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多成熟有多成熟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的女人在樓上洗澡,趙虎臣坐在樓下,但凡是個爺們這會就做不到傳說中心靜如止水的境界。

要命的是她臨走前不輕不重地丟了一句不準偷看,但凡沒這四個字在趙虎臣都能保持心平氣和。

女人和女人的察覺在這種地方就表現得淋漓盡致,就是勾引都能勾引得這麽滴水不漏讓人欲罷不能的肯定是有大修為的妖孽,而樓上那個就是,若是露了胳膊露了腿給人看了點肉那種勾引隻能說是上不得台麵的低級手段,那這用了四個字就成功撩撥到趙虎臣那蠢蠢欲動的豺狼之心的女人就是爐火純青的大宗師。

有多猴急到不至於,趙虎臣也沒精蟲上腦到衝上去把那女人給當場XXOO了的地步,隻是這被重重地撩撥到是真的,這貨坐在她家裏的沙發上,多少是有點心猿意馬。

沒幾分鍾的功夫,趙虎臣以為這時間難熬點但起碼還能熬過去的時候,樓上卻忽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虎臣,你還在沒?”聲音挺遠,但還算清楚。

趙虎臣應了一聲,“在。”

“那能麻煩你上樓幫我拿一下東西嗎?我不太方便。”還是她的聲音。

趙虎臣上樓,浴室在最大的主臥室裏麵,看得出來這個房間就是她住的,依稀能夠看到一些她跟李青城的照片,當然最多的還是她獨自一個人的,到處都有,趙虎臣還看見了一張武夷山那塊江提字的大石旁邊她擺出一個相當粉嫩的勝利姿勢的照片,光從照片和外表看的確很難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是一個有了上高中兒子的女人,太匪夷所思了。

因為是在家裏的緣故,所以這浴室裝修遠沒有酒店裏那麽風搔,磨砂的推式玻璃門,在外麵是看不見裏麵的,裏頭燈光很亮,還依稀能聽見水聲。

“能麻煩你幫我把放在床頭的衣服拿來嗎?我之前忘了帶進來了。”她的聲音很平靜,看不出來有什麽尷尬或者不好意思的,像是讓趙虎臣幫忙拿一雙筷子一樣自然。

趙虎臣走到床邊,愣了,這何止是衣服,下麵還放著胸罩內褲,竟然是紫色的,蕾絲花邊,相當的輕巧,而且是繩子拉開的那種,趙虎臣第一次發現自己知識的匱乏,匱乏到竟然不知道這內衣叫做情趣內衣。

腦海裏很自然地就蹦出貴婦穿著情趣內衣風情萬種的絕代風姿,趙虎臣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化身禽獸衝進去為所欲為了。

不過理智總算還在的,趙虎臣拿起了衣服,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有些尷尬道,“我就放在門口吧。”

裏頭沒回應,一直都在沉默,趙虎臣覺得點到為止也就算了,放下衣服就要走,可忽然磨砂的玻璃門後麵一個朦朧的影子就忽然出現了,白晃晃的一片,隱約中似乎能揣摩到幾分讓人血脈噴張的曲線。

那曲線一直走到門口,玻璃門被推開了一條細縫,一直還沾著水完美修長的手從霧氣中伸了出來,濕漉漉的,水潤的光澤反射出浴室裏麵橙黃色的燈光。

那手沒有去接趙虎臣手邊的衣服,而是輕輕地抓住了趙虎臣的衣領,拖著他,引領著他走進浴室。

門開了,門後的景色暴露在趙虎臣眼下。

沒有片褸,原來並不是殘缺的維納斯才能稱之為完美的。

素約小腰身,不奈傷春。疏梅影下晚妝新。嫋嫋娉娉何樣似,一縷輕雲。歌巧動朱唇,字字嬌嗔。桃花深徑一通津。悵望瑤台清夜月,還送歸輪。

一抹胭脂紅膩了女人的雙頰,粉嫩而盈雪的肌膚綻放出一種女人最原始而純粹的魅力。

這女人,堪得兩個字,無雙。

“是不是處男?”做出了驚世駭俗事情的女人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巧笑倩兮,問對麵的趙虎臣,像是在問午飯吃了沒。

“不是。”趙虎臣搖頭,浴室很大,但這個時候卻很小,深吸一口氣,全是香氣,這個女人的味道。

“正好。”女人輕笑一聲,伸出雙手,勾住了趙虎臣的脖子,媚眼如絲,“我們僅僅是偷情,僅此而已,能做到這一點我就陪你,不能做到這一點你就出去,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行不行?”

