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麽辦法?”蕭清遠一臉好玩的盯著薑願。

薑願看他一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我覺得你有可能告訴我。”蕭清遠笑的挺痞的。

一點都沒有剛認識的時候那麽君子的模樣。

一點都沒有。

薑願甚至後悔跟這個人熟悉。

不熟的時候,他還能裝一裝,現在熟了,他連裝都不裝,死皮賴臉,毫無尺度。

痞子。

“管那麽多幹什麽,忙你的。”

薑願看一眼程最,讓程最帶路上樓。

阿七把蕭清遠阻攔,惹了蕭清遠好大的怨氣:“薑願你過河拆橋你這女人。”

“你第一次知道?”薑願頭也不回。

程最在前麵帶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有種大快人心:“看來,能治他的,也隻有你。”

薑願意味深長的看著程最:“看來你平日沒少被他治?”

程最原本嘻嘻的臉,瞬間不嘻嘻。

他悶聲在前麵帶路。

Live House的樓上房間可用空間小,雖然是經過精心整理,但還是挺簡陋。

程最看著薑願表情挺擔心:“大哥,你真的住得慣嗎。我那還有幾套別處的小房子會比這裏好一點。”

“那不行,陸臣衍會發現。”

薑願雖然挺嫌棄,但知道沒有比這裏更好的選擇。

不管蕭清遠還是程最名下的東西,總歸有一天會被發現蛛絲馬跡,以防萬一。

但這個地方,最不容易被發現,也最容易隱藏。

“沒事,就是住兩個月。”薑願擺擺手,也多放在心上。

住幾天就習慣。

“那你……休息?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我跟蕭清遠就在附近,過來很快。”

“你們什麽時候同居?”薑願敏銳的嗅到了什麽。

程最立馬瞪大眼澄清:“我跟他清清白白,是樂隊!最近樂隊有新歌,有新人磨合,所以在附近有個工作室,平常都一起排練。”

“大哥,你不要總將我跟那個痞子混為一談,我跟他什麽都沒發生。”

“更何況,我跟誰有什麽也不會跟他有什麽。”

“我跟小阿七有什麽,都不會跟他怎樣。”

薑願就這麽盯著程最一句句澄清,表情嚴肅的比什麽都一樣。

就是耳根發紅。

也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惱羞成怒。

“哦,那你們加油,努力變的不清白,到時候跟我說一聲,我想想給你準備多少嫁妝。”

“大哥!”程最震驚臉。

薑願聳肩。

程最氣的不行:“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

說不過,隻能跑。

程最快速下樓。

蕭清遠這邊還百無聊賴的在撩撥小阿七,不過阿七理都沒理。

程最本來就氣,一下樓看到這樣的一幕,氣的更厲害。

衝過去直接踹了一腳蕭清遠:“亂撩什麽呢,她也是你謔謔的人?”

蕭清遠被踹的莫名其妙:“你氣性那麽大幹什麽?我不謔謔她,謔謔你?”

“滾。”

“一起滾唄。”

“艸你媽蕭清遠。”

……

對於樓下程最跟蕭清遠不知道打了多少架,薑願是無動於衷的。

她簡單的手勢了下,然後聯係了薑素了解她那邊的情況。

薑素今天出院,月子在家裏,婆婆照顧,小孩白天也是婆婆在照顧,一切和諧的不像話。

“從出院開始,對我特別寶貝,讓我有點恍惚。覺得好像,之前在醫院不讓我剖腹產的他們是被奪舍了一樣。”

薑素如此說。

薑願問:“那你動搖了嗎?”

“不動搖。我隻是覺得有陰謀。”

薑素溫柔,但內核很誘力量感。

她並因為一點的和諧而選擇既往不咎。

她說:“我也是認真考慮過後,才選擇這條路。而我這個人一般不輕易做選擇,做了選擇就不會改變。”

“薑願,我就算再沒有天賦,我也是薑家的小孩,我骨子裏也是驕傲的。”

因為薑素這句話,薑願酸了鼻子。

薑家的小孩。

其實到現在為止,沒有記憶的支撐,薑願對於自己是薑家的小孩沒有什麽改變,對於父母也沒什麽記憶概念。

甚至對薑素,隻是因為覺得她溫柔的讓人想要親近。

對芳華這個名牌,隻是崇拜的惋惜。

其餘的……

沒有太過感觸。

“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一定都會在你身邊。”

“嗯,我知道。”薑素輕聲說:“薑願,可以在說一遍嗎,喊我一句姐姐,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薑願對於薑素的要求挺意外,但還是順著她的意:“姐姐,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一定都會在你身邊。”

“好,好,好好。”薑素聲音裏有哭腔。

“我妹妹以前也會經常這麽安慰我。她知道,我作為薑家的孩子,可是半點沒有天賦,甚至心都不在此。多數的時候心裏總會落寞。”

“可她每次都會這麽安慰。”

“她說,姐姐,這些事我做就可以,你去做你想做的,有我在,一直都會有我在。”

薑素學著年幼見的薑願口吻說這些。

薑願沉默的聽著隻覺的心髒一陣抽疼,有些記憶似乎要破土而出,但薑願仔細去抓點什麽時,又什麽都抓不住。

頭,刺刺的疼。

薑願用力拍了拍頭想要以此來緩解,但絲毫不見效果。

電話裏薑素還在訴說關於薑願年幼時和她發生的一切,不過薑願頭已經疼到恍惚,聽不清楚薑素說什麽。

薑願捏著手機:“姐姐,我現在有點事,晚點跟你聯係。”

薑願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整個人趴到**捂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息,一次來緩解劇烈頭疼帶來的衝擊感。

可一波一波的疼痛始終未散去。

腦海裏似乎出現通天的火光,和撕裂的喊叫。

以及惡魔般的瘋狂笑聲。

那種笑聲在薑願大腦裏響起的那一刻,薑願整個人恐懼的顫抖起來,宛若瞬間掉落冰窟,渾身冷到骨頭發疼。

而在距離的疼痛和衝擊下,薑願意識徹底模糊,直接昏睡過去。

再度清醒過來時,是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人迷迷糊糊,但在看到‘陸臣衍’來電顯示時,才注意到現在的時間,她應該已經到達A國。

沒有按照時間給陸臣衍打電話保平安,陸臣衍的電話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