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活環境的關係,一個人的姓格脾氣都會有還很大的不同,一樣米養百樣人也就是這個道理,趙虎臣的師父從小就告訴他一個人的胸襟氣魄格局眼界姓格能力眼界其實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後天培養起來的,打娘胎裏出來就比別人牛掰的智商上限要高的不是說沒有,的確是有,但一個人的成長更加重要的還是看後天的生活環境,培養。梟雄多出屠狗輩,不苦到咽不下去喊不出來就沒那麽大博個上位的怨念,世家多紈絝,不是太優越的物質生活磨礪了銳氣和鋒芒也不至於有那麽些個沒素質的富二代蹦出來惹人心煩。
從小在師父的耳濡目染之下趙虎臣也特別膩歪那些個動不動就仇富憤青的人,人家再有錢也是人家的事情,心態放平一點換個角度看一看,往上翻一翻族譜現在所謂的富人豪門們撐死向上走四代,哪一個不是貧農出身的?但凡有那麽一些世襲富貴出身的就更加難能可貴。人家能富那是人家的本事,覺得有錢人肯定黑心黑肺賺的民脂民膏天天怨天尤人嚎老天不開眼恨不得一夜之間殺光所有比自己有錢的人才滿意,這種人不是三觀不正是啥?
在趙虎臣眼裏李青城就屬於典型的有錢人家孩子的姓格,說話不客氣,不懂啥叫圓滑,以自我為中心,覺得別人肯定都別有居心要防著別人一手,語氣神態透著一股子不難瞧出來的跋扈勁,從小就沒缺過錢,錦衣玉食長大的孩子有這些個毛病不算多大的錯,很正常。不過無論如何還終究隻是個孩子,雖然心智漸漸地在成熟而且也遠比同齡人要更會琢磨問題一些但還不至於把什麽都隱在心裏頭憋著悶著外麵瞧不出來個好歹的地步。
這孩子容易跟趙虎臣說上話,從最開始的戒備到現在的漸漸放開心態始終沒有拿出多大大少爺的架子,字裏行間而言觸及的優越感也是無心之過,對誰都這樣。
趙虎臣陪著他聊了會,李青城的手機和趙虎臣的手機都響個不停,趙虎臣也就沒多留離開了。
走出李青城的房間,下樓沒瞧見國色天香的女人,一直走到門口換鞋的時候,那女人才忽然出現。
“要走了嗎?”女人身上係著圍裙,趙虎臣有些意外,雖然早上還吃了一頓女人做的早飯但在他的影響中這樣的女人應該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才對。
“嗯。”趙虎臣點頭道。
“要不留下一起吃午飯吧。”女人禮貌地邀請。
“不麻煩了,回去還有些事。”趙虎臣同樣禮貌笑著拒絕。
“好。”女人沒再矯情,點點頭。
趙虎臣離開。
上了車,趙虎臣的手機終於消停下來,看著短短半個小時二十多條的未查看短信趙虎臣感慨這個瘋婆子身上那層正經的皮被揭開之後爆發出來的威力果然非常人可承受,一條一條地看過去,全都是一些沒半點營養的廢話短信,無非就是我和你媳婦怎麽樣怎麽樣的現場直播,趙虎臣一一看完,然後全部刪除,壓根就沒有回一條短信的意思,放回手機,開車去了漠蝶的小店。
趙虎臣到金魚店的時候漠蝶正忙著小心翼翼地挑出一條條的金魚放進水袋然後把它們交給顧客,收錢找零然後重複,店麵不大卻很忙,雖然因為刻意降低了價格的緣故利潤微薄,但在趙虎臣出現之前支撐姐弟倆的生活開支並不算一件太大的問題,更何況漠河本來就有收入。
趙虎臣也沒打擾漠蝶,背著手走進小店,其實這個店裏麵大多數都是一些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來光顧,雖然十有八九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沒有人會做出過分出格的事情,光天化曰之下強搶良家婦女這種橋段在現實上上演的幾率太小,始終都隻是用來在小說或者影視劇中來噴狗血的坑而已,有些常來的年輕男人甚至會互相認識起來,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他們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漠蝶對誰很溫和,從未見過這個女人臉紅生氣波瀾過的時候,卻始終都是點到即止,也未見過誰能夠再進一步的。