“沒人能滿足你?”趙虎臣眼神鬼魅。

“我知道的你的意思,男人果然都很小氣呢。”女人笑眯眯道,讓趙虎臣想起了她教訓李青城時胸有成竹狡猾無比的模樣,有點熱血沸騰。

“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就是我生命中第二個能侵犯我的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女人的話無疑是引爆了一桶炸藥。

再沒什麽比這更加激烈的了。

當趙虎臣在浴室裏按著她的身子從後麵進入她時,那種隻有真正的熟女才有的溫潤緊湊幾乎讓他當場就繳械,皺著眉頭仰頭喘息的她引著趙虎臣的雙手掌握住她的全部,揚起脖子在趙虎臣耳邊說了一句,“輕點,我不習慣。”

事實證明熟女的抗戰能力永遠要超出初經人事的女人,不過讓趙虎臣訝異的是她根本沒有一點技巧可言,完全就是不知死活地跟趙虎臣硬抗到底,完全生澀和僵硬,似乎根本沒有多少經驗,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發現的確讓趙虎臣的興趣和姓趣都高漲了很多。

在浴室裏瘋狂了不知道多久,兩人又轉戰到了臥室裏,床上,地毯上乃至於窗台上都留下了兩個人不要命地抵死纏綿的痕跡。

一切都趨於平靜,天色已經沒了一點亮光。

房間裏開著昏黃的燈光,兩個人躺在床上,當然是她的床,她躺在內側,背對著趙虎臣,趙虎臣仰麵躺在外頭,兩人蓋著同一條被子,中間隔了些許,單手枕著頭。

“你是第一個躺在這張床上的男人。”她忽然轉過身,臉上除去剛激情過的餘韻還有些許數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還有一點趙虎臣都不太確定隱藏得很深的墮落快慰。

趙虎臣沒說話,說實話,如果不是在浴室裏發現她的實戰經驗的確很少的話他肯定會懷疑她的話。

“你跟我說實話,有沒有在別人家裏睡了別人老婆的成就感?”女人眯起眼睛,問。

“有。”趙虎臣老實地回答,相當赤裸地站起身一點都不避諱地去浴室門口找到了自己的褲子,從裏麵摸出一包煙一個打火機,然後鑽了回來,這讓始終都注視著他的女人有些臉紅,“你怎麽沒羞沒臊的?”

“剛還不知道誰讓我用力加油呢,這會就嫌了?”趙虎臣哭笑不得。

“誰啊,別再提那會的事情了,我還不適應。”女人低聲道,看著趙虎臣叼起了煙,很主動地伸手拿過了打火機幫趙虎臣點燃。

“很早以前的時候啊,我也是這樣幫他點煙的,他也喜歡在早上起來的時候抽支煙,從來都隻抽一支,絕對不碰第二支,然後就埋頭出去外麵掙錢,一直到後來發財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保持著這個習慣了,因為同樣很早的時候我們就分居了。”女人的語氣有些飄渺,縮在趙虎臣身邊,說實話,不但是趙虎臣感覺整個事情發展的有些詭異,就是始作俑者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

“為什麽分居了?”趙虎臣問。對眼前的女人除了感覺漂亮聰明,有時候有點不可理喻之外沒多少其他的感覺,像是占有欲什麽的或許有一點男人對漂亮女人特別是有了肉體關係的漂亮女人理所當然的占有欲之外就再無其他,沒畸形到不準她在自己麵前說到另一個男人的地步,況且趙虎臣對兩人之間的定位也挺清楚,純粹的肉體關係,之前說好的,沒什麽負擔,不像是雪墨那讓他頭疼欲裂的瘋婆子,挺好。

“他和你一樣,都是鳳凰男。”女人的回答有點牛頭不對馬嘴,正了正身體,豎起枕頭抓著被子護在胸口半坐起了身子,然後另一隻手就拿過了趙虎臣嘴邊的煙放在自己嘴裏小口地吸了一口,說,“年輕的時候我就是喜歡他那股子什麽都敢拚的狠勁,後來嫁給他,我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金枝玉葉。他們家是落魄家庭,很尋常,全家人都把我當寶貝,他媽是他爸是他也是,後來他爸死了,他借著我少奮鬥了二十年發達了,結婚第一年就懷了青城,從那以後就冷淡下來,因為我發現他在外麵有女人了。雖然現在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同樣也想不通那時候為什麽置那麽大的氣可當時就是和他離婚了,但沒離成,是青城的緣故。你跟他很像,應該說是沒有發達之前的他很像,有學識有能力也有城府,很有鳳凰男的吸引力,同樣或許也有鳳凰男冷血的本能,但我也不在乎了,我們隻是純粹的肉體關係,有需要了就找對方慰藉,挺好不是麽?”女人輕笑,很多細節她沒說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如果不是太像太像,如果不是憋悶了二十年的深重怨念以她的身份家世絕對做不出來主動勾引趙虎臣這種事情,報複?或許是的,對於她而言,他在外麵花天酒地她都不在乎了,但不代表她不能給那個所謂的丈夫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