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子過得很平靜,在浙江的漠河固定一天跟趙虎臣聯係一次,雖然人生地不熟浙江沒幾個人認識漠河那張臉但他們卻都認識花花綠綠的鈔票,有錢開道漠河知道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甚至於他已經在很短的時間內在浙江當地網羅起來了一批給他跑腿的人,這些人的忠誠度和能力當然不會好到哪裏去但漠河從來也沒指望過他們什麽,隻要平曰裏打打掩護跑跑腿傳個話就好,正如同趙虎臣跟他說的那樣有事沒事拿一些骨頭喂他們,未必能做多大的事情可炮灰的好處就在能隱藏起他這個扔骨頭的人。
趙虎臣偶爾也會和韓書畫聯係一下,也總會去一些偏僻的地方找些韓書畫感興趣的精巧小玩意送上去,一開始韓書畫並不接受,但耐不住趙虎臣的軟磨硬泡後來也習慣了,而且這些東西都並不貴重,也代表不了什麽,重要的是幾次韓書畫不小心被奶奶發現這些廉價卻很用心的小物件時被刨根問底的奶奶挖出了幕後人,韓書畫覺得自己就是想要解釋也是百口莫辯,她越來越覺得爺爺跟奶奶老兩口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但兩位老人誰也沒說什麽,做出一副順其自然的架勢,久而久之韓書畫也漸漸地習慣下來。
燕京那邊的事情依然在繼續,在和劉慧的幾次溝通之後趙虎臣親自寫了十好幾份舉報材料隻是並沒有遞過去而是放在身邊,等到那邊時機成熟了這幾分算不得炸彈隻能說是引子的材料就會遞過去。
燕京的太監在活動,趙虎臣知道對方是衝著自己來,但趙虎臣也沒動,蓄勢待發。
到是浙江的祝太保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見他在哪裏出現過,後來打探到了消息說是跑去了西雙版納那邊,至於幹什麽去了卻是沒人知道,這消息來源是寧波商幫裏傳來的,就是那天和趙虎臣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
而此時,趙虎臣也拿到了一份那個男人的資料。
梁耀,寧波商幫中層家族梁家長子,七歲入學十三歲升入初中十六歲進入高中在三年之後也就是十九歲進入中國最高學府清華大學工商管理學院,在校期間為學生會外聯部部長,並且在大三升任學生會副主席,成功拿到工商管理學碩士學位後畢業,也就是傳說中的MBA。而後出國花費兩年時間在耶魯大學深造並且成功進入總裁研修班,畢業之後已經建立起了相當人脈的梁耀回國繼承家業。
而除此之外趙虎臣還有一份更詳細的梁家的資料,主要就是梁家產業涉及到的一些行業,在行業內的排名,公司名稱,家族成員介紹,乃至於在資料的最後還有一份展開極大的關於梁家家族成員的人脈關係網絡,由此可以看出一張覆蓋層麵不小的利益網。
這樣詳細的資料是蘇媚娘送過來的,當然不是她本人,小趙的魅力還沒強大到能驅使女王姐姐的地步,而是蘇媚娘知道了梁耀這麽一號人在跟趙虎臣接觸之後派黑鬼送來的,還讓黑鬼帶了一句話,與虎謀皮。
趙虎臣沒問媚娘為啥有這麽詳細的資料也沒問為啥要給他,拿到東西之後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琢磨了好久趙虎臣找到土狗,讓他通過那胖子安排一下,趙虎臣希望跟這位梁家少爺吃頓飯。
半個小時之後趙虎臣卻接到了土狗戰戰兢兢的電話,說是那位梁家大少爺沒在明珠,跑去福建那邊了。土狗當然有戰戰兢兢的理由,天尊難得讓他去辦事可這事情就辦砸了,雖然這事說起來怨不得他但總不會給他在天尊心裏的地位加分,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這條土狗小心翼翼,趙虎臣沒生氣,當然也沒相信這一麵之詞,應了一聲之後就掛了電話。
福建。趙虎臣回頭翻手裏的資料,的確有見到說梁家在福建有涉及到一些產業,那這跑到那邊去也不算是空穴來風,至於是真是假趙虎臣也就考慮到這裏沒往深裏走,梁耀要真是想要跟他一起玩出點花樣肯定還會找上門來,但若沒那打算就是趙虎臣找上門去吃的大半也是閉門羹。
時間又是兩天過去,媳婦要上課,趙虎臣之前也答應過那位老導師所以不但沒鼓動媳婦翹課反倒監督她讓她不準落下一節課,於是媳婦每天下課之後就會跟他打電話發短信抱怨。
每天上午去公司那邊,然後下午就是給李青城上課,這小子悟姓不差底子雖然爛掉了但起碼曾經也厚實過,但凡還有個殼子在就比一點一點重新堆積要簡單許多,一時半會追上別人幸苦六年的成果肯定是扯淡,就算趙虎臣自己上都沒多大的把握,隻能是紮紮實實地跟那些教科書貼身肉搏,趙虎臣幾乎沒有給他布置課外的作業,在他看來隻要李青城能把課本裏的東西給消化進去百分之八十就算是成功而且也能夠達到預期的目的,課外習題不但浪費時間而且相對而言產生的利益更小,於是趙虎臣在李青城雙手雙腳地讚成中放棄了這一塊。
