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李俏幽懷孕

第二卷?陰謀現之權握掌間?

夜色又悄悄的覆蓋住白日的光明,然而尚柳生已經在李俏幽的房門前,再三躊躇了整整一天,他一直在問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進去了又該如何開口,開口了李俏幽又是否會相信他。?

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題,搞得他著實的心煩意亂,他望著外麵已經被黑色遮蓋的世界,最後還是決定敲門。?

“叩叩...叩叩...”?

尚柳生聽著手在木板上瞧出的“叩叩”聲音,就像是在敲打他的心一般,有種難言的情緒,一直在他的心裏搗鼓著。?

“請進...”?

李俏幽有點小沙啞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亮,卻猶如一口大鍾在尚柳生的耳邊敲打一般,驚動心神,更使他下定決心,不能讓淩沐絮在傷害她了。?

和衣坐在床上的李俏幽看著杉杉走過來的尚柳生,有些虛白的臉上微含著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著珠玉般的光滑。?

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輕聲的說道:“照看絮是不是累壞了。”?

尚柳生走近李俏幽的身邊,坐在她的床邊,眼神中的憐愛更甚前幾日,溫和的開口道:“不累....王爺他服了藥後一直在睡覺,也沒什麽好操心的。”?

“真是謝謝你!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絮會怎麽樣。”李俏幽直視著尚柳生,一雙翠眸子全是對淩沐絮滿滿的關懷與愛意。?

尚柳生真想大聲的嗬斥她:你真傻!他明明不愛你!?

尚柳生實在不忍心這麽直接的說出口,隻能呆望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李俏幽感覺尚柳生今日的不對勁,一雙明鏡似的眼中全是疑問:“柳生,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我....”?

此刻的尚柳生根本不敢直視李俏幽的眼睛,他怕自己看到她的眼睛後會不忍心說出口,那麽他會怪會怨自己一輩子。?

李俏幽看著他吱吱唔唔的樣子,滿臉都是疑惑不解,再次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你隻管說?”?

“淩沐絮他....”?

“嘔....嘔.....”?

同一時間當尚柳生想要說出那一句“淩沐絮他不愛你”的時候,偏偏一陣陣幹嘔聲,充斥了他的神經,他看著李俏幽痛苦的臥趴在床頭,不停的吐著酸水。?

他想哭又想笑,哭上天真的這麽殘忍的對待李俏幽,笑世事無情兩茫茫。?

尚柳生拉回思緒帶著苦笑扶著李俏幽,讓她舒服的靠在枕頭上,不出一語的為她診脈。?

“我怎麽了嗎?”李俏幽開口略帶不安的問道。?

尚柳生確定了脈象,壓抑住心裏的撕裂揪痛,抬起如水清澈的雙眼,溫和的說道:“沒事,你隻是有喜了,已經兩個多月了。”?

“有喜了!我有喜了!”李俏幽重複著尚柳生的話。?

一雙杏眸是即將作為母親的愉悅,蒼白無力的麵上,如開在春天的花兒一般,綻放的極其美麗動人。?

李俏幽快樂的就要瘋掉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尚柳生音色中的沉悶與不快,一個勁的撫摸著自己的平坦的小肚子,興奮異常的喃喃自語:“小寶寶...這裏是我跟絮的小寶寶...”?

“嗬嗬...她跟淩沐絮的小寶寶...”尚柳生苦笑不堪的麵上全是諷刺之意。?

尚柳生看著李俏幽快樂無比的神情,這下他真的無法把真相說出來了,李俏幽現在是孕婦,搞不好會一屍兩命。?

“柳生...你剛說絮他怎麽了...”李俏幽反過神來,笑容甜溢的問著尚柳生。?

是啊!他怎麽了,我現在還能說出口嗎?尚柳生在心裏回答著李俏幽的話,麵上卻不漏一絲痕跡的說道:“我想說淩沐絮他的身體再休養幾日都好了,而且,現在你又有孕在身,他聽到一定更高興。”?

李俏幽本就開心滿懷的臉上在聽到尚柳生的話後,更甚出歡愉之色。?

李俏幽急忙的下了床,笑容盎然在臉上,說道:“我要去看絮,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說完人也很快的消失在房間內。?

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隻能聽到尚柳生鬱氣悲涼的呼吸聲。?

隻見他雅淡秀氣的臉上全是道不出的悲傷,緊皺的眉毛刻出淩厲的痕跡,一雙燦若星辰的眸瞳在這一刻失去了光彩,空洞的看著前方。?

滿身的憂鬱配上一身長白衣衫,在暗金色的燭光下,隨著它的燃燒搖曳著黑色的影子。?

“真是天意弄人啊...”尚柳生濕潤的眼眶凝滿淚水,仰頭空洞的眼神看著上方,帶著悲情的音澀,痛苦的呢喃道。?

晚膳為了慶祝李俏幽有孕,如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包括還在病中的淩沐絮都強撐著身子,坐在餐桌前。?

這一幕可是著實的感動了李俏幽,讓她淚眼婆娑的哭的的稀裏嘩啦的。?

可尚柳生卻實在鄙夷淩沐絮高超的演技,至今他都沒有弄明白淩沐絮這樣做到底為何。?

一桌七個人因為是喜事,李俏幽拉著辛苦下廚的尚西與如月夜共同用膳了,大家歡歡喜喜的吃菜喝酒,聊歲月,卻也隻有尚柳生一直悶著臉,偶爾的強笑兩下。?

“飯吃多了,酒沒喝多少,到是腦袋越來越暈。”尚西跟著尚柳生一起長大,加之尚柳生對他與對弟弟一般相差無幾,倒也是沒大沒小的吆喝著。?

楊延嗣晃著個腦袋,抬起手指著尚西,十分認同的說道:“對...就是有些暈...”?

尚柳生看著尚西與楊延嗣貌似喝多的症狀,指責道:“我看你們是喝多了,我怎麽沒事,你看沐風....”?

尚柳生看著已經趴在桌上睡著的淩沐風可真是納悶了,他沒有喝酒啊,怎麽會暈在桌上了呢??

“菜裏被下藥了!”尚柳生竭力的喊了一聲也暈了過去。?

“潑醒他們!”一聲嚴厲冰涼的聲音似乎穿透了黑夜響徹了夜空。?

陰暗的房間,不難猜想是客棧的地下室,因為這裏散發著一股股沉重的潮濕味道。?

一盆盆冷水潑在尚柳生等人的身上,他們睜開眼睛看著站在他們麵前,著身血衣衣衫妖媚異常的如月,都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究竟是誰!想幹什麽!李掌櫃在哪兒!”?

楊延嗣充斥鮮血的眸間燃燒著層層怒火,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別人在他的地盤上動手腳,更何況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情況還很嚴重。?

“哈哈...”如月嬌媚勾人的笑著,搖曳著身姿走到了尚柳生的麵前,鉗住了他的下頜,道出軟綿綿的音色:“我隻是個賣身葬父的丫頭而已,是不是尚公子!”?

“哼!”尚柳生使用甩掉如月的牽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啪!”清脆的巴掌毫無置疑的落在了尚柳生白皙滑嫩的左臉上,如月佯裝心疼的又撫了上去,膩膩的說著:“我不喜歡人家反抗我...不然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娘子....”淩沐風就綁在尚柳生的左邊,看著他赤紅的左臉,心疼的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