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緊張到不行。
可一直都沒有等到陸臣衍的回應。
他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隨後收了目光,繼續朝Live House內走去。
推門的那一刻,音樂震天,參雜著一道道尖叫聲。
薑願一眼就看到被人群圍起來的阿七,此時正拽著一個男人的領帶,身體微微後仰,靠著極強的腰身力量,做出這麽一個高難度又很勾人的動作。
男人順著她後倒的弧度逼近,伸手在阿七帶著麵具的臉上一路下滑,最後流連在**的脖頸上,往返留戀。
期間還有不少人衝著阿七那邊破冰涼的酒。
場麵玩的很瘋,很沒尺度,把薑願都看傻眼。
她那啥不隆冬,一根筋,隻會打架的阿七哦,玩的這麽野的嗎?
薑願在吃驚之後,又擔心阿七。
可看著阿七眼神清明,拽著男人的衣領,不像是勾人,倒像是要跟這個男人比試劈叉的能力,看誰腰力強。
這麽一看,薑願頓時放心。
即便姿勢多撩人,即便多尤物的外表,她還是那個一根筋隻知道打架,隻知道拿第一的小阿七。
薑願甚至可以想象到,後續阿七將男人往身下壓,坐在男人身上,耀武揚威宣告她贏了時有多驕傲。
薑願剛這麽一想,那邊的阿七已經將人壓到身上,揚起下顎,拿出勝利者的高姿態:“我就說你比不過我!”
她這麽一句話下來,周圍圍著看熱鬧起哄的所有人,瞬間噤聲。
甚至有人表情有些龜裂。
“老子褲子都脫了,你讓我看這個?”
“什麽跟什麽?”
“我以為限製級畫麵,結果是限製畫麵,切。”
薑願忍不住笑起來。
正要跟身邊的陸臣衍發表一下想法,卻發現站在身邊的男人早不知所蹤。
薑願找了一通,最終在角落卡座的位子找到陸臣衍。
理智上,薑願應該離的陸臣衍越遠越好。
可她還是忍不住戴好麵具,邁開腳步衝陸臣衍而去。
她坐在陸臣衍的對麵,看著男人麵前擺著酒,挺意外的:“不是說好,我請先生喝酒。先生怎麽獨自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陸臣衍抬眸掃了一眼,並未回應。
他準備給自己倒酒,薑願卻俯身搶過陸臣衍手裏的酒,給陸臣衍倒上,隨後又給自己倒上:“說好的,我請先生喝酒。”
“那就先敬先生一杯。”
薑願將陸臣衍的酒杯拿起來遞給他:“先不說感謝的話,就說今晚我好巧不巧,就剛好撞到先生懷裏,怎麽也應該為這份緣分幹一杯。”
陸臣衍仍舊沒接受,眸光冷淡的看著薑願。
不需要多說話,身上自帶拒人千裏的冷漠。
“先生不接,難不成需要我過去坐在先生腿上喂?”薑願調侃:“我是可以,就是不知……”
陸臣衍接過酒,昂頭喝酒。
薑願笑著看他,慢悠悠的喝酒。
當兩個空酒杯放到桌上時,薑願再度倒上:“話說,剛才跟先生的話題還沒結束。先生跑來這個地方,不是為了喝酒,是為了找人?”
薑願問的時候挺緊張的。
也佩服自己頭鐵。
明明心虛的很,卻還要坐在陸臣衍對麵,非要試探一個結果。
她就是要知道,陸臣衍跑到這個地方,究竟是為了什麽。
還是已經知道她沒出國?
“找人。”
陸臣衍回了薑願的話,端過酒杯一飲而盡。
薑願心裏沉了又沉:“看的出來先生不是喜歡這個地方的人,特意跑過來找的人一定很重要。”
“不算是。”陸臣衍簡單回答。
薑願這心裏也說不上來是否有滋味:“既然不重要,為何要跑過來一趟呢?”
陸臣衍抬眸盯著她:“你問題太多。”
“隻是喝個酒,聊聊天。不然先生你問我,我也樂意回答。”薑願笑著打圓場。
她是相信陸臣衍不會問的。
畢竟陸臣衍清心寡欲的,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
更別說是這樣一個live裏萍水相逢的人,他肯定……
“你一個人來?”陸臣衍盯著薑願問。
薑願愣住:“什,什麽?”
她愣住的不是陸臣衍的問題,而是陸臣衍竟然會這麽問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嗯,你是不是一個人來這裏?”陸臣衍重複薑願的話題。
薑願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她所熟知的陸臣衍。
如果不是他手腕上戴著佛串,薑願會忍不住摘掉陸臣衍的麵具,一探究竟。
“不回答?”
“沒有,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薑願笑著說:“我不算一個人,隻不過跟朋友一起來,卻各自玩。”
“找好看的先生一起喝酒。”薑願故意補充一句。
“你找到了?”陸臣衍盯著薑願,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薑願人都麻了。
陸臣衍是在撩她嗎?
她那清心寡欲的陸叔叔,在live裏麵撩一個素未蒙麵的人?
陸臣衍!
薑願差點跳起來,她費盡心思那麽撩撥,陸臣衍不動聲色,結果在live裏倒是主動撩一個陌生人,撩的飛起?
即便這個人是薑願自己,她心裏也是千萬般的不舒服。
“我的確找到,不過一直被拒絕。”薑願故作遺憾。
“需要做到腿上才不算拒絕?”陸臣衍反問。
薑願默默深呼吸,壓下心頭的怒意。
抬頭看著陸臣衍的時候,笑的燦爛:“先生,你這話說的這麽曖昧。我怕我沒忍住,真的會坐到先生腿上。”
“為什麽不可?”
薑願:……
去你大爺的陸臣衍!
你他媽什麽意思!
是被奪舍,還是被鬼附身?
薑願心裏破口大罵,臉上笑嘻嘻:“先生你別這麽勾我,我怕我會把持不住。”
“哦。”
陸臣衍回應的很淡,靠在椅背上,帶著佛串的右手端著泛著鮮豔色澤的紅酒,手挽輕晃之間,佛串的清冷與紅酒的搖曳,莫名的衝撞,刺激著感官。
薑願一咬牙突然站起身,踩著高跟鞋走到陸臣衍的麵前。
她將陸臣衍端著紅酒的手腕抬起,嬌小的身兒就這麽斜躺進了陸臣衍的懷裏:“既然先生如此盛情邀約,我不能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