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臣不是能金槍不倒**一杆槍挑翻無數英雌的豪傑,再抵死纏綿兩人瘋了將近三個小時之後精疲力盡的趙虎臣首先敗退。

雪墨也累得不行,咬著嘴唇幾乎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趙虎臣抱著雪墨的身子十足曖昧地說了一句女人果然還是水做的啊。這句其實並沒有多少歧義的話在在這個特定的語種環境下就顯得格外流氓。

雪墨毫不示弱地反問那男人是泥做的這句話是不是也有道理,趙虎臣哈哈大笑難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會產生泥漿,雪墨一愣,隨即大罵趙虎臣不知廉恥。

趙虎臣沒爽完拍拍屁股走人,雪墨也沒有在這深更半夜的把趙虎臣給踹下床去,這兩個關係詭異但肉體之間卻緊密到已經不再緊密的男女躺在床上,玩笑了幾句不知道從誰開始就沉默下來,沉默著沉默著疲憊就如同山呼海嘯般席卷而來,夜深,雪墨也漸漸地睡去。

原本還安靜地被趙虎臣抱在懷裏的雪墨在睡著之後就自然而然地縮起了身子,恢複到一個趙虎臣在浴室裏見到她時所做出的那種極度孤單的蜷縮姿態,隻是之前是坐著,現在是側躺著。

趙虎臣嚐試著把這個女人擁進自己懷裏,最後觸到了她冰涼卻進我成拳的手時候卻放棄了,張開手掌把那雙手包裹住,趙虎臣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趙虎臣在六點的時候準時醒來。

身邊依然沒人,走到客廳時雪墨已經跟前一天的早上一樣一身精致的打扮妝容,唯一的不同是手裏沒有拿著一份雜誌而是在看電視,早間新聞。

“已經幫你帶了早餐,洗漱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洗完吃完你就走人。”一樣的不客氣,正眼都不帶看趙虎臣一眼的。

不過比起昨天甩出的那一個字,趙虎臣的待遇可謂是好多了。

趙虎臣也照例不廢話,有過了之前的接觸他對這個女人的神經質和不可理喻已經有了基本的防禦能力,穿上昨晚在瘋女人手上好歹保存完整下來的衣服,進洗手間正要洗漱趙虎臣卻發現雪墨不但幫他準備好了牙刷和毛巾甚至牙刷上已經擠好了牙膏而杯子裏麵也已經倒好了水,談不上感動不感動的,剛讓那個女人一張冷臉給轟進來的趙虎臣也沒輕骨頭到那地步,隻是覺得這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抓去精神病醫院關起來的女人有這樣賢惠的一麵未免有些詭異。

刷完牙,趙虎臣大搖大擺地從雪墨麵前走過,然後拿了餐桌上的包子和油條豆漿一屁股坐在雪墨的身邊大聲咀嚼。

“你能不能有點素質?”雪墨皺眉道,從小到大良好的家教修養讓她格外受不了一些在生活細節上麵不符合她的“習慣”的人,比如吃飯的時候說話,她永遠都無法理解為什麽那麽多人滿嘴都是食物還拚命地說話,她看著都會覺得難受,而在家裏吃飯出咀嚼聲或者說話的話是被狠狠教訓的。

“素質是啥?”趙虎臣一臉憨厚地問。

雪墨輕輕吸了一口氣,胸前偉岸的風景輕輕顫動,算是忍下這口氣的雪墨身子挪動少許,離趙虎臣遠遠的,她已經打定主意不理這家夥。

可不理會歸不理會,旁邊總算是坐著一個百多斤的大男人,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的雪墨就算是兩個晚上都對趙虎臣開放了上床的權限但她依然不習慣讓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闖入自己的世界橫衝直撞的,習慣一個人起床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工作一個人回家一個人睡覺的她在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睡在另一個地方,身邊有一個男人,而且是彼此對對方的身體無比熟悉的那種關係,雪墨無法適應這種感覺,她就覺得旁邊趙虎臣的那雙眼睛始終在盯著她的身上看,讓她如坐針氈。

瘋婆子也不是真的瘋到永遠都那麽肆無忌憚的。

“你看夠了沒有!?”雪墨狠狠地回頭朝某頭正把目光集中在她胸部的牲口開火。

“額,其實手感不錯。”趙虎臣嘀咕道。

雪墨勃然大怒,卻竟沒繼續發作,而是嫣然一笑,笑得嫵媚,也帶著殺氣,“那要不要再摸摸?”

