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我不指望你支持,畢竟你們兩現在濃情蜜意,分開一會都不樂意,我跟她媽也是你們這個階段走過來的,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你們比我們幸運也比我們不幸,是好是壞現在沒人能給你們下定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采薇不是她媽,你像當初的我但畢竟不是,你們兩能得到比我好太多太多的結局。”楊霆掏出一支煙,丟給趙虎臣一根,點燃之後淡淡道。
“當然你反對也沒用,采薇或許會跟你私奔,但你們兩絕對跑不了多遠。這隻是一個假設,你已經不是那個剛來明珠的愣頭青了,做事懂得瞻前和顧後,這很好。”楊霆給趙虎臣打開了一個口袋,讓他看到了裏麵的東西,但卻不讓他插手,馬上就係緊了口袋,用心如何,除了他自己沒人知曉,趙虎臣不驕不躁,該喝酒喝酒該吃肉吃肉。
沒多久,楊采薇回來,無論是楊霆還是趙虎臣都是修煉成精的狐狸,玩笑麵虎當麵和藹可親背後下刀子白進紅出的把戲一點都不含糊,偽裝的一個比一個好,可再強的偽裝也抵不過朝夕共處數十年和水乳交融的楊采薇火眼金睛,一坐下就察覺到了氣氛有些詭異,問:“你們剛說什麽了?”
楊霆悶頭喝酒。
趙虎臣剝了一隻龍蝦喂楊采薇吃下,笑道,“在和嶽父商量什麽時候開車出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渡假的事情。”
楊霆樂了,這小子到懂順杆往上爬,不置可否,喝酒吃肉。
“好啊好啊,山清水秀的地方,最好有個很大很大的湖泊,湖麵如鏡的那種,然後我們就去那裏釣魚,最好後背是一片很大很大的草坪,碧綠碧綠的,草地上有一幢小木屋,再過去就是小森林,這樣最好了。我們就自食其力,釣魚捕獵采野菜來吃!”楊采薇眼神朦朧,一句嶽父,一句渡假果然把她的注意力轉移。
吃過了飯,因為兩人都有喝酒,所以開車的是楊采薇,趙虎臣的車留在店門口,他打了個電話給漠河,讓漠河來把車開走,自己則上了楊霆開來的奔馳S600。
不管有錢沒錢有權力沒權力,誰的命都隻有一條,不要拿小命開玩笑,酒駕查得嚴是一方麵,兩個都喝了酒的男人開車的確並不是一個聰明的舉動,等真出事的事情可能才會後悔,小命隻有一條,上至皇帝老子下至布衣百姓,高貴也好貧賤也罷,都一樣。
到了紫園,楊霆就上了書房,而趙虎臣跟楊采薇各自洗過澡之後就到了後花園裏談情說愛。
“老頭子剛到底跟你說了什麽?”楊采薇坐在秋千上輕輕晃,這個秋千是趙虎臣走後加上去的,以前沒有,而趙虎臣則坐在秋千對麵藤椅上,在屋簷下,楊采薇在院子裏,光線昏暗卻足以看清楚對方,抬頭就是天空,這會這樣安安靜靜地說說話到也別有一番情調。
“人生理想未來。”趙虎臣回答。
“才不信呢。”楊采薇哼哼唧唧不樂意。
“他跟我說要把你送出國。”趙虎臣看著楊采薇平靜道。
楊采薇一愣,這次是真的信了,沉默一會,咬著牙就要跳下秋千,卻被趙虎臣用眼神製止。
“聽你爸爸的。”趙虎臣輕輕道。
“不要!”楊采薇氣鼓鼓道。
“他是為你好。”趙虎臣歎息道。
“可他不知道我會不會認為這樣好!出國,出什麽國呀,出國深造留學就很厲害了嗎?我才不去!”楊采薇足尖點在地麵,秋千不再晃動,咬著嘴唇,神情低落。
“他是在為交班做準備,等你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入主輝煌集團董事局的開始。”趙虎臣輕輕道,閉上眼睛,楊霆沒說出來的話,他已經猜到。
“為什麽?那不是你嗎?”楊采薇從秋千上跳下來。
“你是他女兒,我是他女婿,就這麽簡單。”趙虎臣睜開眼睛,看著楊采薇,笑容平靜,不苦澀不心酸,不失望也不憤怒,理所當然。
楊采薇臉色蒼白,跑向屋子。
卻被趙虎臣拉住手腕。
“聽話。”趙虎臣聲音很輕,卻有魔力,讓楊采薇不得不站在原地。
“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麽做,畢竟他首先需要保證你擁有一個在曰後十年數十年都足以挺得直腰板的地位資本,不要覺得你和我之間不需要這些市儈的東西,感情和物質是緊密不可分的,在我心目中的采薇不該這麽幼稚才對。”趙虎臣道。
