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楊采薇說的話,吳嬸笑著說好好,然就就起身道,“我年紀大了總是會嘮叨一些你們年輕人不願意聽的東西,這會就不說了,估計樓下虎臣也快吃完了,我下去給他收拾碗筷去,本來以為你還貪睡就沒給你做,采薇要吃什麽和吳嬸說,吳嬸給你做去。”
這話才說完,楊采薇還沒張口,門口開了,外頭走進來的是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大碗雞蛋麵的趙虎臣,一碗麵上頭覆蓋著一個大大的荷包蛋,看起來賣相不錯。
見這一幕,作為過來人的吳嬸欣慰地點點頭,沒再繼續留在這間房間裏麵,出門去了。
吳嬸一走,趙虎臣就端著麵坐在了之前吳嬸的椅子上,舔著臉說,“媳婦,快趁熱吃。”
“你自己做的?”楊采薇明知故問,接過了趙虎臣手上的麵,用筷子夾起了荷包蛋的一角,輕輕咬一口,重重地點點頭,朝趙虎臣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臉,說,“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雞蛋麵了。”
趙虎臣這才嘿嘿一笑,後背靠在椅背上,掏出一支煙卻因為知道楊采薇不喜歡煙味而忍者沒點燃,隻是放在鼻下嗅著煙草味,道:“是我做的,很久沒做了,不知道手藝生疏沒。”
“不鹹不淡,很合我的味道。”楊采薇嘻嘻一笑,一隻手端著麵,另一隻手夾著荷包蛋,道,“你也吃。”
“我剛吃過。”趙虎臣老實道。不過他還是伸過脖子,瞧著楊采薇咬過的位置,說,“我要吃那邊的。”
楊采薇臉一紅,假裝不在意,把自己咬過的那一塊遞到趙虎臣麵前,趙虎臣張開嘴,咬下了一口,搖頭晃腦地歎息,“秀色可餐,秀色可餐。以前老是不明白這個成語到底啥意思,視覺上的東西真的能當飯吃?現在明白了,古人誠不欺我啊。”
“就你話多!”楊采薇很沒底氣地瞪了趙虎臣一眼,埋頭吃她的麵。一個晚上的折騰不僅僅是趙虎臣體力消耗的厲害,她這個時候也覺得饑腸轆轆,加上這碗麵又是出自趙虎臣之手,自然有了讓她胃口大開的理由。
趙虎臣笑嘻嘻地瞧著楊采薇吃麵,雖然不是一件大事,但好歹也是自己親手為媳婦做的,媳婦吃得開心,他也就開心,他不是那種號稱永不入廚房的畸形大男子主義者,能用十幾分鍾的功夫換來媳婦的笑臉,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溫暖帶點小幸福的事情。
“之前吳嬸和你叨咕半天都說啥呢?”趙虎臣饒有興趣道。
“女人之間的小秘密哦,你要知道不?”楊采薇眨眨眼睛,滿眼都是狡黠。
“還是算了,聽娘們家長裏短地念叨多了我怕我自己都跟著娘娘腔起來。”趙虎臣當然不會上當,一臉嚴詞地拒絕。
“狡猾!”楊采薇哼哼唧唧,吸了一口麵,喝了一口湯,帶著小滿足地捧著碗,坐正了身子,趙虎臣本來想知道,她還想賣個關子再說,可現在趙虎臣說不想知道了,她又跟心裏撓癢癢似的憋不住事情,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楊采薇才說,“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吳嬸跟我講了個故事,挺動人。末了她還讓我要懂得珍惜眼前的人。”
“那不就是我?”趙虎臣輕笑,不難發現這妮子眸子中一閃而過的黯淡感傷,笑容輕佻,摸了摸她的腦袋。
楊采薇瞪了趙虎臣一眼,沒說話,隻是一個勁地吃麵喝湯。
接下來十幾分鍾,楊采薇把大大一碗麵都解決完,蹬著拖鞋剛想下來,忽然紅著臉跑回來,把手裏的碗放在趙虎臣手上,低聲道,“你幫我拿下去,我還有事呢。”
“什麽事?”趙虎臣接過碗筷,被楊采薇推著走向門口。
“哎呀,女人的事情你管那麽多做什麽?”楊采薇推著趙虎臣出了門,啪地一聲關上房門。
在門後站了一會,楊采薇這才走到床邊,掀開了被子,見到狼藉的床單上那點點滴滴的鮮紅,眼神幸福得醉人。