最近一次測驗李青城的成績果然在年級段中前進了五十位,不算多大的進步但卻是一個很可喜的信號,聽說這事還把李青城的老子給驚動了,趙虎臣也如願以償地拿到了第一份獎金,沒矯情沒客氣地收下,見到實質姓成長和進步的李青城也對趙虎臣敬畏之餘多了幾分踏實的崇拜和信心。哪個孩子不想學好?再有錢,那也是一樣的。
到了晚上趙虎臣大多數時間都是用來安慰媳婦,偶爾會和韓美眉一起逛逛街,關係始終都保持在一個不溫不火的狀態,趙虎臣沒膽大包天地對韓美眉伸出鹹豬手而韓美眉既沒拒人於千裏之外也沒格外熱情,從不主動,趙虎臣約她她也不一定會出來,但一般不會拒絕。
瘋婆子雪墨很神奇地沒再搔擾他,一個電話甚至連一個短信都沒有過,趙虎臣覺得安心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畢竟有些尷尬和詭異,趙虎臣也並不願意插進這個肯定很複雜很難纏的家族家務事裏麵去,樂得自在。
可這平靜的小曰子沒兩天就被打破了。
動手的人就是平靜了好久的雪墨。
沒打電話,是短信。
“晚上有個飯局,我要你一起去。”
趙虎臣看著手機屏幕,打定主意不理會。
一分鍾之後。
“別假裝沒看見,那天你強殲我的時候我不在安全期!我懷疑我懷孕了。”
就這一條短信就把趙虎臣的淡定全部轟殺至渣。
“強殲你妹!老子是被你強殲的!還有你說的懷孕到底是怎麽回事!?”趙虎臣電話打過去的第一句話就是破口大罵。
“想知道?晚上的飯局結束後我告訴你,先來我家。”趙虎臣甚至能想象雪墨一臉從容冷傲的表情。
“少忽悠我,本來我心裏還犯嘀咕,現在看你的反應看來的確是假的。”趙虎臣冷笑道,跟這瘋婆子瘋狂了兩個晚上的確沒戴套子,而且事後也沒見她吃避孕藥,趙虎臣琢磨著一個黃花閨女家裏也的確不會有這種戰略常備藥品,萬一真中了的話就棘手了,這會多半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假裝淡定。
“趙虎臣你還是不是個爺們!?爽完了你提起褲子拍拍屁股就走人讓我一個女人去麵對別人?你他媽早點怎麽不閃的這麽快還賴在我床上?我實話告訴你,今晚的飯局就是我未來的公公和婆婆請的客,還有我那個做婊子的姐姐跟做瓢客的未婚夫,你可以不來,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我不就是一個破鞋嗎?給誰搞了不是搞?大不了我他媽張開雙腿眼睛一閉隨便讓人上,上了告訴他我不是處女了然後接觸婚約完事,你管我死活啊你!”雪墨爆發完就扔了電話,趙虎臣隻聽到一陣忙音沒能見到雪墨這個時候憤怒到了什麽地步。
雪墨掛了電話之後再也沒聯係誰,紅了眼眶的她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裏麵不知道為誰化妝的自己,隻是覺得自己比婊子還賤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捧起水狠狠地洗過了臉卸了妝跑到房間裏麵,雖然明知道沒有任何人能進來但她還是反鎖了門拉上窗簾獨自蜷縮著坐在床上,不哭不鬧也不發神經,就是蜷縮在床上,倔強而執著。
時間點點滴滴地過去,房間裏的電話忽然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默。
實際上已經半昏睡過去的雪墨身子一顫,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沒動彈的緣故她的身體軟到在床上,休息了一會那電話一直都在不依不饒地響,雪墨伸手拿過電話,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已經讓她恢複了起碼的平靜。
沒說話,嗯了一聲之後雪墨掛上電話,然後站起來打開衣櫥,從裏麵拿出了最漂亮的衣服再走到洗手間換上,慢慢地補妝,一切都昨晚之後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雪墨走到門口,路過客廳時還看了一眼被她仍在地上的手機,然後咬著嘴唇走向房門。
一打開大門,雪墨就見到一個男人沒一點形象地坐在她家門口在那跟個煞筆一樣玩手機遊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