“可是我不在乎啊。什麽集團什麽公司,那些都給你去做給你去對付,我隻要你就夠了!”楊采薇轉身縮瑟在趙虎臣懷裏,咬著嘴唇帶哭腔。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所以我也可以不在乎,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別人的眼光就算是你的父親我的嶽父,他怎麽想的怎麽看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是你而已,不光是因為你的樣子,還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也不光是你為我做的事情,還是因為我能為你做的事情,你能喚出我最真的部分,僅此而已。”趙虎臣抱著楊采薇,笑容溫暖。
楊采薇沉默。
“你看我現在,已經很好了。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我這個年紀的男人還在為失戀傷心為工作憂心為學業揪心的,我現在不用擔心工作不用擔心失戀不用擔心學業,還有什麽好奢求的,有你,就好了。”趙虎臣從背後抱緊了楊采薇,微笑。
“可是”楊采薇扭頭急切地要說話,嘴唇卻被趙虎臣堵住。
這個晚上,楊采薇在趙虎臣的房間裏睡的,兩人什麽都沒做,抱在一起,開著窗戶,從窗戶望著外麵的天空,很寧靜地過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趙虎臣起床洗漱,晨跑回來之後吳嬸已經做好了早飯,楊霆坐在餐廳看報紙,楊采薇板著臉坐在自己位置上,對誰都愛理不理,除了趙虎臣。
楊霆沒說話,楊采薇現在正處在憤怒期,跟渾身上下長滿了倒刺的刺蝟一樣,楊霆興許是察覺到了什麽,也不碰那個黴頭,吃過飯就匆匆出門,吳嬸收拾碗筷,趙虎臣幫忙。
對於趙虎臣的到來吳嬸到很是開心,眉開眼笑的,見趙虎臣要幫她洗碗就推著他到外麵去,示意他去陪楊采薇,吳嬸心思細密,況且在這個家做了十來年,清楚這個家庭的每一個細節,對早上的一些詭譎氣氛當然有所察覺。
隨著考試時間的臨近,楊采薇的課程也很緊,今天一天都有課,中午都不會回來吃飯,要晚上才下課,趙虎臣帶著楊采薇到了學校,親自把鬧小脾氣的女友從校門口送到了教室門口,因為是學研班的關係,所以這裏麵的學員有大半都不是複旦大學的學生,除去一些有上進心有門路要出國早作準備的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有關係有手腕進來的男女,年紀也都和楊采薇差不多,非富即貴。
那些學員見到楊采薇一臉小女人甜蜜模樣地被一個男人半摟著走進來本身就充滿了驚訝,還在揣測這位一把擄走了班花的好漢是哪條道上混的時候就見到一向以嚴厲著稱的導師走進門來,於是大多數人開始不懷好意地坐等悲劇發生,幸災樂禍者占了大半,誰都知道這位導師可是出了名的嚴厲,特別是對於戀愛這個問題上一直都以一種近乎非人的嚴厲態度製止,而因此幹擾了上課的更是下手絲毫不手軟,更甚者因為上課接了女朋友一個電話打擾了整堂課程進程的哥們被當場趕了出去的淒涼境地。
讓人瞠目結舌難以接受的是那位導師看見了堂而皇之在教室裏恩愛的兩人非但沒有爆發甚至還很和善地跟那位好漢點了點頭打招呼,這會滿教室的人可都炸開了鍋,不少因為這事被訓斥過的同胞無語竟凝噎,大家都是人,憑啥人家的待遇就特別好?
趙虎臣也注意到了那位板著棺材臉的老人,對方敲了敲手腕,示意馬上要開課,趙虎臣識趣地跟媳婦分別,活該遭天打雷劈地在媳婦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走出教室,臨走還跟那位導師打了個招呼。
好漢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飄然而去,一屋子的人掉了一地的眼鏡,扭頭看了看導師,還是板著臉,站在講台上,一臉嚴肅地開口,“開始上課!請各位同學自覺關掉手機,和一切會發出聲響打擾我上課的東西。”果然,還是這開場白,無數白菜牲口垂頭喪氣地關機,不再做無謂的抗爭,楊采薇的手撐著下巴,看著趙虎臣的背影怔怔出神,真帥呀【打算在本月底結尾,因而接下來會加快的劇情發展,盡可能地給出一個圓潤無缺的故事結局,或許有遺憾,但這不可抗力。我也希望能更長久地寫下去,完成一個故事的全部,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所幸的是人品還算好,寫到現在沒請假沒斷更。這也算是唯一可以炫耀的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