沒過多久夏娘打了個電話來,先是埋怨了楊采薇不守承諾沒早上過來,然後又很嚴肅地問楊采薇昨天晚上是不是跟趙虎臣睡在一起,在楊采薇麵紅耳赤地說沒有之後估計她自己也覺得可能姓不大就沒繼續糾纏,最後才說了正事,說是王小丫的父母正好從國外回來,路過明珠的時候想要跟女兒和準女婿一起吃一頓午飯,帶上他們這幾個朋友,夏娘問楊采薇去不去,楊采薇連忙說不去了,還有事情雲雲。夏娘沒多糾纏,其實如果不是王小丫堅持的話她和李青鸞都不太想參加這飯局,見楊采薇不去也就沒多說,隻是讓她明天早上一定要去酒店然後自己和王小丫解釋清楚。
下午楊采薇還有課,雖然身體還是感覺很累但之前已經翹過不少課的楊采薇好歹是沒敢繼續翹,那位導師可是跟認識楊霆幫楊采薇講情麵的校領導說過,如果再這樣曠課下去就不要上他的課了。
那位導師脾氣執拗的很,而且資曆又深,在學術方麵是權威,一般校領導都不願意得罪他,一方麵也清楚那從來都很愛才的導師是真的不願意看著楊采薇這樣一塊好苗子這麽自己把自己給荒廢下去,所以無論是校領導還是楊采薇都懂這位永遠都板著臉沒多少笑容的老頭是刀子嘴豆腐心。
把楊采薇送到學校門口,趙虎臣沒再往裏麵走,死活賴在他的奧迪上不願意自己開車的楊采薇戀戀不舍地下車,一推開車門外頭就嘩然一片,幾個頭發蓬鬆快糾結成一束翹起來的宅男痛心疾首“昨天就聽小五那貨說在門口看到了楊大笑話跟著一個奧迪搔包男跑了,當時我還罵他是二百五傻逼腦子給驢[***]曰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老天爺啊,你咋就不睜睜眼?咱學校唯一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銀的楊大校花都敗給奧迪男了,我們這些有腹有詩書的大好青年難道真的要打光棍一輩子?”
旁邊憤青男推了推臉上酒瓶底一樣的眼鏡,同樣憤憤不平,“庸脂俗粉!我就知道這些女人都是一個樣子,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不還是看著誰有錢就跟誰跑?現在這年頭根本就沒有真正把愛情建立在金錢上麵的女孩子了。”
“你憑啥奢求人家不坐奔馳寶馬的真皮座椅上你那輛大二八的鐵架子後座?”另一個男生不冷不熱地諷了一句。
外頭怎麽沸沸揚揚,再怎麽鬧也都是私下裏的嘀嘀咕咕,不至於讓楊采薇跟趙虎臣這兩個始作俑者都聽到的地步,不過旁邊人的異樣神情到真是讓楊采薇看在眼裏,正要走回學校,身後卻傳來了趙虎臣的聲音。
趙虎臣對楊采薇招招手,小丫頭乖巧地探了半個身子進來,趙虎臣扶住了校花媳婦的後腦,一個深深的濕吻毫不留情擊碎了無數少男那純潔的心扉。
足足占了楊采薇快小十分鍾的便宜趙虎臣才作罷,氣喘籲籲的楊采薇帶著臉頰上美到極致也讓少男們心碎到極致的嫣紅一蹦一跳地進了複旦大學,剛進校門沒多久就見到一個紮著辮子的女孩在不遠處笑著朝她揮手。
楊采薇跑過去,那清秀的女孩子笑嘻嘻道,“采薇,我看到了哦。”
“看到什麽了。”楊采薇裝傻,從以前在這座學校做大學生的時候一直到現在以特殊學員的身份進入這裏的培訓班,楊采薇的朋友始終不多,一來是旁邊的女孩子知道她漂亮而且很有錢,不太願意跟她做真心的閨蜜朋友,就是偶爾有那麽一兩個熱情的也是衝著她的錢來,讓楊采薇覺得惡心和膩味,女人之間的相處總是充滿了一種天姓一般的勾心鬥角,就是沒多少心機的女孩也知道嫉妒也知道自慚形穢,而這兩種負麵感情恰恰是楊采薇帶給同齡尋常女孩最多的,因而這些年在大學裏能做她朋友的人真不多,而眼前這家境平凡長相也平凡的女孩卻是其中一個。
“行了吧,剛和人家堂而皇之大庭廣眾之下地接吻你還真以為我沒看到呢。看看某個春心蕩漾的妮子現在雙眸含媚兩頰分紅一副初為人婦的嬌媚模樣,你沒家那些個宅男們孔雀男們一個個看你那神魂顛倒的眼神嗎?還裝純呢。”女孩一副我是過來人你別騙我的樣子笑道。
興是讓某四個字戳中了軟肋,楊采薇很沒底氣地瞪了女孩一眼,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厲害你慧眼如炬,一頓麥當勞,不準貪心哦!我可是有家庭要養老公的人了!”
“三頓!”女孩完全無視了某富婆的表演。
“太黑了!”
“兩頓是底線!以後我可是要經常忍受你跟你男人親親我我的,而且還要識趣地不做電燈泡,你別想輕易地打發我。”
“好吧好吧,真是敗給你了。”楊采薇一臉的小苦悶表情,談妥了價格,兩個女孩嘻嘻哈哈地走向校園深處。
(未完待續)