“這包子味道不咋的,下次我給你帶廟街那邊的小籠包,味道相當中正。”趙虎臣笑嘻嘻道,解決完了早餐隨手把留下的殘骸扔到茶幾上,塑料袋裏殘存的油漬沾到一塵不染的茶幾上看得旁邊的雪墨尖叫一聲,連忙跑去洗手間拿了一條毛巾和一瓶洗滌液清理趙虎臣留下的痕跡。

她有一個被家人和朋友都很詬病的小毛病,那就是絕對的視覺完美主義者,她不能容忍任何一點不附和她審美觀的瑕疵出現在她的小領地內,別人怎麽樣她不會去管但這是她的家,每一寸都是雪墨精心嗬護過的,可竟然就被趙虎臣這頭大畜牲給糟蹋了,雖然隻是一點油漬但她還是覺得跟十天半個月沒洗澡一樣無法忍受,一邊擦拭茶幾上的油漬一邊狠狠詛咒某人的雪墨後悔為什麽早上會給趙虎臣帶早餐,完全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而始作俑者,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

趙虎臣抽空去了一趟隻出現過一次的公司,其實這裏也不需要他,他最多就是一個掛職的,他這個管事的上麵有正兒八經的人力資源部來指導,而下麵的人手基本上對他是敬畏多過敬重,而且他也的確不太擅長這方麵的工作,勾心鬥角好說,趙虎臣覺得就算不是手到擒來好歹也給楊霆訓練過這麽些曰子也不怵別人,但要說正經地管理一個職能權威不小的部門不是趙虎臣妄自菲薄,他的確還欠缺了一些火候和根基,他不是小說中的主角,一出現手下就個個拜服在到哪裏都有慧眼如炬的人認定次子不凡將來必有一番作為,他這會要是上綱上線手底下的人肯定會順從,就是上麵人力資源部也無話可說,但沒必要,趙虎臣一邊在學習這方麵的管理,另一方麵則更多地是在看,看別人怎麽做怎麽說怎麽辦。

用楊霆的話來說,這叫厚積薄發。披著汰漬檔外衣的趙虎臣也不去跟別人解釋,對於趙虎臣這個莫名其妙的空降派出現公司內幾個派係的反應也都耐人尋味,不過無論如何,這麵子上的功夫是做的相當足的,無論如何這集團都是楊霆的,楊霆還坐在董事長的辦公室裏,他在,這輝煌集團裏就翻不了天,趙虎臣這個被楊霆親自拎進公司來的來路不明的家夥也就能穩穩當當地坐在他的位置上。

從公司出來,趙虎臣按照之前的約定去了李家,兩個小時的輔導,開門的是李青城然後把他送到門口的還是李青城,趙虎臣問了一句你媽去哪了李青城不鹹不淡地一句去跟小姐妹到杭州做虎跑SPA去了,對於這個虎跑SPA是啥玩意趙虎臣沒去深究,隻是問那你午飯晚飯咋辦,這紈絝掏出幾張晃人眼的嶄新百元鈔滿不在乎道,“有錢還怕餓著肚子麽?趙哥晚上我還有個小聚會你一起來不?水靈妹子很多你要看上哪個隻管跟兄弟我開口,一句話的事一定讓你抱著晚上就能去開房。”

走之前李青城向趙虎臣要了號碼,說是最近招惹了幾個在外校混混裏頭有點背景的家夥,搞不好真讓人燜籠子出事了好歹有個求救的地方,燜籠子是黑話,一般人也能猜到是什麽意思,趙虎臣見這小子一臉詭異的笑容也沒在意,在他的手機上輸入自己的號碼之後就走,趙虎臣懶得理這飛揚跋扈的小子隻是說在外頭玩自己小心點見這小子滿臉不以為意的表情也就不管,雖然他是家教但畢竟也隻是個家教而已,人家父母都不著急自己急個啥?而且想必這小子從小到大泡吧蹦迪的經驗比自己還豐富。

這次李青城沒留,甚至還相當殷勤地站在門口使勁朝絕塵而去的奧迪揮爪子告別。

晚飯是和媳婦一起吃的,然後一起去步行街逛了逛,小妮子見到一個早就在大城市裏銷聲匿跡的糖人小攤之後就樂得不行,要死要活地纏著趙虎臣給她買,就小時候那種燒糖的,老板一般都是老人,未必實惠可賣相手藝都很不錯,最渴望的莫過於搖到一個龍形的了,那老板也是個過了六十的半老頭子,見楊采薇實在想要就破例沒讓兩人搖十二生肖,直接燒了一個大大的龍給樂不可支一個勁道謝的楊采薇,收了兩塊錢,不貴。

因為楊霆回來了兩人多少有些收斂,而且昨天楊霆丟下的那句話餘威還在,楊采薇沒好意思跟出去開房間,老實地按點回家,她第二天還要去上課,所以要早些休息,送媳婦回家,趙虎臣沒留,直接回去了漠家,剛到家,趙虎臣的手機就接到了被他丟到尊享林藝的土狗的電話,那胖子來了,還帶了個人高馬大的年輕男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