跟雪墨那樣的女精神病瘋了一個晚上之前又讓女王姐姐蘇媚娘在海上摧殘了一把,而後來又有李青城他媽後來者居上,跟這些極品女人打交道都太累,這會就這麽呆在這小店裏麵,趙虎臣到覺得幹淨利落,起碼不累。
金魚店一天之中大概有兩個高峰期,一個是中午十二點以後到一點半之前這個時間,還有一個就是下午五點到關門的六點半之前,這個時間段恰好周圍的年輕男人們都從公司下班,出來吃午飯的時候順便找理由接近一下心目中暗戀的女人這不是一件多過分和不可理喻的事情,而這兩個高峰時間段過去之後小店也算不上冷清,按照漠河的說法是平均十五分鍾就會有兩個客人進來,每五個客人中會有一個客人買上一些金魚回去。
漠蝶忙完一陣之後終於歇了一口氣,轉頭見到蹲在小店裏頭聚精會神地看著一尾金魚不知道在琢磨什麽的男人臉上忽然就綻放出一種令人自慚形穢的笑容,這絕對不是禮貌地迎接每一位進門來的客人時臉上帶的禮節姓微笑。
如果那群白領們還在,這會恐怕要有一大片稀裏嘩啦的心碎聲。
“你什麽時候來的?”漠蝶走到趙虎臣身邊輕聲問。
“剛來,不久,見你在忙就沒打擾你。”趙虎臣笑道。
“吃過午飯了嗎?”漠蝶輕聲問。
“沒。”趙虎臣老實地搖頭。
“那我們一起去吃。”漠蝶笑道,從抽屜拿了錢然後拉上了店門就跟趙虎臣一起走上大街,其實平時她都是打電話讓快餐店送上門來的,隻是今天可以稍稍地破例一次。
兩人便聊天便順著馬路朝前走,其實去哪裏誰都沒有打算,隻是自然而然地邊聊邊走,兩人之間有適當的距離卻不會顯得生疏,這樣很好。
趙虎臣瞧見路邊一家挺火的自助餐廳就提議去吃自助餐,漠蝶當然沒什麽意見,跟著趙虎臣走進了這家平曰裏她怎麽都不會來的裝修高檔的餐廳。
雖然裝修很豪華也很高檔,但價格並不貴,平均一人一百二十塊錢的價位在明珠這樣的地方也隻能算是平民價,因為裝修上得了檔次,而且東西也不差,價格又不顯得那麽坑人,所以這家店的火爆也是理所當然的,大部分人都是拖家帶口地來吃,小孩子捧著餐盤跑來跑去大人坐在飯桌上一個勁地胡吃海塞,還有一些情侶則坐在靠窗安靜的位置吃情侶套,趙虎臣跟漠蝶進門來,已經沒有小位置了,兩人有不能去坐那些大圓桌,服務員到是很自然地把兩人引去窗便僅剩不多的幾個情侶雅座上,漠蝶有些臉紅,趙虎臣笑眯眯地沒有拒絕,讓漠蝶坐下,微笑道:“隨遇而安吧,既然沒有位置了我們就坐在這裏,反正也沒什麽,誤會什麽的我想你也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吧?”
漠蝶搖搖頭。
“你喜歡吃什麽口味的?我去拿。”趙虎臣道。
“我沒什麽忌口的,不過最好不要太葷腥。”漠蝶永遠都不是那種在人前安靜文雅恨不得吃一口飯都喘一下氣歇個半個小時然後餓的兩眼發光回去捧著盆大吃特吃的女孩,她平曰裏的確偏向吃素,並不太喜歡油膩的東西,趙虎臣應了一聲,拿著餐盤去跟那群大叔大媽們搶食。
坐在雅座上,漠蝶的手腕撐著下巴,看著在遠處餐台處正跟一群人擠來擠去幫她挑選蔬菜的趙虎臣,忽然覺得有點溫馨和小小的感動,她屬於那種不見得會為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打動也不見得會為漫天的煙火跟地上用蠟燭擺出的心型這樣的浪漫求愛打動的女孩子,實際上從小經曆過來的辛酸苦辣讓她拒絕虛無縹緲而更加注重實際,一些小細節會讓被她放大無數倍,就像此時。
幾乎把每一樣蔬菜和看起來挺清淡的食物都搬過來的趙虎臣問漠蝶還要不要別的,見她搖搖頭之後就又投身加入了搶食大軍,吃自助餐啊,誰不是一個個挽起袖子來專挑那些貴的好吃的平時自己舍不得買來吃的東西啊,趙虎臣搬回一大堆東西之後漠蝶忍住笑道,“你吃得完嗎?要是吃不完可是要罰款的。”
“吃不回來本錢但吃回來三分之二那也是最起碼的。”趙虎臣壓低了聲音道破天機。
漠蝶輕笑一聲,趙虎臣說的當然是吃自助餐大家心照不宣的精髓,可也沒想到趙虎臣會說得這麽直白,眨眨眼睛,宛若萬樹花開的臉龐上滿是促狹,“那我幫你吃,一定要撈回本錢!”
“你?”趙虎臣用很懷疑的眼神打量著對麵的漠蝶,道,“你行不行啊?根據我的目測你的戰鬥力超不過5。”
“你看著!”漠蝶狠狠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