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當趙虎臣帶著雪墨出現在這包廂裏頭,一幫子雄姓牲口都虎軀一顫再顫跟觸電似的顫個不停。

高中的女孩發育是發育了,胸部也有了屁股也有了腰也有了,可跟雪墨比起來哪個女人敢挺胸抬頭地說自己是女人啊,丫都是些渣啊!!

雪墨的氣場理所當然地瞬間壓倒在場所有雌姓生物,而剩下的雄姓生物則一個個恨不得拜倒在這尊忽然從天而降的維納斯腳下。

“臥槽,女神啊。”一孩子長大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李青城先是跟那群孩子一樣愣了,然後他反應快啊,第一個跳起來蹦到雪墨旁邊又陪笑臉又獻殷勤,“哎喲,這是嫂子吧,嫂子來坐會坐回,嫂子您喝酒不?不喝也沒事,要什麽飲料您跟我說,我馬上讓他們給您置辦上。”

“別他娘亂叫。”趙虎臣頭疼道。

“你叫他哥?”雪墨卻沒拒絕,一臉的感興趣,麵對這幫高中小屁孩她當然沒怯場的必要和可能,她誰啊,她在夜店裏頭醉生夢死玩弄那些個精蟲上腦的男人們時這群孩子還在小學背課本呢。

“是啊嫂子。”李青城嘿嘿笑道,很自來熟地坐在雪墨的右邊,而左邊那位置當然是趙虎臣的,誰都不敢搶。

“那就是了,叫我嫂子沒錯兒。”雪墨笑眯眯道。

李青城頓時理直氣壯叫得更歡樂,趙虎臣懶得摻和這瘋婆子和這群小孩子瞎胡鬧,沒理會他們。

“怎麽,玩遊戲呢?”雪墨這外貌驚人身材驚人氣質驚人氣場更驚人的黑絲姐姐在場幾個無法無天的猴孩子一個比一個老實,一個比一個像鵪鶉,這會等雪墨開口了一個個都把眼睛瞅著唯一能說上話的李青城,剩下的就知道偷偷瞄著雪墨那交疊在一起的修長黑絲雙腿吞口水了。

“剛才是在玩遊戲,真心話大冒險,嫂子也來玩麽?”李青城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所有牲口的心都提了起來,朝這邊豎起耳朵,千盼萬盼就盼著雪墨點點頭紅唇輕吐出一個玩字。

“成了,別胡鬧過頭了,跟一群孩子瞎鬧騰個啥。”趙虎臣見這瘋婆子真有點頭的架勢便皺眉道。

雪墨抿唇一笑,那嘴唇啊那臉蛋啊露出一個讓人神魂顛倒心跳加速的笑容,然後就這麽一歪腦袋靠在趙虎臣肩膀上半個身子都膩歪進來,在那群牲口們吞口水的聲音中要多膩歪有多膩歪嬌滴滴地說,“你哥不讓我玩呢,那我就不玩了。”

李青城就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酥了,這會他才真正地對趙虎臣解除了戒備心,畢竟有這樣一個要啥有啥的女人在,這趙哥再對自己書畫姐姐動禽獸念頭的可能姓就大大降低了,到不是說他書畫姐比不上這黑絲姐,隻是這黑絲姐一看就知道屬於那種吸幹人不償命的妖精妲己貨色啊,有了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減壽十幾二十年的,還能有精力去外麵瞎搞?

雪墨沒跟他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可玩了另一種叫打槍的遊戲,雪墨主持,男女老少都湊了過來,一大幫子人坐成一圈,中間是讓服務員拿來的二十多個大酒杯裏麵倒滿了酒,而還有好幾打啤酒在一邊碼放著看起來煞是壯觀,這遊戲其實簡單,打槍的人手指指著一個人砰的一聲,然後被指著的人一動不能動,身邊的人則要舉起雙手,指誰旁邊兩人要舉手,指天所有人都舉手,誰錯了喝掉一杯酒,遊戲簡單可卻經得起玩,特別是酒精加美女的刺激這些猴孩子一個比一個興奮激動,都故意輸掉然後故作豪爽地一口幹掉杯中酒,這樣子是做足了可這幫孩子沒多久就吃到了苦果,酒精麻痹了神經,加上雪墨又是比老鳥都老鳥的老鳥,基本上次次都有人錯掉,反應慢一拍一杯酒肯定是少不掉的。

玩這個遊戲那胖子顯然吃了大虧,十杯酒有六杯是他幹掉的,不過這胖子到也幹脆,就是喝得滿臉通紅搖搖晃晃也硬撐著不賴皮,中間晃晃蕩蕩地去包間的洗手間陣亡了兩三次也還一個人坐下繼續玩。

本來打算獨善其身的趙虎臣最後也沒保住晚節,愣是讓李青城為首的一群孩子給拉進來,加上雪墨的推波助瀾趙虎臣就更躲不掉了,趙虎臣沒掃一夥人的興,坐下來跟他們玩,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他還是這夥孩子集中火力圍攻的對象,但凡是指揮權從雪墨手裏丟掉了馬上火力就集中到趙虎臣身上。

