外表懵逼,現在看清楚,嫌她惡心。

這種恐懼感,一波又一波的侵襲。

即便知道是夢境,即便現在薑願的情緒已經緩過來,可仍舊會覺得害怕。

她滿腦子都是:陸臣衍會不會覺得我惡心?

‘叩叩叩’

突然的敲門聲響起嚇了薑願一跳:“誰?”

一開口,聲音就是啞的。

是不正常的啞。

敲門的人頓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醒來就下樓吃飯。”

薑願捂臉,心裏下意識認定陸臣衍聽到她剛才那聲音,估計會有一些聯想。

這誤會,算是越來越深。

一定要說清楚。

薑願內心堅定。

不管怎樣,逃避不是辦法,需要說清楚,否則逃避下去,她估計在陸臣衍心裏的形象會越來越惡心。

心裏下了決定,薑願便起床去洗漱。

因為著急要跟陸臣衍表達清楚,薑願洗漱的很快,簡單套了一身居家服,便披散著頭發,連電梯都懶得坐,而是直接快速衝下樓梯。

“陸臣衍,我有話……”跟你說。

後麵三個字,在薑願看到餐桌上坐著人的那一刻,頓住。

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年紀大概比薑願大十來歲,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身上穿著類似工作的製服,坐在餐桌上略顯拘謹。

見到薑願來,她站起來跟薑願打招呼:“你好薑願,我叫蕭令薇。”

姓蕭?

因為蕭清遠的出現,薑願對姓蕭下意識的有些敏感。

“你好。”雖然疑惑,但出於本身的教養,薑願還是客客氣氣跟蕭令薇打招呼。

她目光盯著從廚房走出來的陸臣衍。

“我昨天跟你提過,今天會來一位客人。”陸臣衍簡單說。

薑願卻滿心疑惑。

隻是客人嗎?

可她看著蕭令薇一直盯著她看。

蕭令薇穿的很古板,戴著黑框眼鏡,看似很溫和的看著薑願,可薑願還是敏感的感覺到,蕭令薇的眼神有些探視和打量。

這讓薑願感覺非常不舒服。

“是什麽客人?你的朋友嗎?”薑願問陸臣衍。

“不能這麽問,沒禮貌。”陸臣衍嚴肅的糾正薑願,並且給她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吃飯。”

薑願其實想反駁。

這麽問沒禮貌,可蕭令薇的眼神更沒禮貌。

那種打量感很強,仿佛要捕捉到薑願所有細微表情和動作,來進行分析判斷薑願的內心情緒。

像……

心理師。

“怎麽不坐下?”陸臣衍見薑願一直站在旁邊不為所動,微微皺眉。

“陸臣衍你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嗎?”薑願盯著陸臣衍。

“我說了,這樣問不禮貌。”

“不是不禮貌,是你根本不會回答。因為她不是什麽朋友,也不是什麽客人,是一名心理師,專門過來觀察我的。”

薑願直接將觀察到的表明出來:“來觀察我幹什麽,你覺得我有問題嗎?”

“不要亂說,你沒問題。”陸臣衍否認。

“但你沒否認她是心理師,也沒否認她是來觀察我的。”

薑願仍舊敏感的,以陸臣衍的話術來判定自己猜測的正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