趙虎臣來者不拒,該喝酒肯定喝,一點都不含糊,這一點讓那些小孩子們佩服無比,可佩服歸佩服,該灌的酒一點都沒落下。

雪墨靜靜地看著旁邊抽煙喝酒似乎進入了狀態的男人饒有興趣,難道他不知道這些孩子都在針對他嗎?原因混慣了夜店的雪墨當然不會不清楚,一幫人聚會誰的女朋友最漂亮誰肯定遭殃,雖然有些恨鐵不成鋼,但雪墨還是沒說什麽,一種角色扮演般的新奇感讓她沒有盡早結束掉這一切的欲望。

一直玩到很晚,除了幾個的確不會喝酒被特殊照顧的女孩子之外幾乎所有男的都搖搖欲墜了這夥人才結束了,這中間也沒發生一些小混混啊猥瑣大叔啊來占便宜發生爭端的事情,這種事情在酒吧夜店的確常有但並不是每一次都會上演。

這夥人出了酒吧,打出租的打出租能開車的自己開車,李青城也把自己的車給開出來了,他跟他的前女友小倩一起,被小倩攙扶著李青城搖搖晃晃地扯趙虎臣的袖子,“趙哥,去我家睡不。”

“不去了,你能回去不?要不我送你?”趙虎臣皺眉道,他喝了不少,但都是啤酒,這些黃的想要幹倒他還差點,這會雖然渾身酒氣但意識都還清醒,旁邊的雪墨也跟正常人一樣俏生生地站在旁邊,絲毫看不出來這是喝了七八瓶啤酒的女人。

“不用,小倩送我。”李青城擺擺手,鑽進了一輛出租車,跟小倩走了。

“你開車了沒?”趙虎臣問旁邊的雪墨。

“開了。”雪墨看了一眼停車場的方向,忽然朝前頭走,“我們倆都喝了不少酒還是別開車了,走回去吧。”

“走回去?大半夜的你有心情壓馬路我可沒跟你閑逛兩小時走路回去的功夫。”趙虎臣扭頭到處找出租車。

雪墨站在路邊背著雙手,手上拎了個愛馬仕的女式小包,歪著腦袋望著趙虎臣,不撒嬌不耍賴甚至不說話,就這麽俏生生地看著他。

趙虎臣被看的頭疼,恰好一輛出租車過來,扭頭就要上車,懶得管這個女人。

“非禮啊!!!”雪墨忽然張大了嘴巴大喊,指著趙虎臣尖叫。

“有人非禮我啊!!!”趙虎臣愣住了,雪墨趁熱打鐵,繼續尖叫。

旁邊已經有人圍過來了。

趙虎臣罵了句娘拉著雪墨就朝馬路那邊走,“草,聽你的聽你的,什麽都聽你的,你說壓馬路就壓馬路,我他娘瘋了我。”

雪墨這才笑眯眯地收斂起剛才跟真的被XXOO了一樣的淒涼姿態膩歪地抱著趙虎臣的手臂揚著手上的小包朝人群喊,“這是我男人,我跟他鬧著玩呢。”

“少跟我攀親戚,鬼他媽才是你男人。”趙虎臣頭疼無比。

“你的演技不去當演員真他娘的是中國演藝界的一大損失,你要去了,拿奧斯卡的小金人不還跟玩一樣?什麽章子怡什麽功利劉亦菲的全都是浮雲。”趙虎臣瞥著身邊一臉沒心沒肺歡樂的雪墨道。

“她們都是被潛規則了的,怎麽,你願意我被人潛規則了?”雪墨笑嘻嘻地回答。

“我巴不得。”趙虎臣不屑道。

“得了吧,心裏還不知道怎麽緊張著我呢,當我不知道?小樣不好意思承認吧?”雪墨哈哈大笑。

“你能別這麽自戀麽?你瘋瘋癲癲的讓我覺得跟你呆在一起都沒安全感。”趙虎臣頭疼道。

雪墨忽然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久,就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趙虎臣見身邊忽然沒聲了,扭頭卻見到雪墨站在老遠的燈柱子下麵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幽幽怨怨像是個被拋棄了的怨婦。

趙虎臣理也沒理扭頭就走。

走了十幾步,見雪墨還是沒追上來,趙虎臣忍不住扭頭朝雪墨喊,“你到底想怎麽樣?你不走我可走了,他娘的。”

“你走啊你走啊,你把我丟這算了,反正我也沒人要,你自己逍遙快活去吧,我一個瘋婆子就在這裏自生自滅,誰都不要管。”雪墨毫不示弱地回吼。

“臥槽。”趙虎臣果然扭頭就走。

站在原地,雪墨看著趙虎臣漸漸模糊的背影,咬緊了嘴唇,周圍車燈呼嘯,很亮,亮得她的眼睛酸澀,淚水模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很想哭,終於忍不住蹲下來雙手捧著臉,淚水從指縫裏傾泄而出,蹲在地上,雪墨哭得像個丟了玩具卻不知道怎麽找回來的孩子。

雪墨的身前出現一個男人,一雙腳輕輕地踩在她眼前的地麵上,然後是趙虎臣無可奈何的聲音,“姑奶奶,十二點半了姑奶奶,您要殺要剮一句話,死了直截了當的幹淨,別這麽折磨人了。”

雪墨抬頭看著趙虎臣,抿著嘴唇不說話,梨花帶雨的臉蛋上忽然就破涕為笑了,伸出雙手架在趙虎臣脖子上,“背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